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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霖零(玄幻灵异)——捻葑

时间:2021-01-16 10:05:56  作者:捻葑
  马儿是男人的宝驹,叫“霜翎”,为了教少年骑术,特地备出霜翎让少年去驯服。不过白马不服,少年上马,就开始反抗。
  少年试了一次又一次,精疲力尽了,才终于让霜翎打了个响鼻,算作接纳。
  然后场景一转,钰霖零面前的男人又变成了六皇子辕麒洺,六皇子羡艳地笑着:“你骑马的技艺是谁教的?真威风。”
  钰霖零抿唇望着他:“不告诉你。”透过六皇子的深眸,他在那里面看到了浅笑的自己。原来自己也能笑得如此开心,为什么?不对,这不是自己,是钰霖梨。
  六皇子摸着马儿,说:“梨儿的骑术让本王觉得熟悉。”
  钰霖零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在为白发男人而痛。自己为什么要痛呢?
  在这个梦里,钰霖零就是梦里的他,可那些感情却都是置身事外的。
  心疼无声无息间让钰霖零难以喘息,他攥紧缰绳,问:“何为让你熟悉?”
  六皇子沉眸,悲伤打散了他的乐观:“让本王想起了已故之人。”
  一个已故之人,是谁啊?
  钰霖零眨眼,大风刮过,忽地又是一变,取而代之为云羲旒。
  可梦里的云羲旒变成了瞎子,即便是瞎子,也美得真真切切。
  云羲旒受了重伤,双眼缠着绷带,对于他这样惜命之人而言,失明是沉痛的打击。他虚弱地伸着手,手在空中打颤:“棠儿……”
  听到“棠儿”,钰霖零就像个被人发现的小偷似的,羞不得躲进黑暗中,这是他裑体本能的反应,可对于这些情感,他没有记忆。又或者是姐姐的?
  云羲旒声音沙哑:“我还以为,棠儿走了。”
  “我不曾离开过。”钰霖零鬼使神差地抓住那只颤抖的手,答到。
  “要是棠儿不嫌弃,以后就跟着我罢。”
  “你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等你病好了,你不会想我跟着的。”
  “就算你长得不好看,就算你身缠疾病,我也不会负你。”
  “那好。”
  “等我病好了,我就带你回府,娶你为妻。”得了应允,云羲旒展颜欢笑,他很漂亮,唇红齿白,面容精致。原来这个冰渣子,也有比面对霍昕怡时还柔的表现。
  对了,若是云羲旒当初娶的是棠儿,那霍昕怡又该怎么办?
  梦做的不久,零零碎碎,断断续续,睁开眼睛的时候,钰霖零发现自己哭过,脸上的泪水还没干透。
  “梨儿。”
  听这令人心醉的声音,钰霖零擦泪的手一顿,扭头去看床沿旁正襟危坐的斗笠男人,男人取下了斗笠,露出刺目的白发,钰霖零亮晶晶的杏仁眼有些呆,他正疑惑从山崖掉下来,怎么浑身都是完好无损的。
  白发男人解释:“我一直将你护着,才无碍的。你总是那么莽撞,若非我在,怎的还能平安?”他摸了摸钰霖零的发顶。
  钰霖零裑体发冷,也不是白发男人引起的,而是他身处的这个地方,使他本能地畏惧。他又不敢躲开白发男人的靠近,这会让他更加难受,就像地狱的阎王,不论是哪一个存在,都让人生畏。“你到底是谁?”这个问题,钰霖零很早就想问了。
  白发男人搂着瑟缩的钰霖零:“我是这个世上最在乎你的人。”
  “可我不是钰霖梨,我是钰霖零,你爱的那不是我,是我姐姐。她失踪了,要不是钰家,我也不会变得男不男女不女,非要嫁给云羲旒!”钰霖零快要被白发男人祸国殃民的柔情击溃了,他说出真相,希望男人对自己的态度能清醒些。另一方面,钰霖零也被梦里得来的记忆折腾了番,很不自在。
  “我知道。”男人义正言辞。
  原来他知道,他都知道。“那你知道我姐姐在哪儿吗?”
