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笑的直不起腰,歪在阎邵文身上:“陆南,你也有今天。”
陆南并不生气,像个孩子:“我真是有点整不明白。”
安佳用手托着下巴:“陆南,有时候一些形式是可以带来安全感的。”
陆南紧张的探了探身:“什么形式?”
安佳:“简单的说吧,就是你要给对方一个承诺,一个可以看得见的承诺。让对方觉得你很坚定。”然后她晃了晃手里的戒指。
陆南好像明白了点什么,眨巴了下眼睛。
安佳笑着:“陆南,你真的就认准了?就非他不可了?他到底哪里让你那么着魔?”
陆南疑惑的看了看安佳:“这怎么说?你问问阎邵文,你什么魔力让他等你五年?”
阎邵文:“说他妈你呢,别给我背锅。”
陆南转而严肃的说:“就是觉得这辈子跟他就够了,没有为什么,不是这个人就觉得一切都没劲了,是吧?阎王。”
安佳歪头看了看阎邵文:“是吗?”
阎邵文抓了下头,然后给了陆南一拳:“你他妈还问不问了?”
安佳站起来:“我们也该走了,别打扰人家小两口了。”
陆南点头嗯了一声。
安佳:“陆南,你这个样子得让咱们浑城多少姑娘伤心落泪啊。”然后笑着拉着阎邵文走了
电梯里安佳还不敢相信:“陆南认真的啊?”
阎邵文:“比真金都真,我从来都没见过他对谁这样过。”
安佳:“比你对我还真?”
阎邵文:“那估计差点。”
史强作呕:“注意点啊,这还有个人呢。虐狗也给狗留半条命,一环接一环,狗都死透了。”
大家笑了一阵,史强又说:“安大美女,这次什么大项目值得你亲自回来啊。”
安佳倚在阎邵文怀里:“保密。不过,你们要提醒陆南,罗氏可能有些变故。”
双方均是一惊。安佳却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
第44章 小哭猫
陆南热了牛奶坐在吴笙的床边,看着这个揉碎了自己心肠的妖精。心里还想着安佳说的承诺。
抬手摸了一下吴笙的额发:“傻瓜,要什么承诺,命都给你了。”
这会吴笙应该是在做梦,眉头皱了松,松了又皱,还哼哼唧唧的小声哭着。
陆南柔声:“吴笙,醒醒,把牛奶喝了继续睡。”
吴笙睁开眼睛看着陆南,然后又闭上。
--又出现幻觉了,陆南怎么会在这。他这三个月分别看到过陆南喊他无数次,陆南吃饭5次,陆南打拳3次,陆南洗澡1次,现在又加1次陆南热牛奶,这真的是疯了。
陆南又摸了摸他的脸:“乖,喝了再睡。”
吴笙睁开眼睛,陆南的脸距离自己一个手掌,呼吸铺在脸上暖暖痒痒的,真该给自己的幻觉发个小金人,怎么陆南的嘴看起来那么好咬的样子。
吴笙咽了一下口水,抬头,在对方的唇上咬了一下,嗯,温温软软的,还有点烟草味道。咬一下后又用***在唇上扫了一下。
嗯,是陆南的味道,真的陆南!
脑子闪过这个念头的同时,吴笙的酒醒了一半。
--怎么会是陆南?现在什么情况?他亲了陆南!然后还***了一下!然后呢?怎么办?怎么办?对,我醉了,我不知道。
吴笙砰的砸在枕头上,然后翻了个身,把头埋在被子里。
陆南被他亲的一愣,之后看着这人把被子严严实实的蒙在脸上。怕他憋到,拽了两下,居然还挺用劲。
陆南起来看了眼自己皱巴巴的衬衣,起身去洗澡。
吴笙听见浴室门拉开的时候,把头探出被子换了口气,
--他发现了?一定是发现了,要不他怎么会洗澡,陆南就是个随时发情的种马,自己刚才那么亲他,他一定发现了自己装睡。
陆南很快洗完了澡,出来的时候看见床上的人姿势没有换,只是头在被子里埋的更深了。他拽了拽被子:“吴笙,好好睡,闷在被子里不舒服。”
吴笙死死地攥住被子,感觉要跟被子连城一体。
陆南无奈一根根的分开他的手,然后把被子强行拉下来得时候,吴笙腾的坐起来,又腾的倒下去背对着陆南。
陆南拍了拍他的肩膀:“醒了?”
没有回应,呼吸均匀,看来是睡着了,这孩子什么毛病,醉个酒一惊一乍的。
吴笙此刻心里万马奔腾。
陆南躺下了!
