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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神者的末日游戏gl——青蓝妖痕

时间:2021-01-12 09:32:23  作者:青蓝妖痕
  虽然有夕陪着,夹在满车厢的陌生Beta军人里,欧阳吉还是难免压抑得喘不过气。
  但很快,有军人开始挨个传发馒头包子,凝固的气氛就被打破了。尽管战士之间并不会像在菜场似的大声嚷嚷,但也有好几人趁着接过干粮的机会交头接耳,肩膀撞肩膀,有的不知说了什么,粗糙的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欧阳吉身旁的军人也把一份馒头递给了她,作为全车厢唯一才大快朵颐过的人,欧阳吉赶紧摆手谢绝了年轻战士的好意:“我不饿,你们留着吃吧,谢谢。”
  这个军人倒很热情:“你先拿着吧,回基地还要大半天的时间呢。”
  如果看地图的话,白目山离新辉基地直线距离的确不远,但毕竟在过去国家的行政区划里也是跨省的,且白目山一带遍布丘陵,实际上往来并不是很方便。
  欧阳吉想想也是,谢过对方,而这时夕却靠了过来,伸长右手抢过军人手里装着馒头包子的纸袋,微笑:“没关系,你不饿我可以帮你吃掉。”
  军人愣了一下。欧阳吉有点无语,回头对上她狡黠的目光,眉头一竖质问道:“山神不是才请你吃饭吗?”
  说起这个夕也不免作势苦笑:“山神不食凡间烟火,只请酒不请饭。”除了象征性地喝了碗酒,她现在还饿着。
  比起给人类姑娘贴心地制备了饭食,山神给他所谓“干女儿”的请客聊天一点也不贴心。
  欧阳吉很意外:“哎?山神是忘了要请饭吗,所以你现在还没吃过?”
  夕“嗯”了一声,转回身子低头,收了些的笑容中有些许讥嘲:“遇上变故就如此动摇,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胆小鬼。”
  “也不用这么说山神大人吧……”欧阳吉语气弱弱,总觉得身边的人好像情绪急转直下,“你们肯定是谈了什么关于‘破坏神’的事?但我觉得就算是有超凡力量的存在,会害怕死亡也是很正常的呀,只要是有寿命上限的活物,谁不会对逼近自己的终结动容?”
  夕从纸袋子里摸出馒头掰下一块,瞄了欧阳吉一眼:“你怎么知道他有寿命上限?”
  欧阳吉噎了一下,怔怔地瞪大眼回望她:“那难不成……‘君主’还是不死的神灵……?”
  说完她自己也懵了。
  这其实是废话。按照白玄莫告诉她的“神格”概念,创世双神及作为神陨后的法则支柱的五君主都是承担神格存在的概念神。因此它们作为与神格互相依存的化身,只要神格还在,理论上当然是永生的。
  千万年来,这些巨大的神灵也不曾死去,仅仅是被封印沉睡在世界各地而已。
  唯一的变节就是本体为青铜龙的炼金君主在两百年前苏醒后,不知为何、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同样苏醒过来的火焰君主九尾火狐再度封印起来,自己则消匿了踪迹。此后辗转两百年,炼金君主的心脏又不知怎么落到了人类的手里,意外通过一场手术移植给了一个人类女孩……
  欧阳吉眼皮一跳,理完前因后果不免感到细思恐极。当下抛去已经过去了的事不提,先拣起和她们二人最息息相关的犹疑着压声问:“夕,那你现在算是……?”
  拥有炼金君主心脏的夕,又前前后后受到“破坏神”的“特别关照”,几经波折,如今无论是外表还是力量都很难让人再认同她是一个凡人。而两百年来真正的炼金君主销声匿迹,现下夕又觉醒了君主权能……欧阳吉有些不安。
  假如“君主”肉身崩坏,力量与神格随一部分肢体转嫁给别的生灵来完成换代,从神格理论看,也不是没可能的。就连白玄莫也是据此认为五君主等于创世双子神的化身。
  她隐隐直觉到,也许,现在的夕已经代替陨落的龙璘成为新的炼金君主了。
  但夕只是默默把那块馒头叼在嘴里,舌尖一卷,在嘴里嚼了嚼咽下,才不紧不慢道:“我只是‘偷’到了点力量的半个人类而已,别担心。”
  紧接着转头,定定地看着人类姑娘,跟了一句:“欧阳,你不用担心,只要你还愿意喜欢我、需要我,不论将来遇到什么困难、我会变成什么样子,此生我也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欧阳吉眼眶一热,差点没忍住要亲她,却是身不由己紧紧拉住她的手腕,目光深深的。但她正开口想说什么却一不小心被激动的情绪噎得打了个嗝,顿时绷紧的脸上泄了气,带笑地颤声:“你看,人要许诺誓言都是用‘一直’、‘永远’这样的概念……你说得这么让人心动,这不是更让我害怕终结了吗?”
