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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侯今天挨揍了吗(玄幻灵异)——林未期

时间:2021-01-20 11:27:28  作者:林未期
  君的地位与天子平齐,青虬并无臣子获封为君的事迹,但前朝有。前朝肃文帝为感念丞相言覃辅佐,封其为梓君,死后更是享帝王仪仗,葬入皇陵。
  前朝的梓君好歹恩及一代,谢谙这个却为万世,只要青虬在,青玄君这个尊号便一直在,永不削爵。
  江景昀面无表情地看完纸上内容,掌心稍稍运力,手里的那张纸瞬间化为灰烬。他抹了把眼睛,淡淡道:“谢谙,这东西我不稀罕。我要真有那想法,不需要依靠任何人。谢辞更加不会稀罕你这东西。”
  谢谙眸光微黯,他自是知道江景昀不稀罕这东西,只不过这是他唯一能给的了。他并没有与顾行止同归于尽的打算,只不过是做了最坏的准备罢了。若他能安然回去,放在内阁的那份圣旨自然派不上用场。
  可现下情况并不乐观,他体内的金丹正在慢慢消融,灵力也会跟着流失,最终落得与凡人无异。若是有灵力护体,身上受的伤自然不在话下,修养一段时间便能恢复,可灵力尽失的情况下,单单天雷造成的伤就够他死几次了。
  “好好给我活着。”江景昀抱着谢谙的手暗暗收紧,沉声道,“你坐高台,我为你守四海。你当一年皇帝,我就替你守一年,你当十年,我就给你守十年。你当多久我就陪你多久。所以,为了报答我,你必须给我好好活着。”
  “谢谙,答应我,你听见没?”
  谢谙恍惚间瞥见江景昀眼角停留的晶莹,映照着眸底浓烈的痛苦,使得他死水般平静的心湖上陡然间注入一股细小的微流。
  “……好。”谢谙颤声应道,“听……你的。”
  谢谙果真如他所言,眼皮轻掀,眯缝着眼,细窄的视线里仅容得下江景昀一人。
  江景昀把谢谙抱在怀里,看着天幕上漂浮着的两抹身影眸光一冷,掌心迸射出一道银光,气势汹汹地朝那处袭去,顷刻间,那束银光好似拔.出萝卜带出泥一般牵下一道月白色的灵流,直直奔向几近癫狂的顾行止。
  “猖狂!猖狂!”谢珩也变得愈发狂躁,抱着剑俯冲而下,径直朝顾行止刺去。
  两处攻击,前后夹击,顾行止正欲闪身躲避,却在瞥见空中慢慢落下的那抹身影时怔住了,硬生生受了这两击,重重摔落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在天上飘的那两个是跳伞跳早了吗?都这么久了,飘了三千多字,还不飘下来吗?我血都吐了这么多,麻烦二位赶紧来好吧。
 
 
第176章 会哭的顾行止
  顾行止看着前方走近的那抹身影,连带着起身的动作都忘了,一只手扶着地面,讷讷地看着前方。
  江景昀趁此再度往霜雪里注入灵力,毫不犹豫地引来天雷往顾行止身上砸去。
  受了一计天雷的顾行止依旧没有反应,整个人好似被定住了穴道,唯有嘴角溢出的血丝缓缓流动着。
  与此同时,暴怒的谢珩突然停下脚步,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他回过头看着泰安帝,见他一身茶白色长衫,模样儒雅斯文,不禁愣了愣,又看了看一旁的谢谙,拧了拧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泰安帝微微一笑,朝谢珩拱手道:“多有惊扰老祖宗了。”
  谢珩眉毛一横,好似想到什么,指尖燃起一道符咒,对着顾行止的方向隔空虚点,而后眼里划过一丝了然。
