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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然为你(GL)——闵然

时间:2021-01-10 10:48:06  作者:闵然
  虽然短暂,但却美好。
  时懿眼刀:我会是恒星,谢谢。: )
 
 
第13章 
  广场舞的音乐响彻天地,打断了傅斯恬的回忆。穿着统一服装的阿姨们拖着音响,陆续在前方的空地上集合,活动筋骨,准备跳舞。傅斯恬在嘈杂声中站起身子,最后看一眼那正头对头一起吹泡泡的两个女孩,背对着她们,跨过堤岸,越走越远。
  明天太刻意了,后天吧,和叔叔婶婶说临时有事,回学校吧。傅斯恬看着自己的影子想。
  10月2号,傅斯恬把整套房子仔细地打扫了一遍,晚上,她找了个借口,和叔叔说必须要提前回学校。叔叔趁婶婶不注意,想偷偷给她零花钱,她推托钱还够,没有收。
  10月3号早上,她做好了早饭,给傅建涛他们留了便签,背着回来时背着的那两套衣服,轻手轻脚地出门了。
  清晨的小鸟啾啾地叫着,阳光温暖得刚好,傅斯恬在公交站旁的早餐摊上买了两个馒头,放进书包里。公交到了,傅斯恬投币上车。
  柠城动车站只是个小站,来往申城的动车班次并不多。傅斯恬到了窗口改签才知道,她错了最早班的那辆车,能买到的有票的最近一班车,就是傍晚四点十一分的了。
  要等的时间有点长,傅斯恬没有犹豫,也没有先折回傅建涛家。两个馒头饱腹,她在候车室里一直等到了检票。
  落日时分,傅斯恬回到了申大。公交一路堵车,她有点晕车,又热又想吐。可宿舍没有人,她一个人享受所有人公摊电费的空调,她怕其他舍友不高兴。
  她打开吊扇缓了会,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洗衣服时感受到阳台有流动的风送来一丝清凉,决定去操场上走走、透透气。
  操场上人比平时少了些,只有稀稀拉拉的十几个慢跑者的身影。傅斯恬放空了思绪,戴着耳机,绕着跑道,迎着风,慢悠悠地走着。
  走了半圈,不经意的一转头,侧方靠近升旗台的石阶看台上,一个站立着打电话的身影让她心头一跳。
  看台高墙外投进来的路灯光线太微弱了,照得人面目模糊,可傅斯恬在脑海里描绘过太多次时懿了,她确信,那个人是时懿。
  她的理智让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现地收回视线,心思却完全不听指挥。时懿又没有回家吗?可是按道理说,她作为本地人,应该最方便回家才对的呀。
  她不自觉加快脚步,走到了跑道的后半圈,升旗台的正对面。隔着一个足球场,太远了,她只能依稀看到时懿还站在那里。她脚下步子又快了些,再一次回到了刚刚路过的那个升旗台地段。脚步放慢一些,微微偏头,看向前方,自然地就能把时懿的身影纳入视线之中。
  时懿坐了下来,正对着操场,还在打电话。察觉到时懿好像有偏头的迹象,傅斯恬赶忙收回视线,低着头,快速路过。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忍不住就这么做了。
  第二圈、第三圈依旧如此。她看到时懿已经打完了电话,走到了石阶最下面一阶,单手倚着栏杆,眺望着操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四圈,傅斯恬走到了那个位置,习惯性地再次偏头看去。只是这一次,石阶上空荡荡的,时懿不在那里了。
  傅斯恬的心忽然就跟着空落落的了。她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侧转身子,环顾四下,茫然若失。
  她不知道,时懿就坐在她斜后方不远处的足球场内,把她驻足找寻的动作,尽收眼底。
  傅斯恬刚刚真的有特意偷看她,时懿确定了,那不是错觉。她有些疑惑,傅斯恬是不是对自己太过关注了?但她目视着傅斯恬缓慢移动,透着一股失落的背影,心弦像被什么拨动了一下,突然的,心情更不好了。
  她想起了两人最后一次交谈时,傅斯恬怯怯的道歉和自己态度不算好的回应。那时候傅斯恬仓皇跑走,时懿看得出她难堪极了。
  可那又怎么样。时懿当时想,我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难道所有的道歉就都要得到对方微笑的没关系吗?她当时也很不高兴,这个不高兴是因为听到了别人对她背后的议论,还是因为这个议论的参与者里有傅斯恬——她差点误以为是“她”的那个人,时懿到现在也说不清。
  时过境迁,时懿心底里涌起了负罪感。其实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况傅斯恬还特意来道歉了。
  自那次以后,傅斯恬好像一直有意和她保持距离了。反正她也不是“她”,时懿本来不在意的,但现在,她看着傅斯恬那单薄落寞的身影,无法说服自己不在意了。
  她站起身,遥望着远处傅斯恬的位置,揉了揉眉心。她走到足球场最外沿的、灯光最明亮的跑道边上,佯装玩手机。计算着时间,在傅斯恬即将路过的时候,她收起手机,不经意地抬头,撞见了迎面走来的傅斯恬。
  一个完美的偶遇。
  傅斯恬微微睁大了眼睛,不知所措了起来。她看到时懿了,时懿百分百也看见她了。那现在是怎么样?她……她要不要和时懿打招呼啊?