陆南把手搭我腰上了!!
陆南把脑袋靠过来了!!!
要把他推开,不行我还在醉酒,不能醒不能醒。
吴笙感觉自己要纠结成一团麻花了,动也不对,不动也不对。
感觉陆南呼吸逐渐平稳了,吴笙把他的手从腰上拿下来,想悄悄下床,然后陆南一条腿搭了上来,吴笙赶紧闭眼装睡,再也不敢动一下。迷迷糊糊也睡到了天亮。
吴笙最近都很少的睡得这么踏实,也许是酒精助眠,一直到他感觉到膀胱充盈的时候才醒过来。
一条肌肉线条明显的胳膊从脖子下面延伸到枕头的一头,腰上也是温热的,脖颈间能听到轻柔的呼吸。
--自己居然让陆南抱着睡着了!
吴笙动了一下,屁股上感觉被一根硬物戳着,在他大脑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的时候,他猛地起床。
下一秒由于身体与大脑神经还没有通畅链接,吴笙的额头以拜堂式跟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嘭~
声音直接把陆南从睡梦中惊醒:“你怎么了?摔哪里?我看看,我看看。”
吴笙抱着脑袋,疼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眼泪都疼得流了下来。
吴笙捂住脑袋稍微缓过来点:“我要撒尿。”
陆南一下子没憋住,笑了起来。
吴笙声音有些娇:“尿都要磕出来了。”
陆南伸手拉他起来,站在厕所门口看吴笙撒。
吴笙难为情:“出去!”
陆南:“我怕你再倒了。”
吴笙:“出去,你在这我尿不出来。”
陆南吹了个口哨。
吴笙把手边的卫生纸扔了过去
陆南笑着回了卧室。
吴笙回来的时候,陆南光着上身只穿了个内裤,靠在床头上。
吴笙看了他一眼,脸登时红了。
陆南伸手:“过来。”
吴笙耳朵红了红:“大早上你就发情,你是畜牲吗?”
陆南被骂的一证:“我就看看你头磕的怎么样。”
吴笙:“你家老二暴露了你得内心。”
陆南看了一眼,然后笑出鹅叫声:“你别说你早上没反应,这不正常吗?”
吴笙………
陆南光着脚走过来,拿开他挡在脑门上的手。
这个脑门红肿起来一块,陆南吹了吹,抬手摸上来。
吴笙马上跳开:“你干什么?”
陆南:“我给你揉揉啊,都起大包了。”
然后又痞痞的笑了一下:“你是怕我干什么,还是怕我不干什么啊?我怎么感觉你有点期待呢?想我了?”然后顶了他一下。
吴笙青筋暴跳:“陆南,你能不能别这么下流。”
陆南看了看他:“我下流吗?你可别跟我说你顶着我的小笙是还没尿干净。”
三个月没见,吴笙可以压制大脑的思念,但是身体却是最忠诚不受控制。
此时看见半裸的陆南,这具年轻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升了旗,他想像饿狼一样扑过去,狠狠的咬陆南的脖子。他咬着后槽牙,然后脑子里的开关,一点点的掰向了失控。
吴笙心一横,把陆南推到在床上,坐了上去,整个世界都上下颤抖了起来。
有些坎,心一横也就过去了,一旦过去了,就未来可期了。
陆南把烟送到吴笙嘴里:“看不出来啊,三个月不见,挺生猛啊,想我想狠了吧?”
吴笙脸色潮红,表情冷淡:“想打个炮而已,谁都一样。”
陆南气闷:“哎呦我去,那你爽了后不给钱的啊?”
吴笙斜了他一眼:“一会给你转账,伺候的不错,多给你小费。”
陆南娇笑了一下:“笙哥大方,下次还照顾我呗。”
俩人都笑了起来。
陆南用胳膊捅了捅他:“别闹了呗,和好吧。”
吴笙不说话,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陆南:“看在刚才技术好的份上,行不?”
吴笙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一下子按翻陆南:“那还要看重复利用率高不高、”
陆南一惊:“还真他妈是小别胜新婚啊。”
整个房间响起交错的欢愉声,把窗外的阳光都点了个通红。
吴笙整个喉咙干哑,酥麻劲慢慢褪去,他的脑子才开始慢慢运转。
自己都干了点什么啊,疯了。真是太丢脸了,说分手的是自己,现在在床上跟发了情似的也是自己。
他推了陆南:“出去。”
陆南声音懒懒的:“再抱一会”
吴笙:“你这毛病什么时候改?”
陆南:“我就喜欢这样,你中有我啊。”
吴笙:“你出不出去?”
