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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侯今天挨揍了吗(玄幻灵异)——林未期

时间:2021-01-20 11:27:28  作者:林未期
  不远处的三层高楼上站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个与江景昀有三分相似,五官秀雅,一身茶色长衫衬得身姿修长,举手投足间无不展示着文人的优雅。此人正是江岳。
  站在江岳旁边的是一位异族打扮的男子,瞧着年纪也就二十左右,五官深邃,一双鹰眼里满是锐利。
  “三王子,这就是你说的那位神秘的朋友送你的礼物?”江岳收回目光,瞥了眼狄加敖特蛮,淡淡道,“用百姓去对付江景昀?”
  “是的。”狄加敖特蛮点点头,笑问,“江大人觉得这个礼物怎么样?”
  “素有听闻这江景昀视众生为首,以玄虎营为命。早些年这西北的百姓见了他哪个不是笑脸相迎,送鸡送鸭的。如今大家却要他死,你说他会不会去死呢?毕竟现在就算事实查明大家是被冤枉的,可他们已经对江景昀对了手,即便逆党的罪名被洗刷干净了,可辱骂刺杀亲王的罪名洗不清。左右都难逃一死。”
  “被他视作命的玄虎营按兵不动,他的身子,似乎不行了,那个年轻人……啧,也是个厉害的角儿。接下来的故事到底会如何呢?江大人不妨来猜一猜?”
  江岳道:“无聊。”
  “怎么?江大人这是不舍得了么?”狄加敖特蛮转过身,倚着精美的栏杆,别有深意地看着江岳,“也是,毕竟也是江大人的嫡子,顾念着骨肉亲情,也是人之常情。”
  “三王子这个时候又何必说风凉话呢?”江岳摸了摸胸口上缠着的一截绷带,正是被江景昀所伤,剑锋再深半寸,他就死了。思及此,江岳眼里划过一丝暗色,嗤笑道,“寻涯现在不是被三王子请去千秋国小住了么?”
  “江大人莫怪,本王实在是爱慕令郎才华方才请他去我府上小住,顺道教导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狄加敖特蛮好似没有听出江岳话里的深意,朗声一笑。
  江岳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狄加敖特蛮再次看向前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看来还是得加点东西江大人才会同我赌一把。”
  因着一半的心思放在江景昀身上,一场恶战下来,沈晴鹤身上在所难免受了点伤。
  他极力克制住颤抖的手腕,握紧剑柄,冷眼扫视着这些锲而不舍攻击的人群。
  “沈晴鹤……”江景昀头枕在沈晴鹤肩上,艰难地掀了掀眼皮,颤抖地喊着,声音低若蚊呐。
  沈晴鹤还是听见了,他把稳住身子,把江景昀往上掂了掂,偏过头看着,道:“大哥。”
  “还活着……”江景昀断断续续地说道,“他们……是人……”
  “别……别杀……”
  沈晴鹤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这四个字:“他们该死!”
  江景昀眉头一皱,好似不赞同沈晴鹤这话,蜷曲的手指胡乱在他上摸着,最后抵到一处温暖,触摸到湿热的柔软。手指无意识的继续往里探去,尖锐的指甲划破娇嫩的皮肉。
  沈晴鹤瞳孔骤缩,呆呆地站在原地,感受着那根手指在他唇齿间翻弄。刺痛和着浓郁的血腥味随之而来。
  正在沈晴鹤伸手想要拿出江景昀的手指时,小腿受到一股重力撞击,整个人往前倾,火辣辣的疼痛紧随其后。
  沈晴鹤低头一看,双腿上各有一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鲜血汩汩溢出,里面的白骨无可遁形。
  “嗬嗬。”而那个在沈晴鹤小腿上掏出血窟窿的男子眼珠暴凸,手里还扯着半截肠子,嘴角慢慢咧开,发出得意的笑声。
  “你他妈的找死!”沈晴鹤怒骂一声,把江景昀挡在身后,指尖正捻着诀,法咒都还没生成,身子陡然一轻,整个人被一只健硕有力的手臂给拎了起来,狠狠摔在一旁。
  沈晴鹤脊椎撞到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疼得眼前阵阵发黑,他看着江景昀被一群人围着拳打脚踢,双手撑着地面,哆嗦着身子想要站起来。
  恍惚间,不知从何处飘来了一张纸,恰好遮住了沈晴鹤的眼睛。
  沈晴鹤拿起那张纸正欲丢开,倏地瞥见那熟悉的印章,面色骤变,垂眸扫了眼纸上的内容,眸里涌起惊涛骇浪。
  良久,他掌心运力,手里的纸张在粼粼金光的萦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他的身子却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站在一侧等候多时的男子看见沈晴鹤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拿起手上的石头,气势汹汹地往他身上砸去。
  沈晴鹤察觉不对,转过头一看,为时已晚,只能稍稍错开脑袋,只听得肩膀上咯吱一声,当即便失去了知觉,疼晕了过去。