  正犹豫间,时懿注视着她,薄唇轻启:“好巧啊,你也来散步。”
  宛如天籁。傅斯恬心跳如同脱缰的野马,“对……对啊,好巧啊。”她停下了脚步,站在跑道边上。
  夜风拂过两人的衣衫,撩动她们的长发。都不说话,有点尴尬。
  时懿挽了一下耳边的秀发,问:“我正要回去,你呢?”
  傅斯恬理智又开始不够用了。无论她曾在心底下了怎样的决心,好像只要时懿一个眼神,她就又无条件投降了。
  “我也要回去了。”她听见自己声音有点干。
  “宿舍?”时懿问。
  “嗯。”
  “那一起走吧?”时懿发出邀请。
  “好。”傅斯恬努力地压下喉咙里的紧张。
  两人隔着一肩的距离,并排往体育场外走着。“国庆没有回家吗?”傅斯恬捏着裤缝,状若自然地闲话家常。
  时懿淡声回她:“回去了两天。你呢?”
  傅斯恬说:“我也是。”
  “坐动车吗?”
  “对。”
  “怎么不多玩两天?”时懿问得很随意。
  傅斯恬沉默两秒,声音有点轻地坦白:“家里人吵架了,气氛不太好。”
  时懿脚步微顿,稍稍侧身看着她。路灯把她的面容照得很温柔,傅斯恬心脏又开始乱了节奏。以为她要说什么话安慰自己了,结果时懿问:“要不要再回去走走?”
  “啊?”傅斯恬摸不着头脑。
  “吹吹风,心情会好点。”时懿语气认真。
  这么笨拙的安慰吗?傅斯恬愣了愣,忽然抿着唇,笑意自颊边漾了开来。
  这次轮到时懿莫名其妙了。但她静静地看着傅斯恬笑,并没有追问她笑什么。傅斯恬笑起来很好看,眼睛水而亮,弯弯的,整个人软软的,干干净净。
  她又想到了那个人。
  傅斯恬摇了摇头,没有回操场的意思。“那你也是心情不好,出来吹吹风的吗?”她试探地伸出触角。
  时懿脚步继续向前,淡声应了个“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傅斯恬不敢深问。眼见着气氛又要像上一次那样陷入尴尬了,傅斯恬找话题:“你高中的时候学过排球吗?”
  “学过,怎么了?”
  “我体育课看到你打得很好。”
  时懿生出了点兴致逗傅斯恬:“你看到了?我以为你体育课都不敢看我呢。”
  如愿以偿的,她听见傅斯恬慌张地结巴了起来:“我……我没有,我只是……只是……”
  时懿忍不住极轻地笑了一声。为什么会有人真的这么容易害羞。
  傅斯恬浑身一酥,难以置信地侧目看时懿。她……她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时懿的笑颜转瞬即逝,就事论事道:“我知道。那天的事,不好意思,是我心情不好,迁怒你了。”声音还是往常清清冷冷的质感。
  但傅斯恬的心却因此热了起来,脑中像是有烟花,一朵又一朵地绽放开来。
  那天的事,是哪件事,不言而喻。
  “没有没有。”傅斯恬连连否认:“本来就是我做的不对。”
  时懿与她对峙一秒,像是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结在谁更不对,再次转开了话题。“你垫球垫得很烂。”
  这是个肯定句。傅斯恬小嘴微张,内心闪过一个猜测,时懿体育课其实有注意到我吗?
  “我……我没学过,不太会。”
  “不难,下节课我教你。”时懿说得稀松平常。
  傅斯恬彻底被一波接一波的欢喜砸晕了。
  这次本比上次更长的一段路,傅斯恬却觉得很快就到了,意犹未尽。
  直到回到宿舍,傅斯恬躺在床上,四肢贴着床板,她还是觉得自己像踩在云朵上一样,充满了失真感。
  时懿的道歉对她来说,与其是两人心照不宣的和解,更不如说是时懿对她单方面的赦免。她已经不会借着时懿给予的一点温柔就自作多情、想入非非了。
  但至少,她可以不用再忍受“自己喜欢的人可能讨厌自己了”这样的煎熬了。
  这一晚,傅斯恬以为自己会快乐得失眠,结果她抱着兔子玩偶,却是久违地睡了一场好觉。
  作者有话要说:
  时懿:耶,计划通!
