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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要做反派(古代架空)——六拾六

时间:2021-01-21 10:01:23  作者:六拾六
  我正要松开他的手指,那一堆小孩当中忽然站起来了一个小男孩,大声说:“别信他!大哥哥你……你别信他!他……他……他在撒谎!”
  我连忙问那个小男孩:“你知道实情?”
  小男孩儿却忽然不说话了,朝王院长看了一看,王院长怒瞪他一眼,他忽然就是一阵瑟缩,低下头去,不敢看我,也不说话了。
  我蔼声与那小男孩说:“乖,别怕。你看,坏人已经被我制服了,我可比这王院长厉害多了不是么?有我在这儿,不会有人伤害你的,所以你想什么便说什么。对了,还有奖励,若是把你知道的都说了,等会儿有什么想吃的哥哥统统都给你买。”
  那个小男孩儿突然抬起了头,满面惊恐,哆哆嗦嗦地说:“那……那日我去后山砍柴,看……看……看见王院长把……他把一个对我很好的姐姐……埋,埋在后山的山坡上了。”
  我脑中登时一阵发懵,闭眼,深吸了口气,轻声问他:“那个对你很好的姐姐,是……死了,对么?”
  他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喊:“不!姐姐她才没有死!她分明还活着!明明……明明前一日才跟我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还哄着我睡的觉。可我一睁开眼便没看见她了,我以为她是出去做工赚钱了,却……却在后山看到了那一幕……”说到这儿,便哽咽得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我能感觉到自己额间数根青筋已然暴起,我回过头问那畜生:“你把那些孩子……都活埋了?”
  王院长忽然变了脸色,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恶狠狠地说:“不然呢?他们都已经傻了,没用了!赚不了钱,难道我还要养着他们,让他们在我这儿日日白吃白喝不成吗?没用的东西,不就是该扔掉吗!”
  我一脚踹在他的脸上。
  两道殷红黑血从他鼻孔中奔然涌了出来。
  我仍觉得不解气,提起脚又往他身上踩去,踩得他连连咳嗽,不停地干呕,终于是受不了了,又换了张可怜巴巴的脸向我讨饶。
  我已然红了眼,哪还管他讨不讨饶,愈加发狠。
  哪知……因为太过用力,站着的那只脚下的一堆干草一滑,我的身体骤然失去平衡,从那王院长的身上横跨而过,硬生生地……劈了个叉。
  “喀喇——”好大的一声响。
  ……也不知是我那裆撕了,还是我的骨裂了。
  我气沉丹田,大喊一声:“妈的!痛痛痛……痛死小爷了!!!”
  正在这时,裆下传来一阵清凉。
  幸好幸好。幸而只是裆开了而已,筋骨没有受伤。
  那王院长见状,连忙趁机翻身将我扑倒,挥拳便朝我脸上打来。
  随着一身闷响,面上是一阵剧痛传来,我的心中倏然腾起熊熊怒火,毫不犹豫地挥起拳头反击,却忽然望见门口,一个身影急惶惶地冲了进来。
  玄影办事真是不错,脚程如此之快,及时搬了救兵过来,我登时喜上眉梢。然而,我才刚刚咧开的嘴,却又猛然闭上了,只觉得寒雪压顶,如坠冰窖。
  因为我看到,紧跟着又走进来了一个人。
  此时此刻,我的裆下破了好大一个口子,肆意地敞开着,又正正好对着大门口,还被人压在身上狂揍……
  好生狼狈!!!好生不堪!!!
  我越过王院长肥胖的身躯,努力昂起头,讪讪地说:“宋兄,你怎么来了?”
  王院长狰狞一笑,大声喊道:“呵呵呵。居然还用‘身后有人’这种过时的把戏骗你爷爷!没门!”
  我诚恳地说:“不是,我没骗你。你别打了,你身后,真的有人。”
  王院长仰天一笑,又挥起了拳头,只不过,才挥到一半,便被一双修长的大手握住,紧接着便是一阵“喀喇喀喇”指骨碎裂的声音,再之后,便见那王院长,已在半空腾起好高了。
  看得出来,宋文禹丝毫没有脚下留情,是使了全力,踹出的这一脚。
  他面无表情地将我扶起,面上却隐隐有些发红。
  我连忙朝宋文禹解释道:“那个……我方才那话,不是说宋兄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的意思是,宋兄怎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我不是让玄影去请那方县令来着的么……”
  宋文禹还是铁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方县令连忙凑了过来,紧张地问我:“王爷您您您……没事儿吧?下官来迟,罪该万死!”
