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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宅师弟下山后(古代架空)——江上雪

时间:2021-01-12 09:38:19  作者:江上雪
  元陆哼了一声,黢黑的瞳孔里漫出阴狠:“蔺小兄弟,你也是。”
  方才那一击他并未得手,反而因为冲力,两人再次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台下诸人这才如梦初醒,面面相觑。
  “方才......那少年是躲过了元少城主的一击?”
  “不可思议......”
  “那少年是何人?”
  盛和风紧蹙着眉。他掌心虚虚用力地包裹着那片银色的叶子,然而仅仅是握着,都能感受到这片叶子的不同寻常。
  这少年......身上似乎有许多秘密。
  他定睛看去。台上两人一人提着剑,微微扬起手腕;一人此时也转了手腕的方向,将那长木筷持在手中——隐约能看出,少年惯用的兵器也是剑。
  两人对视一眼,骤然间疾冲而出。
  元陆虽用剑,但剑法极其狠辣,宛若狼牙利爪,根本不把蔺莺时放在眼里,招招要取人性命,撕碎少年的喉咙。
  然而蔺莺时走的却是轻敏诡异的路数。
  他身法缥缈多变,长木筷在他手中如指臂使,对于元陆的阴毒招式半点不在意。他像是在这梅花桩林上空盘旋的掠食者,一边悠然地避着剑光,一边寻找着对手的破绽——
  元陆只觉这少年极其难缠。长剑一击,像是劈在了棉花上,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行迹。而他又不知会在何处挥出那可笑至极的武器,每每都避开他的剑势,看似轻描淡写地打在他的胳臂上,却又在他下一秒挥出剑时,让他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剧痛。
  “元少城主。”蔺莺时清亮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真的还要打下去吗?”
  元陆恼怒地提起剑,再次直直地向着少年冲去。
  少年摇摇头:“你没发现......你的胳膊都要抬不起来了吗?”
  元陆心中一惊,眼神凛冽,剑势却丝毫不减。蔺莺时摇摇头,趁着元陆再次近身挥剑的空当,迅速地贴着对方的剑锋擦到他身后。
  元陆赶忙回防。长剑奋力向后挥去,风中迸发的破空声却让元陆陡然一惊。
  ——没有人?!
  他连忙转身,咽喉处却突然压上了一根木筷。
  他低头看着这明明极其寻常的一根木筷,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这少年,居然在他转身的一刹那腾空而起,直接绕到了他的背后!
  ——找到对手的破绽,最后给予一击必杀。
  黑狼和雏鹰。盛和风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般的想法。
  元陆跳下梅花桩时才惊觉,他的两腿早已如灌铅般沉重。他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那少年在那梅花桩上状似怀念地又蹦跶了几步,这才快活地哼着小曲,从木桩上一跃而下,找那小婢女去要点心了。
  高台上。
  孙家家主点了点桌板:“这个蔺二......倒是有点意思。”
  他回头道:“城主那边有说,他的路引上籍贯是何处?”
  他的长子此刻已从外头回来,听到自家父亲的疑问,便点点头道:“回父亲,这个蔺二不是我七星城池中人,他......”
  他迟疑了一会儿接着道:“来自塞外的覆云城。”
  孙家家主挑了挑眉,嗤笑道:“覆云城?魏邑那老家伙的治下,可全是一帮无利不起早的商人。”
  他微微蹙眉:“这蔺二的身法......有些熟悉。”
  青年诧异道:“您见过么?”
  孙家家主微微摇头:“有些熟悉......应当是我早年出去历练时见过罢。不是什么要紧事。”
  父子二人正在交谈时,一个行色匆匆的婢女小跑着过来,在中年人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孙家家主猛然起身:“......不可!叫你家小姐回去!”
  他的长子也连声道:“妹妹正在病中,见不得风,我这便劝她回去!”
  中年人突然高声道:“回来!”
  青年有些疑惑,仍听从自家父亲的指令收回步伐。
  见长子听话,孙家家主这才和颜悦色道:“慕开,你在这接替为父为你妹妹把关,为父这便去好好说说雨竹这丫头......这般大的姑娘了,也不懂事!”
