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捣鼓了五分钟,老四抬起头,指了指右侧的岔路:“走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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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冕问:“有几成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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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成。”老四用小拇指挖着鼻孔,语气非常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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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老四的判断无误,那么,这将是通往古墓的最后一段路程,大家早就在这隧道里待烦了,因此都卯足了干劲,一路疾行,连午饭都是在行进中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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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走就走到了晚上,在地下没有白天黑夜的区别,计算时间全靠手表,当他们终于到达隧道尽头,看到一堵山石拌着水泥砌起来的封墙时,距离他们初入矿洞,已经过去了整整八个小时,可见这座古墓的埋藏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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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砸墙肯定来不及,大家都累了一天,想砸也砸不动。于是他们又往回走了四五百米,驻扎在一个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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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启动了电力设备,隧道里的通风系统也恢复了运转,不用担心缺氧。而且隧道两边全是天然的岩壁,也不用担心有机关陷阱,或者野兽袭击,所以今晚还是可以睡个囫囵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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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点上炉子煮饭,吃饱喝足之后,又烧了点热水洗脸洗脚,本想好好放松一下,结果胖子把鞋一脱,所有人险些没晕过去,简直像是引爆了毒气弹一样,立即连滚带爬地逃开,跑得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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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怒道:“死胖子,你他娘的缺德不缺德,赶快把你的猪蹄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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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骂骂咧咧,显然感觉受到了歧视,不过他的脚确实太臭了,他自己都给熏得眼冒金星,直到他洗完脚,钻进睡袋,那股可怕的味道才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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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臭气散尽,大伙儿陆续返回营地,抓紧时间休息,守夜的是昨天没有中奖的三个汪家人,还是4小时一换,小花毕竟是他们请来帮忙的,故而没安排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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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小花,吴邪就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却发现小花人不见了,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忙扯开嗓子喊他,接着就听远处传来小花的声音:“没事,你们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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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噢”了一声,心说可能是躲到角落里撇条去了,也就不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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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百米之外的隧道转弯,小花正被黑瞎子按在墙上狂吻,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越是用力挣扎,黑瞎子越是压得更紧,根本就没打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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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拍拍黑瞎子的背,示意他暂停,然后动了动嘴巴,用唇语无声地问他:“你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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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笑了笑,拿起小花的手,放在自己嘴唇上,同样无声地回答了他。但小花没有夜视眼,黑暗中,他看不清黑瞎子的嘴型动作,摸了几遍才摸出来,黑瞎子说的是“我要充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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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不禁莞尔,摇了摇头:“在这儿充不了电,回家给你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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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一笑,贴到小花耳畔,极其轻缓地说了一句:“亲亲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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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嗓音混合着湿热的气流钻进耳朵,小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感觉半边身体都是一阵酥()麻,他深吸了一口气,一下子跳到黑瞎子身上,双腿缠住他的腰,双手捧住他的脸,默默对他展露出一个近乎妖异的微笑,猛然低头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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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平静到澎湃,也许仅用了1/2秒,但这1/2秒的背后,沉淀着多少眷恋深情,多少血泪泠泠,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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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吻得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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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将手伸进小花的衣服,细细抚摸每一寸肌肤,那种宛如绸缎的丝滑触感,着实让他欲罢不能,他原本是想通过亲吻获得一点慰藉,压一压血管里的躁动,可惜事与愿违,躁动不仅没缓解,反而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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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冷冽清香萦绕在鼻尖,怀中的小花那么柔软,那么温暖,每一丝呼吸都是诱惑,诱惑他深陷情网,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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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小花来说,他觉得自个儿快要烧起来了,黑瞎子的手就像一块烙铁,在他周身游走,所到之处一片灼热,仿佛都能听见血液咕噜咕噜沸腾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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