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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行(古代架空)——一锅炖不下

时间:2021-01-15 21:04:34  作者:一锅炖不下
  殷无过先是大笑起来,道:“在下原来是个这么不称职的宫主。”接着正色道:“何修常之流,在名门正派看来,只是风流了些,算不上大奸大恶。但是对于被他亵玩的人,却不是“风流韵事”四字就能带过的。”
  顿了半响,殷无过又道:“尤其是一些寻常女子,她们遇到了这样的事,也不敢去报官,多是默默忍下。所谓的江湖正派,见着有人调戏女子,也只道是那女子不守妇道,自己行事不端,否则怎么会勾引上别人?”
  听见这话,承念思索起来,似乎往日间,确实未曾听说有人为这种事情打抱不平,相反,若是偶有女子站出来说自己被欺侮了,反倒是一片质疑之声。
  殷无过见承念似乎陷入了沉思,声音放缓,柔声说道:“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杨少侠一样,会站出来保护那些可怜女子的。”
  承念觉得这话实在奇怪,突然心念一转,电光火石间,殷无过的脸和四年前一位绝美女子的脸重合了。
  那时承念不过十六,刚刚被杨庄主和杨夫人放出家门,满心行侠仗义之气。有次在酒肆歇息,旁边坐了一桌人,也是江湖间有点名气的人,满口的仁义道德,纵横捭阖,几杯黄汤下肚,就瞄上了另外一桌两名戴着面纱的女子,变着法的要人陪自己喝酒。旁边的人见了,也只认为是寻常事,毕竟能和这些江湖名士有些交集,在外人看来只怕还是值得艳羡之事。
  不料两名女子俱是摇手不肯,气氛尴尬起来,其中一名唤做任天畅的,算是个小门派的帮主,竟是直接上手拖拽起来。旁边的人要么装作看不见,照吃照喝;要么笑嘻嘻的等着看任天畅如何得手。
  杨承念看得心头火起,直接冲上前去,将任天畅掀翻在地。那帮人怎肯罢休,围着杨承念,眼见是要以多欺少了。好在杨承念自小功夫扎实,一身剑法使得如行云流水,轻松的把那群三脚猫逐个击破,护着两名女子离开。两位位女子都一直没有说话,其中一位,在最后撩起面纱,定定的看着杨承念,向他深深作揖。
  在那之前,他从未见过这么美的人,眉目几乎都是精心雕琢而出,说是天上的仙子也不为过。在那之后,他也再未见到如此绝色之人,直到昨晚……
  那女子,难道和现在的殷无过,是同一人?
  杨承念艰难的吞了口唾沫,问道:“殷宫主……四年前那人,是你么?”
  殷无过深深望了他一眼,语带娇嗔道:“杨少侠,你可算想起在下了。在下还当你再也认不出来了呢。”
  杨承念被这个事实冲击得说不出话来。那在他心中如仙子般的清冷美人,和身边这个满口淫话的魔宫宫主,竟是同一个人。
  此事揭开之后,承念对殷无过的感觉更加奇妙起来。
  原本他还能骗自己今早的白日宣淫只是个意外,但是四年前初见那绝色之人后,他总想着或许还能见上一面,哪怕只远远的看看就是好的。如今知道了殷无过就是那人,两人还做了最亲密之事,那自己之前对殷无过那欲拒还迎的态度,难道其实是自己内心真正欲望的体现?
  杨承念觉得自己实在是想不清楚,摇了摇头,也不想再跟殷无过说话,兀自骑着马向前跑了。
 
 
第8章 柳家美玉
  承念与殷无过同行了数日,除去第一天承念自己尴尬了一番外,其他时间两人倒也颇有话题,天南地北无所不谈。
  这几日,尽管殷无过嘴上占尽了便宜,到了晚上两人仍是各睡一间房,殷无过也没有再摘下自己的人皮面具。
  还有半日,便可到江城了。
  这一天,两人骑马行至人烟稀少处,承念终于忍不住道:“殷宫主,你……你可否暂时摘下那人皮面具?”
  殷无过按住自己的面皮,沉吟道:“若是杨少侠不介意幕天席地的为在下吹一管箫,那在下倒是摘了这面具也无妨……”
  承念脸一红,斥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脸,怎的就要幕天席地了?”
  殷无过道:“杨少侠,你可知这至阴之体,初次补阳之后,体质又会发生变化。但凡情动,就会引得阴气上涌。虽不至于伤及性命,体内也会疼痛难忍。只有得了男子的精水,方可止痛。”殷无过略顿了下,带着笑意道:“你若是看了我的脸,能确保自己等下不会求着我上你?”