  “算了。”谢珩犹豫片刻,散了手中的灵武,唤回犹在奋战的男子,“回去吧。”
  泰安帝对着靠近的男子们深深鞠了个躬,道:“多谢诸位将军。”
  谢珩转过身,带着一行人陆续回到天枢。
  顾行止这边,总算是找回了离笼的神智,扶着膝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痴痴地看着对面站着的一位五官精致,身着淡紫色对襟齐腰襦裙,即便梳着简约发髻却依旧难掩风采的女子。
  “阿……阿娘?”顾行止几乎是颤抖地喊出这声称呼。
  眼前站着的人正是顾行止寻了二十多年的母亲顾颖。
  顾颖也看着顾行止,神情淡淡,并无多大波动,只是一双好看的杏眸微微泛粉。
  “这是到了澄明之境吗?”顾行止难以置信地打量着四周,入眼满目疮痍,并无不同。
  “你真的是阿娘吗?”顾行止有些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眸里掠过一丝狠色,视线时不时往江景昀身上落去。
  “是我。”顾颖总算开口,从袖子里拿出一截红绳,上面织着一个模糊的轮廓,细看之下与顾行止倒是有几分相似。
  这正是幼年时顾颖与顾行止一起编织的。
  “阿娘!我好想你。”顾行止激动地走上前,一把抱住顾颖,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却发现属于记忆中的那熟悉的梅香早已不复,使得他一阵恍惚,心里有些许空落落。
  顾颖轻轻晃了晃上面的铃铛,扯了扯嘴角,柔声问道:“鹤儿,这些年来过得可还好?你父亲他……”
  “死了。”顾颖话还没说完便被顾行止给断了。
  “死了?”顾颖愕然,“怎……怎么死的?病了还是怎么样?”
  “被我杀了。”顾行止云淡风轻道,“还有,阿娘,我不叫沈晴鹤了,我恶心他起的名字。我叫顾行止,我要跟你姓。”
  “你杀了沈霄?”顾颖没在乎对顾行止的称呼,而是把关注点放在沈霄身上。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不止他,连带着他夫人孩子一同杀了,一家三口尸骨无存,家财被族人瓜分干净。”顾行止道,“他们待我并不优厚,沈霄对你更是薄情,甚至不顾往日情分将你发卖,导致我们母子失散多年。如此薄情寡义之人,存世何用?”
  再次回忆起幼年时期,顾行止依旧无法释怀。
  丞相府最西处的一处小院里,一个五岁左右的男孩正抱着木盆坐在水井边,他好似看不见地上结着的冰霜,乐呵呵地揉搓着木盆里厚重的冬衣,两只手被冻得通红也不见丝毫埋怨,反而一个人越洗越起劲,嘴里甚至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鹤儿。”一道温柔的女声由远及近。
  顾行止立马站了起来,下意识地抱着木盆想要离开,情急之间忘了脚下湿滑的冰面,哎呀一声,直接栽进在水盆里,好看的小脸被冰水给冻得红彤彤的。
  “你这孩子,怎么又跑到这里玩水来了?”顾颖看着顾行止此刻的情景,吓得魂飞魄散,赶忙上前把人拎了起来,用帕子擦去他脸上的水渍,又摸了摸他那湿哒哒的衣裳,无奈叹了一声,“算了,跟娘回屋换身衣裳吧。”
  顾行止任由顾颖带回屋换了身干净衣裳,可还没安安稳稳坐上片刻又跑了出来,再次环着木盆坐下,拉着一小截袖子,抹了些皂角,认真地搓了起来。
  顾颖去厨房煮了点姜汤,哪知一回来又看见井边那个忙碌的身影,再好的脾气也克制不住了,不由得冷下脸,道:“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又跑这里来了?”