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有些粗鲁的抓住黑瞎子的头发,把他的头拽向一边,吻他脖子,又扯开他的衣领,吻他充满力量感的肩锁肌肉,几乎是用咬的,每一口都下了狠劲儿,因为心里已经爱他爱到癫狂,完全不知道还能怎样表达,只想将他撕碎了吃掉,融入自己的血肉,一秒也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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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被小花这一串吻激得浑身发抖,咬着牙,把小花从身上揪下来,狠狠地压在墙上,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将胯下的硬()物抵在他股间,隔着裤子磨蹭,难耐地在他耳边低语:“我想要你…现在就要……”气息凌乱不堪,听上去甚至有点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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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的眼角泛着情欲的红晕,越发衬出那副桃花眼的氤氲迷离,他仍然保持着最后的清醒,但是生理的饥()渴和心灵的索求如火焚烧,摧残着他的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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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紧密贴合,连胸腔里的心跳都在同一频率共振,他很清楚的感受到,黑瞎子抵在他股间耸()动的性()器有多么粗()硬,虽未直接肌肤相亲,也未真实插入,可就是这种隔靴搔痒似的撩拨,令人倍加欲()求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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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亲吻着小花的脸颊、眉眼,喘()息着说:“给我…花儿…给我……”随即吻上小花的嘴唇,凶狠而急切地攫取他口中的津液,大口吞咽,卷住他的舌头吸吮翻搅,不停压榨出更多的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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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意乱情迷,眼神都涣散了,终是忍无可忍,把心横了横,心想妈的,豁出去了!甩头挣脱黑瞎子的狼吻,身子一缩,向下滑去,半跪在黑瞎子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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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怀里一空,再看小花摸索着解开他的皮带,扯他的裤子,就明白了小花的意图,他忽然笑了起来,轻声问道:“你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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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小花握紧那根湿()漉()漉的大家伙,胡乱撸了几下,轻声咕哝道:“咬断了算你自找的。”说完,张开嘴,将它含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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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的脑子“嗡”了一声,太过强烈的快()感犹如一记闷棍,打在他的天灵盖,使他眼前一阵发黑,多亏他及时撑住墙壁,才免于栽倒,他单手扶在小花脑后,手指抄进小花的头发里,整个人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只觉得一切都恍若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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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真他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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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像现在这样,跪在一个男人腿间,努力取悦他,因为这个男人是黑瞎子,也只能是黑瞎子,所以他甘愿放下身段,抛开矜持,做一些大胆的尝试,即使这样的尝试,让他自己都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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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不知道,他现在这幅口水横流的样子,看在黑瞎子眼里,是多么迷人,多么催()情,简直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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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有些失神地看着自己那话儿在小花嘴里进出,看着小花伸出舌尖,舔()弄紧绷的前端,再整个含进去,快速地抽()吸,极端淫()靡的视觉刺激反馈到大脑,强烈的快()感从尾椎一路流窜到四肢百骸,他的身心都得到了无与伦比的满足,感觉这样下去就要()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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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小花的胳膊,将小花从地上提起来,用手帕擦掉小花下巴上的口水,又从兜里掏出一个瓶子,拍进小花手里,只道:“拿着。”然后就去扒小花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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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攥着那个瓶子,东看西看,都快贴到鼻子上了,也看不清是啥玩意,反正瓶子的材质是软塑料,捏着里面似乎有半固体物质,有点像牙膏或者粘合剂一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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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纳闷之际,黑瞎子伸手过来,把瓶子拿了过去,紧接着,他就感觉到有什么凉嗖嗖的东西,抹上了他的屁股。这下他明白了那是什么,不由失笑:“你倒斗还带着这个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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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你。”黑瞎子答得坦荡,手上动作不停,熟练地开拓着小花的秘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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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的胯下早就胀()痛不已,濡()湿一片,任何简单的触碰都有可能引发高()潮,被黑瞎子一弄,更是火上浇油,他搂住黑瞎子的脖子,喘着气催促道:“混蛋,别磨叽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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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低声笑笑,欣然接受了邀请,一边亲吻着小花的侧脸,一边撤出手指,捞起小花的一条腿,挂在臂弯,继而扣住小花的腰身,缓缓将前端刺入,稍作停留之后就全部抽离,再重新顶开即将闭合的穴()口,如此反复,一次比一次进的深,直至彻底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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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被他磨得几乎崩溃,浑身颤抖如风中落叶,连连倒吸凉气,虽然润滑的很充分,但还是太粗()硬了,或者说,太刺激了。压抑多时的欲壑正在一点一点被填满,那种久旱逢甘霖的畅快感觉,麻痹了头脑,消弭了不适,只剩下纯粹的享受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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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太舒服,两个人维持着这个姿势喘()息了片刻,等待快()感过后的回神。黑瞎子知道小花有点疼,但是他停不下来,尤其是感受到小花体内的炙热,以及不自觉地收缩,他再也无法忍受的,开始了猛烈的抽()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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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礼拜没做了,想不想我?”