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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侯今天挨揍了吗(玄幻灵异)——林未期

时间:2021-01-20 11:27:28  作者:林未期
  “于是我便半开玩笑地问他,既然你对他那么好,他愿不愿意为你去死?你猜他是怎么说的?”
  江景昀不语,揽着谢谙的手暗暗收紧,轻颤的眼睫悄然敛去眸底滋生的暗色。
  顾行止也不觉无趣,兀自说道:“他想也不想便说愿意,说愿为你死千次万次。他生怕我不信,拉着我说了好半天怎么为你去死。”
  “可是……凭什么?”顾行止话锋一转,眸里覆起薄霜,嗤笑一声,“他谢谙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能得到你的好?不过他既然都说了这话,好歹相识一场,怎么也得满足他不是?”
  “毕竟余恨对人体会造成一定伤害,想了想,还是不舍得让你尝试。当初把他寻回时也还有些犹豫,怕误了计划,可后来才发现是我多虑了。”
  “混账!”江景昀抬起手,朝顾行止打出注满灵力的一掌。
  顾行止袖风一扫,掀起一道透明的屏障格挡,扬了扬唇:“怎么了?心疼了?”
  “阿昀,这都是他自愿的,有什么可心疼的呢?更何况我也没让他去死。你忘了在客栈的时候他在火场里踹你的那一脚吗?燕山南柯一梦里他是如何对你的,你也忘了不成?他撇下你,带着我走了,而你临死都没等到他回头看你一眼。”
  “阿昀,你怎么都忘了呢?他谢谙不过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畜生而已。”
  “闭嘴!”江景昀厉声喝斥,握在掌心里的霜雪好似察觉到主人的怒火,周身泛起盈盈白光,电流声滋滋作响,带着凛冽杀气,嗡鸣一声,离鞘而出,径直刺向顾行止。
  霜雪到底是紫武,一剑劈开顾行止身边布下的结界,雪亮的剑锋直逼面门。
  “阿昀,你怎么总是看不清呢?”顾行止失望地叹了口气,身子往后一仰,脚跟在地上轻轻一点,一个灵活的转身,抬掌在地上落下一道诡异的符咒。
  顷刻间,地面急剧颤抖,本就坑坑洼洼的地面如破壳的鸡蛋般四分五裂。一阵奇怪的类似于咀嚼食物的声响自裂缝间传出。
  明亮的闪电兴冲冲地钻进裂缝间,一个个似人非人似蛙非蛙的东西从裂缝间跳了出来。
  身体像人,脑袋像青蛙,眼睛长得又像兔子,红彤彤的,嘴巴张得老大,吐着紫红色的舌头,不嫌脏似的往地面上拖着,沾着枯枝细叶,摇摇摆摆地往前走。
  细瞧之下便能发现,但凡这些蛙人所及之处皆留一圈黑乎乎的类似于烧焦的痕迹,自那圈黑乎乎的土地里不断有血红色的甲虫飞出,成群结队地朝江景昀方向飞去。
  是冥蛹,聚灵汇阴,至阴至邪,触之则亡。
  江景昀抱着谢谙往上掂了掂,往后退了一步,手里捻着诀,正准备往霜雪里注入灵力,忽而觉得手腕一紧,指尖刚燃起的符咒骤然消逝。
  他下意识地低头,猝不及防对上一明亮的黑眸,眸子里掠过一丝促狭之色。
  江景昀愣了愣,看着不断逼近的蛙人与冥蛹,眸光一凛,掌心慢慢积蓄着灵力。
  然而这一次掌心一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稳稳当当地放了进来,不由分说地与之十指交缠。
  于是乎,计策再一次被打乱。
  江景昀涌起一丝怒气,恶狠狠地瞪着谢谙。
  谢谙心头忍不住一阵悸动,保持着先前的姿势靠在江景昀怀里,在传音阵里说道:“别这么看孤,会忍不住的。”
  江景昀:“……”
  “你也别理对面那个草蛋的狗比玩意儿,孤也会忍不住的。”谢谙又道,“这个是忍不住揍他,瞧他那逼样儿。”
  “……”
  “他觉得自己陪孤演了这么久便在那里嘚瑟,一点都没有孤稳重。孤也陪他演了这么久,孤说什么了吗?”
