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敢在梦里见对方,看着摊在床上的画,司琪就这么坐了半夜。
而这边怎么也入不了梦的姚彦哼唧哼唧的睡着了。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晌午了,姚彦匆忙起身,正好与叫他吃饭的姚二对上,姚二见他面色红润,便也松了口气,“让你贪杯,快吃饭了。”
猪肉还剩下许多,姚彦特意去姚阿么以及姚大姚二家送了些过去。
剩下的猪肉姚彦做成了香辣坨坨肉,放在坛子里,依现在这种天气,可以放三个月也不会坏的,要吃的时候舀出来和材料炒一炒,或者是蒸着吃都行。
刚做完,管事夫郎就上门来了,他嗅着空气中的味儿,双眼发亮。
第二天,周掌柜便跟着一起来了,吃了坨坨肉以后,再次和姚彦签了合同,这是卖菜谱。
姚大姚二瞧着姚彦就做了道菜,便卖出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天价,”顿时对姚彦佩服不已。
“你啥时候做菜这么厉害了?”姚二随口一说。
姚彦将责任往司琪身上推,“还不是大郎挑嘴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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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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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我不是,我没有。
第20章 恶毒夫郎爱种田
姚大姚二没有怀疑。
而想到以后这酱还得靠他们做, 姚彦便盯着他们熬二次酱,有什么不对的便指出来,不过几天, 姚大姚二的技术便越发熟练。
十日后,衙差敲锣打鼓的送来了好消息,司琪中了状元!
一时间司家热闹无比,姚彦不得不给黄夫郎几个放假, 并且表示食材会停两天再收, 毕竟这些客人不会一时半会就没人来的。
司二叔穿着新衣服和司壮一起帮忙招呼客人,别人还没开口呢, 他就一口一句, “我是状元郎他亲二叔!”
姚彦也不和他计较这些, 毕竟他说的也是实话。
姚大姚二的夫家以及姚阿么他们都来了,姚大家除了陈山外,便是陈老二和陈老三过来帮忙, 整个院子热闹了三天这才安静了不少。
不过送礼过来的姚彦一律没收, 推托之词也放在司琪身上。
而司家族人已经开始商量给司琪做状元碑了!
姚彦乐呵呵的表示自己赞助一笔银子,可谁知族人不要,村长说从公款里出。
让姚彦不用操心。
“老三, 你家这房子要不要重起?”
姚大在他回来时问道。
姚彦沉思了一会儿,“等大郎回来再商量。”
这里到底是司琪的根,司家父么还在这片土地里葬着呢,他是想重起的。
可文中司琪甚少有时间回这里,不是在忙, 就是在忙的路上。
司琪回来的时候刚好下了一场雪,姚彦打开院门,便瞧见带着斗笠的司琪站在门口, 瞧见他开门,面上带着惊讶,“这么早就起了?”
确实很早,现在天才蒙蒙亮。
姚彦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行礼,拉着他的手往院子里走,“这叫心有灵犀,你怎么挑这个时候回来?”
“想早些见你,”司琪将他细细地看了一番,没瘦,还胖了些,这很好。
“大哥二哥呢?”
进了堂屋,还发现周围静悄悄的司琪问道。
“回家了,这都快过年了,我给他们放了假,”姚彦上前拥住司琪,脑袋放在他的肩膀处,“再睡会儿?”
司琪之所以选择早一步回来,就是不想和外人周旋,姚彦话音刚落,司琪便将人打包抱起,进了房间……
连着三天没出门,等司大顺坐着马车回村时,众人才发现下马车的只有司大顺,不见司琪。
司大顺也懵了,“大郎走的快马,按理说比我早到几天才是。”
村长慌了,“没见到人啊!”
围观的福阿么清咳一声,“回了。”
他也是今儿早上去找姚彦的时候发现的。
“啥回了?”
司二叔猛地看向福阿么,众人也跟着看了过去。
“大郎回了,在家里和他夫郎在一块儿呢,你们可别没眼色啊,”福阿么翻了个白眼,“大郎这一走就是近一年,还不准两口子说说话?有啥事儿明天再去叨扰。”
村长沉吟了一番,点头,“说得有道理。”
司二叔的脸都青了,有道理?有什么道理!状元郎回来的第一件事儿不是来看他这个亲二叔,躲在屋子里和夫郎亲热算什么道理!
可他只敢这么想,却不敢去打扰的。
毕竟司琪也不同往日了。
“中状元了?他中状元了?”
