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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然为你(GL)——闵然

时间:2021-01-10 10:48:06  作者:闵然
  “那次以后,我和她一起好起来了。我们一起来了海城,我接受了更适合我的康复训练、安装了新的假肢,甚至考了新的大学,我们的日子看起来重新走到了正轨上了。可是,心底里,我姐一直没有真正康复。我看得出来,她没有一天真的开心过。”
  她没有直说,第二年,傅斯恬就因为胃部出血拖到危急,再次送抢救了。她那时候才意识到,她姐从来没有真正好起来。她时时刻刻,都在盼着一场意外,送她一个解脱。急救车上,像遗言一样,她虚弱地和她说对不起,和她坦诚,说她一直很后悔当年车祸时,她没有喊出那一声提醒。那一刻,傅斯愉泪如雨下。在命运的湍流面前,喊不喊出那一声,又能改变得了什么。怎么会有傅斯恬这样的傻子啊。
  她攥着她的手,告诉她:“你好起来,你好起来我就不怪你了。我原谅你,只要你好好的。你要是死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好了。”
  她由此才好像真的解开了一点心结,找到了一口撑下去的气,看了心理医生,吃了两年药,好转了起来。
  “直到,重逢了你。”
  “这几天,我在她脸上见到的笑,是我在这六年里从来没有见过的那种。时姐,我姐真的很爱很爱你。她只是太傻、太不懂得表达了。可这不能怪她,她从小没有被人很好地爱过,最爱她的那个人,便是以离开、不拖累给她做了一个最差的示例,她不懂得,除了离开、除了为她好,爱一个人还有更多的方式。六年前,但凡她还有更好的选择,她绝不会离开你的。”
  “你可以不要怪她吗?“
  “她从小没有被人很好地爱过”这句话,又戳得时懿灵魂颤痛。
  “我早就不怪了。”她低哑着嗓子回。
  傅斯愉追问:“那我可以放心地把她交给你吗?你知道,她可能还是会犯傻、可能还是会让你生气难过、可能还是不知道怎么爱自己、怎么爱你。”
  时懿说:“我会有很多耐心的。”
  她哽了哽喉咙,用闪烁着泪水的双眼正视着傅斯愉,郑重而肃穆地说:“我会爱她一辈子的。”
  分开那些年里,她无数次想要逃离,无数次告诫过自己,要爱别人,更要自爱。可现在,她只想许诺:“只要她回头,我永远在她身后。”
  只要她需要。
  她愿意做她的船、她的路、她的药、她永远的光。
  怎么样都可以。
 
 
第147章 
  这一顿午饭, 到最后,时懿和傅斯愉都没有吃出滋味。一点多,傅斯愉打电话让宋禹过来接她, 两个人下午要一起去给他那边的亲朋好友送请柬。
  宋禹离这里似乎并不远,不过二十分钟就来电表示他马上要到了。
  傅斯愉与时懿早已经吃完了, 便利落地结了账下楼。
  电梯里, 两人一左一右地站着, 两厢沉默。傅斯愉在电梯反光镜里打量着时懿不笑时就分外冷淡的容貌,忽然“扑哧”地笑了声。
  时懿侧目,用眼神表示询问。
  傅斯愉说了句打趣话:“我在想, 以后是该叫你姐夫还是该叫你嫂子。”
  时懿眼睫颤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转回了头。
  “叫姐。”她硬梆梆地回。
  傅斯愉捕捉到了她脸上仿佛有名为羞赧的神色一闪而过, 狭促的笑声变得明目张胆。
  时懿斜她一眼,在内心叹气。她突然发现, 她和傅斯恬身边怎么尽是些狭促鬼。
  “斯恬的妈妈是不是也会来婚礼观礼?”时懿想起来问。
  傅斯愉“嗯”了一声,“应该只会到柏南公馆的一场。”柠城傅家那扇门, 二十多年前江雪玫踏不进去, 如今, 应该是根本不想踏进去了。傅建涛说不要让她为难,所以只给她放了海城这一场的请柬。
  时懿默了两秒, 问:“阿姨, 是什么样的人?”