  “大夫人说只要我自己干活就可以去她那里换银子。”顾行止仰起头看着顾颖,眨巴着大眼睛,嘿嘿一笑,“今天我洗了三件衣裳了,听说爹爹今天休沐,在锦园陪弟弟玩。阿娘,待会你陪我去找大夫人拿钱好不好?顺道带我看看爹,我好久没见爹了。”
  “爹只会陪弟弟玩,阿娘,待会我们去锦园的时候,我可不可以多待一下,我也想跟爹和弟弟玩。”顾行止脸上满是孺慕之情。
  顾颖心头那点火苗因为顾行止这话尽数熄灭,眸光微黯,稍稍错开头,低声道:“娘这里有钱,不用去找大夫人。”
  “不,阿娘,我要自己赚钱给阿娘买东西。再说了,阿娘前段日子不是刚教了我新法术么?可以快速的移动任何东西,刚好可以试试。”顾行止固执地摇摇头,用那冻得通红的手指反复搓洗着衣裳,时不时使用自己新学的法术,兀自说道。
  “等我攒够钱了,就给阿娘买胭脂去。阿娘美得跟神仙似的,再擦点胭脂就更美了。等以后爹看见了,肯定会更加喜欢阿娘啦。”
  顾颖站在原地,眸里掠过一丝不知名的神色,拢在袖子里的手暗暗收紧,掌心里的丝帕被尖锐的指甲划过,陡然变形。
  顾行止不肯让顾颖帮忙,三九天里,用那双稚嫩的双手足足洗了五件厚厚的冬衣,对好数后,兴冲冲地拽着顾颖的袖子,高兴得直嚷嚷:“阿娘阿娘!我们去锦园吧!快快快!”
  顾行止连拖带拽地拉着顾颖走出院子,甫一出门又立马折身往回跑,没过多久便跑回来了,只不过手上多了一只银蝶发簪。
  银蝶栩栩如生,蝶翼是镂空的,上面嵌着几颗精致的珊瑚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蝶翼自然舒展,随着主人的动作不时扑扇着,好似瞬间活过来了一般。
  顾行止停下脚步,扶着膝盖喘着粗气,白皙的脸颊上掖着两朵红晕,漆黑的眸子里多了几分赧然。
  “阿娘,这是我前几日出府给你买的。”顾行止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阿福他们都说好看,阿娘,你带上试试吧。让爹看看我的眼光,好不好?”
  顾颖看了看顾行止手中的发簪,又看了看顾行止,瞥见他眸子里刻意掩饰的期盼,心中一片涩然,唇边溢出一声轻叹,稍稍弯下腰,爱怜地摸了摸顾行止的脑袋,莞尔道:“那就劳烦鹤儿给娘戴上啦。”
  “嗯嗯!”顾行止喜不自胜,小心翼翼地把发簪别在顾颖的发髻间,目光那这婉约的发髻间停留片刻,收回手时状似不小心勾过她一缕头发,“阿娘,头发乱了,要不我们回去重新梳过吧?”
