黎末藏了十几年的偏执阴戾在这一瞬间全部爆发出来,如细密蛛网将宋行之团团包裹,不留一丝缝隙。
宋行之在他视线压迫下甚至难以呼吸,道:“我在意你的……你别这样。”
黎末却好似想到些什么,眼底的嗜血光芒渐渐压下,手抚上了宋行之后颈。
“你会是我的。”
不知按到哪处,宋行之眼前一黑便昏倒在黎末怀里。
“你哪里也去不了。”
——
第12章 锁链
“人呢?”
“回陛下,那人身手敏捷,不是寻常人等,让他逃了去,求陛下责罚。”
黎末摆手,道:“罢了。”
暗卫退下,殿内再次悄然无声。
黎末知道床榻上那人已然醒来,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许久,殿内才有了些动静。
锁链在床褥上摩擦而发出了细微的响声。
宋行之浑身发软无力,稍一用力便觉四肢酸软。
“你……给我下药?”
黎末扣住他被锁住的脚腕,餍足道:“不过是一些药材,对人体无害。”
宋行之不明白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说疯就疯,还抱有希望道:“以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现在……”
黎末语气含着欲望,道:“怕吗?”
宋行之不知该摇头还是点头,便没开口。
黎末指腹磨蹭他脚腕的皮肤,抬起他的脚,在宋行之惊恐万状的眼神下将唇印了上去。
“别怕。”他像个瘾君子反复地亲吻宋行之的皮肤,从小腿一路吻到腿根,在他战栗的皮肤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吻痕。
帷帐中,宋行之双腿被弯折架到黎末肩上,隐秘的入口被炙热硬物戳插摩擦,他难以忍受地想要逃开,却被四肢的无力限制了动作,只能毫无反抗地被缓慢进入。
不同上次的生疏,黎末这回显得更加熟练而耐心,不再横冲直撞,而是细细研磨,寻找着让宋行之欢愉的那处。
宋行之徒然惊叫一声,被戳到敏感点的刺激让他腰间肌肉都在不断颤抖。
黎末轻笑着,掐住他细窄的腰肢不停向那处挤压。
宋行之被接连不断的快感刺激得眼泪直流,夹紧了臀部,支起的腿也在猛烈动作间滑落在床褥上。
黎末没有再将他的腿捞起,而是将他抱起来使其坐在自己怀里。
黎末格外喜爱这个姿势,却也让宋行之为此更受折磨,因为进入得实在太深。
宋行之随着重力被上下颠簸,进入得一次比一次深,几近将他戳穿。
被抱着抽插了许久,黎末才放下他换了个姿势。
宋行之被按在了墙上背对着他,黎末跪坐在床上,用双膝分开了他的双腿,宋行之被迫打开双腿,坐在了黎末的大腿上,同时又面对着墙面而紧贴在墙上。黎末扣住他的双手,十指交叉紧扣按到了墙壁上,再次被进入的宋行之几乎难以动弹分毫。
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力气的宋行之险些又崩溃地哭了出来,声音都带了些哭腔:“呜这样好难受,动不了……”
“乖……”黎末喘息着,哄道,“小小的惩罚,很快就会舒服的。”
“骗子……”宋行之已经哭得不能自己,本就酸软无力的腿此时更是难受,腿根已然在痉挛颤抖,又要承受黎末发狠的插入,宋行之的泪水几乎要把墙面都打湿了。
一夜春宵,这回的情事格外磨人而长久。
——
翌日,黎末当了回昏君,整日在床上厮磨。
宋行之被磨得不断求饶,可黎末听着他可怜兮兮的声音反而却更兴奋了。
他只好闭紧嘴希望黎末能早日放过他。
再一次酣战结束后,宋行之被抱进了温泉水中。
“别……”眼看黎末修长的手指又要摸上他股缝间,他无力地抗拒。
黎末道:“不做,帮你清干净。”
宋行之红肿的地方被慢慢抚摸,他牙关咬紧,轻哼着,下面无意识地收缩着。
他几乎昏昏欲睡,没注意黎末盯着他挺翘的屁股,眼中又燃起欲望。
“抱歉……忍不住。”
话未说完绝望的宋行之便又被重新拉入了情欲之中,被迫勾着他的腰在水中起起伏伏。
宋行之不时提醒道:“太深了……”
黎末仿若未闻,顶入到更深处。
有人喜欢,好感动!
