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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蛮爱情理论(近代现代)——情热枯叶

时间:2021-01-13 10:50:32  作者:情热枯叶
  杨鸥不想理会,径自进门,用一只手把须旭挡在门外。
  “你要干嘛?”
  “不欢迎?”须旭挂着笑,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不欢迎。”杨鸥斩钉截铁。
  “老情人一场,就不能给几分面子?”须旭故意旧事重提。
  “你到底要干嘛?”杨鸥冷声问。
  须旭耸了耸肩,“诶,我这边有个好本子,挺适合你的,要不要看看?”
  不欢而散后,他们多年都未交流,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喜”,并没有什么逻辑。
  “谢了,免了。”
  杨鸥关门,须旭地用手掌抵住门缝,皮肉都被夹红了。
  杨鸥大惊,只好把门敞开。
  须旭甩着红肿的手挤进屋子,也没来得及换鞋,就冲到冰箱前,手忙脚乱地拉开冰箱门,想找冰袋。
  杨鸥并不想顾理他,可这不请自来的家伙把家里弄得乒乒乓乓,实在令人生厌。他没辙,只能皱眉推开须旭,从冰箱底部掏出冰袋。
  须旭脸皮也不薄,笑眯眯拿过冰袋,自己敷起来。
  “你真不想了解一下什么本子吗?”须旭循循善诱,“易一群的片子,不是你最想拍的吗?”
  杨鸥脸上纹丝不动,“有也不劳烦你来引见。”
  须旭嗤笑一声,揶揄道:“最近看你拍片拍得热火朝天,以为你想通了呢。”
  须旭又叹了口气,颇为遗憾道:“没跟你演成《梦中人》我挺失落的。”
  “我觉得挺好,你不是接了大男主戏吗?也没什么好后悔的。”杨鸥无情地拆穿他的虚情假意。
  须旭眼底闪过一抹光,“看来你还关注我啊?”
  “我又不是断网了,再说,大家都是圈内人,这点灵通的消息也没有吗?”
  “那也是。”须旭话锋一转,“这个剧本很好,我看过,女一准备邀请曲婳,成片肯定会送去戛纳参赛的。”
  “没兴趣。”杨鸥再次回绝。
  须旭捏着冰袋,靠近杨鸥,依旧不死心,“你也不要太有顾虑,以前我欠你,现在我有能力弥补了,给我个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纯粹是在放屁。
  杨鸥压抑住怒火,漠道:“我们两不相欠,别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了。”
  “行吧,”须旭放下冰袋,盯着杨鸥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不谈公事,谈一下私事吧。”
  杨鸥不响,转身直接走到玄关,指着门的方向,意思是希望对方尽快离开。
  须旭不为所动,“你就没再想过我?”
  杨鸥没回答,伸直胳膊,手指着门,岿然不动,像一尊铁了心的塑像。
  须旭垂下双眸,隔了半晌,移动脚步,走到杨鸥身边。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撑在杨鸥肩头,极其暧昧地说:“你不想我没关系,我很想你。”
  杨鸥被这句话恶心到,使劲推开他,条件反射地向后退几步,背部却挨到冰冷的墙沿,须旭趁机压了上来。
  “滚!”杨鸥终于怒吼出声,眼底泛红,“你TM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别这么无情嘛!”须旭轻佻地拍了拍杨鸥的脸,“行,我走。”
  杨鸥抓住须旭的手腕,用几乎能把人折断的力度,咬牙切齿,“没有下次,不要再来找我!”
  尽管腕间被捏得剧痛无比,须旭依旧面不改色,也没有求饶的打算。
  杨鸥直接将他拽至门外,不留情面地关上门。
  须旭站在走廊,揉自己的手,暗淡的灯光散射在他脸上,照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并没有气急败坏,只是凝视着自己被扫地而出的大门,隔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杨鸥被须旭这套胡搅蛮缠给着实搞不爽了。他给徐幻森去电,直接说了此事。
  徐幻森不解,“这家伙最近是得了失心疯吗?”
  杨鸥回:“我怎么知道?你那边有他的近期动向吗?”
  徐幻森想了想,“不会是因为那件事吧?”
  “什么事?”
  “我之前在酒局里碰见过华耀现在的公子哥,喝大了,炫耀自己又收了个新玩物,他没说白名字,但那字里行间的形容跟须旭没俩样……你想想,须旭进了华耀后,华耀马不停蹄注册了家搞影视的子公司,专门为须旭服务,总公司和须旭工作室各占一半股份,这显然是要力捧他。但华耀的风气你也知道,乱得很,付出不是一般大,以前从千禧酒店跳楼的那个演员你不记得了?就是被玩疯了……最后受不了,干脆自行了断。”
  杨鸥脸色沉了下来,不禁问道:“怎么会被玩疯了呢?”