  江景昀一度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怎么又不理孤?”谢谙不满江景昀的反应,“好歹也抱了孤,你就不知道亲孤一下嘛?你亲一下,孤就会醒了。”
  “江景昀,你不能这么偏心!你──”
  谢谙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额间一真柔软的触碰,虽说入蜻蜓点水般一触就离,可谢谙还是激动得不知所措,浑身血液齐齐聚于心口,炸了个满堂彩。
  他也不再装晕了,揽着江景昀地脖子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而后转过身,合掌结出一道赤色的禁制,顶端繁冗复杂地符咒把不断逼近的蛙人与冥蛹牢牢束缚住。
  谢谙召来有钱,往剑身灌入灵力,挽着漂亮的剑花,空中陡然浮现出数以万计的长剑,剑锋齐刷刷地对准顾行止。
  “你没事?”顾行止错愕地看着谢谙。
  “被亲了一口就没事了。”谢谙挑衅地冲他挑了挑眉,一声令下,数万只长剑如雨点般落下,悉数往顾行止身上刺去。
  这次不论顾行止如何躲,都没能避开这剑雨,身上衣衫被划得破破烂烂,大大小小的伤痕如渔网似的纵横交错,狼狈地摔落在地。
  顾行止若有所思地看着衣裳的血迹,定睛一看,发现上面有点点白光,又抬头看了看天幕上那形成的一条条细长的光路,无论那一条光路,最终的目标都指向他。
  顾行止眸色一暗,这才恍然先前谢谙死死抱着自己不肯撒手的原因,怒道:“你给我下九枝灯?!”
  谢谙眨了眨眼,大方地摆了摆手:“那是孤赏你的,你磕头谢恩便好,其他的不必多言。”
  顾行止怒急攻心,吐了口血沫,眼前阵阵晕眩,语气紊乱,喘着粗气,咬牙切齿道:“好……好啊,真是小瞧你了。既然如此,那就都不要好过吧。”
  顾行止手里多了把短刃,眼皮眨都不眨便往掌心划去。他丢开短刃,掌心抵于地面,嘴里快速念着咒诀。
  “江景昀,你再亲孤一下吧。”谢谙把脸往江景昀身前凑去,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你亲孤一下,孤就能立马打败他。”
  江景昀横了他一眼,把手中的霜雪抵在他唇边,淡淡道:“想要?”
  谢谙轻咳一声,直起身子,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眼观鼻鼻观心道:“不要。”
  可没过多久,谢谙又往江景昀身边凑,带着些许讨好道:“真的不亲孤一口?”
  “不亲。”
  “真的不亲?”
