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彦细细地打量着司琪,发现对方瘦了不少,顿时心疼不已,抬起手捧住司琪的脸,“怎么瘦了这么多?有没有好好吃饭?晚上少熬夜, 别……”
话还没说话,他的嘴便被堵上了。
司琪的吻与以往不同,热烈而又凶狠, 很快姚彦便招架不住了,他的手抵在司琪的胸膛处,头往后仰,得以呼吸片刻。
“我好想你。”
还没怎么呼吸顺畅的姚彦很快被拉了回去,他的腰被某人扣得极狠,明明是梦,可姚彦却感觉到了一丝丝疼意,他傻乎乎的眨了眨眼,被司琪发现他的不专心后,唇上的力更加凶猛了。
“有、有人!”
发觉腰上的那只手开始拉扯自己的衣带时,姚彦不顾司琪的迫切,红着脸叫道。
结果待他看向牛车前面时,却发现没人赶车,那牛自己慢悠悠的走着。
身上的热意因为这玄乎的场景冷却了下来。
司琪扶住他的脸,细细地啄着,“……很早以前,我就想和你在这里……”
低语声缠在耳旁,姚彦已经红成了水润润的大红桃,他伸出手掐了一把司琪的腰,“你和我坐车牛的时候想这些?”
司琪“嘶”了一声,眼眸中有些疑惑,可当他垂头对上姚彦那双水润的桃花眼时,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不是梦,这是小妖精想他了。
这让司琪高兴极了,他将人往自己怀里按,声音沙哑而低沉:“不只是坐牛车的时候想,路过树林,穿过巷子,越过山间……我都在想。”
随着司琪的话语,姚彦瞪大眼,他夫君这么喜欢野外吗?这癖好、这癖好……除了梦里,他还真不会答应。
牛车摇摇晃晃许久才停下,姚彦慵懒地靠在司琪怀里,周边的天还是那般雾蒙蒙的,瞧不真切。
“夫郎在家可好?”
司琪爱极了他此时的模样,轻挑起他的黑发,细细吻着。
左右是在梦里,姚彦也不担心醒来后的事儿,反正这是司琪的梦,以后他回来问起,自己就说没做过这种梦就是了。
他就不信这人脸皮那般厚,能问他们在梦里的牛车上做了些什么!
“好着呢,我找了几个人帮着做酱,数量多了许多,但是不愁卖,周掌柜那边全给收了,钱袋子越来越鼓,就等着你衣锦还乡回来接我。”
关于请人做酱的事儿,姚彦已经在信上说了,此时也只不过是多说了几句。
可司琪听完后却更加确信这真不是个普通的梦,这是他的小夫郎为了见他做出来的梦。
“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去找六伯叔和村长。”
想到陈家人,司琪叮嘱着小夫郎。
姚彦闻言心里暖洋洋的,他用脑袋蹭了蹭司琪的下巴,语气中带着自得,“我可不是一般人能欺负的,陈家人对不起我大哥,先是骗婚,后是害我大哥掉了孩子,我那天已经很手下留情了,他们要是敢再作妖,我可不会手软。”
说着,姚彦又握住司琪的手,“你也得听话,别在京都给我惹些哥儿什么的,不然我废了你!”
大不了重档。
姚彦心里酸酸的。
察觉到他情绪的司琪连忙哄着,他也说起了自己从府城到京都时遇见的一些趣事以及风土人情,姚彦听得十分认真,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家里,而是在古老爷子这里了。
带他过来的是姚二和六阿么以及李老大夫。
“你可算是醒了!”
姚二见他醒来并无不适外,一边擦眼泪一边道。
在姚二的解释下,姚彦的脸以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原来今儿早上,姚彦一直没起床,姚二叫他也没动静,刚开始以为姚彦是贪睡,可太阳都起来了,还不见他起来。
姚二生怕出事,便和黄夫郎等人将房门撞开,接着冲到床前,却发现姚彦虽然身体没有异常,却怎么叫也叫不醒。
春哥儿曾听司琪临走前和自己阿么阿爹交代过,如果姚彦身体不适,一定要去找李老大夫,把他送到镇上。
于是春哥儿便和姚二说了,姚二赶忙去找李老大夫,听闻这事儿的六阿么也赶忙跟着一起到镇上。
“你真没事儿?”
姚二就怕姚彦是骗自己,宽慰自己的。
姚彦红着脸点头,“我、我只是睡得太熟,今儿天快亮了才睡着的。”
姚二和六阿么有些不信。
直到得知他醒来,赶过来的古老爷子把完脉开口,“确实是睡熟了,身体没有大问题,药丸按时吃,以后别睡这么迟,可能是失魂症触发了。”
姚彦连忙点头。
回去的路上,姚二盯着他,“什么失魂症?”
