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尚宏意外给许涵昌用那些下三滥的药虽然是无心之失,但之后也被整得很惨。好在卓闻那时候和许涵昌重归于好,没有把他送进监狱,但在卓闻特意指示的工地上干活赔钱也很惨。
他指望着细皮嫩肉的脸勾搭制片人或者导演,好能捞个角色,现在风吹日晒也早就没了希望。
他知道这问题回答好了也许能讨到一点好处,努力地回想,但实在是想不到许涵昌有过什么病。
虽然很想有所贡献,但瞎编无疑死路一条。
就在他想放弃的时候,终于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去年冬天确实有个事儿!”马尚宏像怕卓闻挂电话一样抢声说,“剧组有个男二号下水的戏,天太冷那演员不愿意下水。导演跟他沟通也没用,气得不行,只能临时找替身。”
他绞尽脑汁,思索当时的细节:“大冬天啊,那水上边冰都是现砸开的,一千块钱谁都不愿意下,导演就涨价了。后来涨到两千五......”嶼汐團隊整理,敬請關注。
卓闻握着手机,他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但还是要把这个能让他心碎的结局听完。
“许大哥好像是想给他爷爷买轮椅还是什么,反正他就接了,好家伙在水里泡了半个多小时。是不是那时候冻的?后来他爱咳嗽来着,不过应该没肺炎吧,也没旷工。不像啊,肺炎不都是发高烧吗?”
卓闻挂断电话,他看着许涵昌的脸,为自己已经不再能改变的过去而心如刀割。
这个人就在自己面前,但是他受过的苦,自己再也没机会补救。
他这么无力空乏的浅薄爱意,颤抖的手指,永远没有机会穿过这中间横亘的时空,去触碰自己爱人的伤疤了。
第134章 清晨尴尬事件
卓闻一开始以为许涵昌病晕了,一定是严重得不得了,急得坐立难安。
很快他就发现倒也不算,趁他去厨房倒杯水、半分钟都不到的功夫,这人能把自己脱得光溜溜整个四仰八叉摊在床上,旁边地上扔着被子和卓闻好不容易给他换上的睡衣。
卓闻表面勃然大怒,实则内心狂喜,连忙自己也脱了衣服拉着被子上床,把自己和许涵昌包成一团。
终于抱住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温热的皮肤亲密相贴,卓闻舒服地发出一声叹息。
他把被子在自己和许涵昌身边裹紧,似乎这一温柔乡就是他的整个世界一般,抱着怀里的人伸手去摸他的腰。
许涵昌已经二十了,个子也不算矮,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像个高中生一样带着点单薄的少年感。卓闻轻轻地抚摸他的脊梁骨,手在他背后又把人往自己怀里送了一把。
被自己喂出来的小肚子还在,卓闻轻轻捏了两下,眼睛里全是柔情,没瘦就好。
而许涵昌不到三个月已经生了两次病,他脑子浑浑噩噩,一夜都没怎么睡踏实。
中间好几次醒转过来,也不是真的清醒,只是觉得身上热,想要把被子蹬掉。
偏偏四肢被人纠缠着,动都动不了,弄得他赌气地蹬了两脚,发了一身汗反而更加烦躁。
“很难受吗?”卓闻看他在睡梦中犹皱着眉头,心里酸涩,轻轻钻进被子里,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个吻。
没有人回答他,枕边的人呼吸粗重,是不是发出低沉的喘声,吐息之间带的热度也够在他心里插刀。
屋里温度高,暖烘烘的犹如春日。许涵昌这个样子,卓闻一颗心都挂在他身上,哪里还记得喝水,嘴唇早就起了细碎的皮。
他亲在许涵昌的皮肤上,干燥轻柔,印在对方皮肤上带着麻痒。许涵昌烧退了,脸色尚且潮红,忍不住哼哼起来。
卓闻看着他,忍不住又去亲他别的地方:“许哥,是我没照顾好你。”
他怕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有什么地方疏忽着,干脆让司机把家里的阿姨接过来,一起在楼下住着,以备随时可以带许涵昌去医院。
虽然齐医生对自己的诊疗方案非常肯定,即使把刚上了半年内科学的许涵昌叫醒他也知道自己是肺炎,而且是轻型。但卓闻现在正在最心疼的时候,哪里容许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即使这闪失是出于他关心则乱的虚构。
许涵昌蹬被子蹬得一直不是很顺利,到了半夜也就认命地沉沉睡熟了。
而卓闻一晚上总睡不彻底,一会儿醒一次,总要看看被子有没有哪个角没有折好,许涵昌是不是渴得要水喝。
到了第二天早晨,许涵昌睁开眼就看到憔悴的卓闻拿着棉棒,一脸严肃地冲着自己的脸比划。
“?”他被卓闻紧紧搂住的时候还是有点晕,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幕?