  男人没有反应,为钰霖零穿戴妥当后,把人抱在臂弯中,行走在地下洞府内,都是石头堆砌的空间,有的空间,地下泉水潺潺而流,不知所去;有的空间,烛火明明,投影光辉。这个地方,总之让钰霖零头疼得厉害。
  男人把钰霖零抱出了山洞密道,豁然开朗之后,将人放在地上,“你走吧,我也只是被雇佣来杀你们的人罢了,你为了救他们,舍命与我抵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放你离开。你要知道真相,完全可以去找幕后的人,他比我更清楚,那个人,你亦熟悉。”
  钰霖零熟悉的人多了去了,谁又会因为治他于死地而得利?
  白发男人又作态鬼魅地消失,钰霖零都来不及追逐,身后已是一行人临近,再是一阵香风袭来,他就被骞韬拥入了怀中。大抵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过激,后者松开钰霖零,改为抓少年的手臂,查探他是否受伤。
  云羲旒和骞韬在山里找了钰霖零一宿,地上找不到人就挨家挨户地问,最后无果还是回到了当初滚下的山崖处。
  眼前一个是俊朗无双的云羲旒,未来的将军之子。一个人是神秘莫测、无事不会的笑面虎骞韬先生。两人居然都在山里寻人,找了整夜,都没来得及回府找府衙的人来帮手,他们生怕错过了钰霖零。
  “零。”骞韬最先开口,他从没有像如今一样在云羲旒面前喊过、抱过钰霖零,这般开诚布公的称呼,不是以云夫人的身份,而是以钰霖零的身份。就好像在告诉云羲旒,眼前的人,始终不是他云羲旒的。
  “骞韬先生,我还是云夫人,你越距了。”钰霖零瞟了眼呆愣的云羲旒,警言骞韬。
  或许是出了幻觉,钰霖零竟觉得自己看见骞韬暗自松了口气。
  云羲旒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依旧是呆愣的表情,由钰霖零的生死不明、到再见鲜活的钰霖零、到骞韬对少年的担忧急切和他那声“零”。短短两天,他见到了可以说是完全不了解的骞韬,原来自己身边的侍卫,早对这个云夫人有了不对劲的心思?还有钰霖零,原来一切都是他的伪装,若非今日情况紧急,他都不打算暴露他的武功吧?
  云羲旒也想上前看看钰霖零是否无恙,他也想好好问少年,为何要对自己有所隐瞒?那是不是还有许多事情都欺骗了众人的耳目?那个刺客又是谁?明明也是认识钰霖零的模样。可云羲旒发现自己动不了,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少年,而那些疑惑,像被撕开的安宁,让他不禁六神无主。
  可以说,云羲旒这一刻是狼狈的,看到钰霖零落崖,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有想跟着跳下去的冲动,这些情绪都是在见到斗笠男人那刻而生的。 
  很多情感,都是在经历过生离死别,才有的。云羲旒有,毕竟钰霖零是为了救他受了伤,还是两回,都是致命的伤。可钰霖零没有,他已经被迷雾重重的未来缠得不安,白发男人是谁?钰霖梨在何处?娘亲的死又是怎么回事?太多的问题了,要把钰霖零压得喘不过气来。
  最后,云羲旒的千言万语都汇成了一句话:“你没事?”