  夕反握住她的手,欧阳的右手很温暖,手指很细,但手掌和指节间有几个薄薄的茧子,显得很有力量。她沉默地摩挲一阵欧阳吉的手,像是眷恋着人类的体温,又像是想记住小Alpha的手的触感不忘,良久才低头淡笑一下,凑近对方耳畔:“我嘴拙,也许说得是有点夸张,但我的心意绝无虚假。所以欧阳,和你一样,我也很害怕,甚至能和你一起害怕,我还觉得有些高兴。”
  两个人悄悄话说得你来我往,说罢又如此深情款款地交握着彼此的手,目光定定地相望,不知不觉散发出的黏腻气氛引得旁边的军人不由安静侧目。
  顿时车厢里鸦雀无声。
  等到两人也因着气氛重新坐正稍稍分开,欧阳吉身边那个年轻军士在另两个同僚的撺掇下凑过来,干咳一声小声问:“冒昧地问一下……你们两个是情侣?”
  欧阳吉耳廓微红,但也坦然地点头。
  军人的表情有点八卦的兴趣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含着几分犹疑:“你们是从末世前到现在都一直在一起吗?”真幸运。
  他想起某个已经夭折在记忆深处的倩影。
  欧阳吉思量了片刻:“其实我们是今年才相遇交往的。”
  她觉得没必要把两个人的具体情况随便交代给陌生人,特别两人刚确定不久的关系,她不知道让别人听了会不会被说些自己并不想听的话,索性用模棱的话搪塞一下。
  许是周围安静,他们的对话即使也有意放轻声响,正对面的几个军士一样能听得清楚。斜对方的高矗正微眯着眼、抱着手臂靠墙打盹,此时手指也蜷了蜷,揪住衣袖。
  “是在别的基地认识的?”军人并不清楚两人的来历,只是他和留驻在新辉基地的妖族也不是没有打过交道,确定夕那引人注目的模样绝对是他在自己的基地里没见过的。
  “也不算吧……是在外面正好巧了,和另一个基地的车队一起遇上的。”欧阳吉故意留了点两人也在别的基地呆过的想象空间。
  这个军人和另几个悄悄听着这里动静的士兵们都有些讶色,随后露出动容感慨的神情:“也好,就算要世界末日了,能这样享受人生也好。祝福你们。”
  “‘享受人生’……”欧阳吉觉得这个说法太夸张了,总有种像遗言的味道,哭笑不得。
  另有一个士兵可能误解了她的语气,探头问欧阳吉:“你们是从其他基地来的?其他基地是不是把我们这里抹黑得厉害,说在这里谁都要受苦受累?你们别信那些传言,在我们新辉,的确不管什么性别都一样分配工作,工作量是一样的,但我们的目的不是要故意让大家劳累,是为了让大家公平分工,工作早早结束好一起享受。所以我们这里呢,虽然不比川西豪奢也不比首南大,但大家待遇也都不赖的,你们过来虽说不能天天都像度假那样享乐,但也生活内容也绝对丰富够你们享受。”
  旁边的年轻军士笑着补充:“对啊对啊,仔细想想,适合情侣约会的地方也不少,基地东边的高楼还有海景房。”
  夕对海景房很有兴趣似的,挽着欧阳吉的手臂贴上来:“住处是可以由我们自己选择吗?”
  “原则上是上面分配加上自己意愿的。不过干活重的人和情侣还会优先往东边安排,最近中心居民房也少了,你们住进海景房的概率也挺大的。”那个军士摸了摸鼻子,弯着眼睛说,“特别是AO情侣。我听说那栋楼还算‘隔离房’,情期的O和发了情的A会安排到那里去住,听说还有专门布置得行房体验特别好的房间……”
  欧阳吉有点尴尬地笑笑:“好、好,我知道了。我们也没有嫌弃新辉基地的意思,要是不喜欢也不会过来嘛。听了你们的介绍,我们就更放心了,呵呵……”
  那个远一些的士兵依旧探头,实在是很热情:“不过千万记得在过基地关卡的时候要准备好两张介绍信,就算你们是一对,出入证明也得各备各的,不然就很麻烦了。”
  已经被问过多次是否有带介绍信了,欧阳吉点头,她自然知道介绍信作为进基地的重要性。
  不过……她也没想到,到最后,两人还是阴差阳错地,切身体会到了热心士兵所强调的缺少介绍信会“很麻烦”是有多麻烦。
  夕坐在基地关卡的传讯室里,透过右手边的玻璃窗户看到巨大的结界内侧,高大的城墙连带着其中的高楼正一步步被黄昏吞噬。云雾缭绕在最高的中心大厦群和斜拉桥的顶端,使整个基地看上去就像座有着大大小小尖顶的巨大城堡,明明近在咫尺,看上去又崇高坚硬得遥不可及。
  铁门“哐当”一声打开了,一个身材粗壮的男人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女性走了进来,一前一后来到桌前,搬开凳子在她面前坐下。
  那个女性身材窈窕,即使和身边的男人穿着一样没什么纹饰的藏青色制服,也足以勾勒出她傲人的身段,加上周身淡雅而不容人忽视的香风,八成是个Omega。她脑后的银发束成了一股低马尾,在坐下身的同时微微抬头扫了一眼挂在左面墙上的电子钟,随后转向夕的时候微微挑起柳眉:“抱歉,让你久等了。”
  她摘下帽子,银色的长发在半空中画出道月弧,夕眯了眯眼,橙红的阳光将她左侧脸上的两道铅色短疤附了层绮丽的光辉。
  竟然是个有体现强大灵力的妖痕、体态能化成完全人形的大妖怪。
  她又盯了眼对方银色的发丝,咽了咽喉头,瞥开视线,重新往窗外的基地盛景望去:“喔,原来剩下白狐族的皇族都逃到人间来了。”
  对方搁下帽子的手指按在帽檐停顿片刻,抬眸不尴不尬地笑笑,清灵婉转的女声就流了出来,语气满满的委屈和为难:“我们也是没办法呀,最强大的女皇陛下都战死了,剩下我们这些不成器的,能做的也就是为家族留种了不是么?”