  我说:“还好,没缺胳膊少腿的。也别万死万死的说那些客套话了,你就告诉我,宋大人怎么也一块来了?”
  方县令连忙说:“宋大人他正盯着下官誊写那卷宗呢,自然也与下官一起听了那一位……呃,不知该如何称呼王爷您派来的那位大人?”
  我说:“哦,玄影是我专门请来的贴身保护我的绝世高手。若是下回见了他,不用叫他大人,他是江湖中人,不兴朝堂上这一套。就……叫他大侠或者辣手绝剑或者独孤求败都行。”
  我话音一落,玄影突然现身,冷声说道:“不过是收钱办事。毋需记的我这号人,更不需要用那些莫名其妙的名讳来称呼我。”话毕,一眨眼又不见了。
  我朝方县令笑了笑,“呵呵,绝世高手就这样,孤傲得很,也没有什么礼貌,你别见怪。”
  方县令抹了一把额上斗大的汗珠,“怎会怎会,不敢不敢。”
  那摔晕了的王院长是在大牢里醒来的。
  我蹲在他面前,嘴里衔了根枯草,朝他笑了笑,“你看,我没诓你吧。我说了,这县衙,听我的。或者说,听这世间公道的。”
  他惊恐地四下张望,手上脚上都戴着铁铐,便四肢并用,爬了过去,扒在牢房的木柱子上直喊:“堂哥!堂哥!你在哪儿!快来救我啊!”
  阴森森的牢房里安静极了,只有他的叫喊声在四处回荡,回应着他自己。
  我拍了拍他的肩,他一个哆嗦,扭头看向我。
  我指了指对面那个牢房,“喏,你的好堂哥,还没醒呢。”
  只见那袁师爷躺在地上,鼻青脸肿,满身血痕,已是不省人事。王院长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过一会儿,抬起头,眯着一双眼看着我,“呵呵……你小子,真行。我是真没想到,你背后的靠山,居然是那县太爷,难怪敢那般嚣张。”
  ……
  我“呸呸”吐出嘴里的枯草,“你这人,真是油盐不进。我都说了,是这世间的公道来定你的罪,而公道,在我心中,明白么?而且,我跟那方县令也不是很熟好吧。”
  王院长面若死灰地闭上了眼,“你走罢,我攀上的靠山没你的大,是我倒霉,我认栽。”
  唉!好大一颗朽木,已是彻底烂了,救无可救了。如此,我也不愿多费口舌,起身便走。
  这时,方县令急匆匆地找了过来,朝我大喊:“哎呦,王爷,您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身后突然“叮叮当当”地一阵响,“你个毛头小儿是……是个王爷?”
  方县令朝那王院长大喝一声:“好大的狗胆!怎么跟赵王爷说话的!”
  “赵王爷?”
  “赵王爷……”
  “赵王爷!!!”
  “哈……哈哈哈!赵王爷!”
  “居然是那个人人喊打,天底下最大的奸臣贼子赵王爷!”
  “太可笑了,真是太可笑了,这怕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大的笑话了。居然跟我说这世间公道在他的心中……我呸!!!啊哈哈哈……”
  我本不想去听,却是句句听得一清二楚。我迈开双腿,头也不回地走出牢房。
  这地牢的阶梯委实有点儿长,教人越走越觉得沉闷,走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我停下脚步,深深地吸了口气,隐隐还能听见那王院长癫狂的笑声。
  忽然,“吱呀——”一声响,日光照了进来,我微微眯了眼,仰头看去。
  宋文禹站在地牢门口,朝我轻轻笑了笑。
  心中的那股郁结之气倏然烟消云散,脚下也是一阵轻快,我朝着宋文禹咧嘴一笑,快步走了上去。
  后来,王院长被尽快定罪斩首了,那与他同流合污的袁师爷也流放去了偏远的极寒之地,永世为奴,再无天日可见。
  我花了一些银钱,办了一所学塾,请了夫子和专门照顾他们生活起居的人,收容了这些孤儿。
  我写下我家地址给了阿强和小怜,让他们好好读书,若是对做官有兴趣的话可以去考科举,到时候来上京城考试,可以到我家来住。他们俩妥帖地将字条收好,对我齐齐跪了下去。
  “大恩大德,必不会忘。”
  看着面前两个小小的脑袋瓜,我忽然十分盼望,盼望着他们长大成人之后,来我家做客的那一天。
  其实,我知道,就算我做了这确实是好事的事,也会有人不快,依然会有人说“这么有钱怎么不去救济天下困苦之人,帮助这几个孤儿算什么本事”之类的风凉话。
  确实,我没办法给天下所有孤苦无依的人一个安稳的生活,一个遮风挡雨的庇护。
  但是,我遇上了的事,我便要去平,便要去管,仅此而已。
 
  ☆、和煦 12
 
  一回到客栈,楚翊便冲我喊道:“表哥你干什么去了!我一大早去你房中找你说事,你怎的就不在了!”
