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传来赵婆子气急败坏的声音。
说起两人的关系,其实八竿子都打不着,赵婆子和原主的亲娘压根不是亲戚,两人是在十岁的时候被人拐子拐在手里认识的,原主娘亲机灵,带着赵婆子跑了不说,还将赵婆子带到自己家中吃了顿好的,最后家中长辈将赵婆子送回了家。
两人的情分也是在那个时候结下的,但是因为两家隔得远,很少联系,可分开始却已经成了好姐妹,所以票原主拿着票初赵婆子给他娘亲的旧手帕找过来时,赵婆子大哭了一场,便向家里人这是她的好侄儿,让赵珩良叫其表弟。
一是为了感念票年和原主娘亲的感情,二是为了让原主安心住下,也有个亲近的身份。
“打!老头子,给我狠狠的打!”
赵婆子哽咽道。
接着姚彦便听见树条打在人身上的声音。
他赶紧过去推开堂屋门,对看过来的赵家老两口扯出一抹笑,接着跪在赵珩良身边,向两口子磕了几个头,“是我的错,不关良哥的事,婶子,大叔,你们要是真想打,就打我吧!”
说着便闭上眼,他本就白皙,此时因为“害怕”全身都有些颤抖,那原本红艳艳的唇也被咬住,闪出几分白,看着就让赵婆子心疼。
她上前要扶起姚彦,“傻孩子,婶子亲眼看见的还有假?你可别再袒护这畜生了!”
赵老头虽然没说话,可那再次扬起的树条却准备打在赵珩良的身上,姚彦忙叫道,“别打了!是我……”
他的脸又白又红,“是我心悦良哥……”
赵家两口子闻言一惊,对视一眼后又觉得这事儿有些乱套,到底是他们儿子用强,还是“两情相悦。”
“你又想做什么?”
赵珩良冷着一张脸,那双锐利的眼紧紧地盯着姚彦,想要看清他打的什么主意。
姚彦这才得空去看赵珩良的模样。
比起司琪俊秀的面容,赵珩良长得更坚毅一些,高而壮实,十分有力量,高鼻梁,坚毅的下巴,紧抿着的薄唇以及那双似乎能看清一切的眼,还有些黑。
要不是从系统那里瞧出异常,姚彦也很怀疑这人到底和大郎会没有关系。
“我说的是实话,”姚彦有些羞涩的垂下头,“我心悦你。”
赵珩良看着这样的姚彦,居然觉得对方有那么几分好看!
他急忙转过头,想让赵老头把自己抽醒!他即便喜欢男人,也不会喜欢这种表里不一,心肠歹毒的男人!
没瞧出他意图的赵老头将树条放在一旁,与赵婆子低语了几句后,便背着手出去了,而赵婆子狠狠瞪了眼赵珩良,亲手将姚彦扶起来。
“你继续去干活,”说完便不去看赵珩良什么脸色,拉着姚彦回到了之前他醒来的那个房间,那是客房,也是原主到了赵家后,所住的房间。
“你啊,”赵婆子看着垂头乖巧的姚彦,“本就是大郎犯的错,你何必为了帮他,而说出心悦他的话?”
在她看来,没有一个好男儿,愿意臣服在另一个男人身下,那是多么屈辱的事!
而且自家大郎又黑又壮,看着就吓人,而姚彦虽说清瘦,可也算是玉树临风,俊秀无比,想找个漂亮媳妇可比自家大郎容易得多,怎么会看上大郎那个黑老粗呢!
一定是因为觉得自己寄人篱下,不想因为自己挑起他们家的矛盾,所以才会故意说是自己心悦大郎。
想到这,赵婆子看姚彦的目光更柔和了,刚要说话,姚彦便抬起头,一脸认真地回着,“婶子,我没胡说,良哥,不,是大郎他,他很好。”
赵珩良在姚彦这里吃了瘪,下地干活儿的时候又猛又厉害,他在县城镖局干活,这些日子镖局里不忙,他也趁机回来帮着干点活,不想家里来了个远远远远房都算不上的表弟!
而且这个“表弟”居然还设计他!
赵珩良咬住牙,一锄头就把石头砸成了两半!
隔壁地里的汉子见到这一幕后,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扛起锄头去了稍远一些的地里继续干活。
“心悦我?好,好得很,我看你到底是怎么心悦我的!”
忙完地里的活儿,又去打了一大捆柴火的赵珩良回到家时,便见那白兮兮的姚彦正站在院子里收衣服,而他手里刚好拿着的是赵珩良的大裤衩。
赵珩良看着那只白皙的手,突然感觉自己鼻间一热,接着那心思歹毒的小家伙便一脸吃惊的指着自己叫道,“大、大郎,你流鼻血了!”
大郎?他居然叫自己大郎?!