  电梯到了,傅斯愉跨出去,坦白答:“其实我也没见过几次。她是两年前才找到我姐的。看上去, 和我姐气质蛮像的,斯斯文文,很温和的样子。其他的我不了解, 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
  时懿走在她的身边,帮她推开了旋转门。
  盛夏的热浪扑来,傅斯愉从包里取出伞,说:“她很爱我姐。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她知道了会怎么样。”
  她打开伞,在伞下望着时懿,带着点笑又带着点郑重地说:“只要你能让她相信你是真的爱我姐、真的会对她好,一切都不会是问题的。我爸爸、我阿姨,他们对我姐的所有期望就是,她能过得好。包括我也是。”
  时懿黑曜石般的眼眸静静地回望着她,说:“我也是。”
  傅斯愉眨了眨眼,笑意加深。她不再说什么了,摆了摆伞当作挥手:“好啦,那我走啦,宋禹也应该到了,你不用送了,从里面去停车场吧,外面热死了。拜拜。”
  时懿没和她客套,应了声“拜拜”,站在玻璃门内,目送着她远去。
  真好。她想,她的来来,终于也拥有了很多很多的爱。
  可是想到那一句“她从小没有被人很好地爱过”,她还是觉得心酸。还想给她,更多更多的爱啊。
  她转身回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没有犹豫,直接把车开往了南原餐厅。
  她想见她。
  从回到海城踩在这片土地上的第一秒开始,就想了。
  两点钟,本该上班的时间,她出现在了南原餐厅。不知道是不是过了饭点,大堂口少有的没有看见迎客服务生的身影。放眼望进去,大堂里的桌子几乎都是空着的,只有角落里的两桌有服务生还在收拾卫生。
  时懿轻车熟路地往里走,很快在点餐台旁看见了一张熟面孔。
  是之前服务过她们包厢的一个服务生。服务生在和另外两个女服务生说话,其中一个服务生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好像才哭过。
  时懿清了清嗓子,站在几步之遥的地方,出声提醒:“你好。”
  三双眼睛立刻都望了过来,之前服务过时懿的那个服务员认得时懿,马上露出了笑,迎了过来:“时总。”
  像是哭过了的那个女服务生背过了身子,快速地走开了,像是不想让顾客看到她的失态。
  时懿收回视线,对着女服务生颔首,问:“你们老板在吗?”
  要是一般顾客这么问,服务生一定先推说不在,而后再套话对方意图,视意图判断要不要联系傅斯恬。但时懿不是一般顾客。几乎全餐厅的人都知道时懿和傅斯恬关系匪浅了。服务生爽快地回答:“在的。老板在四楼的休息室,我带时总你上去找她?”
  明显是傅斯恬特意打过招呼了的。时懿心底泛出甜意,对傅斯恬为她亮的绿灯很是受用。
  “嗯。”她微微勾唇。
  服务生礼貌地招引:“这边请。”
  她带着时懿往电梯走,刷员工卡打开电梯楼层按键的权限,带时懿上四楼。
  时懿状若随意地关心:“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
  服务生疑惑:“时总指什么?”
  时懿说:“我进门的时候看你们心情好像不太好。”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服务生心直口快:“刚刚遇到了件倒霉的事,有两个顾客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来吃饭的,小孩坐不住,大人也不管,就放任着他在大堂里乱跑,我们服务生提醒了好几次了,大人就是不管。结果我们小妹收别桌碗筷的时候,被撞到了,碗碟摔碎了,手都被割破了,小朋友自己站不稳也摔了,擦破了手肘,哭了起来,两个大人就闹了起来,不依不饶,怎么道歉都没用,非要见我们老板。”
  时懿眉头蹙了起来:“那怎么处理的?”
  女服务生说起来还生气:“本来这种事都是交给我们经理处理就好,今天经理刚好调休了,怕影响到别的顾客,只好请我们老板下来了。那个顾客真的得寸进尺,要我们老板道歉就算了,居然还要我们赔一千医药费。明明就擦破一点皮,连包扎都不用的小伤口。”
  “你们老板答应了?”时懿眼神染上了冷意。虽然知道开门做生意,顾客就是上帝,什么人都可能遇上,时懿自己忍过这样的气。但听到傅斯恬受气,她就是一股火直往上冒。
  服务生像是想到了当时的场景,叹了口气,又笑了起来:“老板道歉了,赔了一千。然后,又帮着那个被撞的小妹,讨了五百回来,给那个被撞的小妹了。”
  时懿蓦地愣住。
  服务生语气里难掩钦佩和尊敬,说:“老板说,是给小妹的医药费和受惊费,让小妹买点好的跌打药。小妹不敢收,老板让她收了,还亲自帮她处理了伤口。所以小妹到现在还没平复下来,又委屈又感动,一直和我们感慨,老板人真的太好了。”
  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类事了,也不是第一次这样被傅斯恬暖到了。
  与那种遇事只知道劈头盖脸骂人、扣工资的老板不同,傅斯恬看着文弱好说话,遇事的时候却非常有担当、非常明事理,赏罚分明,如果员工没错,那就算让她自己吃亏也不会让员工吃亏。