  田斯文则是一脸担忧地看着我这一副鼻青脸肿的狼狈模样,“哥哥,你受伤了……”
  看着田斯文,我忽然一阵庆幸,幸好他碰上的是楚翊,而不是另一个“王院长”。
  我豪气万丈地说:“你哥我,做好事去了!”
  楚翊顿时来了兴趣,却还是有些生气,端着架子问我:“哼,什么好事?”
  我谦虚地说:“哎呀,罢了罢了,举手之劳,不值一提。”
  楚翊又哼了一声,撅着嘴说:“肯定是撇下我跟田斯文,偷偷去找宋大哥玩了。”
  田斯文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我又把他们两个赶出了房间,“去去去,别吵我休息。”
  今日实在起得有些早,又在地牢沾了一番晦气,我觉得已然伤了“元气”,需得好好睡上一觉,方能无虞。
  才刚刚入睡,又听到一阵悉悉嗦嗦,我叹了口气,睁眼看着楚翊,“陛下,到底有何贵干?”发现一直和他牛皮糖似的黏在一起的田斯文不在,又问了句:“田斯文呢?”
  楚翊说:“田斯文去吃午饭了。”
  我说:“你怎么不去?”
  楚翊说:“因为,我有要事找表哥商量。”
  我打了个哈欠,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肩颈,半睁着眼,对楚翊说:“说罢。”
  楚翊的神色忽然变得十分认真,他说:“表哥,我长大以后,不想立皇后。”
  我将被子一把掀开,惊坐起,“为何?!”
  他眼珠子咕噜一转,“因为……我觉得,女子老是叽叽喳喳的,吵得很。”
  我连忙跟他说:“这世上的人分许多种性格的,有喜欢说话的,也有些不太爱说话的。你往后可以娶个文静点儿的皇后。”
  他看了我一眼,说:“我去吃午饭了。”
  我甚是欣慰,以为他听进去了,连忙笑道:“去吧去吧,多吃点,记得帮我关好门。”
  结果,我才睡了一会儿功夫,楚翊估计是吃完午饭了,又跑到我床边,“表哥,表哥,你睡好了么?”
  我睡眼惺忪地睁开眼,耷拉着两扇眼皮,瓮声说:“你看我这样,像是睡好了么?”
  楚翊板着一张小脸,“对不住,表哥,打扰到你休息了,不过,我先前的话还没说完。”顿了顿,张口说道:“文静的皇后我也不想立。我要跟田斯文一直在一块儿玩。”
  ……
  原来,他根本不是嫌女孩儿吵闹。
  若我那姨夫在天有灵,定万分后悔将楚翊交付给了我,或许,此刻,甚至巴不得飞下来将我带走。
  我怎么,好死不死,将断袖这个毛病传给了楚翊!
  我立刻说:“不行,你是皇帝,必须要有皇后,不然楚国江山会后继无人。”
  楚翊说:“那表哥来当皇帝。”
  我说:“不行。我姓赵,只有你们姓楚的才能当皇帝。”
  楚翊想了想,又说:“那就让九弟当。”
  我说:“不行。你九弟才六岁。”
  楚翊一派云淡风轻地说:“无妨。我等着就是。”
  这这这……这教我再说些什么才好,想了半天,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陛下年纪尚小,先不要去想那么长远的事,总之……反正……先学会自己看那折子吧你!”
  楚翊叉着腰说:“我马上就十一岁啦!”
  “好好好,小大人,劳陛下自己出去玩会儿,若要出去,记得带上四大高手。你表哥我,今日干了一番大事,不过也元气大伤,实在困得狠了。”
  楚翊这才放过我,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听到门被轻轻关上,我仰面一倒,立刻进入了梦想。
  说来也是神奇,我竟把去年那个和宋文禹成亲的梦,又给续上了……
  只是这回却不是我掀宋文禹的盖头,而是我盖着大红的盖头,忐忑不安地坐在床沿,等着他来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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