  “水地狱你知道吗?”徐幻森冷哼一声,“这些孙子什么歪招都想得出来,把人按水里草,追求那种窒息快/感……被虐待的神经系统受损,大小便都失禁。也不知道华耀这群王八蛋图什么,跟畜生没两样。”
  “就没人告发他们吗?”
  “告发?”徐幻森语带讽刺,“怎么告发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些人盯准了你贪婪的弱点,朝你下手,你可以就受着,享受荣华富贵,不可以就自生自灭。这就是和魔鬼的交易啊……”
  杨鸥内心一阵恶寒,他忽然想到须旭被夹的手,似乎对痛苦习以为常。
  “你的意思……须旭跟他们做了这种变态的X/交易,再来找我求安慰?”
  “谁知道呢。”徐幻森笑起来,“那时候你把他当天神一样捧着,没想到人家自甘堕落到地狱吧。”
 
 
第26章 
  38.
  照完毕业照,李钧承不想再参加礼堂的告别式,他理完自己的书包,等着教室变得空旷而安静。万火不知何时出现在后门,叫他的名字。
  他们沿着走了三年的路一起离开。
  万火提议去吃校外的那家水煮鱼,上大学后各分东西,就没法想吃就吃了。
  李钧承内心是有些拒绝的,他一向吃不了辣,可他还是跟来了。
  白色的格子间,包间里从里到外都坐满了人。他们来的正在饭点,门口是大排长龙。这家非常有名,生意一直都是从中午忙碌到午夜,就像强盗的流水席,水煮鱼餐厅是这爿美食街的重头戏。
  李钧承不大喜欢苍蝇馆子,他只不过想要留下些回忆。
  万火驾轻就熟地和前台打招呼,说了几句,就把他们两人带入了包间。
  万火对服务员说了声照旧。
  没等一会儿,一大锅呲溜着油光热气的水煮鱼像脸盆一样大的金属钵子盛了上来。红淋淋的辣椒铺满了表面,还有一些绿色的香菜衬得更加食欲大开。
  万火拿勺子拨开油辣子,白花花的鱼肉露了出来,他又捞了捞底,下面的豆芽小白菜各种配菜也霎是丰富。即使像李钧承这般不嗜辣,但看见这副景象也是有点食指大动。万火夹了几块子在他碗里,还不忘帮他小心吹凉鱼肉。
  “尝尝。”万火期待地看他。
  李钧承咬了一口鱼肉,果然鲜嫩无比,唇齿留香,就连辣也是辣到合情合理,并不令人难受,越吃到后来,两人都开始冒汗,并开始不停猛灌起汽水。
  万火告诉他,这家店要关店了。也许这是他们在此最后的相聚。
  李钧承讶异。
  万火同他解释,“城市建设,政府要求迁址,但老板也没说会不会再开啦。”
  李钧承没说话,他又吃了几口鱼。他在努力记住这个味道,带着世俗的香辣,却溢满了平凡的幸福。
  是属于他和万火的味道。那短暂的两人青春时光。
  “cut!换妆,转下一场。”副导演在对讲机里下命令。
  杨鸥起身,瞬间从刚刚的状态中恢复过来。邢望海嘴唇有些红肿,他的确跟李钧承一样,完全吃不了辣,李哥递过来牛奶给他解辣,邢望海咕咚咕咚猛灌。
  “没事吧?”杨鸥眉眼间都是担心。
  邢望海接过温水漱口,朝杨鸥摆摆手。
  场务过来催他们去服化间换装。
  邢望海下场单人,也是他的最后一镜。在同样的场景,却是物是人非之后。
  化妆师给邢望海重新描了轮廓,打了些茶色腮红在颧骨。邢望海问她:“李钧承这个样子,会不会气色太好?”
