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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然为你(GL)——闵然

时间:2021-01-10 10:48:06  作者:闵然
  当天晚上,程佳珞、罗茜和张潞潞就拉着行李箱回家过年了,第二天早上五点多,宋楚原和周娜也打车去机场赶飞机了。
  傅斯恬被她们的动静吵醒,默默在床上躺着,等她们走后,才起身下床栓门。许是回笼觉,她难得睡得晚了。九点多,她起床洗脸刷牙,泡了一杯燕麦充饥,在书桌前坐下备课。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傅斯恬随手抓过,点开一看,居然是时懿的短信。这是时懿第一次给她发短信。
  时懿竟然还自我介绍:“我是时懿。”
  傅斯恬被她可爱到了,刚想回“我知道”,时懿短信又进来了:“你今天的家教结束了吗?”
  傅斯恬愣了愣,老实答:“我今天没有家教。怎么了?”
  时懿没动静了。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短信对话框一动不动。
  傅斯恬时不时就要点开看一眼,根本没办法专心备课了。她犹豫着能不能直接打电话过去问问,时懿终于又复活了。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家教?”
  “大后天。”
  “。”
  傅斯恬琢磨着这个句号,百思不得其解。她试探性地又重复了一次:“怎么了吗?”
  时懿回:“没事,我问问。”
  傅斯恬无奈,放下手机继续备课。笔尖纸上划过几痕,毫无征兆地又停住了。傅斯恬翻出和时懿的短信再看一遍,福至心灵,心跳突然撒欢跳了起来。
  她好像知道时懿要做什么了!
  这个猜测,在大后天十一点零五分,时懿再次发来“你今天家教结束了吗?”中得到了印证。
  傅斯恬在公交车站了,傻笑着回时懿:“结束了,我在等车了。”
  时懿秒回:“好,注意安全。”
  自这天开始,连续六天,时懿都在十一点零五分准时发来消息,或是问她结束了吗?或是问她在等车了吗?
  最后一天,天又下起了小雨,女主人听说她下午要赶动车回家,依旧给她结两小时的课时费,却让她提早半个小时下课了。
  陌生人的善意使人分外温暖。傅斯恬出了小区,站在萧瑟的公交车站等公交,心还是热乎乎的。她一手撑着伞,一手取了手机想主动给时懿发条短信。
  单手打字缓慢,头顶的伞似乎老化了,有雨滴不知道从哪渗入,没几秒就坠落了在屏幕键盘上。
  傅斯恬擦干,再次准备输入之时,屏幕又有了水痕。她眨眨眼,忽然笑了。
  老天爷都鼓励我直接打电话的。她自欺欺人,心一横,终于把这个克制了好几天的冲动实施了。
  等待接听中,听筒那端传来的仿佛不是“嘟嘟嘟”声,而是她乱得一塌糊涂的心跳声。
  就在傅斯恬生出“不然还是挂掉吧”的退缩时,时懿接起了电话。
  “斯恬?”她好听的声音传来。
  傅斯恬喉咙发紧,干巴巴的,“时懿,我今天提早结束家教了。”
  “发生什么了吗?”
  “没有,是他妈妈听说我下午回家,让我早点结束回去收拾东西。”
  “那很好。”
  “但她还是正常给了我两小时的工资。”傅斯恬无意识地转动手中的伞柄。
  “说明她对你很满意。”
  傅斯恬笑了一声,想再说多说两句结束通话,听见时懿声音似乎离话筒远了点,用日语和人说了一句对不起。
  傅斯恬连忙懂事道:“时懿,你有事的话先忙。”
  “没事。”时懿很快地回,“我刚刚不小心碰到人了。”
  傅斯恬安下心,“你在外面吗?”
  “嗯。”
  “走路?”
  “嗯。”
  傅斯恬再次有分寸道:“那你先好好走路吧,注意安全。我也没别的事,就是和你说一声,我家教课都结束了。”
  “好。”时懿应下。
  傅斯恬主动挂断了电话。公交车到了,她收伞上车。
  很久以后,她坐在动车站等候大厅,透过雨雾迷蒙的落地窗看向远处阑珊的灯火还在回想这通电话。
  她是不是打扰到时懿了?