王巴之前听见风声是不信的,一直到今儿听送饭的王阿么说司琪已经回来了,也真是中了状元,他才不得不信。
“咱们村的风水好啊,”王阿么正笑着,“等吃流水席的时候,我给你端点回来,让你也沾沾状元郎的喜气,这怪病肯定会好的!”
王大哥也点头。
可王巴却狰狞着一张脸看着他们,“那姚三哥儿就成了状元夫郎了?”
王阿么和王大哥皱眉,想说他不能这么叫姚彦时,就听对方又道。
“那我岂不是差点给状元郎戴了绿帽子?”王巴舔了舔唇,“那我岂不是差点睡了状元的夫郎?!”
“疯了疯了,快堵住他的嘴!”王阿么抖着手指着王巴惊叫。
王大哥黑着脸将王巴打晕,声音低沉,“不能让老二留在村里了,万一这话传出去得罪了状元郎,咱们家就完了!”
“对对对,”王阿么抚住自己的心口,“你收拾收拾,把老二送到你小舅家去,他离咱们这最远,有他看着,老二想回来也难。”
王大哥点头照做。
到了晚上,王阿么和王阿父看着被扛上牛车的王巴,红着眼道,“这孩子魔障得厉害,那些话都敢说,真是作孽!”
昏迷的王巴就这么被送走了,而王家却没向村里透露一点风声,后来别人问起这事儿的时候,他们也只是说送出去养病了。
“三叔公,”司琪披着姚彦给他做的披风,招待着族人,姚彦也跟着忙上忙下,像个小陀螺。
“你有大出息啊!”
三叔公已经白发苍苍,衰老不已,眼睛也瞧不见了,他刚伸出手,司琪便伸手过去握住。
“咱们司家衰退了两百余年,是你,”三叔公紧紧地拉住他的手,“是你让我们司家再次兴旺起来啊!”
村长也坐在一旁,闻言点头,看向司琪,“状元碑石我们已经找好了,想来想去,还是由你提字比较好。”
司琪点头,姚彦忙完后被他招过来,他与姚彦对视一眼,笑道,“我和夫郎想重建祠堂,另外将学堂也修在一旁挨着。”
众人闻言倒是高兴,可一想到银子方面……
姚彦拿出司琪之前给的两百两银子,“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这、这……”
村长高兴得脸颊通红。
可司家另外几个族叔却担忧了,“大郎,你以后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
原本他们一进门就叫状元郎,是司琪硬要他们改回原来的称呼。
“这你们不用担心,我们既然拿出这笔钱,就是有考量的,”司琪拉住姚彦的手,“我们阿爹阿么的坟也会修葺一番,夫郎与我上京后,归期不定,我阿爹阿么的墓还得拜托各位族叔族伯照看。”
“这是应当的,你就放心吧。”
听着他们的对话,司二叔的脸都青了。
他明明是司琪的亲二叔,可自己亲大哥的墓还轮不到他照看!
司琪不计较,可不代表不记仇。
在司二叔想要插嘴后,他轻轻看了对方一眼,司二叔只觉得浑身发凉,半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回到家时,瞧见骂骂咧咧的司二叔么,他一个巴掌甩上去,看着被打懵了的司二叔么骂道,“还不是你!贪图那些小便宜,现在好了,中了状元的大郎记恨你当初的所作所为,连我这个亲二叔都不放在眼里了!”
司二叔么捂住脸起身,“一个巴掌拍不响!当初商量那银子的时候,你可没说半个不字!你侄儿受苦受累的时候,你也没说半个不字!凭什么把错都推到我身上?你别越老越不要脸!”
司二叔哪里听得了这话,两人很快又厮打起来,司壮夫郎抱着孩子站在一旁急得不行,可他又不敢上前,只能转身去找别人来拉架。
很快村里人便知道司二叔和司二叔么打了一架。
而司琪当年借住司二叔家所受的委屈与苦难也被村里人拿出来说叨。
不过大伙儿也只是在私下说,没有拿到桌面上。
接到了族人的第二天,县城一些商户以及县令又来了。
司家可算是出了大风头。
正准备去找司琪,故意在其面前说姚彦之前砸院墙和房屋的陈阿么在被陈山阻止,并听说县令都给司琪三分薄面后,顿时打了退堂鼓。
“你不想你自己,也得想想家里的孙哥儿以及狗蛋,”陈山看着气得发抖的陈老二和陈老三,“狗蛋让我夫郎掉孩子的事儿是没得说,这本就是他错了,老四夫夫在狗蛋面前胡言乱语也是属实,阿么,你们理亏,又凭什么觉得县令和状元郎会因为这种事休了他夫郎?!”