  “不用了。”顾颖把那缕被顾行止不小心扯出的发丝别在耳后,眉眼轻弯,自然地牵着他,“走吧。”
  “阿娘。”顾行止哪肯这般,好看的小脸顿时皱成一团,不死心道,“阿娘头发乱了,还是重新梳过吧,不然被那些个丫鬟婆子见了定是会嘲笑的。”
  其实顾颖的发髻并没有像顾行止说的那么夸张,被扯出的那缕发丝别在耳后,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有哪里不得体。
  顾颖自然知道顾行止的那点小心思,可也没想顺着他的意思,只是转过身,松开他的手,淡淡道:“你要是不想去,那就不去了。”
  一听这个,顾行止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只好紧紧抓着顾颖的手,揣着他那委屈的小心思,直到抵达锦园。
  沈夫人长得并不好看,或许说连漂亮都算不上,最多只能算得端庄。
  在顾行止的眼里,沈夫人就是个丑女人,还比不上他娘的一根头发丝儿。可偏偏沈霄宠她,连带着她的儿子也更加偏爱。
  沈霄是文臣,长着一副文质彬彬,儒雅斯文的面孔,是个十足的美男子。可是顾行止从没见他对顾颖笑过,甚至于对自己。
  顾行止一年到头只有逢年过节办家宴的时候才能见上沈霄一面,其他时间都在小院里。即便是见上了,也隔得远远的,同沈霄说不上几句话,沈霄的态度也很冷淡,都是几句惯常的客套话,疏远而又冷漠。
  顾行止以为沈霄不喜欢小孩,嫌小孩吵闹,不听话。于是他就时刻在心里告诫自己要懂事,这样沈霄就会喜欢自己。
  直至后来沈夫人生下嫡子,沈霄笑得合不拢嘴,取名为沈慕容,而沈夫人便姓容。沈霄更是每每散朝回来都要抱着沈慕容好长时间。
  顾行止曾躲在沈霄的院门口好几次都看见沈霄乐呵呵地陪着沈慕容玩耍,看着沈霄笑容满面的样子,几度红了眼眶。
  他心里一边记恨着沈霄,一边又期盼着他也能对自己笑笑,更希望自己可以不用像个外人一般躲在旁边偷看,他想融入他们,和顾颖一起融入到沈霄的生活中。
  如今沈慕容三岁了,正是爱跑爱闹的年岁,手里拿着毽子,嘻嘻哈哈地追在沈霄身后,沈夫人则在树下的秋千边,含笑地看着玩闹的父子俩。
  顾行止一进来便看见沈慕容扑在沈霄的怀里,脸上笑容骤敛,下意识地仰起头看着顾颖,小声唤道:“阿娘……”
  “去吧,大夫人在那。”顾颖好似没看见沈霄一般,径直把目光转向一旁的沈夫人,带着顾行止走了过去。
  沈夫人看见顾颖,稍稍有些意外,微微颔首,问:“怎么现在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顾颖不语,低头看着顾行止。
  顾行止别过头,看着靠在沈霄怀里撒着娇的沈慕容,听着沈霄话里刻意憋着的笑意,眼圈一阵酸涩,不断地眨着眼,试图缓解一二。
  “鹤儿。”顾颖轻轻晃了晃顾行止的手。
  “是想跟弟弟玩吗?”沈夫人顺着顾行止的目光望去,心下了然,柔声问道,“那你。”
  “不去!”不待沈夫人把话说完,顾行止便出声打断,转过头看着沈夫人,笨拙地行了个礼,道,“我是想跟夫人换银钱的,夫人说过洗衣裳可以换钱,我洗了五件,我想换。”
  与此同时,一边的沈慕容突然大笑起来:“爹爹坏,爹爹骗人,毽子就被爹爹藏啦。”
  沈霄也跟着笑道:“呀,这么快就被容儿找到啦?容儿真聪明!”
  父子情深,其乐融融的场景给顾行止脆弱的心灵造成了重重一击。
  “哇啊──”顾行止话还没说完便哭了出来,终日的委屈与嫉妒交织在一起,在心头炸了个满堂彩。他一把抱住顾颖的腰,泪水潸然而下,“阿娘,我们回去,我们回去,不要了,我不要了。阿娘,我们回去好不好?”
  沈夫人不明所以地看着顾行止。
  顾颖朝沈夫人道了声歉,牵着顾行止往回走。
  这边的动静到底是惊扰到了沈霄,沈霄别过头,看见顾颖后,神情微滞,眉心微蹙,并没有准备上前的打算。
  顾颖对沈霄亦然,神色并无多大波澜,只是对沈霄稍稍点了点头。
  沈霄又看了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顾行止,眸光几转,又里立马别开。
  沈慕容好奇地探出脑袋看着顾行止,讶然地叫了一声:“爹爹,是哥哥呀!”
  说着,便迈开步子欲往顾行止方向走去。
  沈慕容还没走三步便被沈霄拽了回来。
  “要哥哥!”沈慕容开始哭闹起来,“要哥哥,要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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