  检票口的显示屏显示距离她那辆车检票还有三分钟了。傅斯恬站起身准备过去排队,手机再次震动了起来。
  是时懿的短信。
  短信居然是彩信,时懿分享了一张照片给她。
  盈满白雪的枝桠下、白色的雪路在红色的灯笼映照下伸向深处。佛塔立在枝桠藏不住的天穹外,散发着神秘静谧的光。画面美得像是动漫的cg图。
  时懿说:“刚刚在来这里的路上。”
  十分稀松平常的一句话,傅斯恬却觉得它有改天换地的力量。
  她抿着笑回复完时懿,检票已经开始了。她排进队伍里等候检票,不经意地一转头再次看见窗外烟雨迷蒙里的灯火。
  忽然觉得,那哪是阑珊的灯火,那明明是人间让人眷恋的烟火。
  她一路保持着好心情回到了傅建涛的家里。
  家里客厅里黑乎乎的,傅斯恬开了玄关的灯换鞋,和里面的人打招呼:“叔叔,婶婶,小鱼,我回来了。”
  “我爸赶工程,我妈去帮他了。”傅斯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傅斯恬穿上不合脚的拖鞋,摸黑往傅斯愉的房间走。她敲了敲门,傅斯愉应:“进。”
  傅斯恬打开门,眨了两下眼睛适应光亮,关心她:“那你吃饭了吗?要我煮点夜宵吗?”听叔叔说,小鱼上高三后,王梅芬让她吃四顿饭。
  傅斯愉的重点却完全不在这里。她打量了傅斯恬好几眼,眉一挑,语出惊人:“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傅斯恬莫名其妙:“没有啊。”
  “我不和我爸妈说。”
  “我真没有。”她倒是想啊。傅斯恬脸红。
  “切。不说就算了。”傅斯愉低头继续做题,打发她:“锅里给你留稀饭了,你自己热了吃。”
  傅斯恬“嗯”了一声,看她不想再理自己的样子,不敢打扰了。
  她去厨房热了稀饭,配着榨菜填饱了肚子,准备给傅斯愉下面当宵夜。打蛋的时候,她顺手给傅建涛打电话,问他快下班了吗。
  傅建涛说没有,让她不用等他们,洗洗早点休息。王梅芬听到是她,抢了傅建涛的手机,叮嘱她不用等他们,他们还不知道要忙到几点呢。
  傅斯恬还在奇怪婶婶今天怎么这么热情,王梅芬就话锋一转道:“你要是饿了,就煮点宵夜和小鱼一起吃吧。她晚上就吃了稀饭配榨菜。”
  傅斯恬听懂了,温声道:“好,婶婶,我也正准备给小鱼下点面。”
  她煎了蛋,从冰箱里取了肉退冰,放了菜和番茄,给傅斯愉做了一碗卖相不错的面送进去了。傅斯愉今晚根本没吃两口饭,饥肠辘辘的,也不扭捏了,只低头吸溜两口,说:“太淡了。”
  傅斯恬好脾气道:“那我回锅再加两颗盐。”
  傅斯愉瞅傅斯恬一眼,觉得心里哪里不舒服,“不用了。”她埋头又吃了两口,忽然知会她:“我爸妈说,明天下午的车回老家。”
  傅斯恬的呼吸明显沉了一点。
  傅斯愉拿筷子不自在地在碗里戳了两下,“你要不想回去,我可以和我妈说。”
  傅斯恬脸色明显不如刚回来时好了,却还是说:“我没有不想。”
  老人家一年到头都自己一个人在乡下生活,为人子孙,逢年过节回去陪陪,是再应该不过的事。
  傅斯愉忽然恼火地瞪她,语气不好了起来:“行行行,是我不想。”她快速喝了两口汤,把碗往傅斯恬怀里一塞,“其实回去也挺好的,奶奶还给我发压岁钱,每年都多你几百呢。”
  作者有话要说:论那沉默的十分钟,时·高冷·翻车·e的内心活动:()
  时懿:你倒是想?想什么呀傅小兔叽逐渐变红:想不做引体向上了时懿:嗯?
  傅小兔叽糯叽叽:双人瑜伽好不好?
 
 
第23章 
  傅斯恬没有和傅斯愉计较, 只是勉强笑了笑,抱着碗出去了。
  凌晨三点多,她又做噩梦了。她又梦见妈妈像当年一样哄她说:“来来, 你在奶奶这里等妈妈一会儿,妈妈去给你买个小蛋糕。”她抱着妈妈的大腿哭得撕心裂肺, 就是不让她走, 可妈妈还是一转瞬就不见了。她一边哭一边追,不知道怎么的,场景一换, 她就落在了奶奶手里。奶奶板着脸吼她:“从今天开始, 你没有妈妈,只有爸爸, 听懂了吗?!“她不应, 奶奶就用竹篾抽她, 她不敢跑, 也不敢哭。可是太疼了, 她一哆嗦,惊醒了。
  还有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屋外传来动静,是傅建涛和王梅芬回来了。
  王梅芬依稀在说:“你这次回去,一定得让你妈把遗嘱公证办了。”
  “大过年的说这个合适吗?我们农村不兴这个, 谁家搞这个。”傅建涛不大高兴。
  “有什么不合适的,拖这么多年了, 口说无凭!她当年说好的我们让她孙女落户上学, 她把祖宅、自留地和人口田都留给我们。你看看现在恬恬几岁了,她想空手套白狼啊。”王梅芬声音越说越大声,傅斯恬渐渐清醒。
  傅建涛压王梅芬:“你说这么难听干嘛。恬恬那不也是我侄女, 就算……”
  “你就算什么?!”