  孙慕开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父亲一片拳拳之心,雨竹定能理解。”
  孙家家主微微颔首,便匆匆离去。
  他避开家中下人,来到了孙家大小姐的闺房。
  中年人极其缓慢地敲了敲门,沉声道:“比武招亲正在进行,你最好识相一点。”
  “我们孙家,百年名门。”他温厚的嗓音里带了些狠唳,“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只要你听话,保你后半辈子,荣华富贵、名利加身。”
 
 
第20章 金丝雀
  蔺莺时好奇地看着高台上的孙家家主,和他的儿子似乎是交代了几句,便急匆匆地离开。
  少年作为今日的胜利者,第二场的比武在明天。
  “明天?”蔺莺时把筷子还给了小婢女,惊讶道。
  盛和风微微颔首:“确实,明天。比武一共有三场,每一日的胜利者,都将会在最后一日进行最终的比武。”
  “而只有最后的几位胜利者......”盛和风露出一个势在必行的笑容,“才有机会入得了孙家的眼。”
  少年非常准确地找歪了重点:“也就是说,我今天不用再上去和人打了是吗?”
  盛和风:“......确实如此。”
  他指了指不远处等候的另一位中年男人:“他是孙府的副管事。他负责落败武者们的奖品分发、以及胜利者们的住处安排。现在还不能离开孙家族地,咱们得在这待到三日后。”
  他话音刚落,便见少年小小地欢呼了一声,跃到那管事身旁。
  他们交谈了几句,那管事恭敬地弯了弯身,示意少年跟着他走。
  盛和风见那少年走远,也借口找了个机会从场上走开。
  他穿过一道道状若屏障的假山,用余光瞥了眼四周。
  寂静无人。
  他像是在这里驻足,被这园中的美景吸引住了一般,向着院中的活泉缓缓靠近。
  盛和风伸手,将手中一个黑色的小布包放进了泉水中央假山顶端的孔洞内。
  ——布包里放着他从蔺莺时手中拿到的覆云花叶,和他探查到的一些孙家内情。
  那少年在场上展露出的一些身法,确实有些棘手。不过,倒也并不构成太大威胁。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又在这花园中转了几圈,这才慢悠悠地背着手离开。
  就在他转身消失在花园的刹那,有人行色匆匆地从后头来,小心翼翼地从假山上取出了那个小巧的布包揣在怀中,便往外头去了。
  对于那位刚认识的摇光城来的朋友,蔺莺时并未想到他此时在做些什么,也并不在意他要去做什么。
  人心真是复杂的东西。他想。就连【轻鸿照影】,也没有办法知晓他究竟想干什么。
  回想着那位盛公子几乎是毫无波动的模样,少年不禁在内心担心起了那位未曾谋面的孙家小姐——她可知道,自己的青梅竹马一心想的都是如何利用这段婚姻么?
  而那位盛兄竟是将他的想法极其完美地掩盖在了内心,蔺莺时也仅仅在他情绪波动的一刻,感知到了这人的真正想法。
  ......算啦。还是别操心了。
  这位摇光城来的城主之子能否问鼎最后的胜利,这倒还是个未知。
  而且......蔺莺时跟在管事的身后,穿过迷宫一般的亭台楼阁。钟先生他们不是说,孙家之所以对外比武招亲,还不是为了在武道大典中,多一分胜算罢了。
  不过,这百年的名门望族,当真要沦落到靠外人来增加胜算吗?
  还是说,这仅仅是一种结盟的方式?毕竟这七星城,还是同气连枝罢。
  蔺莺时漫不经心地往旁边看了一眼,却被院中的景象吸引住了视线。
  这处的庭院设计得极其精巧。从他们经过的木栏到视线所及之处的房梁,无一不是雕刻着引颈高歌的珍禽,一眼望去甚至能看到那根根分明的羽毛,配上玉石镶嵌的眼睛,真可道一句栩栩如生、巧夺天工。
  除却这些雕刻,院中的各种花卉也是难得一见的品种。幽然的香气萦绕在庭中,引得挂在房檐下的金丝雀引吭高歌。
  “真好听。”
  蔺莺时走到鸟笼前,撅起嘴吹了几声,和着笼中金丝雀的歌声轻快地响着。那漂亮笼子里的小鸟儿好奇地看了他几眼,上蹿下跳地扑腾了几下,拍了拍翅膀继续唱。
  啪嚓。
  嗯?
  蔺莺时皱了皱眉。他刚才好像听到......房中有声音?
  少年转过头,刚想上前几步查看究竟何事,却被笑眯眯的副管事叫住了。
  “蔺公子,您的房间在这边。”他道。
  少年点点头:“我刚才好像听到里面有声音?”