得知陈阿么打算的姚大气冲冲的过来,他指着陈阿么的鼻子怒道,“到头来倒是我弟哥儿的错了是吧?你也不看看自己把老四两口子教成什么样了!今儿我把话撂在这,你敢去我弟哥儿家胡来,我就是死,也要让狗蛋和老四陪着!”
陈老四夫夫面色发苦,上前将已经傻了的陈阿么拖回了屋子,接着又出来向姚大以及陈老二陈老三赔罪。
他们不是陈阿么,自然也提前打听过,得知姚彦和司琪的感情十分好后,更是不敢去找麻烦了,现在能避就避,不过还是为了面子好看,买了重礼送到姚阿么家,请姚阿么出面向姚彦说几句好话。
可姚阿么不收礼,他们正愁着呢,结果就出了陈阿么这事儿。
司琪要在三月三前上京,所以他们的时间也非常急。
最多在家待十天,就得出发。
姚彦先与前来祝贺的周掌柜说明了酱的情况,再把姚大姚二以及司大顺介绍给对方。
司琪如今是状元了,周掌柜也愿意卖这个情,将协议上的名字改成了姚大姚二以及司大顺。
姚大在自家村做,姚二也在姚家村做,而司大顺就在他们村做。
三处加工,货源自然充足,周掌柜很满意,姚彦也很满意。
司大顺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参与姚彦的生意,六伯叔家激动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司琪与他们谈了后,这才开始着手准备。
至于他们现在这房子也是要重建的。
不过司琪的意思重建也不需要多大,只需要将这院子所在的地方用院墙圈起来,里面的屋子就算只有两间也不碍事,等他们老了再回来重修。
剩下的时间,姚彦和司琪将姚阿么和姚阿爹接过来小住。
姚阿么是十分舍不得姚彦的,“你这跟着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
越想,姚阿么的心就越难受,偏偏姚彦还来了句,“那我不走了,让大郎一个人去。”
“这是什么话!”姚阿么又不高兴了,他瞪着姚彦,“多少人盯着大郎夫郎的位置,你可得给我坐稳了!我和你阿爹没有一个状元儿子,还不能有一个哥夫状元了?去,一定得去!”
“不过去了后你也要多为大郎分忧,千万别再耍小性子了,”姚阿么怕的就是姚彦一个不高兴,就耍小性子,那可是京都,到处都是贵人,万一不小心得罪了一个,那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姚彦一一应着,最后塞了一个钱袋给姚阿么,“我和大郎不能常在你们跟前尽孝,这点银子你们拿去防身,我们会经常写信回来,你和阿爹也别累着自己,有什么事就找二哥给我们带信……”
他们说了许久的话,姚阿么也哭了好几次。
而姚阿爹和司琪就好说了,姚阿爹高兴得很,比起离别,他更高兴司琪的出息,两杯热茶下肚,便说起了往事……
翌日,姚彦和司琪坐上了周掌柜为他们置办的马车,重建房子这事儿就交给司大顺看着了。
司大顺如今可抢手了,作为一路照顾状元郎上京下京的他,现在被好多人家盯着呢,更别提他还接了酱肉的生意。
可司大顺反而不着急了,他也想找一个与自己心心相通的夫郎,就好像司琪和姚彦一样。
一个月后。
姚彦有气无力的躺在司琪腿上。
“好些没?”
司琪心疼地看着瘦了一圈的小夫郎。
连着一个月都在马车上,姚彦屁股疼,整个人都疼。
更别提司琪之前和司大顺为了节省银子,都是坐牛车居多。
想到这,姚彦也开始心疼司琪了,闻言他微微点头,又想起家里的菜地,“小青菜发芽了吧?”
他走之前撒的。
司琪闻言哭笑不得,“你还惦记着地里的菜?”
“那是当然了,”姚彦的声音有些无力,脸上的微笑却很大,“爆炒小青菜不香吗?”
自然是香的,这一个月有半个月都在吃干粮的两人同时点头。
“不行了,我好想吃!”
姚彦将脑袋转过去,埋在司琪tui间,司琪整个人都僵住了。
而后之后觉感觉到有东西戳着自己的姚彦红着脸想要从司琪身上离开,却不想整个人都被抓了过去,跨坐在司琪身上……
打开了新世界的司琪几乎隔几天就拉着姚彦运动,这马车走的虽然是官道,可再怎么也不像现代的水泥路那么光滑,遇见不平的地段颠簸得很,这可便宜了司琪。
他记忆力极好,自然知道哪段路颠簸,哪段路平顺。
等到了京都时,姚彦已经被吃得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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