陆南把头在吴笙柔软的头发里蹭了蹭:“吴笙,我是认真的,不是跟你玩玩,所以别折腾我了,我30了,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说你情浅,没关系我把你那份情一起深了,我这边灭了顶,刚好去你那边换口气。给我留口气,咱和好吧,行吗?”
吴笙的心里酸疼酸疼的,鼻子也酸疼酸疼的,眼圈也酸疼酸疼。操,自己怎么就成哭包了呢。
他鼻子囊囊的:“你说这么深情地话用这么流氓的姿势?”
陆南笑了笑,在他脖颈细细密密的吻着,吴笙知道接下来又妖发生什么,他想躲,但是始终没舍得。
吴笙靠在陆南的胸膛上,手指刮着陆南的喉结,“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陆南摩挲这他的胳膊:“这题我想了三个月,也没想好答案,你给我打个样,你喜欢我什么?”
吴笙接过陆南叼着的烟,放在自己嘴里,“我才不喜欢你。”
陆南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嘴这么硬呢。我就喜欢你这么不喜欢我的样子。”
想了一会又说:“喜欢就是喜欢了,你非问我个理由,那么就是喜欢你这个人,无论外表如何,是你就行。”
吴笙噗嗤笑了:“再不起床,早中晚饭一起吃了。”
吴笙照例给陆南做了红火的菜,爆椒羊肉。陆南从冰箱里拎了一个袋子,在微波炉里叮了一下,然后摆上桌子,赫然是藤椒鸡一只。
吴笙皱着眉头:“你去买的?”
陆南用筷子挑了一口,吴笙没来的急拦,他已经放嘴里嚼了几下:“你们张院长给的,陆北最近上火,就让我拿回来了。味道真的太足了。”
吴笙啪的把筷子摔在桌子上。
--张琴这是在给他警告?一直藤椒鸡没什么特殊,但是这个时候不对。
前天做实验的时候,吴笙“偶遇”张琴,张琴依然保持着优雅,只是很奇怪的塞给他一些实验资料,并且在他肩头拍了三下。吴笙随意的翻看了一下,却在第三页发现,对方用口红在一行字体上浅浅的画了一道:有机磷中毒,会导致肺水肿,胆碱酯酶严重下降,与肺癌患者病状部分相似。
由于当时吴笙魂不守舍,整个人处在失恋的痴傻状态,他以为只是简单的提醒。此时看到这只藤椒鸡,吴笙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张琴是要告诉他自己母亲死因没有那么简单,更甚至在提示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们也许把目标对准了陆南。
陆南紧张的看着清白交加的脸:“怎么了?”眼前这人不会又出妖蛾子吧?这才刚和好。
吴笙抓住陆南的手,声音都抖了:“张琴知道我们在一起?”
陆南吃惊,下意识的咽了下去:“有什么问题?”马上又补充了一句:“我跟罗娜娜什么都没有,她家都知道。”
吴笙浑身僵直,胸口剧烈的起伏。
过了好一会,吴笙才平静下来,背对着陆南悠悠道:“陆南,你知道吗?我妈可能是被毒死的。”
陆南被突如其来的状况震惊,一时找不到语言回答。
吴笙手上收紧:“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我可以肯定跟有机磷有关,就是在拉楚时陈冰中的毒,后来,周斌也死了。”
陆南反握住吴笙抖动冰凉的双手。
吴笙:“实验室爆炸也不是偶然,即使很多重要的事情被我忘记了,但不代表危险消失。所以你跟我在一起,我不知道会有多大的危险”
陆南把吴笙的双手覆在脸颊上暖着,仰视着他的脸:“吴笙,你听着,我陆南从小就是个混蛋,但是我认定的就不会因为其他原因放弃,即使你放弃,我也绝不让你从身边逃走。一个人面对所有的问题,绝对没有比两个人更安全。”
吴笙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头一暖:“陆南,这个世上有很多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有很多可以称之为家人的人,她曾经憎恶我,利用我,甚至想要我的命,就算现在,我也处在看不见的旋涡中,所以我害怕,我害怕得到后的失去,你能体会那种被抽干希望的绝望吗?”
吴笙前言不搭后语,但陆南就是从这些话里听得心尖发疼,他把吴笙的手牵到唇边:“我懂,我都懂。”
吴笙的肩膀抖动着,没有哭出声。
陆南用手臂收紧吴笙的腰,紧紧的,像是要把对方揉进骨血。
片刻后,陆南拿着热毛巾给吴笙处理头上的包,两个人鼻子囔囔的看着对方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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