“许哥,你吓死我了。”许涵昌病着的时候卓闻独当一面有条不紊,可他烧退了人醒了反而生出一股子委屈,“你昨天发烧得好厉害。”
许涵昌下意识地拍拍他的背,以安慰对方。
他缓了两秒,忽然想起昨晚自己为什么要来找卓闻,拉开他急吼吼地解释:“我昨天说的那些话不是真心的,都是故意说的气话。”
卓闻在他颈窝里摇头,一条腿趁机伸到他两腿之间,和他亲昵地纠缠着。
“没事的,许哥。”如果说卓闻昨天还有点生气,有点失望,昨天听说许涵昌曾经为了几千块钱在寒冬跳进冷水里之后,也彻底变成了后悔和心疼,“本来就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我会改的,一定会让你重新相信我。”
“那你能说一下那个药?”许涵昌小心翼翼地问,“就是,你平时吃的那个药......”
卓闻一被问到这件事就有点慌乱:“许哥,我这两天就可以停药了。上次检查的结果很好,完全康复——我这个不是精神病,真的,以后不会再犯的。”
他像是怕许涵昌嫌弃,解释时焦急万分。
“哎呀,我知道不是。”许涵昌哭笑不得,他赶紧安抚性地又拍了拍卓闻的后背,“我先跟你道歉,我偷偷拿了你的药,找了我一个朋友帮我看过了......”
卓闻默不作声。
“我只是担心你的病,你又不跟我说。所以我就想看看你到底吃的是什么药。”许涵昌这么说起来,忽然发现自己的行为也不光彩,脸红着说,“然后,送去实验室检查,发现是淀粉片。”
卓闻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许哥觉得我装病骗你,才说了那些话。”
许涵昌尴尬地说:“昨天唐元舜给你的心理医生打了电话,我和他单独聊了,他说是为了缓解停药反应,所以在最后阶段给的一段时间安慰剂。”
卓闻叹了口气,虽然冤屈得雪,但却没有高兴的感觉。
他虽然没有个像样的童年,狼来了的故事,到底还是听说过的。
他现在就是那个放羊的小孩,曾经说了太多次谎,把许涵昌骗得团团转。一旦狼真的来了,他被撕咬得血肉淋漓,哭喊大叫也再得不到他的丝毫注意。
“没关系,许哥。”卓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时,并不比装可怜时演技拙劣,“是我没办法给你安全感,以后我改。”
许涵昌看他满不在乎,想着昨天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说那种话,仅次于给卓闻戴绿帽子,更愧疚了:“也是我没问清楚,我当时不知道你要......我以为屋里只有我和蒋行远两个人。你、你之前,那什么,那些人都看到了,会不会笑话你。”
他怕自己自作多情,“求婚”两个字在喉咙里滚了几圈,最终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卓闻笑了笑:“没事,那都是不相干的人。”
他怕压着许涵昌,一直用手肘撑着自己的重量,换了换姿势接着说:“我只在乎你怎么想,许哥,你愿意相信我就好。不愿意相信我,也没关系。以前很多事是我做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改,我没什么好不知足的。”
“那你心里肯定会难受的啊。”许涵昌内疚地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怎么受得了啊。”
卓闻忽然靠近他的脸,神态凝重,眼里包藏着说不出的浓烈感情。
“许哥,你心里不难受吗?”卓闻罕少对许涵昌有这种态度,甚至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的心不是肉长的吗?”
“爷爷生病需要钱,你跟我借钱的时候我那样对你,你能受得了吗。天那么冷,你跳进水池里当替身把自己弄得肺炎发烧,你能受得了吗?你那么难,你还管我难受不难受干什么......”
许涵昌哑口无言,因为卓闻的表情已经濒临崩溃,眼睛红得令人心里一揪一揪的。
卓闻忽然就感到非常无力,深深地吸了口气:“许哥,我真的很后悔,你怎么对我我都不难受。我如果难受,也只是难受你受得那些苦,我恨我自己那时候不在你身边。我以前怎么就那么混蛋,怎么能让你受那么多罪......”
