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虽然甘甜、汁水丰沛,但毕竟性寒,你身子弱,不可多吃,吃这半个解解馋就行。”
季子秋看着手里被塞进来的半个桃,脸慢慢红了起来,有些羞涩地笑道,“你……可知分桃的典故?”
姚彦咬了一大口桃肉,被甜得心情舒畅,没听清楚季子秋的话,随口问,“你刚才说什么?”
季子秋没说话,只是嘴角不住勾起,压都压不下去,红着脸咬了一大口桃子,谁知被桃汁呛住了,不住咳嗽。
姚彦急忙上前帮他抚背,嘴里道,“你急什么,又没人和你抢。”
季子秋咳得满面通红,等平复下来,这才满足地咬了小口桃,“无妨,我今日十分开心。”
姚彦看他眼里咳出的泪水湿漉漉一片,一副小可怜的样子这么容易满足,心里也酸酸涨涨地,“你开心就好,下次有机会再带你出来转转。”
季子秋闻言连连点头,慢慢将那半个桃吃了,又垂涎地望着姚彦手里咬了一半的桃子。
姚彦以为他意犹未尽还想要吃桃,考虑到他身体的情况,没让他再吃了。
季子秋见此十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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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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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恶毒酒鬼爱种田
姚彦看出他实在是馋得厉害, 只好退了一步道,“这样,我去摘一些桃子给你带回去, 不过切记,你一天最多只能吃一个。”
季子秋连忙点头,又期期艾艾地问,“那到时候你也一起吃吧?像今天这样。”
姚彦这才弄明白季子秋在期待些什么, 毕竟分桃, 暗示性太强了。
不愧是狗男人,即使看着柔柔弱弱、人畜无害, 小心思也比蜂窝煤还要多。
不过这种小心思他也不介意就是了。
因此姚彦顶着季子秋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 看到后者眼神陡然一暗, 又觉得气氛顿时暧昧了起来,连忙转移话题道,“季公子, 你想不想去小河边走走?”
季子秋原本因为姚彦的点头而浮想联翩, 听到一句“季公子”,顿时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
他勉强笑了笑,拉住了姚彦的手臂正色道, “我们都这么熟了,你也不用一直季公子、季公子地叫我,我年长你几岁,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叫我子秋哥哥就行。”
姚彦被他猛地拉住, 回过头对上季子秋红红的双眼,真像个小白兔一样,让人不忍心拒绝。
但是不忍心归不忍心, 他也早不耐烦一口一句季公子了。
毕竟是自家男人,能不生分自然最好。
但是叫子秋哥哥什么的,未免也太羞耻了。
于是姚彦内心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拉不下那张脸,只好板着脸面无表情道,“季大哥。”
季子秋原本期待一句软乎乎的“子秋哥哥”,谁知道只等到一句冷冰冰的季大哥,顿时大受刺激,眼眶都红了,眼泪就在眼眶里不争气地打着转,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他瘪了瘪嘴委屈道,“你是不是嫌弃我,不肯和我做好兄弟?”
姚彦没想到他能说哭就哭,也傻了,连忙上前安慰,“怎么会,我不是都叫你季大哥了吗?”
季子秋闻言更加委屈了,“但是我看其他人如果相处得好,都是叫哥哥弟弟的,天底下那么多姓季的,你叫季大哥,我都不知道你在叫谁。罢了,你一定也不想和我这个病秧子做好兄弟。”
姚彦觉得季子秋的话槽点满满,但是此时哄人哄得焦头烂额的他,也顾不上吐槽了,总算感受到了直男哄女友的感觉了。
好好的讲什么道理,哄就完事了。
“好好好,不就一个称呼吗,你别哭了,我叫不就行了。”
姚彦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咬牙答应了。
季子秋闻言,顿时不哭了,眼泪瞬间憋了回去,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姚彦。
姚彦着实佩服他眼泪说来就来,说收就收的技能,但自己已经答应了,也不好反悔,只好硬着头皮叫道,“子秋哥哥……”
季子秋被他这么一句称呼喊酥了心,顿时什么不开心都没有了,如果不是要憋住、不能露出太多破绽,恐怕早就咧开嘴傻笑起来。
除了第一句比较难以启齿,后面喊着就比较顺畅了。
“子秋哥哥,既然我答应了你,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季子秋还有些飘飘然,只怕姚彦现在让他把天上月亮摘下来他也不是不能试试,于是满口答应,“好,你说,我能办到的话一定办。”
