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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行渐远(近代现代)——卡西尼

时间:2021-01-14 10:52:38  作者:卡西尼

   渐行渐远

  匿名咸鱼/卡西尼
  文案:
  社会人总裁攻×校园学霸受
  -
  原创小说 - BL - 完结 - HE
  现代 - 狗血 - 日常 - 1v1
  长篇
  小受和竹马做了十年朋友
  上山下水招猫逗狗,玩玩闹闹好基友
  可惜小受是个天然弯,竹马是个恐同男
  两人不可避免地掰了,小受含泪而走
  几年后,当竹马找上门来表示自己深柜的时候,小受已经有了个男朋友
 
 
第01章 你好啊狗竹马
  陈砚端坐在文华会堂的最前排,暗自捏了捏掌心,手里尽是冷汗——马上就轮到他上台发言了。
  作为东大金融系连续两年的第一,各式奖学金、比赛证书拿到手软的著名学霸,这类场合对陈砚来说理应早就不在话下。
  确实,令他紧张的,不是当众演讲,而是他刚刚从人群中无意中瞥到的一个人,一个老熟人。陈砚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大学见到他。
  “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本次大三开学典礼的学生代表——金融实验班的陈砚同学上台发言!”
  主持人的声音透过话筒响彻礼堂,如潮的掌声中,陈砚缓缓起身,极力忽视背后那道从刚开始就一直黏在他身上的灼人视线,定了定心神,缓步上前。
  他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可笑的傻逼了。
  其实也不必如此勉力克制,恐怕陈砚自己都不知道。
  即便他的心绪此刻已翻涌如潮,在台下各位师长领导和数千大三学生看来,他那张古井无波的脸看起来仍是那么冷静自持,且拒人于千里之外。
  在曾一鸣看来,也是如此。
  他神情复杂地紧盯着台上那个有条不紊,侃侃而谈的黑发少年。
  他长高了,不再是一副弱小可欺的模样,五官也长开了。
  不像以前,一脸稚气未脱,上了高中中还一张娃娃脸。
  而现在,他的眉骨高耸,眼睛黑得像两潭夜色下的湖水,深深地陷着,鼻梁英挺,下颌线更像是刀削一般地凌厉逼人,整张脸线条感十足,说不出地隽秀好看。
  只是他的神情冷厉,一脸不近人情,和从前那个开朗明媚的少年相比,判若两人。
  曾一鸣的眼神中带着他自己的没有察觉的渴望、眷恋、自责和痛苦。
  他的成绩一直以来都很一般,要考上东大几乎是痴人说梦。
  但就为了还能有哪怕一点点的机会能再见到陈砚,他硬是报了体育生,没日没夜地训练,再加上自家老爸给学校捐了批科研器械,这才成功进了东大。
  当他查看东大的录取名单时,他竟有些害怕,这是他后来拼命训练的唯一目的,但万一陈砚后来成绩下降,没考上东大怎么办?
  万一他不再以东大为目标,考取了别的学校怎么办?万一……
  人生有那么多万一,有那么多可能性,但他终归是幸运的,他在第一页就一眼看见了陈砚的名字。
  原来,他是作为他们那个省的理科前三名考进去的。原来,他们就算进了一个学校,也不在同一个校区——
  体育生在本校学习训练,而大一大二的新生则在分部。
  明明冠着同一个校名,却相隔半个市区。他自然也可以专程去找他,然而他终究不敢,有一个词,叫近乡情怯。
  然而此刻,就在此刻,他可以就这样丝毫不加掩饰地、正大光明地,把他看个够。
  演讲终于结束了,陈砚松了口气,后撤一步,在掌声中从容地鞠了一躬,便向幕后走去。
  他能感觉到,那道视线一直死死地钉在他身上,令他如披针毡。
  尽管日后恐怕免不了要遇见。但现在,他只想赶快离开。
  从后台绕了半天,陈砚终于避开会堂主场,成功找到了大门,下午还要做家教,他得赶紧回去备课。
  可正当他走出会堂,侧面的小路上却闪出两个人影,堵住了他的去路。
  这天阳光和煦,照透了他们三人头顶的梧桐树叶,树荫斑驳地打在他们的脸上、身上,摇曳不止。
  陈砚仿佛回到了那年夏天,蝉鸣在耳边呼啸,天空和白云被太阳照的极其亮眼,梧桐叶也是这样哗啦作响,明明是那么明媚美好的夏日,却是他最不愿触碰的回忆。
  在那一天,他被砸得头破血流,狼狈不堪,却无人关心,只因为他是个「恶心」的同性恋!
  来人正是曾一鸣和晓絮。
  作者有话说:
  第一次写文,小白文笔,请见谅
 
