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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白莲种植手册(近代现代)——磕谁谁BE

时间:2021-01-15 21:37:40  作者:磕谁谁BE
  咖啡馆里,他对面坐了一对情侣。
  看着是在争辩什么的样子,女孩振振有词,男孩一脸宠溺。
  许涵昌默默地注视着他们出神。
  他情窦初开的时候,在过岗庄高中当班长,一向大方开朗。
  唯独不怎么擅长跟女孩子打交道。除了几个班委,他都不太好意思去跟其他女生说话。
  邻居家虎子哥结婚娶媳妇,大家都往婚车上面喷那种彩带。
  他也想过自己以后会找个什么样的媳妇,想一定要疼她,也想过要把工资都交给那个愿意陪自己吃苦的女孩保管,对她忠诚。
  但这些都是在没遇到卓闻的时候。
  他喜欢上了卓闻,他就把这个虚无缥缈的对象应该享受到的一切待遇和真心,百分之百地奉献给了他。
  如今,许涵昌清醒地意识到。这辈子,他大概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的手机在桌面上震动个不停,卓闻的名字在上面亮起,又随着熄灭的屏幕消失。
  许涵昌看了一会儿,接起来:“喂?”
  “许哥,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在哪儿呢,今晚和唐元舜蒋行远吃饭,我过去接你。”卓闻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许涵昌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第一医院旁边的下村咖啡。”他麻木地说。
  卓闻很快就风度翩翩地出现在店门口,吧台的服务生迎上去主动问他,他却只是面无表情地在店里扫视了一圈,迅速捕捉到了许涵昌的身影。
  他看到许涵昌瞬间笑了。许涵昌坐在远处,如同一个普通看客,十分冷静地去看卓闻。
  这个人确实在哪里都有引人注目的资本,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被卓闻迷得团团转。
  许涵昌近乎自虐地想,他其实也是只看皮囊的肤浅之徒,喜欢卓闻不过是见色起意,又能好到哪里去?
  似乎这样想,他就没有那么可怜。他和卓闻半斤八两,谁都不是真心。
  卓闻向许涵昌走来,坐在他对面,把手轻轻地伸过去将他牵住:“外面好冷。”
  许涵昌不做声,也握住了他。
  “许哥今天见了朋友?”卓闻早就看到了桌子上的两杯咖啡,貌似不经意地提起,“玩得开心吗?”
  许涵昌点点头:“嗯。”
  卓闻敏锐地感觉到许涵昌心情不好,他见自己这边的咖啡几乎没动过,想也许是两人不欢而散,心里一阵畅快,也就不再纠结于此。
  “走吧。”许涵昌站起来,从椅背上取下围巾围好。
  无论如何,唐元舜和蒋行远的鸽子,他是不能放的。
  许涵昌和卓闻到包厢的时候,蒋行远和唐元舜已经在屋里了。
  这屋子空间有点小,四周是暗纹印花的挡板,和这家餐厅的档次相当不符。
  但许涵昌哪里还能顾得上关注这些。
  “不好意思,我们来的晚了。”他一进门就跟唐元舜和蒋行远道歉,卓闻跟在他背后,有点惴惴不安。
  许涵昌一路都没怎么跟他说话,但他问什么的时候对方又若无其事地回答,十分反常。
  他哪里知道许涵昌的纠结,他和罪魁祸首坐在密闭的车厢里,脑子里一会儿是卓闻为了救他被缝针的样子,他脑后染血的白纱布,一会儿是那张证明单,上面写着药物质谱分析结果:淀粉。
  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自己想象地那么洒脱和不计前嫌,只要一个引线点燃,之前的愤怒和悲伤就会被全部点燃。
  唐元舜和他打了个招呼,以公事为由,叫卓闻出去谈谈。
  留下蒋行远和许涵昌两个人,好在他们一直有联系,又是校友,彼此之间也不至于冷场。
  “上次你问我的问题,怎么样了?”蒋行远笑着问。
  许涵昌客套地笑了笑:“不好意思,那次真的很冒昧,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指导。”
  蒋行远有点不好意思:“你和我听说卓闻比你还上心,传言说他要拿股份换元舜的偏方,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许涵昌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笑意丝毫未达眼底。
  “我最近是不是得攒攒钱,给你们随份子啦?”蒋行远还以为他是害羞,故意打趣道。
  “哪儿的话。”许涵昌摇摇头,语气坚决,“不可能的。”
  见蒋行远困惑的表情,他叹了口气:“我俩这种,不可能结婚的。”
  蒋行远瞪大眼睛,下意识地向他身后贴着暗纹墙纸的壁墙看了一眼,说:“可不能乱说,你们这么多事都过来了,这么多年的感情......”