第13章 地牢
——
阴暗潮湿的地牢内,散发着张牙舞爪的腐臭。
血浸染了地面,四周静得只能听到水滴答落下的声音。
监吏战战兢兢领着刚登基不久气势却十分可怕的皇帝往着地牢深处走去。
尽头的监牢内只简简单单地铺着些茅草,暗沉无光,只有一扇小窗高高地透了些光线。
黎末抬手,监吏便退了下去。
里面只有一人,背对牢门而卧,一身简单的白衣此时已沾上了筘逡義臨灞烏絲劉流紦鍶羓灰尘泥泞,但头发相比较来说却十分整齐。
“贺承舟。”黎末沉声道,“你不好奇,朕为何把你抓来?”
贺承舟支起身道:“陛下不分青红皂白关人,就算是没理由,草民也不敢不从。”
黎末面若冰霜,道:“你只要说出帮宋行之出宫的那人是谁,朕便放了你。”
贺承舟嗤笑:“陛下怎么就肯定草民会知道呢?”
黎末道:“你能说服老头把宋行之送到我身边,便说明你和他的关系不同寻常。”
贺承舟叹了口气,道:“没能想到你隐藏得那么深,送羊入虎口了。”
“可惜陛下猜错了。”贺承舟又悠悠然躺下,“草民是真不明白陛下说的人是谁。”
黎末冷哼道:“不说也罢,拿你做宋行之的羁绊也未尝不可。”
牢内再次安静。
贺承舟面朝着墙,阴影下他渐渐皱起眉头。
——
过了一月之久,黎末发现宋行之越发沉默。
他将宋行之拢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捂热他的身子。
“还下着雪,别着凉。”
宋行之仍是不理,执拗地看着窗外飞雪。
黎末只觉烦闷与怒气在胸腔内纠缠,明明就在自己怀里的人,却总觉得抓不住握不牢。
宋行之感受到环着自己的手臂收得越来越紧,才道:“黎末,你把我当什么呢。”
黎末气极反笑,道:“我想尽办法将你留住,你说呢?”
宋行之转过身来正视他,道:“可是喜欢就是这样的吗?喜欢就是把我囚禁起来?喜欢就是把我尊重的长辈关进牢房?这样的喜欢我宁愿不要。”
黎末怒不可遏,怒气如溃堤的洪水一下便席卷走他的理智。
“不要?”他将宋行之垂至腰间的长发用力攥在手中,恨道,“我是不懂怎么喜欢,我只知道我想要你。母亲教会我怎么狠绝阴毒,父亲教会我怎么冷漠绝情,我在你面前把阴暗的一面藏了十多年,可是你还是想逃。”
宋行之挥开他的手,却反被握住攥紧。
“这样的占有,和野畜有何区别?”
黎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将人箍进怀里,道:“那又如何,与其让你离开,不如就把你永远锁紧。”
宋行之叹气,头枕靠在他的肩上失神,不知该怎么办。
——
殿内案前已堆积了许多奏折。
黎末揉着眉梢,在烛火下烦躁地批改奏章。
陈福德轻手轻脚将茶水搁在案桌上,他前不久才刚被调任成了大总管,待在了皇帝身边。
“陛下,夜已深了。”
黎末皱着眉,道:“宋……”
陈福德十分能看眼色,道:“宋大人上个时辰在闹着要去锦华轩,这会已累得歇下了。”
末了,他又忍不住说道:“既然宋大人极力想去锦华轩,不若就随了他,否则积郁于心,对身子不好。”
黎末冷峻面容上透着几分无力,道:“罢了,随他。”
陈福德眼带欣喜,长舒一口气,整天看着宋行之郁郁寡欢,他见着也难受。
第14章 神医
炉烟漫漫,于空气之中弥散,窗外晨光如线,落在了窗棂上。
室内安静,黎末看着已然陷入沉睡的宋行之,清冷眉目间添了几许落寞。
枯坐一夜,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早已停止,久坐之人却始终未离开。
宋行之刚一睁眼,便被一旁沉默坐着的黎末吓了一跳。
他惊诧过会,又立刻变作了面无表情,翻过身来不理人。
黎末眼底微弱光芒也渐渐暗下,开口便是沙哑得不成样的声音。
“当着还是,不愿意吗?”