姚彦知道这事儿避不过去,便道,“去年冬天病了一场,夫君把我送到古爷爷那里,古爷爷说我有失魂症,还给我开了药丸,我一直在吃,二哥不用担心,没事儿的。”
“怎么会没事?”姚二红了眼,“你都不知道刚才我有多怕!要是爹和阿么他们知道了,比我更急!”
“……是我的错,”姚彦暗恨司琪在他要走前又闹了一回,下次决不能任由他行事了!
六阿么闻言也带着愁,他看着姚彦,“等大郎回来,一定要让他带你去府城瞧瞧,这失魂症我也听说过,严重了可是叫不醒的!”
姚二又被吓住了,拉着六阿么问了许多。
直到到家才停下来。
这天姚二和春哥儿他们不准姚彦插手大灶房的事儿,左右姚二也知道怎么二次熬酱了,等黄夫郎他们走了后,姚二便一个人忙活。
闲不住的姚彦只能在一旁动动嘴皮子。
一直过了十天,姚彦才被允许跟着干点轻松活儿。
而一直请人关注着姚彦的司琪,很快便收到了姚彦被送到古老爷子处的信,他只觉得心疼极了。
小夫郎为了和自己在梦中相会,居然付出这大的代价!
端茶进来的司大顺一进门便见司琪手里的笔居然被折成了两段,鲜血正顺着笔杆滴落在地上!
“大郎!出什么事儿了?”
司大顺吓一跳,连忙放下茶,去看司琪的手,他是知道村里来了信的,把信给司琪的时候,对方还高高兴兴,怎么看了信以后就……
“无碍。”
司琪松开手,任由司大顺拿走断了的笔,洗了手后,也顾不得上药,开始回信,并且请司大顺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回去。
姚彦接到信时便想到了那一夜,他这些日子忙着攒积分,一直没去梦里见司琪。
拆开信一看,便是司琪充满沉重的语句。
看完信的姚彦将信放到小箱子里,“是村长送的信?”
“是,你被送到镇上的事儿在村里传得很开,村长自然要给男主写信说一声。”
说起村里对于他去镇上的传言也有很多,其中最厉害的是说他得了重病,已经命不久矣,于是盯着他举人夫郎位置的哥儿便多了起来。
甚至还有很多人家,借着送食材过来的机会,打量他的脸色是不是和传言中的一样。
原本不怎么想理会的姚彦在看了司琪充满担忧的信后,立马写了信表示自己身体健康,那天只是睡得比较熟,身体并没有问题,让司琪不要担心,也提了几句让对方照顾好自己,别为了念书,亏了身体。
送完信后,姚彦又特意去村里转了一圈,能跑就不带走,很快便又有新的语论传了出去。
举人夫郎回光返照,日子真不久了。
姚彦:……棒槌!一群棒槌!
正好秋收了,姚彦给姚二他们放了几天假,自己也在地里忙了几天,瞧着他脸色红润,干活有力的模样,多多少少让一些人歇了心思。
今年的粮食收上来后,姚彦并没有往年忙,姚二和六伯叔他们因为担心他的身体,姚二回家待了两天便过来帮着晒粮食。
春哥儿自然也被叫过来帮忙。
“大哥的身体怎么样了?”
前不久,姚彦回姚家看姚阿么两口子的时候,姚大已经带着孩子回去了,他和陈山要建新房,确实忙。
“已经大好了,”姚二扬起笑,“他们家的房子也起好了,正好这个月初六让我们去吃席。”
“得去,”姚彦点头,“到时候问问大哥过来干活不。”
到了初六那天,姚彦和姚二一起去了陈家村,姚大他们的房子修得大而亮堂,还有一个大院子,院墙也高得很,十分安全。
“没瞧见陈家那几个?”
姚彦左右瞧了瞧,确实没发现陈阿么两口子以及陈老四两口子,就连狗蛋也没过来。
“他们敢来?”
姚二指了指喝酒的一众姚家汉子,今儿姚大他们新房席面,姚家那些汉子自然是要过来撑场面的。
“怎么在这站着?吃了没?”
姚大红光满面地招呼着两个弟哥儿。
“吃了,”姚彦见他今儿精神气十足,看着也高兴,“我正想找你呢,之前请你帮我干活儿,你还去吗?”
