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哥,我好想和你接吻啊。”卓闻的喉结动了动,目光像是流淌着的熔岩一样炙热,似乎能单凭这看不见摸不着的气场把许涵昌按在地上摩擦,勾人又色气。
偏偏许涵昌还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想,那咱们快点回家。”
简直不知死活。
不知道为什么,卓闻把平日坐的车换成了一辆中规中矩的商务,司机也不再是小宋,而是一个结实强壮到坐在驾驶座上都很局促的壮汉。
许涵昌客气地跟对方打过招呼,和卓闻先后坐进后排,一人靠着一边窗子,中间欲盖弥彰地隔出一空地儿。
被有意压制的暧昧气氛反而格外胶着,隔着这么一点距离,卓闻肆无忌惮地看着许涵昌的侧脸。即使许涵昌装作看窗外行人也能感受到从身侧投来的火热视线。
卓闻看着他因为有外人在而躲躲闪闪佯作不熟的表情,轻轻勾起嘴角。
到了目的地,他甚至还能不紧不慢地跟在许涵昌后面,道貌岸然地上楼。
许涵昌那个艺术家室友昨天已经搬走,卓闻退了他双倍的房租,并迅速把主卧的所有东西都换了一遍。
许涵昌进门后很快注意到了主卧里新的大床和其他红木家具,若有所思地问卓闻:“你是要住那边吗?”
卓闻委屈地说:“我凭什么住那边,我要和你一起住,我不要住那边......我是想着以后爷爷来了可以住那边——许哥,你是不是烦我了,你是不是嫌我晚上蹬被子了。”
许涵昌被他叨叨得脑子嗡嗡的:“不是,不是,唉你又乱想。”
卓闻不肯善罢甘休,把卧室门随手带过去,两步把许涵昌逼到床边,压倒在身下。
自从两个人重归于好到现在,许涵昌觉得自己总处于一种轻度肾亏的状态。
要说卓闻那啥无度吧,他又明明没有做什么别的,严格地说也只是接吻而已。
就是接吻的时候小动作有点多......
许涵昌忍不住有点担心,是不是得多做点锻炼、或者补一补啊。
许爷爷喜欢看地方台的电视剧,每播到一半都会插入一些男科广告。
“面对伴侣失望的眼神,您是否总感到力不从心......”
许涵昌一直被迫接受洗脑,对于这些广告词倒背如流。
卓闻倒是没发现他走神,他最爱许涵昌生涩的迎合,反应木讷的对方总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重新装修完之后屋子里暖气很足,卓闻把手搓热了,双手一起把许涵昌的毛衣从腰间一直推上去,露出大片赤裸的皮肤。
灯还亮着,许涵昌脸红红的,侧向一边不看他,羞涩但是丝毫没有推拒的意思。
心中最原始的欲望得以纵容,卓闻当然不会客气。
等他觉得精神损失得到了应有的补偿时,才心满意足地从已经起不来的许涵昌身上离开。
“许哥,我去做饭。”卓闻柔情似水,和白天笑里藏刀开除了两个吃里爬外高管的那个年轻董事判若两人,他轻轻地蹭了蹭许涵昌的鼻子起身,“好爱你。”
而被留在床上的许涵昌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和心情,过了好久才头发乱糟糟地爬起来,衣衫凌乱、眼神涣散。
这时他才逐渐有精力想今天被收拾这么一顿的源头。
就因为自己多问了一句卓闻是不是要睡主卧,卓闻真的有这么玻璃心吗?他有一瞬间的怀疑,到底是不是在趁机占便宜。
“许哥,吃饭了哦。”卓闻的声音和食物香气一起从厨房飘进卧室,“你还能起来吗,要不要我喂你?”