  钰霖零坠下山崖平安无事,只能证明那个斗笠男人放过了他一命。这事儿,云羲旒自然会怀疑,少年也没必要隐瞒:“你别忘了,我不是真的钰霖梨,那些人要找的是姐姐,就算要杀的,也是姐姐。你该问的,不是我。”
  一句李代桃僵,就把云羲旒的怀疑扯得烟消云散。是啊,钰霖零以钰霖梨的身份嫁给他云羲旒为妻,还要背负属于钰霖梨的一切因果,作为一个女子的身份。钰霖零也是受害者,他云羲旒没资格把对钰霖梨和钰家的不满都加诸到钰霖零裑上。
  良久,云羲旒都没再说话。
  骞韬带路,与还留在山崖上等候的十一皇子汇合。
  十一皇子也听到了昏迷时发生的事情,在回去的马车上,他一改平日的和颜悦色,质问钰霖零:“梨儿姐姐可有想过,若是坠崖不再平安了,又该怎么办?”他的眼睛一红,也没再问下去,钰霖零心知,他脑子里又在想那些并不会发生却异常恐怖的事情。
  离开边塞城,变化最大的就是云羲旒。
  这个变化,让霍昕怡都忍不住找上钰霖零说理了。
  云羲旒对待钰霖零的态度明显变好,时下里也会陪着钰霖零,虽然后者百分拒绝。这也让霍昕怡见到云羲旒的时间少之又少,而她也住在云府,发生的事情都能瞧见一二。
  霍昕怡冷笑,她挺佩服钰霖零的,为了获得云羲旒的真心,竟然不惜跟着前往边塞城。
  钰霖零面无表情地回道:“既然你想去,以后这机会让你便是。”
  霍昕怡面带不屑:“你别以为你还能好好做云夫人,云羲旒的心里怎么可能有你,他爱的始终是他心里的棠儿。”
  她的话,居然和梦里的情形如出一辙。可是这个棠儿真的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存在吗?为何偏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钰霖零一副满不在乎:“哦,你也知道棠儿?”
  霍昕怡冷哼:“看你这样子,云羲旒一定没有告诉过你吧。所以我早说了,这个云夫人,你做不久,迟早是我的。”
  钰霖零用他那双黑亮的眼睛目送霍昕怡离开,直盯得后者发毛。
  后半夜,钰霖零睡得正熟,就被骞韬摇醒了,他说:“曦妃小产了,矛头指向忆妃。”
  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刚边塞城遇了刺,宫中两位宠妃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曦妃没了孩子,一口咬定就是忆妃嫉妒她而行凶,同时还有人在忆妃送给曦妃的礼物里查出有巫蛊娃娃。
  钰霖零不相信钰鹿潞会变得如此胆大阴毒,她可是钰家最开朗的少女了,万不得做出这种事情,更别说会愚蠢到把罪证留在自己送的礼中。
  钰霖零心惊地问:“这或许是针对忆妃、针对钰家而去了,与那些刺客一样,挑拨离间。那圣上有懿旨吗?”
  骞韬摇头:“暂时没有。”
  钰霖零需要悄悄去宫中一趟,问问忆妃一些事发前后的情况。
  钰霖零刚被宫女引入珍忆宫,恍惚捕捉到一角明黄色,靠在软塌上的忆妃轻咳,把钰霖零的注意力带走:“梨儿姐姐突然来访,本宫这儿也没备上什么你爱吃的茶点。”
  钰霖零叹息:“娘娘还沉得住气,我也放心了。”
  “这里没有外人,梨儿姐姐直说便是。”忆妃淡淡一笑,放下手里的书简。
  “鹿潞,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对否?”钰霖零问。
  忆妃点头:“待在宫里,是非哪里躲得了?更何况我还是钰家的儿女,位高惹人注目,自然就惹到我头上了。”
  忆妃本是借着曦妃此次孕子,让家里收拾了些她的东西过去,想来也是怀念从前的时光,同时也拜托家里准备了份给曦妃的大礼以表祝福和心意,那份礼物中还有忆妃送去的婴儿会喜欢的布娃娃,甚是可爱,谁知有人在那娃娃里发现了写有诅咒的字条,能做出这些陷害之事的,定然是身边人所为。
  钰霖零忽而忆起那白发男人的话,凶手,正是自己熟悉之人。
  忆妃说:“那娃娃还是小时候,梨儿姐你送给我的,原本只有一个,听说我喜欢,你又亲手缝了一个给我,只是后来,你的那个弄丢了。”
  钰霖零对此事不置可否,他只能问其他的:“那圣上可有来问过你?他是什么态度?”