  “江大人,那个年轻人已经放弃了,还不打算猜猜嘛?”狄加敖特蛮含笑看着江岳。
  江岳沉吟不语。
  狄加敖特蛮也不恼,自顾自地说道:“行吧,那就让本王来慢慢揭晓答案吧。”
  谢谙把施卫打得剩半条命,这才得以脱身去寻江景昀。
  在没人注意的角落,一束白光以破风穿云之势蹿上天空,掖着厚重云彩做掩护,洒下点点银光,很快便融入浩瀚星河,让人无从察觉。
  而此时,那些穷凶极恶的人们也停止了攻击,呆滞的目光逐渐变得清明。
  他们纷纷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着脚下血流成河,堆尸成山,纷纷抱头痛哭。
  或惊或怒,或悲或喜。
  一时间,哭声不断。
  “二哥哥……”谢谙无暇顾及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眼里只有躺在血泊里的江景昀,踉踉跄跄地朝他走去,嘴里不断呼唤着。
  然而,有一个瘦小的身影抢在谢谙之前跑到了江景昀身旁,一位七八岁左右的男孩把他扶了起来,替他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谢谙见状,正想松口气,然而一口气还没喘匀,就见那男孩拉着江景昀的衣领把他拖到卡在石缝里的两具尸体旁,其中的女尸脑袋悬着在半空,仅靠欲断未断的喉管牵制着。
  男孩指着江景昀,声嘶力竭地吼道:“都是你!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我爹娘也不会死!你口口声声救我们就是这么救的?!”
  “你为什么要救我们啊!为什么要救啊!你就让我们待在县城里不行吗?好好的,你非要当什么英雄!是你害死了我爹娘,是你害死了他们!”
  男孩从怀里掏出一把断刃,径直刺进江景昀腹中,不停地打着转,露出森白的牙齿,冲他粲然一笑:“你去陪我爹娘,好不好?”
  “二哥哥!”谢谙登时肝胆俱裂,一把推开男孩,抱着江景昀,想要拔掉他腹部的刀,却怎么也伸不出手。
  不知谁先带头起哄,三三两两的人围了上来。
  “把他一起杀了!”
  ”对,他们是一伙的,就是他们害了我们的亲人,把我们害成这样!”
  “有道理!那就一起杀了!替我们死去的亲人报仇!”
  ……
  “放屁!”谢谙听着恶毒的话语,怒道,“一群蠢货,就算你们。”
  谢谙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道劲疾的掌风给掀飞至一侧,重重摔倒在地。
  他愕然地抬起头,看着缓缓站起的江景昀,心疼地喊着:“二哥哥……”
  江景昀置若未闻,目光在剩余的百姓身上逡巡,之前他救出的有千人之多,如今眼前站着的也就百余人。
  心里一片荒凉。
  “抱歉。”江景昀眼睫簌然抖动,敛去眼底的黯色,他深深朝众人鞠着躬,哑声道,“此次,的确是我考虑欠妥,对不起。”
  此话一出,大家的情绪被推上又一个高.潮。
  “道歉有什么用!道歉我爹娘能活过来吗?”
  “你还能说话,我那五岁的孩子却是连渣都不剩了!都是你自作主张的结果!你为什么要来救我们!都是你的错!”
  “是你害了我们!是你杀了他们!你应该以死谢罪!”
  “我不稀罕你的道歉,到地府去给我四个姐姐赔罪吧!”
  ……
  江景昀闭了闭眼,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收紧,语字轻吐:“好。”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天太冷了,赶紧盖好棉被睡觉吧~我就不用啦,我有二哥哥抱着,一点都不冷。
 
 
第164章 没有人,只剩鬼
  砰──
  就在江景昀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漆黑的天幕上陡然迸射出一束诡异的红光,于空中慢慢凝结成一只偌大的手掌。
  手掌呈摊开状,指尖散发出的红光端着春雨润物的姿态慷慨地铺洒在众人身上,掌心里小小的一颗黑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扩大,汇聚成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喧闹的人群出现短暂的平静,众人齐齐仰头看着那个黑洞。
  陡然间,黑洞里伸出密密麻麻的类似于蛛丝的东西,端着蛟龙出海的气势俯冲而下,牢牢束缚住尚在发呆的人们。
  那蛛丝好似长了眼睛,堪比鹰隼,精准地扑住急着逃离的人。
  只见被蛛丝缠住的人,身上的血肉如同烈火灼烧下的羽毛,化为灰烬,徒留森森白骨掉落在地上。
  众人见状,吓得肝胆俱裂,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江景昀,灰败的眸子里燃起对生的渴望,亮得惊人。
  他们拔腿便朝江景昀跑去,一边跑着,一边疯狂地喊着。
  “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好痛!好痛啊!”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救我!王爷!救命啊!”