  “什么感情啊。”许涵昌听到这就觉得自己可笑,是啊,这么多年的感情,这么多事,其实都是庸人自扰。
  从头到尾意乱情迷的,可能只有他一个人。
  “我不知道你了不了解卓闻,我觉得我算是挺了解他了。”许涵昌说,“年轻,一股劲儿撞南墙,但是没长性。他那是真想和我过一辈子吗,他只是不甘心。”
  许涵昌感慨地说:“高中的时候我俩好了半年多,这回我感觉,也就是一年吧。顶多一年,也就腻了。”
  蒋行远震惊地说不出话,只能愣愣地看着许涵昌。
  “他只是想找人宠他,这还不容易?其实根本不用付出这么昂贵的代价,跟我纠缠。”许涵昌冷嘲,“对自己都这么狠的一个人,对别人能有什么真心?”
  “哎哎哎哎我操!”
  许涵昌和蒋行远正相顾无言,忽然左手边的墙随着陌生男声轰然倒塌。
  万幸没有砸到人,许涵昌吓了一跳,才看到那薄薄的一层墙后面,站着不少人。
  最前面是推着蛋糕小车的卓闻,蛋糕上的蜡烛还未点燃,错落星星点点地插在上面,很是漂亮。
  他身后站着罗攀,其他的大部分人许涵昌都没有见过,也完全不认识。
  许涵昌一眼注意到蛋糕顶上配合造型的丝绒小方盒子,心里有个荒唐的猜测,马上有点慌乱地看向卓闻。
  卓闻刚才端蛋糕的时候手上沾了奶油,此时变干黏在皮肤上。
  他无意识地搓着双手,窘迫到眼圈发红,勉强笑着说:“哎,是我太心急了,哈哈。其实也没关系,都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呢,哈哈。”
  他干巴巴地笑了几声,任谁都能听出其中暗含的悲鸣。
  冯宇元尴尬地脚趾都要陷进地板砖里,刚才是他听得气愤,一不小心把这个隔断给推倒的。
  他一边觉得自己惹了祸,一边又替卓闻感到冤屈。
  但他只是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话,卓闻就搭住了他的肩膀。
  “兄弟,帮我送送客人。”卓闻脸色苍白,这段时间养回来的气色掉了个彻底,“算我谢谢你。”
 
 
第132章 戒指
  “别拍了别拍了!”冯宇元一巴掌招呼到靠近大门正在录像的男人身上,勾着他的脖子将人拐到屋外去。
  冯宇元圈内人称笑面虎,剩下的人就是再被这难得一见的吃瓜机会勾得心痒痒也不敢久留,很快屋里的人就都清的一干二净。
  一时间,包厢里一片狼藉,只剩下许涵昌卓闻以及唐元舜蒋行远这一对。
  冯宇元站在门口,守着不让人进来。
  “是我不好。”卓闻右手放在口袋里,攥着那个沾染奶油黏糊糊的小盒子。
  他脑子里如同有一团乱麻,偏偏这盒子圆头圆脑,连个棱角都没有,想要硌疼手心求得一丝清明都不成。
  他将盒子从口袋里打开,指头捻起其中一枚戒指用力握住。
  钻石的棱角到底坚硬,卓闻感觉自己总算可以勉强喘两口气。
  “对不起,许哥,我没跟你商量。”卓闻第一次笑不出来,他如今觉得动脸上的任意一条肌肉都非常艰难,“你就当成一场闹剧吧。”
  别扔下我。
  卓闻甚至不敢问他刚才说过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许涵昌不说假话,他一直都知道。
  因此,剩下来的那个真相才让人格外崩溃。
  “其实小两口吵架很正常啊。”蒋行远勉强打圆场,“我和元舜也会有时候气上来了谁都不理谁。”
  唐元舜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不要用自己的感情举例子。
  “我们没吵架。”卓闻也不赞同,他习惯性地飞快看了许涵昌一眼,却无法再像平时那样,分出精力去分析他的表情和态度。
  “卓闻。”许涵昌一时没有搞清楚状况,但他直觉自己做了不太好的事情,下意识地往前,“那个......”
  卓闻摇摇头,重逢后第一次拒绝了他的靠近:“许哥,是我的错,让我自己静静吧。”
  许涵昌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
  他几乎是求助般地看了看蒋行远。
  卓闻想要装得更若无其事一点,但他确实是装不下去了。
  他也不想在这时候跟许涵昌谈,他没想到如今在这段感情里自己早就是在走钢丝了,之前踩在脚底下的只不过是单薄绳索,不知道哪天就会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他以为的爱意,都是短暂的幻境。
  许涵昌和他在一起,也许是因为同情,也许是因为自己替他挨了砖头,他心里过意不去。
  有好多好多种可能,但都不是因为爱。
  顶多一年多......也就腻了。
  “罗攀。”唐元舜冲门外叫道。
  罗攀小心翼翼地从门框上探出一个脑袋:“唐大哥,这事儿不是我出的主意。”
  “谁问你这个,你把卓闻带回你那边吧。看着他,别让他喝酒。”唐元舜掐了掐眉心,平静地说。
  罗攀是这两年陪着卓闻就诊的铁哥们,了解他的状况和病情,去他那里也会让卓闻感到安全和放松。
  罗攀看了看许涵昌,又看看卓闻,试探着冲他招了招手:“走吧?”