捂住鼻子的赵珩良一脸凶狠的从姚彦手里夺走了大裤衩。
姚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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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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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珩良:你心悦我的方式就是给我下药???
姚彦: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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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恶毒表弟爱种田
从屋子后面的小菜地找菜回来的赵婆子瞧着自家儿子那诡异的姿势, 三两下走到姚彦面前,“他干嘛了?”
姚彦也不知道,“我在这收衣服, 大郎回来我招呼了他一声,他就突然流鼻血了,还夺走了他的衣服。”
裤衩也是衣服,姚彦很霸道的归类。
流鼻血?
赵婆子眯起双眼盯着赵珩良紧闭的房门, 这小子瞧着彦儿流鼻血?好啊!她果然没有冤枉他!
“看样子挺厉害的, 婶子,要不要找大夫啊?”
姚彦眨巴着眼睛, 一脸担忧地问道。
“找什么大夫, ”赵婆子冷哼一声, “年轻人火气盛,流点血又不会死。”
说完便去灶房旁边的水缸里打了水开始清洗菜,而屋里好不容易停住血的赵珩良自然听见赵婆子说了些什么, 他原本就黑的脸色此时变得又青又红。
一定是天气太热, 所以才会流鼻血的!
赵珩良深深吸了口气,当目光瞧见放在床上的裤衩时,他的脑子就像是着了魔一般, 全是刚才姚彦拿下裤衩的那一幕。
“见鬼了!”
赵珩良急速甩头,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被甩出来了……
刚把衣服放进赵婆子房间的姚彦,一出来就看见赵珩良火急火燎地从房里跑到水缸处,舀起一瓢水清洗脸庞,赵婆子听见动静跑出来一瞧, 顿时叉腰骂道。
“要死啦!我老婆子挑点水回来容易吗?”
赵珩良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了,他捏住鼻子,满脸无奈地看着茶壶状的亲娘, “娘,这是我早上挑回来的。”
“哎哟还学会顶嘴了?”
赵婆子声线猛地拔高,赵珩良索性拿起扁担担着水桶出门挑水去了。
转过身时正好瞧见堂屋门口站着的姚彦,他身形微僵,脚步加快,看着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姚彦看着十分可乐,眼看着天色将暗,他也挽起衣袖进灶房帮着赵婆子做饭,原身本就嘴甜,又喜欢帮忙做事,赵婆子本就喜欢他,现在出了那事儿后,她更是把喜欢提了几成。
说话间,姚彦发现赵婆子的右手有些使不上力,他问了后,赵婆子才笑道,“老毛病了,那会儿大郎才八岁,因为淘气落了水,又是深秋,寒气入体,当天夜里就发了大烧,叫也叫不醒,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的,他奶说这孩子怕是不行了……”
赵家那会儿穷得很,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文钱用,莫说镇上的大夫了,就是他们村略懂医术的乡大夫他们也请不起。
还是赵老爷子说用土方子试试能不能退烧,“我们向王家借了酒,然后不断的给大郎擦拭,忙了一个晚上,总算是退烧了,当我停下来的时候,我的手已经没有知觉了。”
也因为落下了毛病。
而王岚家借酒的举动,也算是救了赵珩良一条命,所以两家的关系才那般要好。
想到王岚,又想起告诉他们不爱红妆,又欺负了姚彦的儿子,赵婆子的脸色又开始不好了。
姚彦见此连忙道,“婶子还没吃过我炒的菜吧?今天晚上让我献献丑可好?”
“哎哟,你还会炒菜呢?”
赵婆子很快就被姚彦的话题吸引住了,姚彦请赵婆子给自己烧火,他掌厨。
这个时代的蔬菜品种出其齐全,所以做起菜也方便许多:青椒炒腊肉,素炒南瓜丝,凉拌碎黄瓜,再烧个青菜煎蛋汤,齐活!
当赵珩良挑完水站在院子里闻着那饭菜香,又听着灶房传来的说笑声后,神色微怔。
出去了一大下午的赵老头回来便见到儿子那傻模样,他他叹了口气,骂了声作孽,在赵珩良回过身看过去时,又面无表情的走向堂屋。
赵珩良:……
“吃饭吃饭,”赵婆子端上最后一盘菜,招呼着姚彦和赵老头,直接无视凑过来的赵珩良。
赵珩良一眼便知道今儿晚上的菜不是老娘烧的,为啥呢?赵婆子烧菜喜欢用水煮着炒,油水也不是没有,就是水多,吃着汤唧唧的,而这些菜都是直接炒出来的,不仅颜色好看,味道闻着也十分香。
看了眼给赵老头递饭的姚彦,赵珩良有些犹豫该不该吃。
“怎么,还要请你吃是不是”
将他所有神情都看进眼底的赵婆子低声道。
赵珩良总觉得他娘今儿说话阴阳怪气的,正想梗着脖子说不吃了,一双白皙的手将一碗压得贼实在的干饭放在他面前。
姚彦放下碗便收回手,端起自己那碗开吃。
赵珩良抿了抿唇,僵在那里没动,还是坐在他身旁的赵婆子偷偷伸出手掐了他一把,接着低声道,“够给你面子了,难不成你还觉得人家会下毒害你?”