 
第02章 你好啊白莲花
  如果说曾一鸣是陈砚第二不想再见的人,那么晓絮的第一可谓当之无愧,而这两人同时出现,就更是一幅令人作呕的画面。
  陈砚心情复杂,说实在话,他从未想过还会跟这两个人有什么瓜葛。
  如今这幅景象,他从未在心中设想过,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而那些陈年旧事,此刻却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各种声音画面裹挟着。
  反而一时朦胧不辨,仿佛已经不再伤人,但那经年累月不断提醒他是个异类的潜意识还在,那种不论自己在别的领域已经多么优秀但仍因性向不同而导致的自卑感还在。
  这些感觉缠绕拉扯着在胸腔鼓动,就好像眼睁睁看着一把利器将要刺入胸膛,已经做好了被刺出鲜血的准备,临了却是一块巨石当胸而来,钝痛席卷全身,却久久挥之不散……
  “好久不见啊,陈大学霸,还记得我们这两个老同学吗?”三人对峙着,晓絮先开了口。
  陈砚强压下心中的难堪与不适,僵硬地笑了笑:“好久不见。”
  曾一鸣见陈砚还愿意跟他们说话,受宠若惊,但同时又尴尬地不知说什么好,半天憋出一句:“你……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本来平息的怒气再次在陈砚的胸腔中翻腾不息,他的表情几乎是立刻冷了下来,“好?真是好,我这二十年来,就这一段时间,过得是最好。”
  可真是,富贵不知穷苦愁。
  本来就不算好的气氛此刻更是尴尬难堪至极,陈砚无心和这两个人纠缠,只想赶紧离开,“没什么旧要叙我就先走了,很忙。”
  “别着急走啊,陈砚。这么久没见,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
  晓絮又一次拦住了他,陈砚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脸,一时间恶心至极,当年,她妈妈也是用这种神情,一直在自己母亲身边打转的。
  尽管陈砚十分不想面对这两个人,但是有些事情不说开来,一味躲避,也并不是什么好的解决方法。
  自从转回老家读书以来,陈砚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迎难而上,把问题解决了,才不会被压迫得更惨。
  学校里有个咖啡馆,叫做1943,取自建校年份,坐落在学校的梧桐大道深处,十分幽静宁谧,是个学习放松的好地方,只可惜陈砚现在的心情与这里格格不入。
  一落座,陈砚就直接开口问道:“两位想跟我聊些什么?”
  来的路上,他终于有时间把心情好好捋了捋。反正横竖都会遭一顿恶心,不如好好应对,也恶心恶心他们。
  晓絮的心思好猜极了,不外乎是想在他面前耀武扬威,顺带羞辱自己一番,而曾一鸣。
  虽然不知道他想干嘛,但看神情,貌似是想要道歉?
  这样的想法让陈砚觉得好笑,迟来的道歉,还会有人想要吗?
  或许是还得在曾一鸣面前维持一下自己的形象,或许是现在她所在意的身份已经转换,晓絮倒是不复以前那幅撒娇任性咄咄逼人的形象。
  反而像个安慰落水狗的大善人一样:“陈砚,我们大概也四年没见面了,偶尔想起以前在一起玩的时光,我真的觉得,很想念你,谢谢你那个时候和我做朋友。”
  陈砚几欲作呕,这样的话,说给曾一鸣这样的白痴听的确挺够的。
  “不好意思这位同学,我跟你真的不算熟,你要是喜欢装,你在家好好装,别到我跟前恶心我。”
  晓絮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泫然欲泣,一派楚楚可怜。
  曾一鸣也不禁皱了皱眉,这话对女孩子来说实在难听。而且,陈砚以前根本不会说这样的话。
  陈砚不知道这两个人现在是什么关系,只见一个委屈巴巴,另一个于心不忍,倒是一幅郎情妾意的好模样。
  “陈砚……我知道你讨厌我,你讨厌我也是应该的。但是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
  “陈砚,我知道我们都挺对不起你的,我和晓絮特地来找你,就是为了……为了亲自跟你道歉,你……你能原谅我们吗?”
  陈砚看着这两人妇唱夫随,好不般配。他一时间觉得自己实在是悲哀,不论是以前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永远都得不到曾一鸣这般的袒护和支持。
  他因为厌恶晓絮而不想面对她,可他却是因为喜欢曾一鸣而不敢面对他。
  只要在曾一鸣面前,陈砚永远都觉得自己矮他半截,得仰望着他。
  即便曾一鸣伤害过他,对不起他,但他好像还是没办法恨他。
  还以为正因为这道歉迟来了这些年,陈砚才能紧抓着一个理由不接受、不原谅。
  可他现在才发现,他根本从来没忘记过喜欢曾一鸣的感觉,也从来没丢弃过答应曾一鸣任何要求的本能。
  “陈砚,我是真的真的觉得很抱歉,请你……不,你可以不用原谅我,我只是想告诉,我的歉意,这样,行吗?”
  像是终于妥协了,陈砚深深地呼了口气,鼓起勇气抬眼正视着曾一鸣的眼睛道:“曾一鸣,我现在知道了,我也接受,真心的,毕竟说起来,还是我犯「错」在先,是我对不起你在先。
  但是发生了这么多事,让我平心静气地跟你们说话什么的,我真的做不到。所以,我们互不相欠,以后就当做不认识,再见。”
  不等两人反应,陈砚平静地起身,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在礼堂里侃侃而谈从容不迫的样子,准备离去。
  “陈砚!那你也可以原谅爸爸吗?爸爸他一直很后悔!”
  陈砚身形一僵,手捏成拳,青筋暴起,浑身都在发颤。
 