许涵昌嘟囔着走出来:“不能在卧室吃东西。”
他帮忙把热好的鱼汤从锅里盛出来,和卓闻一人一碗端到餐桌上。
许涵昌看着开着的主卧门:“其实爷爷应该是不会来城里的,你费这么大功夫,没必要吧。”
卓闻不赞同地摇头:“爷爷愿不愿意来都是他自己的主意,可是每年一次体检是必须的吧。虽然咱家有医疗团队,但你没听专家建议吗,爷爷这种情况还是到综合性医院体检最好。总得早早到医院抽空腹血,不能每次都住酒店。而且爷爷又喜欢听相声,哪天接他来看演出,散场晚了,能在这歇歇脚,不至于匆匆忙忙地赶来赶去。”
他说完轻轻笑了笑:“住自己家里,怎么说都方便一些。”
许涵昌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只是感慨卓闻想得比自己这个亲孙子还细心。
“你怎么知道我爷爷爱听相声。”
卓闻得意地说:“上次陪老爷子体检,他带的那个录音机频道一直在播。”
“哦。”许涵昌没想太多,被温水煮青蛙的他根本没发现卓闻正在潜移默化地强势入赘许家,“你多喝点汤,太瘦了。”
吃完饭后许涵昌被卓闻催着去洗澡,而他自己则把洗好的盘子从洗碗机里取出来,整齐地摆放在旁边的架子上。
他拿着最后一个盘子,皱着眉头想。傍晚在学校,许涵昌说等关系再稳定一点,就带他回家。
怎么算关系更稳定一点呢。
他目光幽幽地盯着许涵昌正在洗澡的卧室,静静地思考着。
下周就要去拆线了,有些剧烈运动不再禁忌。
卓闻把最后一个盘子放好,运筹帷幄,露出笑容。
半夜,许涵昌被小腿的一阵抽搐疼得呼吸急促,不停发出轻声闷哼。
躺在他身边的卓闻马上就察觉了,他抱着许涵昌,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许哥,做噩梦了吗,醒醒。”
许涵昌疼得脚背弓起来,感觉自己肌肉都抽搐得变形了。
“腿,腿抽筋了。”许涵昌攥着床单,闭着眼睛咬牙硬撑。
卓闻连忙伸手下去,一边握住许涵昌的脚往外牵引放平,一边捂着他的小腿肚子,轻轻地用指腹揉弄起来。
“没事的许哥。”卓闻温柔地亲了亲他的膝盖,“我在这儿呢。”
许涵昌放松下来,小腿那里的暖意有效地缓解了疼痛,也让他浑身都暖洋洋的。
卓闻感觉到他的变化,默默地揉着,过了几分钟后问:“还疼吗,许哥?”
没有人回答他,不再抽筋的许涵昌已经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卓闻又按了一小会儿,听到怀里的人重新发出缓和平稳的轻鼾。
他轻手轻脚地将手里按摩着的小腿给他放直,紧了紧被窝,确认没有一个地方能有冷气钻进来。
然后,他抱住许涵昌,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第122章 温柔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卓闻最近表现很好,晚上到了睡觉的时候,许涵昌早早地洗完澡躺到床上。然而卓闻白天还几件事没审完,在主卧对着电脑加班。
“还在忙吗?”许涵昌裹着条毯子走到他门口,卓闻在家里办公是不关门的,从这个角度一抬眼就能看到许涵昌的卧室。
“嗯,还得半小时左右。”他把眼镜摘下来,温柔地微笑着揉了揉鼻梁。
许涵昌已经站在门口看了他一会儿,卓闻工作的时候很认真,没什么表情,但就是这么冷冰冰像个机器一样的卓闻也很好看。
不像那个天天在他怀里窝着撒娇的人,气质和眉眼都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凌厉轮廓。
许涵昌看得有点眼热。
他紧了紧身上裹的被子,说:“那你忙吧,我先睡觉,你别弄到太晚啊。”
说完,许涵昌转身回了卧室。
他前脚躺到床上,后脚卓闻就跟了上来。
“许哥。”炽热的呼吸循着他的耳根一路染红他的脖颈,微凉的唇舌在他颈侧留下一排湿漉漉的水迹,“许哥,我来哄你睡觉了。”
打那天以后许涵昌周末晚上又抽筋了一次,卓闻如临大敌,不但咨询了医生和专业的膳食营养师,还纾尊降贵到自家酒店找大厨学着煲骨头汤。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辈子还有能得到许涵昌原谅的一天,对于如今的幸福生活格外珍惜,从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是浪费时间。
反而是许涵昌这么觉得。
“真的太麻烦了。”许涵昌看着面前的碗和为他洗手做羹汤的美人,“你一下午就光弄这个了?”
卓闻无辜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对啊,许哥,你是不是因为我今天没去学校接你生气了。灶上烧着锅,实在走不开。”
许涵昌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我没生气,我就是——你们学校没有考试周吗?”
卓闻羞涩地笑了笑:“放心吧许哥,我考完了,都挺不错的。你快尝尝,看看好不好喝。”
因为医学系的考试月超级加倍而掉头发的许涵昌也不是不感动,只不过他感觉卓闻最近很忙,每天回到家还要看报告,昨晚还去主卧开了个小型的视频会议。
他也总算知道为什么卓闻要往主卧书桌上安装了新电脑,在背后还加了壁纸和书架。
有这种强度的工作,要完成学业,还浪费这么长时间去煲汤,卓闻的做法实在不是太明智。
“你最近去看医生了吗?”许涵昌口嫌体正直,捧着一口气喝了一碗,意犹未尽地问道。
卓闻本以为能听到一点评价,结果对方开口却是为了这事儿。他有点失望,但还是乖乖回答:“去过了,许哥,一切都挺好的。”
许涵昌审视了他片刻,卓闻目光坚定,毫不心虚。
“好吧。”许涵昌将信将疑,“不要骗我哦。”
卓闻往前倾身,抱住许涵昌:“我还想和你长长久久的过一辈子呢,许哥。我会赶快好起来的,你放心吧。”
他感觉到许涵昌的呼吸忽然粗重了很多,安慰地拍了拍对方后背。
晚上卓闻照旧在主卧打开了电脑。他的手指刚放在指纹解锁的按钮上,就看到许涵昌又裹着被子像个窝窝头一样站在门口。
“许哥,怎么了?”卓闻笑眯眯地问,“又要我哄你睡觉吗?”