那可说不准。
偷看了一眼吃得小脸微红的姚彦,赵珩良端起碗夹了一大筷子菜放进自己嘴里,真要下毒了,他吃得最多,死的也是他,不是爹娘!
给自己找了个不是借口的借口后,赵珩良开始大快朵颐,不想越吃越香,最后,坐在自家院门口一手摸着鼓鼓的肚子,一边看向远方的赵珩良叹了口气。
姚彦却不着急往前凑,他洗了澡,刷了牙后,便躺在床上戳系统,“你之前说的是真的?”
系统缩着不说话。
姚彦翻了个身,眼珠子一转,“我刚才洗澡的时候,发现我pg上面还是有一颗红痣。”
系统:你他么到底多无聊才会扭过去看自己的pg?那种高难度的姿势轻轻松松能做到,到底是不是人?
不知道系统哔哔什么的姚彦越发起疑了。
第一个世界可以说是自己和原主一模一样是巧合,可这个世界的原身也和自己一模一样?
姚彦摸着自己的下巴,突然想到一件事,上辈子的大郎左胸上有一像“七”的胎记,他眯起双眼,开始琢磨着……
而坐在院门口吹了大半夜冷风的赵珩良也回房歇息,并且做起了从他懂人事起便一直常做的梦。
还是那个竹屋,还是那张床,透过竹窗的朦胧夜色将床上那人清瘦而诱人的身体全尽展示在赵珩良眼里。
他喉咙一紧,如以往一般上了床,躺在那人身侧,很快那人便如蛇一般缠了上来,火,热的触,感一点也不像是在做梦,抵死纠缠间,对方倾出喉咙的声音似哭似泣。
还、还有些耳熟……
恍惚间,赵珩良听见揽住自己脖子的人叫自己大郎,再定眼一瞧,对方从未清晰的脸庞居然成了姚彦的脸!
此时对方脸颊泛红,红唇轻口,交,那双桃花眼中溢满泪,随时都会因为承受不住自己而滑落出来。
“怎么会是你?!”
赵珩良大叫着惊醒过来。
他双,腿,间一片泥泞,一切都和往常醒来一般,可这一次他却看清了那人的脸,还听见对方那糯唧唧的声音叫着自己大郎……
天还未亮,某人便抱着脏了的裤子偷偷来到水缸旁舀水清洗着,等姚彦起来时,便瞧见院子里晾着的裤子以及……大裤衩。
仔细一瞧,那裤衩不就是昨天某人夺过去那条吗?怎么现在又晾出来了?莫不是嫌弃自己收过,所以某人重洗了一遍?
姚彦眯起桃花眼,看了眼某人紧闭的房门,这是什么毛病?
早上还是姚彦做的饭菜,他熬了点红薯粳米粥,又用玉米面和白面糅合摊了几个饼子,再炒了点南瓜丝和鸡蛋夹在饼子里,吃起来又香又脆,味道也很清淡,早上吃这个最好不过了。
自打昨夜看清梦中情人脸长什么样子后,赵珩良便一直没睡着,此时眼底带着青黑,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的他坐在和乐融融的饭桌上有些不搭噶。
更不敢去看姚彦。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魔障了,所以才会将姚彦的脸代入到梦中人身上,一定是这样的。
待姚彦帮着赵婆子收拾碗筷进了灶房后,赵老头将赵珩良拉到堂屋门口,递过去一张红纸。
“这是什么?”
赵珩良一脸疑惑的接过手,再看清上面的是什么后,嘴角微抽。
“这可是我昨儿去镇子西边的寺庙里,请大师看的,”赵老头生怕赵珩良将那红纸给撕了,一边说着一边拿了过来,“大师说,虽不是阴阳结合,但也是天生一对,你自己也说过不喜欢女子,我和你娘能强逼着你娶?那是害人害己!”
其实赵老头对于儿子不喜女子这事儿也是耿耿于怀的,谁不想儿孙满堂?可现如今都这般情形了,都是命。
“彦儿这孩子不错,要不是你……”
赵老头斜看了一眼自家儿子,“人家想娶一个好姑娘也不是难事儿,就咱们村,我都知道好几个姑娘对他有意思,到最后却让你得了便宜。”
赵珩良嘴角微抽,“我真的没对他做什么!”
“那你怎么光溜溜的在人家房间?”
“谁光溜溜了?”他穿着裤子呢!光溜溜的人又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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