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彦看着那盒子,张夫郎示意侍从将盒子打开,盒子开了以后,里面的银元宝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我们员外一点点小心意,只要您愿意,这小心意会更多。”
张夫郎笑眯眯地道。
姚彦挑眉,直接收下了,“好啊。”
张夫郎满意离去。
“去请老爷过来。”姚彦道。
司琪很快便过来了,看着那些银子,以及姚彦所说的话后,他点头道,“我知道了。”
张夫郎夫夫以为司琪只是做表面功夫,收下银子就表示他们猜对了。
“没人能做个清官。”
张员外嗤笑道。
张夫郎为他满上酒,“到底是年轻人,这银子谁不爱啊?再说就咱们这地儿,能做出什么政绩?还不如一边做着表面功夫,一边收着银子,只要上面挑不出错,总能升官发财。”
“是这个理,那块地我们势在必得!”
张员外仰头喝完酒,示意张夫郎继续,不想一小厮跑了进来惊慌道,“老爷、主君不好了!少爷与刘家大少爷发生争执,动了手,结果、结果失手杀了刘家大少爷!现在刘家已经报官,少爷已经被抓走了!”
“什么?!”
张员外猛地起身,张夫郎捂住心口,忍住眩晕,“快、快备厚礼,我去见县令夫郎,你去找刘员外,只要能把咱们三郎捞出来,那块地他想要咱们给就是了!”
刘员外也同样看上了那块地,可他们还来不及去找姚彦,就听闻张家动了手,刘员外也是气急,原本以为这是个清官不能用银子,可万万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是清官!
刚备上银子,就被下人告知自己的儿子被张员外的儿子给弄死了!
刘员外打定主意不咬下张家半条命,绝不罢休!
姚彦并没有见张夫郎,他正在找人刻功德碑,第一列的名字是他和司琪,每人捐了三百两银子。
第二列是张夫郎,一共捐了一千两银子。
刘夫郎求见的时候,正好刻万张夫郎那一列。
“这是?”
刘夫郎看着那石碑,抿了抿唇问道。
“咱们铖县就数石头村那边有一条大河,那河水只要利用得当,造福咱们整个铖县不是问题,为此老爷想要修建水库,这是张夫郎捐献的银子。”
刘夫郎对上姚彦那双眼,咬牙道,“我们刘府捐两千两,只希望恶有恶报!”
姚彦也没接话,刘夫郎也是有备而来的,只不过原本准备的银子只有一千两,他将身上的银子交给姚彦后,又回去让人送了一千两过来。
其余商户倒不知张刘两家在搞什么名堂,直到那功德碑被放在县衙门口时,他们才纷纷送上银子。
谁也不愿意做那个出头鸟。
五百两,三百两,两百……
那不过一米的功德碑没多久便刻了一大半。
而张家少爷伤人在先,按律法处置,张家预贿赂,张家夫夫各自被打五十大板,而那些银子便成了功德碑上的字。
这件事让众商户明白,司琪和他的夫郎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时间个个夹。紧尾巴做人,生怕成为下一个冤大头。
而水库的事也开始进入章程。
修建水库,自然是需要人的,司琪以月银招人,只要身强力壮,都可以来帮工。
可大家被坑怕了,生怕这一去就不让人活着回来,银子也得不到,加上县衙没有硬征人去修建。
“你真要去?”
石头村邓家,邓夫郎看着收拾行李的邓汉子,满眼担忧道。
“去,”邓汉子将东西装好,转身回到邓夫郎身旁,“我已经去县城打听过了,司县令和上一任县令的作风不同,就算是贪官,他这些日子做出的那些事也不值得水库的时全毁了。”
“再说了,”邓汉子也愁,他看着邓夫郎的肚子,“咱们的孩子,还有阿么阿父的身体,都需要银子,我就算不去修水库,还得去县城找活儿做,可县城出的价钱还没有水库的高……”
邓汉子去修水库了。
整个石头村都开始观望,一个月后,邓汉子提着酒肉回来,整个人看着没受多大罪,村长等人纷纷来到邓家打听。
“每天干四个时辰,一天一顿肉,其余时候也管饱,也不会有官差甩鞭子,银子月结,每个月还有两天的假,这不,我今儿休假,所以就回来了。”
邓汉子对村里人道。
“银子真拿回来了?”