  吃瓜群众:耶什么耶,今天又是没有认出老婆的一天!
 
 
第14章 
  但凡有些社交意识的人都知道,多数情况下,诸如“下次一起吧”、“下次再聊”这样的话,都只是当时情境下的一种客套。
  傅斯恬也一样没敢把时懿的那句“下节课我教你”当真。
  周五下午又是两节体育课。傅斯恬恢复了和时懿的正常社交,在上课前见到时懿和简鹿和并肩走来时,她装作自然地朝时懿笑了笑,时懿也朝她笑了笑。
  这样就够了。傅斯恬告诫自己。
  两圈慢跑后,大家进室内跑道自由练习,值日生去器材室借排球。两人一组,排球的数量完全足够,但大家为了拿一颗好打点的球,都争先恐后地涌过去了。傅斯恬站在人群外,耐心地等大家都挑完了才拿。
  她的搭档张清雨高中学过排球,对这学期要考的自垫完全不担心,体育老师一走,她也跟着脚下抹油。“好热啊,我受不了了,只有空调能救我了。我先回去了,老师要是突击点名,你给我发个消息。”
  傅斯恬点点头,一个人在跑道内练习自垫。
  自垫到底乏味,有搭档的同学们练习小半节课的自垫后,都渐渐改成对垫了。她们拉开距离,你来我往地打起了球。一开始,傅斯恬左边跑道两个人对打起来了,傅斯恬往右边动了动,接着,右边跑道也来了两个人,打着打着朝傅斯恬靠近了,傅斯恬自觉妨碍人家,就退到了跑道外的楼梯下,没想到,没一会儿,楼梯下也来了两个人拉开了阵仗。
  傅斯恬退到角落,抱着球,往右边正在上健美操课的方向看,试图找下一个落脚的地方。
  一个阴影落了下来,随即,她手上一轻,排球被拿走了。傅斯恬诧异,回头看向来人。
  时懿正站在她一步之遥的地方,捏着她的球,一本正经地问:“怎么躲在这里?”
  傅斯恬眨巴眼睛:“啊?”
  “不是说,这节课教你垫球吗?”
  傅斯恬错愕,那不是客套话吗?“还……还没来得及过去找你。”她睁眼说瞎话。
  时懿上下打量她一眼,不置可否。
  傅斯恬有一种被看穿了的局促感,嗫嚅道:“正准备过去呢。”
  时懿微微勾唇,跳过这个话题了。她把软排球还给傅斯恬:“这个球不好打,用它练习,事倍功半。”
  傅斯恬也知道这个球不好,可能是使用寿命快到了,整个球软软的,外面的皮皱巴巴的,像随时要破了一样。“那我下次拿个好点的。”
  “总是最后一个,是拿不到好球的。”时懿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
  傅斯恬一下子耳朵发烫,有种没做作业被班主任抓现行的感觉。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时懿说着转身走了。
  傅斯恬目送着她离开,看见她到了跑道的入口处找简鹿和,她们说了两句话,简鹿和把手中在垫的排球交给了时懿,自己坐到一边休息去了。
  时懿抱着崭新的球回来,再次把球递给傅斯恬。
  这个排球蓝白黄相间,明显长得和器材室里借出来的橙色排球不一样。
  “你自己带过来的吗?”傅斯恬问。
  “嗯,我和鹿和,就是我搭档一起买的。”
  “那……那你把球拿过来了,她没事吗?”傅斯恬双手触摸着结实的球面,心里有一点酸,又有一点甜。
  “没事。”时懿漫不经心地回答。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傅斯恬:“你垫一个球给我看看。”
  傅斯恬听话地照做。她把球抛高,双手向上交握,探出身子努力地去接球,勉强接了三个,第四个就掉地上了。
  时懿微微蹙眉,点破道:“你球抛得太高了,接球的姿势也不对。”她伸出手覆在傅斯恬交握着的双手上,认真地帮傅斯恬调整动作。
  指腹柔软微热,傅斯恬心跳漏了一拍。
  “手臂要伸直,接球的时候,不要那么僵硬,身子也不要乱动,用手腕的这个部分来接。”她在傅斯恬手掌和手腕的交接处画圈圈。
  痒痒的,傅斯恬呼吸不自觉变缓。还来不及多感受,时懿放开了她的手,提醒道:“你看我演示一遍,注意我手臂动作和手腕动作的感觉。”
  傅斯恬收回心思,乖巧点头。
  时懿抛起球,上半身几乎都没动,手臂轻轻一抬,球就像被线牵着一样落回了她的手腕上,一下一下,轻轻松松,球要落回她手上,仿佛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
  傅斯恬的视线,从时懿的手臂上,不由自主地滑向了时懿仰起的脸庞上。有一颗小汗珠从时懿的下巴滑落,一路湿润过时懿瓷白细腻的天鹅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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