 
第03章 白莲往事
  陈砚和晓絮有着同一个爸爸,和陈砚是亲的,但抛弃了他,和晓絮没有血缘关系,但拼了命也要和她做一家人。
  高中的时候,学校的制度是按成绩分班,陈砚理所当然是在A班,而以曾一鸣的成绩,就算他爸塞钱让他进A班,也太过难看。
  所以陈砚从小学一年级以来,第一次没能和曾一鸣同班。
  晓絮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两人中间的。
  陈砚早就认识晓絮。他爸爸陈兴开了一家纺织厂,早年还没办起来的时候,母亲谢华还得亲自下厂做工,谢华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女工,叫晓琳,就是晓絮的妈妈。
  陈砚小时候经常会跟着谢华到厂里去,一来二去就跟厂里唯一的小孩晓絮成了玩伴。
  晓琳是个单亲妈妈,高中时未婚怀孕,男朋友不想负责任,转学到外省去了,留下她一个人。
  她高中辍学生孩子,文化水平不高,后来只能找到像纺织工这样的苦力工作。
  谢华和陈兴是标准的晚婚晚育,大了晓琳将近十岁,她心疼晓琳的悲惨遭遇,又怜惜她一个人带孩子,一直把她当亲妹妹照顾,后来厂里规模做大了,还劝陈兴给了她一个领班的职务。
  晓絮之所以能进陈砚他们一个学校,还跟曾一鸣一个班,也是谢华担心晓絮在那些教学质量不怎么样的高中学坏了,考不上大学,让陈兴托关系塞进来的。
  长大后陈砚和晓絮没什么交集,只经常会在家里看见晓絮的妈妈晓琳,直觉她不是什么好人,连带着对晓絮也没什么好印象。
  更何况,她后来还硬生生插进了陈砚和曾一鸣的世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曾一鸣放学回家会把晓絮叫上一起,打篮球的时候晓絮也会在一旁等着递水,更别说好不容易放月假一起出去玩,还大老远把晓絮从家里喊来。
  陈砚心里偷偷地喜欢着曾一鸣,自己也知道这样不对,本没打算用这样不正常的感情去打扰曾一鸣。
  但曾一鸣偏生拉着一个他讨厌的女生,就很令他心烦意乱了。
  陈砚私下里问曾一鸣:“我们一起玩的时候你干嘛总带着她啊?你喜欢她吗?”
  曾一鸣却说:“不是啊,她说她和你小时候是朋友,但是你有点忘记她了。
  她还跟我说过好多你小时候的事呢。哎,没想到,你小时候还穿过女装啊?她说她小时候一直以为你是女孩子。”
  被提起童年囧事,陈砚瞬间忘了纠结晓絮的事,一下子脸涨得通红:“才不是!是我妈她!她……强迫……我的……”
  看着陈砚气急败坏的模样,曾一鸣很没良心地取笑他:“陈砚,我看你乐意得很!还说阿姨强迫你,我明天就到你家去告状,顺便让阿姨再「强迫」你一次!”
  “你!闭嘴!我才不会屈从于她!倒是你,什么恶趣味!”
  “你管我,我又没恶趣味别人,我就想看你出丑,不行?”
  这个问题没有得到解答,自然也不会得到解决,晓絮照样成天挤在陈砚和曾一鸣中间,任学校怎么传流言也没离开。
  陈砚自觉是个男生,不好跟一个女生计较太多,看曾一鸣也不像是喜欢她的样子,就忍着不爽默认了三人行的状态。
  在陈砚为这段关系心神烦乱,每天愁眉苦脸的时候,他却完全忽视了他自己的母亲谢华。
  他心中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没注意到吃饭的时候餐桌上父亲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少,母亲的脸色越来越是强颜欢笑,更别说有时候清晰可辨的泪痕。
  直到父亲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他才惊觉家中巨变。而原因不是别的,正是晓絮的母亲怀了他父亲陈兴的孩子。
  他们早就在谢华的眼睛底下暗度陈仓,可笑谢华还一直觉得陈兴不待见晓琳母女,每次想给她们点便利还苦苦劝求。
  一下子遭到丈夫和自以为的朋友的双重背叛,谢华数月之间苍老了许多,陈砚这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愚蠢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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