姚彦正色道,“那你以后再也不能天天病秧子、病秧子地说自己,也不能像今天早上一样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如果你自己都不重视,那你的病也好不了,我的心病也没法好了。”
季子秋没想到姚彦这么在乎自己的话,心里甜滋滋的同时又有点心虚,毕竟他这么常说自己是病秧子,没有什么自卑的心思,完全就是为了让姚彦多心疼心疼自己。
于是也认真地点了点头,“好,我以后再也不这么说了。彦弟,你真好,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
这彦弟二字可以说叫得十分柔情似水,姚彦被他一句彦弟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强忍着不适去思索他的话,觉得夸张之余,又想到了季子秋那个神秘的家庭背景。
能让这么病弱的季子秋独自出门,而且看季子秋对墨才以及那个家的态度,恐怕之前也是有过一些不好的经历。
想到这里,姚彦对他愈发同情,从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对狗男人更好一点,护好这朵“柔弱”的小白花。
毕竟他还指望着这个世界能反攻反攻呢。
姚彦不想破坏出来玩的好心情,于是连忙指了指小河道,“子秋哥哥,你看那小河,我看那本书里有一条小溪,这里大同小异,你也可以效仿笔者来一个野钓。”
季子秋看出了姚彦的意思,便很配合地跟着走到了河边,望着清澈见底的河水,会心一笑。
“罢了,鱼儿在这条喝中生活得好好的,因为我们的到来却要使它们无辜丧命,是鱼之灾也。”
姚彦没想到季子秋还是个菩萨心肠,顿时觉得之前背地里骂人家心眼多的自己卑鄙了起来。
不过作为一个大厨,看到这种原生态非常肥美的鱼儿,总有些心痒。
季子秋一直注意着姚彦,自然也看出了他的心痒,于是咳嗽了一声道,“不过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如果鱼儿自愿跟着你这个大厨、成为一道道美味佳肴,也是鱼之福。”
这个意思就是可以钓鱼了,姚彦顿时高兴起来,连忙去马车中取来了鱼线与鱼饵,在小河边找了个干净的高地让季子秋坐在一旁看,然后兴致盎然地钓起了鱼。
季子秋在旁边陪着他垂钓,感受到了久违的宁静平和,有什么比爱人就在身边更快乐的呢。
于是一下午的时间就在他们说说笑笑中度过,不得不说他们运气很好,也算是收获颇丰,带来了小渔桶里装满了小鱼。
眼看着夕阳西下,该回客栈了,即使二人再意犹未尽,也只能暂别这片桃源胜地。
于是姚彦将季子秋扶上马车,自己驾车赶在夜幕降临前回到了客栈。
他远远地就看到掌柜和老账房二人站在酒楼外焦急地左右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等看到他们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迎了上来。
“小姚啊,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姚彦也不好告诉他们是因为自己钓鱼忘了时间,玩到了这么晚,因此佯装没听见,先进马车里将季子秋扶下了车。
掌柜焦虑地跟在后面,跟季子秋打了个照面,一对上后者的眼神,顿时也不敢多问了,忙吩咐人把马车牵了回去,自己和老账房跟在二人后面进了酒楼。
“子秋哥哥,我把鱼先放到水里养起来,明天挑条大的给你煲鱼汤。你先回房休息,等我做好晚饭就给你送上来。”
姚彦一下午叫子秋哥哥也叫顺了口,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是余光瞥到后面掌柜两人的讶异、憋笑的精彩神情,顿时腾地闹了个大红脸。
他居然在外人面前十分羞耻地叫了子秋哥哥,这还要不要活了!
“我……季公子,你先让掌柜的把你送回房吧,我看这些鱼再不换水都活不成了,我先去处理一下。”说完也不等季子秋作出什么反应,逃也似地离开了。
掌柜的看姚彦走了,顿时也憋不住笑了,然而一对上旁边季子秋冰冷的视线,顿时打了个哆嗦,也不敢再笑了。
老账房顺势溜了。
“这,我先扶您上楼吧。”掌柜的连忙垂下头讨好道。
而季子秋冷哼了一声,就着掌柜的手慢慢上楼,在旁人眼里是十分正常的画面,而只有掌柜的知道,自己的两条腿都吓软了。
因为季子秋刚才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如果你下次再管不住自己的神情,我就割下来亲自帮你管理。”
好不容易将季子秋送回了房,得到离开的许可后,掌柜的连忙合上门离开,远离这个让人心惊肉跳的瘟神。
姚彦回到院子里的小灶房,给鱼换完水之后,心情也平静下来了,便开始娴熟地处理食材,给季子秋准备晚饭。
等他端着晚饭进了门,正好赶上季子秋沐浴完,身着干净的里衣,外面随便披了件月白的长袍,身后乌黑的长发还湿漉漉的。
“季公子,用晚膳了。”姚彦将晚饭放下,然后将屋子里的烛火拨亮了些。
季子秋没想到他又开始喊季公子了,顿时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不是说好了叫我子秋哥哥吗?”
