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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心跳gl——清途

时间:2021-01-20 12:56:32  作者:清途
  她看到了一点浅浅的猩红,在闪眼的水晶灯光下,那点浅淡几乎微不可见,可她还是看见了。
  苏珩芷低垂眉眼,水晶灯光投下来,将微垂的睫毛在眼下拓出一道阴影。
  谢绯靡想,她很专注,专注的像在心里谋划着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
  短暂的插曲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事后,保洁人员快速清扫了四周的玻璃碎片,谢凉秋被人扶去客房,医生拿着棉签沾着酒精神情专注的在清理伤口。
  苏珩芷没有跟过来,谢绯靡用手背碰着靳沛残的肩膀。
  “你替我看一下我姑妈,我出去一下。”谢绯靡望向门口的方向,企图能在那边找到某人的身影。
  靳沛残踌躇不决,想要问什么,最后还是拍了拍她肩膀,转口说:“放心去吧,我替你看着。”
  谢家大厅里的狼藉被收拾的差不多了,仆人正全神贯注地撤桌椅板凳,请来的宾客大多都被送回去了。
  谢绯靡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苏珩芷,她拉住一位从眼前走过的人,对方手里还抱着铺在桌子上的长布。
  “看着苏珩芷了吗?”
  “啊?抱歉小姐,我没看见。”
  “好吧……”
  谢绯靡连续问了几个人都说没看见,她看见在一旁吩咐人做事的管家,过去问:“看见苏家二小姐了吗?”
  管家将人挥走,眼神柔和:“苏二小姐刚走,还让我带话给您。”
  谢绯靡握紧拳头,轻启薄唇问:“她要说什么?”
  管家沉思一下,简略说:“说是……来日方长和对不起。”
  谢绯靡:“……”
  适时,管家又跟了一句:“小姐现在去停车场找一下,说不定还能找到人。”
  她拔脚跑了,谢绯靡很庆幸自己穿着的是中长款的礼裙,正好省了提裙角的时间。
  谢家酒会办的空前盛大,几乎将整个启阳市的名流望族,富豪总裁请过来,别墅前的道路阻塞成龙,开走的车辆不少,但依旧能将道路堵实。
  谢绯靡很苏珩芷接触不深,自然也不认得苏家的车,只能趴在各种车窗上往里看,边拍车窗边喊苏珩芷。
  喊的声音很大,几乎穿过森郁树林下的阴影,回荡在架高的路灯下和车群里。
  她向着愈来愈远的深处去,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措不及防被推开门,谢绯靡借着月色和灯光看清楚了那个人的面庞。
  精致的五官如有神造,眼窝颇深,鼻梁高悬的像夹杂了一点欧美血统的外国人,高挑的身形穿着单薄的红色中长裙,就这么安静的站着,被灯光照着,显得身躯单薄羸弱的有些不可思议。
  谢绯靡跑过去,停在苏珩芷面前,大口大口地粗喘着气儿,视线对上苏珩芷含笑的眼睛,寸刻不移。
  她不知道她费劲心力跑过来是要干什么,是因为看见那浅淡的殷红,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酒塔倒塌绝对不是意外,或许苏珩芷可以给她解释一下,甚至能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
  苏珩芷拨开挡住眉角的软发,勾起唇线荡然一笑,那神情里居然有些得逞的意味:“你找我啊?”
  得逞?谢绯靡以为自己眼瞎了,要么就是近视了,苏珩芷哪会有兴趣设计她?
  “我想问你点事。”
  “哦?那说来听听,你想问什么。”
  谢绯靡紧抿一下唇线,声线沉了沉:“红酒垒的塔为什么会塌?我姑姑受伤时为什么只有你在旁边?”
  苏珩芷放松姿态,双手抱胸,将重心放在左腿上,穿着高跟鞋的右脚翘起前端,鞋跟在地上摩擦,她发笑问:“这算兴师问罪?”
  “不是!”谢绯靡忙不迭否认,“我只想知道真相,苏珩芷别装了。只要我调查监控就知道这是不是意外,可我不想,我只想知道这是不是你做的,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苏珩芷舔着嘴唇,冲她暧昧不明的笑:“可以。那车上说吧。”她过去拉开黑色轿车的后车门,沉稳地坐了进去,车门没关,是在等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谢绯靡总有一种被逼跳狼穴的感觉,不过现在也容不得她多想。
  她坐进去,带上门。
  轿车里只有她们俩,周遭很安静,偶尔也有说话声从远处传过来。
  路灯在树林边发着光,飞蛾绕着暖光转悠,隔一会儿就会发出滋啦的灼烤声。
  苏珩芷放松身体靠在车座上,透过后视镜,看到谢绯靡在阴影下不怎么清晰的脸。
  她打破沉静说:“是我故意的。”
  一瞬间,谢绯靡放在腿间的手蓦地攥紧:“果然是你!”