  化妆师停止动作,笑着解释:“邢老师,方导跟我讲,下一场你必须衣着光鲜,要尽可能的让你看上去帅帅哒,这样才好跟回忆形成鲜明对比啊。”
  邢望海转念一想,这话也有道理,便不再过问,安静地让化妆师打理头发。只是不时地用余光去找杨鸥。
  杨鸥在角落坐着,似乎在打盹,手里还捏着一个A4本子。邢望海认出来,那是第一次试镜时,杨鸥就携带在身的。本子的边缘已经卷边,露出密密麻麻的文字。
  邢望海盯着杨鸥布满青筋的手,想起了杨鸥触摸他的方式,还有昨天的那个吻。
  在昨夜,他失眠,忽然想看杨鸥的作品。特地从收藏夹翻出来,大致看了一遍。
  明明是那种八点档里的都市爱情剧的男三男四这种角色,杨鸥却演绎的神形兼备细腻狠毒,会误以为是演技高超的老戏骨,再仔细揣摩还是演员自身的力量,既不脱离情节又为人物锦上添花。
  尽管杨鸥在合作现场也常常让邢望海感到震动,可通过荧幕,再去品鉴这个男人,更能感受到他安静而有力。邢望海知道杨鸥因为丑闻而跌到低谷过,但这并不是他关心的。他想,这样的人,曾经竟然大部分时间都在打酱油。
  他在圈里待得时间并不短,也曾被人认为是花瓶,靠强捧才能出头,直到《周围》这部作品的面世,才打破了世俗的成见,凭依这这股东风,邢望海上了最火的明星真人秀,因其高颜值和面对大众坦诚相待的自然,受到强烈追捧,成为了现象级别的实力派偶像。
  往后的日子,他靠着个人魅力和幸运笼络了大多数粉丝,并不用太刻意的去吃苦耐劳,绞尽脑汁为提升技艺而发愁。
  他何其幸运,也何其孤独。
  二十岁以后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不同的城市拍戏,来来去去都在剧组,鲜少再去观察接触生活中真实的人。随着工作量的持续增长,他越来越感觉那来自内心黑暗面的压迫。他冒过就此撒手不干的念头,只想躲进自己阴暗的角落喘息。
  杨鸥试镜时的那个模样,其实很触动他。
  他甚至有点羡慕像杨鸥这样的人,可以心无旁骛的埋首在工作状态的紧张模样,而不用花费在不必要的真人秀和当一个红人明星的虚假形象维护上。
  杨鸥和别人都不太一样,不会刻意奉承他,也没有在背后轻蔑他,更不会把他当作竞争对手。
  杨鸥当他是李钧承,当他是邢望海,当他是爱人。
  邢望海想,要在怎样的状态下,人才会爱上自己不是第一眼就喜欢上的那个人?邢望海又不敢往下想,爱一个和自己不一样的人,还是一个男人,简直叫人落寞。
  他从未恋爱,面对爱情简直手无足措,甚至在发觉自己动心的时候都不可置信。后来,他明白了,原来爱情就是毫无道理的,他来了,那么也只有这个人才是The One。
  杨鸥一直睡到鼻子发痒。迷糊中,怎么揉,鼻子还是发痒。
  睁开眼睛,邢望海的脸映入眼帘。
  邢望海脸上的妆容精致,笑一下,简直晃乱人的心湖。
  杨鸥愣怔了一下,才发觉自己没在做梦。
  “昨晚没睡好?”邢望海又笑了一下。
  杨鸥直起身子,揉了揉发涩的眼睛,“也不是......你昨晚睡好了?”
  没料到杨鸥会反问,邢望海羞涩地垂下眼,掩饰般地轻咳起来。
  杨鸥下意识想去揉他的头发,还想捧住他的脸,看他因他而生动的眼神。可他忍住了,他告诉自己,该循序渐进。
  场务来催邢望海上戏,邢望海问:“导演和摄影商量好分镜头了?”
  “是啊,已经决定好了,就等您了。”
  杨鸥拍了下邢望海的肩,“我陪你一起去。”
  邢望海脸色显而易见地明亮起来。
  杨鸥看着他,眼神里也都是笑容。
  现场准备妥当,导演在监视器后喊“预备”,接着录音喊“OK”,摄影师在胶片到正常转速的时候喊“Runing”,邢望海调整呼吸,让自己迅速进入到角色。随着导演一声“开始”,摄影师在大炮上从全景降下来。
  李钧承停好车,走到店门口,还是大排长龙。没有万火跟去,他才知道这里的包间要提前预定。大概等了两个多小时吧,才买到水煮鱼。
  他坐在拥挤的店里,闻到那股熟悉的香辣味道,尝了尝鱼肉,还是那么鲜嫩,还是辣得那么劲道。他又尝了尝一口豆芽,每根带着汤汁,十分入味。好像一切都跟原来一个模样,还是记忆中的味道。
  他又吃了几口,觉得一切又跟原来不一样了,心里突地难受了起来。
  他突然被辣到,使劲地咳起来,招手让服务员送饮料。
  李钧承一边咳一边开始流泪。结果,眼泪越来越汹涌,抑制不住地滚落到桌上,手背上,和水煮鱼的汤里。
  原来,还是不一样的,当初那个陪他一起吃水煮鱼的万火,毕竟还是缺席了。
  李钧承哭了,一口水煮鱼也吃不下。
  导演喊“Cut”,场记也大吼了一声,“摄影老师,倒板!”,猛地一声啪,把正在情绪中的邢望海吓出戏。
  邢望海回过神,满怀期待地朝导演看去,方导表情微妙,皱了皱眉,走过来。
  “李钧承刚刚那个哭法不对,一开始不需要那么焦急,而是默默的泪流,然后才是很大幅度的情绪宣泄,我们重头再来一次!”
  杨鸥走过来拍了拍邢望海的肩膀,示意他别在意。邢望海有些泄气,觉得都快结尾了自己还不能够完美收官,脸上难看了起来。
  杨鸥温柔地抚摸邢望海的后背,贴近他耳边,“没什么难的,不要皱着鼻子哭,要忍住不掉泪,却还是啪嗒啪嗒往下掉那种,多蓄点泪在眼眶里,等到喉头干涩,再用整个身体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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