  把怕死逃跑说得大义凛然。
  夕开始也是因着印象里那位大名鼎鼎的白狐女皇,对她这些很会逃跑的同族心里有气。虽然北方雪国沦陷了,妖界前线推至风国却还吊着一口气,之前路上早听说影法司急着招兵支援前线,这些灵力高强的原贵族子弟天赋修为总比大多被抽签送去当炮灰的平民人类和小妖厉害,而偏偏是他们在出了大事时,最懂调动自己的信息优势和权钱资源,率先为自己找条好生路。
  但再多留一秒转念想想,毕竟如今身逢末世,击败那个家伙的希望渺茫,她自己也陷入过绝望的深渊,所以就算是明哲保身也罢,随波逐流混日子享受余生,和奋起反抗死得壮烈些也更死早些,说不清到底哪个选择更高明。何况枉生或壮死既是个人选择,自己的选择尚且纠结,她又哪来的资格道德绑架别人呢?就算是这些白狐子弟的长辈、那位女皇在世也不行。
  这么一想,夕的眼神重新变得淡漠起来,缓缓吐出一口气。
  大抵是白狐自己也知道逃跑还是依附过去他们妖怪看不上的人类,确实不大光彩,摸了摸鼻子主动推动话题:“抱歉让你等了快一个时辰,正巧遇□□委员会召开紧急大会,你的事办起来就稍微慢了些。”
  那男的稀奇地往双方脸上瞟了瞟,最后把略带微妙的目光落到夕的身上:“你也和北冥曦是亲戚?”
  这个“也”字就很巧。
  夕快速思量了片刻,她虽然除了过去北方雪国的女皇外并不和多少白狐族相识,但既然不明就里的外人能因发色相似产生误会,说不定她只要顺水推舟攀个关系就能进基地了。也保不准以前还有多少因关系得了便宜的呢。
  “虽说我们没有特别近的亲缘,不过大概也算是吧……”
  于是她立刻措辞,一面想着怎么能找借口应付接下去“被亲戚”的白狐本人的质疑。
  “啊哈哈,不是的啦,只不过以前在祖国有过一面之缘……”
  但与此同时,似乎名叫北冥曦的白狐用手肘捅了捅产生误会了的同事,笑了笑。
  意识到重合在一起的声音分别说了什么的两人不约而同都闭了嘴,表情随着气氛凝固在沉默里。
  夕很艰难地使自己心情保持平静,没有翻白眼。
  合着她还真和这个白狐见过面的吗?在哪里,什么时候,她怎么毫无印象?而且记得她受女皇之邀客居北方雪国的时候她还是黑发,更没有变成现在这个缺胳膊少眼睛的鬼样子,声音也哑了,这白狐是记忆力天赋异禀吗,居然还认得出来?
  北冥曦倒很好奇地一歪脑袋先发制人:“咦,原来前辈你也有我族人的血统么?真不好意思,我都没闻出来;呀,我今天香水是不是喷得太多了?”
  “……”阁下香水的确喷得有点多,但怀疑自己感知同族妖气的本能因区区香水失灵也大可不必。
  夕暗自叹了口气,勉强摆出一个很淡的微笑,伸出左手:“真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大好,都忘了我们以前在家族聚会上认识过了,刚刚见到一下子没认出你来,说话冲了点,见谅。”
  北冥曦回礼握住她的手,但表情更加奇怪:“啊,原来我们在家族聚会上也见过吗?那太不好意思了,我还以为我们只在兀岭公馆那一次见过,只当您是三王爷的护卫了,罪过罪过。”
  “兀岭公馆”,原来如此。
  记得那好像是雪国哪位王爷在边境名胜兀岭的度假别墅。夕微微挑眉,想起自己为白玄家做事时接过的一件任务。
  她从善如流,先勾勾嘴角,再故作叹息状:“看来我们记性都不怎么好。不过您不记得也并不怪您,我并非纯血宗族,从小以庶民身份长大,过去还是承蒙滨王关照,留居在他府上过一阵,那年也有幸以护卫的名头随从王爷去公馆避暑、邀见宾客……唉,只可惜滨王也是那年不幸遭了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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