  “我在你爸宣布事情时,借着没人将注意放在酒塔上,靠在酒塔边缘,避着监控伸手抽了最边缘的一个。只要我闪的快,就不会砸到我,但是我没想到你姑妈在旁边……”苏珩芷淡淡说,“我之前已经确认周围没人了,可我人算不如天算不是吗?我也没想到她会突然过来拿酒。”
  “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真的想知道?可有些结果说出来的确是比较舒心,但往往还不如不听,因为是个悲剧。”
  “苏珩芷,你当我傻吗?这能有什么悲剧!”
  “呵呵……”
  嘲讽十足的笑声,她有些搞不懂苏珩芷到底在笑什么,这真是给人一种无力又不得不接受的错觉。
  “想知道也行,”苏珩芷说,“先说一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偷听的,我是被迫偷听。”
  苏珩芷平静的说着,谢绯靡也非常平静的听着。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段测试,
  00.00√
  09.00√
  12.00√
  15.00
  18.00
  21.00
 
 
第6章 
  *
  那时,昏暗的花坛周围好似没有人,苏珩芷拍了拍脸,企图提高点精神,她坐在一旁的长椅上,黑夜将她的身影淹没。
  忽然,大厅后门被人推开又关上,苏珩芷不想静默的气氛被打扰,想提脚离开,可横空出世的声音却令她脚步滞涩。
  她听出了一个人的声音,这个人很厉害,在启阳市几乎与几大家族密不可分,在半个城区,几乎快要到了能只手遮天的地步。
  “宝贝儿,你喝酒了?”那人低低地笑。
  随后发出些微簌簌声。
  另一道是女人的声音,娇气十足,苏珩芷没听过这样的声线,分辨不出是谁。
  女人好像拍了一下男人的手,说:“肯定要喝啊!这么大的喜事!不醉不归。”
  男人声音压的很低:“不醉不归?嗯,是这么个理,那先让我醉一醉?”说着,就是金属扣打开的声音和拉链声。
  真是糟糕!
  苏珩芷感觉胃部不舒服,要吐了。这是要上演活色生香?!她恨不得捂住耳朵,又想如果这个时候走,说不定会被他们发现,到时更糟!
  撞击声中还有刻意抑制的娇吟。
  女人边低喘,边问:“呃,今晚,我能留,留下吗?我不,不想每次都去,去酒店。”
  “呼……”男人长舒一口气,把着纤腰格外用力,“不行!我们今天是先宣布跟你家公司合作,放出p的程真真的出轨图。程家千金婚内出轨,到时程家股票肯定大跌,而且在场的名门望族,肯定也不会再想和这样的,臭名昭著的程家合作!然后我再把程家从几大望族里踢出去,哈哈他们到时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宝贝儿你可真爽。”
  女人娇喘吁吁地问:“那你什么,唔时候离婚?,我等不及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急什么都不能急这事!我要让她觉得跟我离婚都是她的错,宝贝儿,老婆你记住公司和名声,一样重要!”
  女人听到“老婆”二字,格外兴奋,反手搂着对方的脖子,声音被顶的支离破碎,“老公,我比那,老女人美吧?”
  “美!我的双凤最美!”男人低呼几声,抱着同样瘫软的人说,“先委屈你几天,等我让她名声扫地就跟她离了,到时候我们订婚结婚娶你过门。
  女人娇娇的笑,说:“好。”
  男人试探道:“那……地皮的事儿……”
  *
  黑色轿车内,空气几乎凝固。
  从没想过是这种结果,不得不承认,听到这样的真相,谢绯靡的内心已经崩溃的七零八落。
  她胸闷到不知该说什么,嘴中苦涩四处蔓延,或许喉咙里根本发不了声音。
  她无法想象,如果苏珩芷今天不弄倒酒塔,等待她妈的就会是连人都想不到的名誉扫地,婚内出轨!也许还会上新闻头条,报纸上刊登的加粗加大的标题,“程家千金道德败坏,乱搞婚外情!”
  谢郑铭是她爸,程真真是她妈,而那个被谢郑铭叫着双凤的,和他爸在大厅后门边乱搞的女人,经苏珩芷查实,是启阳市C区名流,司家独生女,司双凤。
  谢郑铭向来是个以家庭为重的成功人士,而这么个成功人士,居然准备在盛大的酒会上设计自己的老婆,还和情人家的公司一起合作。
  她印象中的爸爸,从来都是完美的,如今看来,有多完美就有讽刺!人心难测!