  杨承念听完此话,又惊又羞又窘。惊的是至阴之体竟然如此诡异;羞的是他知道自己看着殷无过的脸,确实会心动;窘的是自己对殷无过那点心思,似乎早就被他知道了。
  殷无过见承念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困窘非常,心知这青年虽对自己有情,却还不到能坦然面对的地步,再纠缠下去,只怕反而吓着了他。便换了个话题,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两人到了江城门口,殷无过并不进城,骑着马和承念拱手作别。
  承念见殷无过姿态如此坦荡,心里着实酸涩,想:也不知道此次一别,之后还能否见面。面上只是不显,对殷无过淡淡道:“殷宫主,后会有期。”
  承念进了江城,自是先去杨柳山庄别院处理庄内事务,倒也顾不上再去想别的。
  待把诸多琐事都理出头绪,已是两日后了,离柳家大婚之日,正好还有半个月。承念按照之前爹娘的吩咐,备下重礼,往舅舅家走去。
  承念的舅舅柳彻,继承了柳家的万贯家财后,嫌京城是非太多,把家整个迁到了江城。柳彻本是个乐善好施的性子,到了江城后,修桥补路,开粥厂,捐寺庙,做了不少善事。江城人提起柳家,都是赞不绝口。
  柳家的两位公子,柳盈璞与柳盈瑄,长相俊美,文才武艺俱佳。大哥柳盈璞,老成稳重;二弟柳盈瑄,活泼豁达,两位公子被称作“柳家双璧”,江城不知有多少少女少男,暗自思慕这两人。
  此次柳家大婚,是大哥柳盈璞,要迎娶苏家的二小姐苏婉儿。传闻去年柳盈璞游历归来,身染重病,全靠苏婉儿送上良药方才救回性命。之后苏婉儿表示早已对柳盈璞钟情,非他不嫁。柳家和苏家本就有交情,经此一事,更觉两个小辈乃是缘分天定,便定下婚约,择了良辰吉日行大礼。
  承念到了柳家,和舅舅舅母聊了些家常后,也不拘礼数,自行在柳家后院走动起来。
  柳家的庄园极大,修葺的颇具野趣,除去惯常的亭台楼阁外,还引活水入后院,凿出一个大湖来。
  承念幼时,杨夫人常带着他和孟千秋来此地小住。他和柳家兄弟、孟千秋常在院子里闹做一团,追追打打,还都偷偷往湖里尿过尿。
  承念走到后院凉亭,看着那湖水,想起幼年趣事,不禁莞尔。
  正想着,伴着一声满是欢欣的“承念哥哥!”,冷不丁的被人从背后抱住了。
  承念笑着拍着那人的手,转过身道:“小瑄,别胡闹。”
  来人正是柳盈瑄。他比承念只小一岁,自小便与承念亲厚,承念做什么他都想跟着。承念也喜爱这小表弟,常常带了糖块哄他,以至于后来柳盈瑄见了承念,就扑过来要糖吃。
  后来,承念勤于修行,渐渐的与柳家走动得少了,这两年几乎没见过面,柳盈瑄就常常写信给承念,事无巨细的分享自己的见闻。
  现下,柳盈瑄笑盈盈的握住承念的手,上下打量着承念,带点得意的说道:“承念哥哥,我已经比你高了呢。”两年前还比承念矮上一点的柳盈瑄,这两年已经完全长开了,站在承念面前已是高出小半个头。
  承念失笑,伸手摸了摸柳盈瑄的头,道:“是呢,小瑄长大了,不会再追着表哥要糖吃了。”又问道:“怎么不见你大哥?”
  见承念的言语间仍是把自己当个孩子,柳盈瑄脸上闪过一丝不豫之色,迅速掩饰掉了,道:“承念哥哥,你有所不知。大哥……大哥自订婚以来,脾气就不太对,常常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整天都不与人说话。”
  承念皱眉道:“这是为何?”
  柳盈瑄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道:“我们也不知道。大哥去年回来,突然身发高热,烧的神志不清。后来苏婉儿递上了定神丹,方才退了烧。可是退烧之后,大哥却失忆了。”
  承念惊到:“失忆?”柳盈瑄想了想,道:“其实也不能算是失忆,只是忘了自己之前去过哪里,做过什么。请了许多名医,都看不出个所以然。除了不记得自己那次游历的事情以外,别的什么都记得很清楚,武功心法都没有忘记,日常生活也不受影响。”
  承念心下觉得说不出的古怪,却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古怪。这时,柳盈瑄突然拍拍手,道:“对了,承念哥哥,孟大哥写了信给你呢!等下去我房里,我拿给你。”
  承念一喜,道:“孟大哥的信?寄到柳家了?”
  柳盈瑄拉着承念往自己房间走,边走边道:“是啊,反正再过半个月,就是婚宴,孟大哥自己也会来,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单独写封信给你,信里还说他不会误了朔日之约,请你放心,这朔日之约是个什么意思?”
  承念听了,又好气又好笑道:“小瑄,你拆了孟大哥给我的信?”柳盈瑄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道:“拆了呀。”承念心想小瑄还是小孩脾气,还不知道即使是亲人间,也是有隐私的,便道:“小瑄,你以后可不能随便拆别人的信,要知道信里的内容,也许只想让收信人知道,不想让旁人知道。”这人一撇嘴,道:“知道了。承念哥哥教训的是。”承念心道果然是小孩脾气,也不做多想。他却忘了,在柳家教养出来的少年,怎么会不知道基本的礼仪?