“那可不,这酒肉可都是那些银子买回来的,”邓汉子笑道。
村里人面面相觑。
从邓家出来后,村长带着几个人又去了别村,瞧见和邓汉子一样回来的人,问了后,得到的结果和邓汉子说的一样。
这时候观望的人也开始忍不住了,接连去了几百人。
又是一个月后,大伙儿兴高采烈的回来,说确实如此,只是修建水库,不闹事干活儿卖力的还有奖赏。
于是水库那边轰轰烈烈的干了起来。
一年后。
“大郎,你怎么起来了?”
姚彦算完账进房,便见原本躺着休息的司琪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门了。
“已经休息好了,”司琪上前抱住他,“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抱住司琪瘦了不少的腰,姚彦满是心疼,“我哪里辛苦了,辛苦的是你,水库在完工的重要关头,一刻都离不开你,可是身为你夫郎,我还是自私地希望你能多休息,能多保重身体。”
“我知道,”司琪垂头在姚彦额上留下一吻,“我都知道。”
两人依偎了半刻,司琪便去忙了,姚彦也带着人开始收草药,他会将这些草药送到京都,由文哥儿和武哥儿卖到京都医馆。
文哥儿和武哥儿就是当初他们买下来帮忙的两个小哥儿。
之所以费这么大的周折,是因为边关药材吃紧,正需要大量药材。
而这一年来,那红薯与土豆的收成也十分好,姚彦半点没吃,全部做成了土种,最后由司琪分发下去。
有之前的威信在,百姓们都很配合,他们这里没有种过红薯,却也是听说过的,不想他们这地也能种。
水库修成后,铖县好几个缺水的村都引进了水,开始灌溉田地,每个村的人都面带笑容。
第三年,铖县脱离贫困,没有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家,姚彦也得到了系统发的那一千积分。
第四年,司琪被调回京都,进了户部。
马尚凯他们还是住在小院子对面,姚彦不愿和他们做邻居了,于是便另买了院子,这个院子是三进两出的,住着十分宽敞。
这一千积分姚彦还真不知道怎么用,直到圣上狩猎时遇袭,司琪护驾有功却伤了胳膊,那剑上有毒。
姚彦几乎是抖着手为司琪清洗伤口的。
“太医说毒素并不强,不碍事的,”看着双眼通红的姚彦,司琪轻声道。
伤口已经上过药了,太医也刚走不久,可这古代的药哪里有系统里面的管用,于是姚彦重新给他洗了伤口。
“你忍着点,”姚彦用积分兑换的药重新给司琪敷上,敷完后,还能看见那狰狞的伤口,这是透明的药膏,也是为了防止太医发现不对。
“疼不疼啊?”
姚彦小心翼翼地问道。
司琪用另一手把姚彦抱住,“不疼。”
“可是我疼。”
姚彦说完也觉得这话有些酸,可是他是真的心疼,即使知道他是男主,可那书没有完结,谁也不知道司琪会不会出事。
“我不会让你疼了。”
司琪揽住他,又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姚彦深深吸了口气,所有的心疼都因为那些话不见了。
他非常温柔的伸出手,司琪眼眸微动,主动将脸凑了过去,就在他以为小夫郎会轻抚自己时,脸颊上传来一阵疼。
姚彦掐着他的脸恶狠狠地骂道,“整天就想着不正经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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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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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琪:咳咳
第22章 恶毒夫郎爱种田
被姚彦狠狠教训过的司琪最终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姚彦趁机列出多种不平等条约, 逼着伤患签字后才稍微安慰了一些。
别看司琪现在身体没有什么病痛,可幼年过度劳累,导致他气血不足, 趁着这个机会,姚彦用积分兑换各种补药,煲成香汤给司琪喝下。
养伤的日子里,司琪足足胖了五斤。
不过他本就瘦, 即使胖了五斤, 也看不出多大的变化。
有姚彦每日给司琪敷药膏,他的伤势好得十分迅速, 不过姚彦还是在伤口上为司琪化了一下妆, 太医每次来把脉只觉得身体日益渐好, 倒是伤口恢复得较慢。
“毒素难清,好在没入五脏六腑,”太医收好药箱, 告辞了。
在司琪伤势为痊愈之前, 姚彦都去书房睡,即使每天醒来旁边都会多一个人。
“我每次都扣了门,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这天清晨, 睁眼便瞧见某人的姚彦实在是好奇,伸出手戳着司琪的脸颊问道。
司琪但笑不语,后来姚彦干脆装睡,等到半夜,他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一声闷响, 姚彦睁眼看去,只见那木扣已经掉落在地上,门被推开, 某人踏进房门,两人双目而视。
“咳,还没睡啊?”