  “我还没活够,我还不想死,这古怪的东西是什么!王爷,救救我们吧!我们都是无辜的人啊!”
  “王爷,您一定会救我们的,是不是?您不能不救我们的啊,您是一定要救我们的!”
  ……
  他们一改对江景昀的咒骂,面上的愤怒骤然收敛。他们把踩到泥潭里践踏的江景昀再度给捧了起来。
  江景昀面无表情地看着朝自己围过来的百姓,不知该怎么回应,只觉得心脏被挖出来丢入冰湖再捞起来给重新放回原位,除了麻木,再也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他抬头看了眼黑洞里不断伸出的蛛丝,试着催动灵力召唤霜雪,终是无果,连带着凝聚在掌心的符咒如同被风扑灭的蜡烛,黯然消散。
  被江景昀甩开的谢谙好不容易跑过来,正想要靠近江景昀,才发现江景昀在他自己周围下了结界,甫一靠近便被结界上的强劲的灵流给弹开。
  “二哥哥!”谢谙吐了口血沫,看着明显不对劲的江景昀,又气又恼,糅杂着浓厚的心疼在萧瑟的心原上撒野。他急红了眼,鼻子一酸,哑声道,“二哥哥,让我进去,好不好?”
  江景昀闻言,身子一顿,却还是忍住没有回头。
  “二哥哥!”谢谙声嘶力竭地喊着。
  江景昀置若罔闻,继续往前走。
  “江景昀!”谢谙连名带姓地唤着江景昀,“你男人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有?!你还往前面走是几个意思?”
  “你跟我是已经拜过堂的人了!你难道不知道夫唱夫随吗?你是有家室的人,你把我抛在一边像什么样子?”
  江景昀停下脚步,稍稍偏过头,余光瞥见谢谙紫棠色的衣角,连带着他眼角的晶莹都收入眼底。
  他薄唇翕动,似欲说话,胸口猛地传来一股尖锐的刺痛,浑身血液好似受到感召一般齐齐往上涌。
  他疼得弯下腰,不小心牵扯到腹部的伤口,插在上面的断刃又往里没入几寸位置,殷红的血液滴答落地。
  “二哥哥!”谢谙见状,目眦尽裂,话语里充斥着无尽的恐惧。
  “谢谙。”江景昀深吸一口气,哆嗦地直起腰杆,回过头对上谢谙湿漉漉的眸子,微不可查地扯了扯嘴角,淡淡道,“等等我,很快就回来。”
  “不好!”谢谙果断拒绝,“我要跟你一起。”
  江景昀转过头不再搭理他,凤目一凛,咬了咬牙,猝然拔掉腹间的断刃,即便面上云淡风轻,可身子还是情不自禁地颤抖着。
  他极力稳住紊乱的呼吸,艰难地迈开步子,想要上前把人挡在身后,由于太过心急,一下没注意,踩到一块石头,脚下一个趔趄,狼狈地跌倒在地。
  正在他撑着地面,借力站起来的时候,眼睁睁看着一个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妙龄女子被追上来的蛛丝给裹住,不消多时便化作一具白骨。
  手臂间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力量陡然褪去,整个人再度跌倒在地。
  江景昀只觉眼前的事物逐渐模糊,可耳畔的声音尤为清晰,连带着话语里的憎恶、愤怒、怨恨都那么清楚。
  “啊──救命啊!”
  “江景昀!你为什么不救我们!你要眼睁睁看着我们去死吗?”
  “景王,王爷,求求你,救救我。只要王爷救了我,今后我愿做牛做马报答王爷!”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迷迷糊糊间,江景昀试着凝聚灵力,屡试屡败,屡败屡试,好在总算成功了。
  一道耀眼的银光划过天际,破风声簌簌作响,原本猖狂的蛛丝宛若遇到强龙的地头蛇,悻悻地缩了回去,连带着空中那只手掌也随之收敛了不少。
  江景昀一口气都还没能喘匀,忽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人粗鲁地拎了起来,紧接着,身上落下密如骤雨的疼痛。
  “你明明有本事能对付这古怪的东西,为什么一开始不召出你的霜雪?为什么要等我们变成这副样子才召来?”打江景昀的是几个体格颇壮的青年,说话的却是一位中年妇人。
  妇人头上裹着的淡黄色绣花抹额已经被血水染得通红,眼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稍黄的头发掉了一半,露在外面的头皮被倒掀过来,血淋淋的。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妇人泪眼婆娑地指着江景昀,怒道,“就是刚刚在你眼前死了的那个,她才十四啊!就因为你的自私冷漠葬送了性命!”
  说到这,妇人抬手给了江景昀两巴掌,并往他身上啐了口唾沫,继续骂道:“你就是个无情无义,冷血薄情的畜生!你就是要我们死绝了才高兴。这样你就可以借着安王的风高枕无忧一辈子!真是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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