  这样厚道的东家,在这世道上实在太少了。所以大家虽然与她并不算亲近,但心底里都是非常喜爱她的。
  时懿听得与有荣焉,眼底的冰寒又慢慢地融化开了,只剩一池和暖的春水。
  来来真的长大了,处理得很好,是担得起一家的店、管得住一屋的人了。只是,还是一如既往的傻气。
  锋芒,从来都是为了别人。
  时懿心头又有酸涩要往上涌。
  她跟着女服务生来到了傅斯恬四楼的休息室门前。服务生伸手要帮她敲门,时懿摇了摇头,示意她可以先走了,她自己来。
  服务生没有迟疑,和时懿点了点头,退下楼了。
  时懿从包里取出小镜子,以手做梳,整理头发,不经意的,看到了自己手包夹层里一直放着的那只在绘州买的小兔子挂件。
  她眼眸闪了闪,想逗傅斯恬开心,又觉得幼稚。摩挲着指尖,她还是从夹层里取出了小挂件,又取出了一只细长的眼线笔,把小兔子挂件挂在了眼线笔上,而后才抬手敲了敲门。
  “请进。”温润的女声从门后传来。
  时懿脸开始热了起来。抿了抿唇,她还是按照心意,拧开了门把,只开了一小条缝,把挂着小兔子的眉笔从门缝里伸了进去,指尖捏着笔尾,上下晃动。
  傅斯恬正在摇椅上看书,本以为是员工找她有事,所以只漫不经心地应了声“请进”,没想到等了好几秒都没听见动静,这才奇怪地抬头往门口望了一眼。
  只一眼,她就愣住了——红木色的门框旁,一只精巧可爱的小兔子正悬在半空中,像被风吹着一样,随着她的心跳,起落蹦动着。
  傅斯恬腾地放下了书,站起身子,三步并作两步地往门口跑。
  门被大力拉开,风带起一阵淡香拂面而过,女人姣好的面容如愿出现在傅斯恬的眼前。
  傅斯恬眼眸骤然被点亮。
  “时懿!”她未语先笑,唇角几乎要扬到了耳后了。
  时懿被她惊喜的模样感染到了,唇角也翘了起来。她收回手,把小兔子递给傅斯恬:“你再不出来,我手要酸了。”
  傅斯恬双手接过小挂件,欢喜道:“好可爱呀。”
  时懿把眼线笔收进包里,问:“还有呢?”
  傅斯恬抬眸看她,愣了愣,时懿挑了挑眉,露出了“你居然回答不出来”的不满表情。傅斯恬稍一思索,连忙答:“我给你捏捏手?”
  说着她就要上手了。
  时懿被她可爱到了,只看着她就觉得心软得不行。是有多么幸运,她才能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看着她对着她笑。
  她鼻子有点酸,没告诉她想听的不是这个,只是往前跨了一步,一手反推上了门,一手勾住了傅斯恬的腰,把她揽进了怀里,倚靠在门板上。
  那么多次,她的宝贝,差点就没了啊。
  傅斯恬没有防备,却没有任何意外,安心地由着时懿把她圈进了怀里,越抱越紧。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问。
  时懿声音有点低:“快中午的时候。”
  傅斯恬敏锐地察觉到时懿情绪似乎有点不对,也不再说话了,双手回抱住了时懿。
  好几秒后,她说:“时懿。”
  “我想你了。”
  “每天,每时每刻都想……”她越说越轻,越说脸贴时懿颈窝越紧,显然羞赧极了。
  时懿终于低笑出声,胸腔震动了起来。
  怎么办,耐心好像不够用了。
  又想让她回家、想醒来的第一眼、睡去的最后一眼都是她。
  昨天、今天、明天,每一天都想。
  时懿视线触及摇椅上傅斯恬的毛绒兔子,想到刚刚送出的兔子挂件,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小兔叽挂件腹诽:就那么一会儿,你手就酸了??时壹壹,你太让我失望了。
  时壹壹波澜不惊:毕竟你只是个挂件。
  小兔叽挂件:???
  时壹壹抱起傅小兔叽轻rua: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傅小兔叽红透了,哼哼唧唧:呜呜呜。
  她也想要时壹壹快一点手酸。
 
 
第148章 
  没有和傅斯恬提及傅斯愉中午找过自己的事, 时懿和傅斯恬腻歪许久,抱着傅斯恬在休息室的小床上小睡了一个多小时,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南原。她晚上有应酬, 傅斯恬担心她空腹伤胃,傍晚踩着点, 特意让服务生给她外送去了精致的小点心垫肚子。时懿又惊又喜, 接过外卖盒时的隐忍情意, 差点没闪瞎助理乔漫的眼。
  靠哦!时总是不是越来越甜了!
  乔漫捏自己的钱包,感觉自己得开始准备上司的结婚礼物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好,晚上应酬的时候, 时懿难得地好说话,几乎来者不拒, 喝了不少的酒。
  乔漫看她脸红得厉害,担心她醉了, 和司机一起送她到小区以后,想像往常一样送她上楼, 给她泡杯醒酒茶、等她睡下了再走, 没想到时懿拒绝了。
  “我没事。”她声音清清冷冷的, “你不用麻烦,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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