他声音中甚至暗藏着难以察觉的委屈之意。
床上背对他的人依旧不发一言,黎末搁在膝上的指尖微动,攥紧了手下的衣料。
黎末以为只要自己得到了宋行之,自己空虚的内心便能得到满足,可如今他却并未觉得满意,反倒愈渐烦躁。
他不想见他难过,却更不愿放任他离开。
许久,他才起身,为依旧不吭声的宋行之掖了掖被子,便抬步离开。
门被轻轻合上,黎末眼里闪过一丝决绝之意。
门外静候的陈福德见陛下一片冷然之色,叹了口气,知晓事情或许愈发糟糕了。
怕是真到了找那所谓神医的地步了。
黎初走后许久,宋行之才有了动静,他翻身坐起,眼角反倒是带了些难以抑制的笑意。
他从没见过黎末如此委屈的模样。
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萧禾拉开窗轻巧地翻入,刚一落地,他便呲牙咧嘴地拍开身上粘住的枯叶。
“你那相好待得可真够久的。”
宋行之叹道:“这回他总该有所行动了吧。”
萧禾道:“那可不,咱们铺垫得可够久了。”
宋行之道:“我可是牺牲了自己的清白那么久了!”
萧禾唏嘘道:“您清白不早没了?”
宋行之要拿玉枕扔他,萧禾连连求饶躲到了桌后。
窗外雨声又渐起,一双金边云靴悄然无声地踏着一地枯叶离开。
——
桃花烂漫鲜妍,又沉静内敛,安安静静地点缀于枝头。
宋行之一脚踩下便扬起数片花瓣,他一边说着些漠北的趣事逗乐一旁的侍女,一边又打量着四周。
忽的,他与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对上了视线。
孩童的眼睛本应是熠熠生辉的,可这双眼却是满目疮痍。宋行之略带好奇地看了他许久,发现对方的视线也一瞬不瞬地投放在自己身上。
他歪头询问侍女,但却没多注意她的回答,心里只想到,他怎么像个小姑娘似的小巧。
他便回头多看了对方几眼,殊不知,仅是初见,黎末便把他深深刻在了心上。
宋行之生性随意,本就是在漠北玩惯了的,在广阔天地中翱翔过的雄鹰又怎肯拘束于小小的一隅天地之中呢。
漠北的日子虽艰苦,却也没有沽名钓誉之争,也没有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在他看来即便是处于杀伐战乱中也要比在宫中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好得多。
他始终存着终有一日会离宫做个闾巷小院的寻常百姓,却从未想过会生了黎末这个变数。
对不起各位!前几天太忙了,这几天争取多更几章!
第15章 清醒
——
“欲黄昏,雨打梨花深闭门。”
小雨渐下,宋止兮正要合上窗,却听见萧禾用那吊二郎当的语调故作高深。
宋止兮重开窗,见萧禾撑着把油纸伞,手里拿着梨花枝。
宋止兮:“……”怎么,神医大人转行当了诗人?
萧禾笑嘻嘻道:“宋大人,你怎同怨妇一般?”
宋止兮叹了口气,靠在窗边道:“末末说好近日要带我出去游玩,可他却越来越忙,我总觉得他是在诓骗我。”
萧禾恍然大悟地点头,又故作玄虚道:“那可不一定。”
失忆的宋止兮立刻被萧禾牵着走,认真询问。
萧禾道:“我同你说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请求。”
宋止兮没有丝毫犹豫便答应了。
萧禾偷笑,失忆的宋止兮也太好骗了。
“你想,陛下日日公务繁忙,却答应了你要陪你去游玩,他自然要将堆积的公事做好才能陪小情人吧。”
“不是小情人。”宋止兮皱着眉头纠正道。
萧禾道:“行行行,不是不是,那你现在是不是该满足一下我的要求?”
“说吧。”
“近日梨花盛开许多,不如同我去看看?陛下忙,我可不忙。”
要不是萧禾长了张俊秀的脸,宋止兮都要以为他是拐带孩童的人贩子。
他摇摇头,道:“不行,我脚上——”
“萧禾!”
阴恻恻的声音让萧禾打了个激灵,他叫苦不堪地慢吞吞转过身,果见黎初从远处走来,身边跟着个撑伞的陈公公。
“怎么,朕不就近日忙了些,神医是又想来钻空子,挖朕墙角吗?”
萧禾尴尬一笑:“哪能啊,不就是梨花开了么我就来给宋大人赏赏。”
黎初冷哼道:“上回是桃花,这回是梨花,下回难不成是牡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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