  苏珩芷在黑暗中出声,声音冷冽的竟能透出一丝微不可查的温柔:“这不是个好答案,还不如不知道。”
  “你能阻止我爸这一次,那他还会有下一次。”谢绯靡声音喑哑的厉害,弯曲佝偻着腰,将头埋在腿间,这是一个看似怎么都不可能完成的姿势。
  她的腰骨可真软啊,苏珩芷抽空想。
  “不要怕,你的身后永远有人。”
  *
  坐在简陋沙发上的人出声,“你的身后永远有人……”谢绯靡重复很久以前的话,像是无声的呢喃。
  谢绯靡目光突然变的沉着:“如果我不说你永远不知道,听到这句话时我是怎么想的。那时,我跟苏珩芷的交集用两只手都能数出来,我承认我当时很感激她帮我妈逃了那次祸害,但也仅仅是感谢。我相当了解谢郑铭的性子,他执着,所以我妈仍是被扣上一顶故意设计的帽子,最后跟他离婚离开谢家。”
  靳沛残缄默不语,坐正的身子有些许僵硬,脊背一直保持紧绷着,蓄势待发的姿态。
  谢绯靡深呼吸,语气给人一种病态的惨白:“其实在上学期间,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想如何逃学去酒吧里过日子。我不想让我妈担心,可也不想在学校里生活,那段时间浑浑噩噩,满脑子都在想我妈的事,和谢郑铭联合司家吞并程家的事,我没用,我知道一切,可我没办法阻止!”
  她看着自己张开的手掌,内心酸涩难当,“但是,我虽然颓废,却能一直崩着根神经在冲动去弄死始作俑者的边缘徘徊,因为我时时会想到一句话……”顿了顿,她说,“‘你的身后永远有人’,我知道苏珩芷这句话的意思不是很单纯。于是我开始回想,到最后我发现,不是我和苏珩芷没有交集,而是我从来不去注意,所以没有发现她对我的关注远比交集更深层,更有含义。”
  谢绯靡长指猛地掐着掌心,忍着眼疼头昏,咬咬牙说:“她喜欢我……从很久开始。没有打扰,没有接触,只有守护,默默的像个透明人。我甚至可以想象,如果她不喜欢我,那她也就根本没胆子弄倒酒塔。她把所有的勇气留给我,到最后什么都不求。沛残,这种爱不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我很喜欢。喜欢就会试着接受,到最后,接受变质了变作喜欢,最终成为爱,这就像精神支柱一样。”
  “我很抱歉我辜负了你,但你,来的还是晚了。”
  一句晚了,比什么都着重,因为它可以拒绝一切问题,替无法出口,难以描述的答案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靳沛残掌心在腿边微拢,又松开,自嘲的笑笑,再多的话,也没有最后一句致命。
  “这么大的一件事,就是为了解释……我想要的答案,最后……就两个字?‘晚了’。”靳沛残抬手揉着眉心,周身仿佛被阴鹜笼罩,松开手,上翘的嘴脸耸下一抹无可奈何的浅笑,片刻又突然怒道,“你是没听过‘犹未为晚’这个四个字吗?!你因为苏珩芷暂时接受不了我,可以!我不是等不起!但是如果我们都没死,也没有缩在这片禁区,你还会这么说吗?”
  他很清楚谢绯靡的想法,就如以前在学校的那些时间里,他们俩是最让人烦恼的坏小孩,却有着共同的爱好乐趣,同流合污,狼狈为奸,所有心心相惜之类的成语都能用在他们身上。
  谢绯靡喜欢这个天地,爱蔚蓝的海域、无艮的沙漠和广袤的草原,谢家束缚不住她,苏家不是囚禁她的牢笼,苏珩芷更不可能把她锁在身边,让她老老实实呆在启阳市。
  如果有一个是谢绯靡最爱的活动,那一定是,在旅途。
  谢绯靡也曾说过,人在旅途,活的才有滋有味。
  谢绯靡难耐的舔着干涩的嘴角,遏制住因困倦带来的不适:“如果不在这片区域,我想我不会。”
  她很累了,她不想呆在这片禁区,不想被无形的枷锁锁在此地。
  如果能出去,她一定会试着接受靳沛残,想重新找回她的爱情,一个不同于以往,不同于和苏珩芷在一起的,新鲜的爱情。
  可是,她现在仿佛呆在一个窄小的深井里,看不清天空,像只坐井观天的青蛙。这样无聊的日子,消磨掉了她所有的心力,让她不得不放弃。
  她想出去,她太想出去了。
  谢绯靡摊手,无可奈何地苦笑道:“但前提是我们都活着,你知道的,我们现在跟木头一样,只差能否活动的区别。”
  靳沛残问:“没办法又如何?给你脑子不是拿来当摆设,脑子……转转吧?”
  听到嘲讽,谢绯靡精神放松了不少,先前紧绷的气氛也缓和了,她反驳道:“你也不见得有多聪明!”
  靳沛残有些承认的点点头,端起凉透的茶水,小抿一口,片刻才说:“掸悸街有人用尸/体做实验,或许我们可以试着找到这个人。万分之一的机会,都可以拿来尝试,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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