  傅斯恬翻身,用枕头捂住耳朵,努力催眠自己听不见外面的谈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真的什么也听不见了。
  翌日下午,赶在天黑前,他们一行四个人坐大巴车回到了小镇老家。提着大包小包从村口步行进去,不时会遇见相识的人与傅建涛打招呼。再几步路就到家门口了,邻居家的老大爷推着三轮车出来,看见他们问候道:“哟,回来过年啊。”
  傅建涛和笑,“是啊。”
  “闺女这么大了啊。”老大爷唠家常,“说起来,你哥出去得有十几年了吧。”
  每年这些车轱辘话总要被人说几遍,傅斯恬他们都习以为常了。“啊,对,有十三四年了吧。”他们对外的说法是,傅建泽出国黑下来了。谎话说了一百遍,连自己都要觉得是真的了。
  “劝劝他,钱是赚不完的,差不多就回来啦,你看闺女都这么大了,也该享福啦。”
  傅建涛应好,一道老迈的声音响起,“回来了,站门口做什么?”一个拿着大扫把、梳着一头整齐短发的老妪出现在围墙门旁。
  傅建涛高高兴兴地叫了声“妈”上前,王梅芬、傅斯愉和傅斯恬也都很客气地叫人。
  院子里养着鸡鸭种着菜,老人放了扫把,大家进屋里寒暄。说话间,老人也有几分高兴的模样,只是压根没拿正眼瞧过傅斯恬,傅斯恬知道奶奶不喜欢自己,便也尽量不往她眼前凑。
  老家没有网络,晚上温度冻人,大家吃了饭就都早早回房暖被窝了。睡不着,傅斯恬忽然听见傅斯愉问她:“你妈和你长得像不像?”
  傅斯恬愣了愣,在脑海里勾勒母亲的模样,“不像,比我漂亮。”
  “怪不得。”傅斯愉咂巴嘴。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你爸当年一前途大好的大学生学都不上了非要和她在一起。啧啧,冲冠一怒为红颜。”
  傅斯恬淡淡一笑,笑过后,却渐渐生出了唏嘘。
  往年在老家待到正月初三就回城了,今年王梅芬撺掇着傅建涛,从老人那里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一高兴又待了两天,待到了初五才回城。
  初五回城的路上,傅斯愉开心得像个被放出笼子的小鸟,傅斯恬表面不显,一直绷着的那根神经也松了下来。再是小心谨慎,她这几天还是挨了奶奶几句难听话。
  他们刚刚回到家里,傅斯恬还在给床被除尘,就听见傅斯愉在阳台惊叫:“哇靠,这是不是冰雹?!下冰雹了!”
  傅斯愉好奇地转身去看窗外,窗外阳光明媚,风和日丽,但“哐哐哐”地,真的有东西在往下砸。有一颗冰雹,恰恰好地砸在窗沿上,晶莹透亮、不规则的,好大一颗,吓了傅斯恬一跳。傅斯恬在南方生长多年,别说没见过雪了,这样下冰雹的阵仗也是第一次见的。
  她十分新奇,抓过手机,对着窗外录像,录了七八秒,用qq分享给了时懿,“时懿,柠城下冰雹了。”
  自春节她发短信和时懿拜年后,她们已经好几天没联系了。
  时懿过了一分钟回她:“好大的冰雹。”
  “申城也下吗?”
  傅斯恬眼波荡漾,马上回:“应该没有吧。”后知后觉地,她问:“你不在申城吗?”
  “不在,我还在日本。”
  傅斯恬反应了两秒钟,慌张道:“是不是我那天给你打电话你就在日本了?”
  “嗯。”
  “那你接电话是不是也要钱的?”
  时懿没有否认,只是说:“没事,我开漫游套餐了。”她转开话题,发了一张照片过来,照片像是随意拍的,是一本摊开的手账本,上面盖着长的、方的、圆的各式印章。
  时懿问她:“哪个章好看?”
  都很好看,傅斯恬选择困难,勉强选出了三个觉得最好看的。时懿说:“我在文具店。”她又发了一张陈列着各式各样漂亮本子的橱窗。“哪本好看?”
  傅斯恬嘴角要扬到耳后了,有一种远程和时懿一起逛街的错觉。时懿每发一张照片给她,她都很认真地帮时懿参考了以后回复。
  时懿逛了好一会儿,要换店了,傅斯恬也要去准备晚饭了,只好满心不舍地结束了对话。
  这次聊天以后,时懿又是好多天没有动静。傅斯恬不好意思没事太经常找她,只好每天刷新她的签名和微博,盼望着她哪天能心血来潮更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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