许涵昌安静地听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先吃饭吧。”卓闻觉得言语无力苍白,只能用行动让许涵昌重新地慢慢信任他。
他匆匆地跟许涵昌拥抱了一下,似乎在短暂的亲密中能够获得勇气和力量。
卓闻躲闪着许涵昌的视线,穿着睡裤下床,“我去厨房,马上就回来。”
“别走!”许涵昌听出卓闻声音不对,在背后慌忙抓他。
他本来要想抓卓闻的手,但因为生病的原因,力气视线和定位都不及以往,一不小心抓到了卓闻的睡裤上。
卓闻本来是怕自己在许涵昌面前哭出来丢人,又增加卖惨的风险,想出去平复一下心情再回来。
结果他慌慌张张地往外走,许涵昌慌慌张张地拉他裤子,松垮的睡裤被拉下一半,他结实挺翘的屁股就这么大剌剌地暴露在了晨光里。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动,卓闻视线下移,脑子一片空白。
许涵昌更是尴尬,他一秒钟后连忙松了手,睡裤腰上的松紧带失去拉力,“啪”地一声打在了卓闻的屁股上。
第135章 我也可以躺平
卓闻一腔悲情荡然无存,他甚至听到背后,安静的空气中冒出一下清晰的口水吞咽声,忍不住额头青筋暴起。
许涵昌支起来的身子维持着僵硬的姿势,见卓闻没动,色向胆边生,盯着卓闻的屁股完全无法移开视线。
他口是心非,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派轻松的样子:“哈哈,快去厨房吧!”
下一秒就被卓闻扑倒在松软被子里。
身上这个人火热又健壮,散发着浓烈的侵略意味,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地盯着自己,其中意味昭然若揭。
许涵昌忍不住又咽了下口水。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距离,卓闻压在自己腿缝上的膝盖都充满灼热的威胁。
卓闻在床上的时候和在床下截然不同。得了正经名分又见过家长后,他自觉地位稳固,通身的茶味儿和对外人的攻击性都小了很多。
平时他对许涵昌千宠万宠,百依百顺,对方的衣食住行和学业前程,事无巨细他都要亲自捧在手心里一遍遍考虑周全。可以说如今许涵昌说句梦话,他还得想想有没有实现的可能。
如今他的情商都用在把每句话说到许涵昌心坎上去,无论什么事都能想在许涵昌前头,还要做得不让他反感。
比如过岗庄的那块地,他处理隐秘得当,其中的种种麻烦和付出对许涵昌丝毫不提。要不是许爷爷来道谢,这种小事他是真的没放在心上,一点都不打算拿出来邀功的。
而到了床上,他可就不是卓闻了。
许涵昌求饶他硬着心肠反倒用力,许涵昌求他给个痛快时他却偏要不紧不慢地吊着,非让许涵昌再求得好听一点儿,或者说出些没皮没脸的话来才肯稍微给点甜头。
没滚过床单的时候许涵昌一想这档子事儿就脸红心热,经历之后一想就浑身难受。
他已经和卓闻做过一次,快感和痛苦都很鲜明,更深刻的是那场情事里时时刻刻体会到的喷薄欲/火和温柔爱意。
身体的记忆微妙但直接,被卓闻一抱住,许涵昌脑子忽然就开始发昏,醺醺然盯着眼前彰显男人特征的喉结。他的腰软下去没了力气,恰好落到一条结实的胳膊里。
“许哥。”卓闻鼻尖跟他相触,声音和上次在书房跟秘书们开网络会议时一模一样,冷静自持,仿佛现在膝盖在许涵昌身上轻轻顶着的人不是他。
许涵昌双腿并着,卓闻并不强行分开,他的膝盖在他腿缝之间来回小范围地蹭着,另一只腿紧紧贴在他的左腿外侧,似乎并不急着入侵。
但许涵昌紧张得很,他刚开始动作虽不自然但还能夹紧身体,然而很快就溃不成军,自暴自弃地松了力气。
卓闻察觉到了他态度的变化,这举动无异于许涵昌主动向他张开大腿。他的膝盖弯着,单膝跪在许涵昌双腿中间,往上卡住他不许他合拢。
“许哥啊。”卓闻在他耳边喃喃低语,“你想对我做什么?”
睡裤柔软轻薄,许涵昌这时候再想隐藏自己的反应,那无异于痴人说梦了。
他一拧头,恶人先告状:“谁让你屁股这么好看,你不知道男人早晨是不能撩拨的吗?”
卓闻静静地看着他,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哦,许哥喜欢吗,觉得好看?那确实是我不对,我屁股太勾人了,让许哥把持不住。”卓闻大言不惭地说,同时拿起许涵昌的手往自己身后摸去,“那你来打它,手感也很不错。”
许涵昌被他骚得人都傻了,他刚烧了半宿,都不如现在烧得厉害。
他的手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地随着卓闻动作,碰到卓闻纯棉的睡裤时忽然抽出手来。
“不、不用了!”许涵昌头上直冒汗,迅速蜷到床头。
卓闻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携着被子把人捞回来抱住:“许哥,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许涵昌小声抱怨:“你还要不要脸?!”
卓闻耍赖地趴在他身上,也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欲望:“我不要脸,许哥又不打我,那我以后还敢。”
许涵昌脸还红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一时间屋里气氛无比温馨。
“我是认真的,许哥。”卓闻喘着粗气,只能用力抚摸许涵昌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小腹皮肤,过过干瘾,“如果你想做上面那个,一定不要去找别人,我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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