说完他作势就要站起来,
许涵昌老脸一红,但是这次却没有回卧室,反而在门口关了灯,迎着卓闻走了过去。
他从里伸出一只手,把卓闻按回了他的椅子里。
卓闻的经验是,对着许涵昌的时候必须予取予求,务必娇弱到无人能及的地步才能吃到足够多的好处。他靠着背后高高的椅背,佯装一头雾水地看着对方。
只见许涵昌动作别扭地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咽了口口水。
“许哥。”卓闻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烧到了天花板,他的手垂在身侧,因为兴奋而隐隐发抖,“你这是干什么啊。”
许涵昌的双手牢牢攥住被子,有些犹豫。
过了三秒,他往前在卓闻嘴唇上留下轻轻的一个吻:“晚安。”
说完他就想从卓闻身上下来赶紧跑。
已经被他彻底撩拨疯了的卓闻怎么肯,他迅速出手,精准而牢固地握住因为被子裹得太牢而动作笨拙的许涵昌藏在厚厚棉被下的腰肢:“许哥,你以为我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说完,卓闻拿过一边的遥控器将屋子的暖风开到最大,用脚拨弄着椅子往边上一划,将许涵昌后背抵在墙上。
卓闻脚下一踩,高大的软椅滑轮锁死。
跨坐在他身上的许涵昌就这么被夹在了中间,卓闻想掀开他的被子却发现对方死死抓着。卓闻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地笑了笑,再次倾身上去。
许涵昌无处可逃,只能被迫接受来自卓闻的深吻。
他身后垫着棉被,被抵在墙上亲得喘不过气。他本能地左右晃了晃脑袋想躲,却被轻轻地攥住头发,被强势地按住被迫接受那样热烈的亲密。
卓闻的吻逐渐变了味儿,许涵昌觉得他屁股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也变得不太对劲了。
偏偏眼前这人还跟没事儿一样,如果不是贴得这样近,单看脸谁都猜不到卓闻已经硬的直直顶着许涵昌,并在按着他凶猛亲吻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蹭他。
屋子里只有卓闻开机到一半的电脑亮着,客厅的灯也照了一束进来,大体能看清轮廓,一时间只能听到唇齿交缠发出的水声。
“你不热吗,许哥。”卓闻笑了,他摘了眼镜,轻轻地往身后地毯上丢去,“我好热。”
许涵昌都没听清他说什么,他被捂在被子里亲得缺氧,心跳飞快,脑袋都晕乎乎的。卓闻一放开他只知道赶紧喘气,甚至顾不上擦嘴角溢出的津液。
卓闻坐在椅子上,解了上身的衬衫脱掉,只留下一条松松垮垮的领带。
刚喘匀和气儿,心跳终于慢下来的许涵昌睁开眼睛,就看着卓闻上身赤裸,锁骨和喉结性感得要命。卓闻那张已经看了这么久却仿佛永远都会让他脸红心跳的脸离他好近,脖子上还歪歪扭扭地挂着领带,堪堪挡住一边的Ru/头。
他那时候也不懂什么叫做制*服诱&惑,但满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甚至强烈到令他全然忘了身下那东西的威胁。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卓闻看许涵昌的眼直勾勾色迷迷地盯着自己胸口看,心里洋洋得意。他不紧不慢地掀开许涵昌身上的棉被,这次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许涵昌果然没有好好穿衣服,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
卓闻像剥花生一样把许涵昌从被子里剥出来,被他撩拨得表情近乎狰狞。
“许哥,你勾引我。”他居高临下地给许涵昌判了罪,“这是你自找的。”
第123章 和谐生活
到底没有做到最后。倒不是因为许涵昌不情愿,只是卓闻在最后关头克制住了自己,仅仅用别的方式满足了许涵昌。
“你不难受吗?”伏在卓闻肩上昏昏欲睡,跨坐在卓闻大腿上动弹不得的许涵昌挣扎着问,“我、我可以......”
“你不行,许哥。”卓闻好笑地在他额头亲了亲,用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地将怀里已经虚脱的人双臂禁锢在背后。他拿过一旁的眼镜再次戴上,宣告这次纵/欲的结束,“乖乖睡吧。”
许涵昌眼皮子跟要抽筋了似的,哪里还有精力跟他争辩行不行的问题,头一歪就心有不甘地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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