  “梨儿姐放心,圣上没有治我的罪,此事大有蹊跷,就算是我要陷害曦妃,也不会傻到把罪证留在自己送的娃娃里,况且那布娃娃里的字迹与我的还有些差别,圣上已经请了先生去甄别了。”忆妃脸色平静,只是眼中凝视钰霖零时,带着不少惆怅。“梨儿姐,此事你也别涉进去了,好吗?”
  不过此事也不会真正查个水落石出了。曦妃既然是宠妃,她的一举一动也必然有人汇报给圣上,曦妃出事,第一个怪到了忆妃头上,圣上明知此事不是忆妃所为,却没有立马为忆妃辨清白,或许就是借忆妃除掉了曦妃的孩子呢?谁知道帝王心中在顾虑何?
  要知道当年圣上把钰霖梨送去云家,就是因为云家不为他六皇子的羽翼,虽然能变相暂护钰霖梨,却始终是外家,圣上要巩固实权地话,也不敢轻易留曦妃的孩子在世。
  钰霖零心里想的明白,忆妃才会提醒他别再掺和进来,以免引起其他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在钰霖零来见忆妃之前,圣上就来过了,此时,还留在忆妃的屋里呐。
  送走钰霖零,圣上那抹明黄的身影就从暗中出来了。
  忆妃没有回头去看,只是拿起书简,说:“圣上此举,或许也让梨儿姐寒了心,她是何其聪明的人,怎会猜不到,是谁做的?”
  圣上俊雅的脸上,带着让人不寒而厉的笑容:“这可不是朕所为,要除掉你和你们钰家的,还有云家自身。你只要记住,别犯下和曦妃一样的错误,朕也不会不保你。”
  忆妃闭上眼睛,不去注视那个让她心跳而心慌的龙袍男子。是啊,她必须记住,别犯下和曦妃一样怀上龙子的错误,否则圣上会收回那些本该属于梨儿姐的宠爱。
  不过钰霖零离开珍忆宫,却没有立马出宫,而是守株待兔,等着他不确定的人,直到见圣上从珍忆宫出来,才渡步迎上。
  圣上见钰霖零的了然,不由莞尔:“你果然发现朕的存在了。”话之有宠溺。
  圣上的温情令钰霖零竟不敢直视了,什么时候,圣上的目光也和那白发男人一样让他毛骨悚然了?两人亦是何其相似。是啊,相似,钰霖零突然想起这个关系来。
  钰霖零低着头询问:“圣上知道,不是忆妃所为。”
  “是。”圣上答得坦然,面对钰霖零,他向来不会藏着掖着。
  钰霖零什么都想问,哪怕有些答案已经心知肚明,最后还是只问:“圣上这么做,会后悔吗?”
  “许多事情,不用朕动手,自然有大把的人去做,往往那些人,才是你该提防的,而非朕。”圣上本在等钰霖零铺天盖地的问话,可少年那淡淡的性子,还真就只问了这么一句。他深深一勾唇,背手离开。
  是的,哪怕钰霖零真的怀疑圣上,也没有必要了,云家和钰家两个从先帝一辈就光耀无比的家族,任谁都会想将他们替代,对帝王而言,只要家族任他所用,一切都风平浪静,除非是家族予意反之。
  钰霖零回了云府,也没心情用晚膳。
  入夜,下起了闷热的雷雨,钰霖零也做了噩梦,梦里的他看到了云羲旒,被几十个黑衣人围在中央,杀得红了眼睛,他还朝地上的少年大喊:“你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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