  “不唔──”
  谢谙喜滋滋地在嘴角亲了好几下,眼里满是得逞,正色道:“孤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要的。”
  江景昀:“……”
  “顾行止还在这。”江景昀面无表情道。
  “怕他这龟孙儿?”谢谙不屑道,下巴朝一处地方抬了抬,“只不过现在也不用孤上场了。”
  江景昀抬眸看着天枢里钻出的两抹身影,眸光微闪,低低应了声:“嗯。”
 
 
第175章 二哥哥,我听你的
  顾行止单膝跪地,束发的玉冠早已不知所踪,一头绸缎般柔顺的发丝攀着厉风恣意张扬着,清隽的面容半敛在阴暗中,仿佛无间地狱里爬出来急于向人索命的修罗。
  殷红色的血水自他残损的掌心流露出来,于斑驳的地面勾画出类似于犀牛的图纹,血水每淌过的一处地方,一道幽绿色的符咒便陡然升起,似青蛙在塘中产下的卵,看得人头皮发麻。
  与此同时,冥蛹如那受到杨枝甘露浇灌的枯枝般迅速成长起来,原本跟蜜蜂差不多的个头如今变得跟麻雀相差无几,只不过长着一张人脸,又或者说是许多张人脸,因为除了头,身子上全是人脸。
  沐浴着绿光的冥蛹不仅形状发生改变,就连样貌也有变化。本该老老实实长着虫脸的它们却顶着一张张惨白的脸,虽说比人脸小了很多,但眼睛鼻子嘴巴一样也没少。
  唯一不同的是,除了头部顶着的那张脸睁着眼睛,身体上的脸双目紧闭,流着血泪。
  顾行止看着冥蛹的变化,嘴角缓缓牵起,掌心稍稍运力,隐有凝固迹象的伤口再度被撕裂,而他画了许久的咒文就此完成。
  那诡异的犀牛图纹陡然间迸射出强烈的光束,直冲云霄,于声势浩大的闪电间博得一块地盘,慢慢凝结出一个咒文繁复的禁制,搅弄着万顷乌云,继而倾泻而出,呈倒碗状紧扣,将人困在其中。
  须臾间,阴风猎猎,雷声轰鸣,天枢灵光大躁,与疾驰的闪电交相辉映。
  电流声呲呲作响,谢珩彻底从天枢中脱离出来,身后跟着一群身着甲胄的男子。
  谢珩双目射出两道赤红的光束,阴恻恻地盯着顾行止,一手握着长剑,一手持着符咒,身子微微前倾,横眉立目,叱咤一声:“竖子敢尔!”
  谢珩话音落下,身后那群男子倾巢而出,无数道灵光交织着,犹如炸开的烟火,绚丽多彩。
  顾行止抛出手中的长剑,继续用灵力操控着禁制顶端的符咒。
  周遭景物悉数被笼罩于幽幽绿光中,登时飞沙走石,冥蛹肆虐,天枢忽明忽暗。
  漫天沙石犹如被困在笼中暴怒的猛兽,掖着劲悍的灵流嘶吼呐喊。
  谢谙明显感受到体内有一股力横冲直撞,在五脏六腑内来回翻滚,肠子好似紧紧缠在一处,搅得他生疼难忍,双腿发软,眼前阵阵发黑,下意识地往地上跪去。
  “谢谙!”江景昀察觉到谢谙的不对劲,抬手布下一道结界隔开冥蛹,一把抓着他的手腕把人往上提,担忧地看着他,“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
  江景昀一边打量着他,一只手往他胸前的伤口摸去,湿热的黏腻感顺着指腹传入心头,陡然化作钢针扎着血肉。
  “你的防御咒呢?!”江景昀手上动作一僵,低头看着谢谙胸口那道有两根手指加起来还要长的伤口,鲜血正汩汩往外流,透过翻开的皮.肉依稀能瞥见里面点点金光。
  那是……金丹的灵光!
  只见那丝丝金光犹如含羞带怯的姑娘般,借着血肉的遮掩,羞答答地往外跑。
  金丹的灵光只有在金丹碎裂或消融时方才会出现,那是灵力散去的征兆。
  “谢谙,你骗我。”江景昀猛地攥着谢谙的手腕,把人往自己方向带,死死盯着他,话语里带着极力的克制,“这就是你说的陪着顾行止演戏?你拿什么陪他演?拿你的命吗?!”