黑瞎子低()喘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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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诚实地点点头,主动往他怀里挤了挤,伏在他肩上急促地呼吸,轻声呻()吟道:“想你…再深一点…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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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的眉头都拧了起来,这样的小花,让他爱得发疯,致使他心底莫名升出一股爱过了极限,就衍变成绝望的奇怪情绪,他低头将脸埋进小花的颈窝,身下的冲撞也越来越快,越来越深,可是仍然觉得不够,怎么样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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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感不断积聚,如海啸般汹涌,小花终于承受不住,悉数倾泻而出,高()潮引起内壁强烈地收缩,死死绞紧了黑瞎子的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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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被夹了一哆嗦,随之也射()了出来,刹那间,他的视野里除了这一朵为他尽情绽放的西府海棠,其余都是真正的黑,他的灵魂陷入情沼,在花香中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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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亟不可待的欢好,却有饕餮盛宴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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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把小花拾掇干净,抱回营地,轻柔地放进睡袋,自己也脱了外套钻进去,乐滋滋地搂住小花。小花脸上还泛着潮红,看起来就像涂了胭脂一样,煞是可爱,惹得黑瞎子不住地亲他,真想给他腮帮子上的肉啃一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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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眼眸微闭,窝在黑瞎子怀里,安然享受着激情过后的温存,他打趣道:“黑爷,电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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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摩挲着小花的脊背,陶醉地回味了一番,说:“凑合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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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轻声嗤笑,即时再无多话,两个人心满意足的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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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的汪老四听到他们窃窃私语,不禁一肚子狐疑,心说充电?充什么电?难道这矿井里还有插座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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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起床后,大家开始动手凿那面石墙,随着工程进展,表层的水泥都被砸掉,他们就发现石墙内部的颜色产生了变化,呈现一种暗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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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形,吴邪和小花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脸色都有点黑。他俩在四姑娘山的崖洞中,看到过掺杂着血与尸骸的石壁,就是这种颜色,那些尸骸像糖葫芦一样串在一起,颅腔内填满了诡异的“头发”,场面惨不忍睹,所以他俩打心眼里不想再看到类似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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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捡起一块碎片闻了闻,又刮了点粉末捻了捻,就皱眉道:“不是血,是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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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听,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朱砂是驱邪之物,在古墓的土层里使用朱砂,肯定是希望能对墓中的某些东西进行阻隔,使用朱砂封墓的古墓,尸体必然有所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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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地方都有血尸的传说,其实,血尸墓指的是地表下有保护层的墓穴,比如说设置了火顶、酸顶,或者朱砂顶的古墓,用洛阳铲探出来都是红色的,特别是酸顶的红土,如同鲜血一般,正是由于里面含有大量的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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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有这些构造,就表示规格很高,因此人们才会形成“血尸墓下皆是珍宝”的说法,与之相对应的,其危险系数也是一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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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们,把武器都拿好喽!”胖子拔出国产AK47,子弹上膛,斜挎在胸前,说道:“要是敲着敲着冲出一只粽子,可够我们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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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的担忧不无道理,毕竟他们不是第一批进入这座古墓的人,倘若墓中的棺椁早已开启,难保没有粽子出来遛弯,何况这座古墓的风水已破,又重新用朱砂封墓,显然说明里面的东西未曾清空,否则也无需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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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家纷纷拿起武器,并改成了三人砸墙,两人持枪防范的作业模式。这种水泥和石头混合浇筑的墙壁,相当于现在的路基混凝土,抗压性能极佳,他们只能自石头和石头的缝隙处砸掉水泥,再将石头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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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晨到日暮,10人轮番挖了一整天,都好似在小煤窑当黑工一样,个个汗流浃背,灰头土脸,所幸祖师爷保佑,直到把墙砸穿,也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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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2米厚的石墙,上半部分完全坍塌,露出一个黝黑的洞口,阴风阵阵,吹得大家的鸡皮疙瘩全都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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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调亮探照灯,往洞里照去,就见这石墙之后,是一个根本望不到边际的巨大空间,但绝非墓室,而是一个天然的洞穴,洞顶起码有六十多米,大约二十层楼的高度,上面尽是倒挂的钟乳石。洞穴的地面遍布着水潭,坑坑洼洼,颇像喀斯特地貌的溶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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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这个洞穴应该就是墓葬的所在地,忙活了这么久,总算见真章了,大家互相击掌庆贺,立刻整顿装备,集中到洞口周围,按照惯例检测了一下空气,发现含氧量竟然还挺高,看来,这是一个四通八达的溶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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