司琪清咳一声,有些尴尬。
“你会武功?”
姚彦眯起双眼,打量着司琪。
司琪关上房门,走到床前,“只会些皮毛,不精通。”
姚彦有些不信,不过也不打紧,他开始缠着司琪教他武功。
“那你就得叫我师父,”司琪轻抚着他的脸颊双眸幽暗道。
“你还有这嗜好”
姚彦耳根通红,最后还是妥协在司琪的淫。威下,不过要想练武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三天,姚彦便拒绝叫师父了。
可上了瘾的司琪却屡屡在床间诱着他叫,可算是气死姚彦了。
救圣驾自然是有丰厚的奖赏,不过大多数都是宫内制品,又不能卖,只能放在库房。
伤势完全好了以后,又在家待了半个月的司琪总算是复工了,等他回来便成了户部侍郎,属正四品下。
姚彦自然要写信回去的,收到信件的姚阿么等人高兴坏了,那边司家族人也十分骄傲。
“大郎真是有大出息啊!”
六伯叔从村长那边回来,脸上全是笑,他们家现在已经是大青砖瓦房了,司大顺的酱生意十分火热,整个村子也被带动发展了不少,黄夫郎家也起了砖房。
倒是司二叔家没什么起色,现在司二叔和司二叔么正在闹和离,不过闹的只是司二叔一人,司二叔么死活不和离,倒是让有心人和司二叔搞在了一起。
现在越传越开,几位老族叔商量以后,决定让司二叔收收心,不能让他传出丑闻,害了大郎。
家风清正也是升官的重要要素之一啊。
铺子里的事儿姚彦管得并不多,每日的空闲时间也越发多了,这日,他突然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抱着一个孩子,醒来后姚彦连忙让人请了大夫过来,却没有什么发现。
他也说不清自己是高兴还是失望。
见他如此,司琪握住他的手,“不必介怀,我只要你就行了。”
姚彦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回京都后,不少人拿他没子嗣这事儿说闲话,即便别人的话语姚彦并不在乎,可他有时候也不得不在司琪的位置想些事。
“我倒是想让这府里热闹些。”
姚彦轻声道。
他们其实并没有避孕,可姚彦一直没有动静,这让他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魂穿还是身穿。
可每次提到这个话题,系统就和死机了一般,怎么戳都没有动静。
太可疑了。
就在他纠结这事儿的时候,司琪不知道从哪儿抱回一个孩子。
小小的,白白的,模样十分可人,是个小哥儿。
“你、你从哪儿抢回来的孩子”
姚彦抱着孩子逗弄了一会儿后,转头问道。
司琪失笑,“不是我抢回来的,城外青山寺中每年都会有人将孩子放在寺庙门口,寺中都是和尚,照顾起孩子来也吃力,再说佛门本就是清净之地,倒成了那些人丢弃孩子的常地了。”
青山寺主持会在香客中挑选与孩子们有缘父么,也算是给了孩子们一个家。
姚彦这才想起,自从他有了失魂症后,司琪便十分信佛,不仅家中设有小祠堂,初一十五吃素念斋,每到沐休日,还会去寺中烧香拜佛,即使在铖县司琪也没停过。
看着怀里露出牙床的孩子,姚彦忍住眼睛酸涩,让吴夫郎去挑个好奶兽回来喂养孩子。
“主持说着孩子命中缺木,所以小名为青木,大名还是夫郎选,”司琪笑道。
姚彦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也笑道,“那就叫司木彦,木通慕,如何?”
“自然是好的,”司琪很高兴。
其实他更喜欢司爱彦,就怕说出来姚彦也不会愿意。
在一次司琪带着夫郎孩子出去游湖时,别人才知道司琪和姚彦突然有了孩子,不过因为姚彦不常出门交际,家中的奴仆又不是多嘴多舌的,倒没多少人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姚彦所生。
“今年过年把阿么阿父他们接回来一起过?”
秋后不久,站在窗口看秋雨的姚彦突然道。
正抱着青木看书的司琪应道,“算起来也好几年未见他们了,索性连着大哥二哥也一起请来吧。”
收到信的姚家人惊喜极了,可姚大姚二放心不下家里的酱生意,只能收拾些特产让姚家父么带上京去。
三个月后,姚彦接到姚阿么和姚阿父。
两人精神头十足,身上也穿着新衣,看样子也是在行头上下了大功夫的。
现在姚阿么他们住的房子也成了大砖瓦房,起房的银子是由姚家三兄弟一起出钱修的,又大又宽敞,在村里数前几个好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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