  卓闻倒是听话,也许是因为他自己已经没了主意,也许是因为唐元舜在他们心目中一直都在扮演一个非常可靠的角色,他一言不发地跟着罗攀走到了门口。
  “卓闻。”许涵昌看着他要跟罗攀走了,连忙向门口走了两步。
  冯宇元和罗攀都转过身来,后者还好,只是有点紧张,怕他刺激卓闻又会发病。冯宇元的敌意已经完全写在了脸上。
  “你,你盒子里放的是什么?”许涵昌只是看他表情就觉得心隐隐作痛,这是很陌生的感觉,“你今天想做什么来着?”
  卓闻回过头,两人离得不远,但比起昨晚亲热的时候,这样对峙的姿态则疏离又冷漠。
  他苦笑一声,许涵昌这是在揭开他最后的遮羞布。
  “许涵昌你......”冯宇元实在是看不下去,他还没来得及上前,就被罗攀拉着推到了走廊里。
  卓闻把手伸出来,许涵昌下意识地去接。
  一枚带着体温的钻戒,反射着莹莹辉光落进他掌中。
  高三的时候化学辅导书上有一页,底下印着小字,钻石是自然界最硬的东西。
  班里男生开黄腔,互相问这世界上比钻石还硬的东西是什么。
  许涵昌坐在最后一排,看着他的同学在前面打闹抓挠,表情怔忡。
  当然是男高中生的心。
  卓闻松开手,感觉自己最后的一点残破碎片也化了灰烬,转过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他爱漂亮,尤其是在许涵昌面前,说是孔雀也绝不夸张。
  脑袋缝了针,被剃秃了一块,说什么都不给许涵昌看,即使后来被按着强行换药消毒,也要在包扎好后马上戴帽子。
  如今伤疤上长出了新的头发,他的造型师心灵手巧,已经看不出痕迹。
  “分了吧。”冯宇元掏出一根烟,在手里揉搓半天,扔进了垃圾桶。
  罗攀和卓闻分坐在左右两边沙发上,都一声不吭。
  罗攀家里的保姆是住家的,用了很多年,像冯宇元和卓闻这种主家好朋友的喜好都记得住,很快就分别上了三杯不一样的茶。
  “吴姨,你先回房间吧。”罗攀说。
  保姆下楼去了,冯宇元又重复了一遍:“难听话我也不想说,分了吧兄弟。”
  “其实我觉得,许涵昌应该也没,没他说得那么......”罗攀谨慎地措辞,“男生嘛,在外人面前都是嘴上没把门的,对吧,都喜欢装逼,图一时嘴快。”
  冯宇元讽刺道:“卓闻都多久没去公司了,不去公司也没什么,也不跟咱们出去玩。不出去玩也没什么,窝在家里能舒服也行。前几天‘DL’的人跟我说卓闻去学做饭,哦合着这么久在家就做饭扫地伺候人呢?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冯宇元你少说两句吧,怎么还人身攻击了。”罗攀赶紧出来和稀泥。
  “我愿意。”卓闻没好气地回道,“怎么着,非得跟你一样一个月换俩pao友才算有出息?非得浪到三十岁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然后各玩各的全家绿油油才叫有出息?”
  罗攀一个头两个大:“唉?”
  冯宇元冷笑一声:“总归我们你情我愿,好聚好散,我管他们图什么,反正我床上床下都爽快。哪像卓大少爷,估计在家亲个嘴都得求爷爷告奶奶半天吧。”
  “你有病吧冯宇元。”罗攀骂他,“约出优越感了你!?”
  冯宇元不屑地移开视线,注视着楼梯拐角处的一幅画。
  卓闻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阴沉地盯着冯宇元的侧脸看了几秒也看向了别处。
  他早就开始策划这次求婚。
  许涵昌不喜欢俗气铺张的大场面,不喜欢那些洋里洋气的复杂东西,他两年前就知道。
  只不过两年前的他,想的都是怎么能把许涵昌拉进自己的世界里。
  他教许涵昌英语,让他学上流社会所谓的各种礼仪,对他讨价还价的行为看不惯。
  他心里有一条面目可憎的枷锁,看似冲破了它,与许涵昌相遇。
  其实只是在爱意正浓的时候忽略了它在自己身上勒出的伤痕和痛苦。
  他从未从自己与生俱来的枷锁中挣脱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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