姚大看了眼姚二,点头,“去!这房子花了不少银子,还得给阿平、阿安攒嫁妆,这么好的事儿我怎么会不去。”
“那等你忙完就直接过来,”姚彦是真打算做个甩手掌柜了,只需要早上收食材,以及等管事夫郎过来收酱坛就行了。
姚大过来后,他的空闲时间越发多了,不是去地里看菜,就是去找福阿么学做鞋子和衣服。
等初冬来临时,姚彦已经为司琪做好了一件披风。
黑色的面袄,上面绣的青竹,十分雅致。
而自打司琪得知他去了古老爷子那里后,姚彦便入不到他的梦了,他总觉得司琪察觉到了什么,可偏偏又是自己的猜测,不能直接问。
“这天越发冷了,”难得三兄弟空闲下来,坐在堂屋边上一边烤着火炉子,一边看着外面的寒风。
“是啊,”姚二手里也没闲着,他在给阿虎做棉袄。
“天都黑了,明儿再做,伤眼睛,”姚彦劝道。
“收尾了收尾了,”姚二扬了扬手,姚大见此噗嗤一笑。
“你现在倒是挺怕三弟。”
姚二清咳一声,“不是我怕,他说得有道理,我自然也会听的。”
这话引得姚大和姚彦又是一笑。
“大郎已经考完了吧,”说着说着又说到司琪身上了。
姚彦点头,“算算日子,前儿就考完了,不出意外这几天出结果,再等两个月就能回家了。”
上个月司琪写信回来说上了殿试榜,得到了殿试机会,这个世界并不像姚彦所知的科举考试那般,需要进士上正榜副榜才能进殿试。
举人应试后,只要想,就能去京都考殿试榜,考上了就能直接等殿试,考不上的,按照考试的名次取多少名出来,比举人高一个等级。
称为大举人,名字有些俗气,可却比举人高一点,但若还想更上一步,还是得考殿试榜,否则就一直是大举人。
说到等结果,姚大和姚二都跟着紧张起来。
这一来一回花费了那么的时间与精力,如果取得的名次不是很好,多多少少都有些可惜。
“大郎那么聪明,自然是中状元的命,”姚彦十分自信,姚大姚二也不泼冷水,跟着点头。
“大郎,这几日好好歇息,等放榜的时候,我去瞧,瞧好了就回来。”京都的冬天格外冷,司大顺看着窝在火炉旁的司琪道。
“不碍事,”司琪黑眸微亮,“行礼先收拾好最重要。”
他满心都是小夫郎。
几日后,正和春哥儿说话的姚彦得到了系统通知,即便早就知道司琪会中状元,可是姚彦还是高兴不已,他一把抓住春哥儿的手,“今儿我高兴,晚上让六阿么他们过来吃饭,我这就去镇上买肉!”
春哥儿一愣,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姚彦已经蹦出院子了,他大叫道,“现在都傍晚了!”
姚彦回道,“我坐牛车去!”
这不是坐牛车的问题,春哥儿哭笑不得,姚大姚二他们得知晚上姚彦要待客时也是一愣,“除此之外没说别的了?”
“没说,”春哥儿摇头,“就突然一下非常高兴。”
姚大姚二对视一眼。
一个时辰后,姚彦背着一背篓好吃的回来了,“好在李屠户那里还有小半扇的肉没卖完,我全买回来了,咱们晚上吃猪肉席!”
姚大:……
姚二:……
黄夫郎也被留下来了,还请了黄汉子和他们的孩子,福阿么一家和六伯叔一家,另外还有司二叔,至于司二叔么姚彦没叫,他也不敢来。
叫上司二叔,也是为了堵住别人的嘴。
否则又得胡乱议论司琪了。
好酒好菜,让被请过来的人都有些懵,可看着高高兴兴的姚彦,大伙儿也放开了肚子吃,黄夫郎夫夫还过来向姚彦敬了酒。
黄汉子是个不善言辞的,这大半年家里的收入不错,他们一家三口的脸色也好了起来,孩子懵懵懂懂的给姚彦行了一个礼,姚彦挨个摸了摸他们的脑袋,赞了一声乖孩子。
喝了些酒的姚彦被姚大姚二赶回来房间,他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司琪,“我想见他。”
“那得看他给不给你机会入梦。”
“总得试试,”姚彦眼角发红。
而京都这边,刚从宫宴上回来的司琪也喝了不少,喝了司大顺递上的醒酒汤后,司琪看着书桌上的画。
伸出手在那人脸上摩擦着。
小夫郎怕冷,他得将这边尽快安顿好回去接小夫郎。
“大郎,早些睡吧,”瞧见他举动的司大顺微叹道。
司琪点头,将画抱在怀里,进了房间。
收到姚彦之前解释的信已经有两个月了,期间他们又通了一次信,现在司琪还真有些想姚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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