  谢谙痛苦地捂着胸口,宛若溺水之人,大口地喘着粗气,艰难地直起身子看着江景昀,试图扯了扯嘴角想要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可惜有心无力,喉间涌起一股腥甜,在唇齿间肆意弥漫着。
  谢谙干脆紧抿嘴唇,就势倚在江景昀身上,呼吸愈发薄弱,良久,方才喃喃道:“孤是什么人,要那防御咒做什么……”
  谢谙的魇术运转尚且不算熟练,灵力运转并不流畅,且易遭反噬。此前他的确是在身上布下防御咒,可早在那一记天雷打下之后什么也没了。
  但为了逼出顾行止的真正实力,只能一直耗着灵力强忍着,不断地拖延时间,等待泰安帝的到来。
  这世上除却他与江景昀,最恨顾行止的就是泰安帝了。
  泰安帝能在顾行止的威胁安安生生做十多年皇帝便代表他并非愚笨之人。
  其实早在顾行止带着谢谙进宫前,谢谙便已经让无常带着泰安帝离开。
  因为谢谙知道,泰安帝不会就此甘心。
  而泰安帝出宫会找江景昀也在谢谙意料之中。
  一切都在谢谙的预算之内,可一切却又好似并不在他的预算范围之内,就比如现在。
  谢谙喉结上下鼓动着,做着吞咽的动作,可没过一会儿,终是没忍住,嘴巴好似刚打通的一汪泉眼,殷红的血水不断往外溢出。
  即便是有江景昀的搀扶,还是直直跪倒在地,脑袋哐的一声砸在地上。
  迷迷糊糊间,谢谙感觉到身上的灵力正在一点一点地消散,原本毫无知觉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
  他疼得直打哆嗦,嘴里依旧兀自嘀咕着:“妈的,孤这回又得当鬼了……”
  “江景昀,孤有件事要跟你说说。”谢谙仰起头看着江景昀,眸底满是赤忱。
  “孤其实也喜欢你,比谢谙还要喜欢。”
  “谢谙……”江景昀握着谢谙的手情不自禁地发颤,伸出手想要抱着他,可看着他满身伤痕,却又不敢下手,生怕弄疼了他,讷讷地僵直空中,眸子里一片茫然。
  江景昀看着谢谙因疼痛而逐渐扭曲的面容,心头好似针扎一般,掌心抵在他胸口,慢慢灌入灵力,试图堵住那不断溢出地金光,可那些金光狡猾得很,顺着指缝溜走了。
  看着谢谙愈发苍白的面色和几欲阖上的双眼,江景昀眼圈一红,哽咽地喊了声:“谢谙,你看看我,好不好?”
  谢谙极力瞪大酸涩不已的眼睛,脑海里闪现着无数画面,有江景昀教他读书写字,有他装傻充愣赖着住进景王府,也有他一边洗着衣服一边咒骂江景昀……可最后种种都汇聚成了一张刀削斧凿的俊颜。
  “二……二哥哥。”良久,谢谙眼睫轻颤,卷翘浓密的睫毛洇染着水汽颜色深了深,唇瓣剧烈颤抖着。
  江景昀不断往谢谙体内灌输灵力,可那些浑厚的灵力无疑于泥牛入海,丝毫不见任何起色。
  “二……哥……哥……”谢谙哆哆嗦嗦地把指尖挪到江景昀手掌里,费力地往他掌心挠了挠,眼神却渐渐失焦,趋于空洞,声音缥缈好似行天边传来。
  “谢谙!”江景昀泪水夺眶而出,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死死搂着谢谙,低下头细细吻去他唇瓣上的鲜血,哑声道,“别睡,谢谙,别睡。求求你,别睡,好不好?”
  谢谙迷离的眼神暂得一丝清明,他动了动手指,嗫嚅道:“胸……胸口……信……信……”
  江景昀从他怀里掏出一张染血的纸张,想要展开,可手指却不听使唤,怎么也拿不稳,几次跌落。
  “信……”谢谙无力道。
  江景昀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极力稳住颤抖的手,缓缓将其展开。
  “孤自登基以来,夙夜难寐。自幼未能识大学,德薄能鲜,恐辜诸卿之所托,惧未能造福元元之民。瑞王世子谢辞,心性纯良,博施济众,颇有其父之风,故传位于辞,望诸卿能尽心辅佐。另,景王江景昀精忠报国,战功无数,多次救孤于水火,孤不胜感激。为感其恩德,故特封江景昀为青玄君,本支万世,与国休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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