  管事的脸上似乎黏上了一层笑容的面具:“许是猫咪罢。我们大小姐喜欢猫,这院中养了各种各样的猫咪。有几只跑进去淘气,也是应该的。”
  少年点点头,远离了那房间跟着走了。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刹那,蔺莺时清晰地听到房中传来的连续不断的窸窣声。
  管事双手拢在袖里,摇摇头无奈道:“负责打扫这院中的下人真是粗心,还需要好好说道说道,怎能让猫进房里呢?蔺公子见笑了。”
  蔺莺时点点头。
  ......谁会信你哦?你见过猫咪和金丝雀混养的吗?
  少年状似不经意间地回头看了一眼。他视力极好,便看到刚刚站着的地方,那里原本完好的纱窗被捅开了一个口子。
  谁被关在里面?是那个写纸条求助的人吗?
  他简单地记下了这个房间的位置,打算等夜深人静后再来探探。
  ......
  “你为何停留在此?”
  钟念瑛看着脸色仍有些苍白的点星山大弟子,沉声问道。
  辛澜摇了摇头,有些迟疑。
  钟念瑛和杨闻之对视一眼:“无事。这是江南杨家的大公子,我现在正在他家挂了一个客卿的名头。”
  辛澜这才呼出一口气,温声告罪:“原是江南杨家的大公子。是辛澜多有得罪。”
  杨闻之摆摆手:“无事。”
  辛澜顿了顿,迟疑了一会儿,这才像是鼓起了勇气道:“钟先生,一别两年,你恐怕不得知......点星山,乱了。”
  钟念瑛点点头:“我记得我临行前告知过你和你师父——你们点星山过于特殊,且当时正处在剿灭魔教的风口浪尖上,点星山是这群亡命之徒眼中极佳的藏匿之处。”
  辛澜点点头,苦笑道:“确实。早些时候,我和师父千防万防,果真被我们揪出了不少魔教的探子。然而......”
  杨闻之诧异道:“然而?”
  辛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他顿了顿,苦涩道:“钟先生,杨公子......我和师父万万没有想到,这隐藏得最为深厚的一个魔教探子,居然......是我的双胞胎妹妹,辛雨竹。”
  钟念瑛蹙紧了眉头,冷声道:“你是说你妹妹?!怎会......”
  辛澜有些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是啊,我第一反应......我妹妹,怎会背叛我们?!”
  “但是,这事情的一切终究还是出乎我的意料。”辛澜道,“我和师父制服了她,忍痛将妹妹关进了点星山的后山地牢。”
  “然而就在一年前,妹妹她......破牢而出。”辛澜痛苦道,“而且妹妹她......不知在地牢里修习了什么诡谲狠辣的路数,竟然控制了看管地牢的师弟师妹......她是,光明正大地走出来的。”
  “——就在我和师父,还有诸位长老的面前。”
  回忆起难以忘怀的痛心记忆,这位温柔的兄长狠狠地掐紧了自己的手,一道道红痕格外引人注目:“师父大怒。此时再怎样的昔日亲厚,也挡不过这时的难言......可是钟先生你知道么?”
  “——我妹妹她,也不知为何,在牢中待了不过半年的功夫,竟然武功高到难以想象的离奇......”
  “她不知对师父还有长老做了什么,竟然让他们对我妹妹言听计从......”辛澜道,“就在我面前,我眼睁睁地看着妹妹,让长老们跪下......”
  他低下头,用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额头,声音嘶哑:“......那可是亲自抚养她长大、教她推演的师父长辈们啊......雨竹她,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那副模样?”
  翠竹在一旁不忍,递上手帕。
  辛澜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谢谢,无事。”
  钟念瑛冷声道:“竟有这种事?”
  辛澜摇摇头,苦涩道:“我也不知。”
  “我体内的力量原本不会这般快便失控的。”辛澜道,“也是在那时候,被妹妹给伤到了,从此便一直没有好过。”
  他呆呆地朝着一个方向静坐着:“这里是我的落脚处,原先并不会这般脏乱......因着我行动不便,平常里难以视物,全都是妹妹一点点,为我打扫的。”
  “却......变成了这样。”
  辛澜说完,满室寂静。
  钟念瑛敲了敲桌板:“那你为何还停留在这里?”
  “在这里,岂不是距离点星山更为接近?”
  辛澜点点头:“这也正是我接下来想说的,钟先生。”
  他迟疑道:“其实......我曾经有一次停留在孙府对门的茶铺喝茶时,曾意外地见到过那位千金大小姐。”
  “那大小姐......居然和我妹妹,在手腕处有着一模一样的胎记。”辛澜伸出手,他的左腕处有一块奇异的印记,“我们是双胞胎,我们的位置甚至都是一模一样的,因而很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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