姚彦没想到一个称呼对他这么重要,但是要让他再当着外人的面喊子秋哥哥又实在是不好意思。
“我……你毕竟是贵客,我是这里的杂役,当着他们的面叫你子秋哥哥,别人会说闲话。”姚彦想了半天就想出这么个理由。
但季子秋显然不会被这种理由所说服,委屈道,“谁会说闲话,让他们来找我说,我们这是好兄弟感情好,关他们什么事。”
姚彦也不知道是说他自大好还是说他不谙世事好,叹口气退了一步,“这样,如果有外人的话我还是叫你季公子,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我就叫你子秋哥哥,这总行了吧。”
但季子秋一点也没有发现他的良苦用心,不依不饶,“为什么有外人在你就喊我季公子,你肯定是嫌弃我,觉得和我这种病秧子做兄弟很丢人,不然我们都是好兄弟,喊哥哥弟弟怎么了。”
姚彦有些心累,果然哄人不容易,你好声好气说道理,对方直接来一句,我不听我不听,你就是嫌弃我。这可怎么整。
他看季子秋还是哼哼唧唧地嘟囔着好兄弟,顿时也有些受不了了,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好兄弟也不一定天天嘴上挂着哥哥弟弟啊,好兄弟的相处方式可多了,有点甚至还互帮互助互撸呢。”
姚彦说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面前的季子秋脸顿时就红了,眼眶也湿润了,让他有种调戏民女的负罪感。
还没等他解释两句,就看到季子秋红着脸、揪着衣角期期艾艾道,“你如果想的话,我可以配合你的。”
姚彦顿时就觉得,是自己低估了狗男人的下限,说不定这还是他求之不得的。
“我……我那是乱说的,你快吃饭吧,头发还滴着水也不知道擦一下,万一着凉了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姚彦不敢对上季子秋的眼睛,只能连忙转移话题,拿了块干净的白布,十分自然地站在季子秋身后帮他擦拭湿发。
季子秋看出他想转移话题,只能压下自己的恶趣味,在心里告诉自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但至少可以吃点热热的晚饭。
轻柔的力道从头上传来,搞得季子秋头痒痒,心里也痒痒,他清咳一声,“不用那么小心翼翼。”
“我怕扯到你头发。”
姚彦笑道。
等季子秋吃完饭,姚彦就带着光了的碗碟出去,临出门前还特地嘱咐季子秋早点睡,不许熬夜看书,得到对方的答应才下楼去。
可能是怕什么来什么,姚彦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就听到外面人声鼎沸,楼上楼下都有人在走动,动静还不小。
这是平时从来没有过的情况,被吵得实在睡不着的他披了件外衣就出门去看看情况,正好遇上了一脸焦急的掌柜。
“掌柜的,这么大晚上不睡觉,发生什么事了?”
掌柜一看到他,顿时像是看到主心骨了,连忙拉着他的手道,“天字一号房的贵客夜里突然发起了热,还好巡夜的人发现及时,大夫还在里面看,说可能是吃了什么不好消化的东西,小姚啊,你今天都带贵客吃了什么啊?”
天字一号房的贵客?那不就是季子秋吗。
吃了不好消化的东西,季子秋除了在酒楼正常用的膳食外,就多吃了野外的半个桃。
想到这里,姚彦又是心急又是自责,胡乱应了掌柜两句就跑上了楼,正好看到大夫背着医箱往外走。
“大夫,他情况怎么样了?”
大夫看到姚彦胡乱披了件外袍,一脸焦虑的样子,和病人关系应该匪浅,因此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说道。
“病人平日里吃的大多是药膳,身子底又虚,今天在外面吹了风、又吃了不好消化的东西,夜里这才发了热,好在发现及时、还是低烧,我已经开了两副药,你照着药方煎好药,一日两次,三五天就能痊愈。”
姚彦连忙点头,将大夫的话都记在了心里,将大夫送出了门,这才赶紧进去看虚弱的季子秋。
季子秋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许是因为发热,出了不少汗,汗水打湿了前额的头发,都黏在了脑门上。他脸色如同白纸般,看着让人十分揪心。
姚彦打来一盆热水,泡了块热巾帮他擦了擦前额的冷汗,又帮他把被子掖紧,以免再进了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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