  到了柳盈瑄的房间,他果然掏出一封孟千秋的信,塞给了承念。信中寥寥数笔,只说远山大师并无大碍,自己处理完宗门事务后,就往江城柳家赶,定不会误了朔日之约。
  承念看到朔日之约几个字,脸上一热,故作镇静的把信收起,没注意到柳盈瑄眼中满满的探究怀疑之意。
  按照舅舅舅母的意思,是一定要让承念在园子里多住几天,待柳盈璞大婚后再走不迟。承念想着别院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自己留在这里和柳家兄弟叙叙旧,也正好等孟千秋来“赴约”,便在柳家住下了。
  自承念住下后,柳盈瑄便天天扭着承念,白天要承念陪自己练功写字,傍晚要拖着承念吃遍江城的酒肆,晚上要拽着承念逛夜市,舅舅舅母看了都摇头笑道:“这孩子,见着承念就变回了小孩儿,平常对谁也没见这么黏糊过。”
  这期间,承念也见了柳盈璞两次,总觉得柳盈璞虽然言谈自若,眉宇间总隐隐有股迷茫哀愁之色。杨承念有些担心,猜柳盈璞是否有难言之隐,变着法的问了柳盈璞两次,柳盈璞都避而不答,承念只得作罢。
 
 
第9章 朔日之约
  眼看着就要到朔日了,孟千秋还没有赶到,承念却并不担心。在他心里,只要是孟大哥答应过的事,那孟大哥必然是会做到的。
  到了朔日,承念正在指点柳盈瑄的剑法,突然下人来通传,是孟千秋已经到了。
  承念收了剑,正要赶往前厅,却被柳盈瑄拉住了。
  这少年高高挑挑的立在承念面前,却是个委屈万分的小模样。他噘着嘴,低着头拽着承念的衣袖,道:“承念哥哥,人家还没有练完。”
  承念无奈哄道:“小瑄,我去见过孟大哥后,就来陪你练完这套剑法,可好?”
  柳盈瑄居然眼里噙着泪,道:“承念哥哥,总得有个先来后到,你正陪着人家练剑呢,怎可以练到一半就抛下不管了。孟大哥现下总得和我爹我娘交代几句,你又何必着急赶过去。”
  承念没想到这么件小事居然能把柳盈瑄惹哭,哭笑不得的说道:“罢了罢了,就依你,先练完这套剑法吧。”
  柳盈瑄眼中一亮,凑过来亲了下承念的额头,笑嘻嘻的重新练起了剑。
  片刻后,承念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念。”
  承念惊喜的回过头去,正是孟千秋,一身劲装,头发也全都用头巾扎起,显然是着急赶路的装束。
  不待承念开口,眼前一道碧影落下,立在他和孟千秋中间。
  原来是柳盈瑄,直接使出轻功跳了过来。
  “孟大哥,孟大哥从青山一路赶来,旅途劳顿,赶紧歇歇去吧,我这儿和承念哥哥练剑呢,承念哥哥可是答应了我要把这套剑法练完的。”柳盈瑄语气自然的对孟千秋说道,又转过身,拉着承念的胳膊,道:“承念哥哥,你是答应了人家的。”
  不待承念答话,又对远远站在一角的下人喊道:“阿大阿二,快来带孟大哥去房里休息。”
  竟就这样把孟千秋给支走了。
  接下来,柳盈瑄又是花样百出,连晚饭都找借口拉着承念避开了孟千秋。
  直到了亥时,承念才算清静下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推门进去,孟千秋已然来了。屋里点着灯,孟千秋已换回月白长衫,一头乌发只用一根玉簪挽住,整个人清清爽爽的,正坐在书案前,看着本棋谱。
  见到承念,孟千秋起身过来,牵起承念的手,眼里全是深情,道:“小念,孟大哥很想你。”承念上前把自己的脸埋在孟千秋胸前,嗅着他身上特有的松木香,软声道:“孟大哥,小念也很想你。”
  这时,承念觉得自己的手被硌了一下。他抓起孟千秋的手,发现孟千秋的右手拇指上多了一个墨绿色扳指,扳指上的玉纹天然勾勒成了座山峰的样子——那是青山派掌门的象征。
  见承念满脸不解,孟千秋安抚的摸着承念的手,解释道:“师傅此次病愈后,懒散许多,不愿再管那些宗门琐事,便命我做了代掌门,为他省些心力。”
  迟疑片刻,孟千秋又道:“小念,除了伯父伯母,我在世上没有别的亲人。师傅待我如父,此次回青山,我已经向师傅禀明,和你……和你两心相悦,还要结成契兄弟。师傅他已经同意了。”
  承念惊诧道:“同意了?”承念知道青山派门规严厉,虽然允许弟子婚娶,但弟子与他人结契兄弟的,从未有过。
  孟千秋点头道:“师傅一开始是不答应的,让我在祖师爷画像前跪了三日,命我想清楚,又说我如果坚持如此,那这掌门之位就不会传我。我只告诉师傅,我情肯被逐出师门,也不会改变对承念的心意。后来……几位师伯也为我说项,师傅终究还是同意了。”
  承念听了这话,感动万分,又羞惭不已:孟大哥对对自己如此情真意切,自己却见了殷无过就心神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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