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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要做反派(古代架空)——六拾六

时间:2021-01-21 10:01:23  作者:六拾六
  我追问:“理解她什么?”
  宋文禹忽然不说话了,半晌,抬起清浅的眸子,说:“虎灵儿,她喜欢的人,是个女子。所以他爹会拦她,只能托我来将她带出去。”
  我“啊”了一声,又恍然“哦”了一声。
  “所以你还不明白么?”宋文禹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好似有些微微发颤。
  我连忙说:“明白了明白了,你与虎灵儿没有私情。”
  宋文禹那张俊美的脸忽然离我的脸又近了些,一字一句地说:“我说,那虎灵儿是个女子,喜欢的却也是个女子,而我,十分理解她,问你,明白了么?”
  我被宋文禹放大的那一张脸弄得脑袋一阵阵发懵,听了他的话也跟没听一样,完全没有在思考他话中的意思,满脑子都是:“哎呀呀,这人皮肤怎么这么好,果然是个白面书生。”、“这人的睫毛原来如此之长,根根分明,瞧着眼睛也不算很大呀”、“哎呀!我今日洗过脸没有!会不会有眼屎!若是有的话我会扇死我自己。”之类的奇思妙想。
  “说话。”宋文禹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是步步紧逼,又离得近了许多。
  我哆哆嗦嗦地说:“说说说……我说……要我说什么啊?!”
  这个宋文禹也不想想,他眼下这个样子,我又还能说得出什么呢?
  宋文禹忽然停下了对我的“进攻”,他的嘴唇,停在了距离我咫尺的距离,我盯着那抹淡淡的红粉色,只觉得眼冒金星,滚烫的耳根好似下一秒就要烧起来。
  那张嘴唇微微启开,接下来的说出的话,却是让我真正的,如上云端了。
  ——“你还不明白么?我喜欢你。”
  寂静,一片寂静,直到打更的大哥,手里一扇锣“当当”两声清脆的响,我才如梦初醒,我张了三次口,才终于喊出一句:“屁!!!喜欢个屁啊!!!还不是根本!没来!看过我!!!”
  哪知宋文禹淡淡地说:“那是因为,虎灵儿跟我说了一个故事。”
  我将头一偏,“呵!什么故事?若你不说朵花儿来,我是不会信你……信你方才……方才说的那什么的。”
  宋文禹说:“虎灵儿跟她第一个喜欢的女子的故事。”
  “那个女子家中经商,虎灵儿与她本是闺中好友。虎灵儿在知道自己心迹后根本不敢将这层纱纸捅破,只能以好友身份继续相处。不料一日,那女子家中商队遭山贼抢掠,其父丧命。遭此变故,那女子几近崩溃,是虎灵儿夜以继日的陪伴,为其端茶倒水、嘘寒问暖,照顾了她整整一年,那女子感动万分,虎灵儿以为她对自己亦生出一份情来,鼓起勇气表明心迹,那女子也点头应下,说她早已知晓。可感动终究是感动,无法跟情字混在一起。最终,那女子飞快地嫁了人,与虎灵儿彻底断绝关系,再无往来。”
  “之所以这么久都没有来找你,是想让你用这些时日,好好看清自己的内心。我不想趁人之危,在你彷徨无措的时候横插一脚,做你一时的寄托。”
  我傻了,愣了,瞠目结舌了许久许久……
  忽然,我大喊一声:“这是在哪儿?!”
  宋文禹说:“下汤。”
  下汤城我知道,虽与上京城相邻,不过因为这两城面积太大,南北相连,这里已是挨着划分楚国南北两地界的横江了,环境气候较上京更为宜人,常年不冷不热,四季如春。
  许多上京城的有钱人都在这里买了宅子,不论是散心还是小居都十分合适,尤为适合养病,所以下汤城中是名医扎堆,想来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了。
  不过上京城里最最有钱的我,却在这儿没有宅子地产。一来,因我本不是什么清雅之人,这边对外兜售的居宅走的都是古朴雅致的风格,颇受文人雅士的喜欢,可惜我是个粗人,我就中意那些富丽堂皇的大宅子。二来,我还是最喜欢赵府,不管身在何处,只觉得赵府才是家。
  我便在这不是家的“家”一住住到了年末,很快收到了楚翊的信,要我回去主持除夕夜宴。
  刚来到这下汤臣的时候,我还言之凿凿地说,赵府才是我唯一牵挂的家,此时即将要走了,却对着清幽小宅生出了千分不舍、万分依恋。
  第二日一早我就叫来了这座宅子的主人,听到我要买下这座宅子时,他还十分为难,说:“公子,我这座宅子不说在下汤城里算顶尖,您就看看这幽静的环境、位置,别具一格的装潢,这都是在下琢磨出来的心血,若是要卖,怕是天价,所以……”
  我在桌上的包袱里翻了翻,掏出一把金票,攥在手上摇了摇,“哗啦哗啦”,那人立刻双眼放光,爽快地报了价。
  早知道我就先把这一打金票放在桌上了,还听着他一顿磨磨磨叽唠叨。我买这宅子又不是因为其他,全是因为,这里有我与宋文禹相处的这些时日罢了。
  下午,宅主就将更了名的地契给我送了过来。手里握着这张薄薄的纸,我才终于心安。
  上京城,除夕宴会。
  两年前,我隔着人群遥遥望着宋文禹,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而今他就在我的身旁,咫尺的距离,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味道。
  在第一颗烟花轰然散开的时候,我悄悄地伸出手,握住了宋文禹的手。
  终于,圆了我整整两年的盼望——与宋文禹携手同看一场焰火,再不怕烟花易冷,转瞬即逝。
 
  ☆、碧空 2
 
  过完年,宋文禹这个大忙人便开始公务缠身,之前陪着我在下汤城待了大半年时日,如今都得一一补偿回去。
  还没过正月十五,说是津州出了件大案,宋文禹凌晨时分来的赵府,匆匆与我打了个照面便走了。
  我躺在床上,忽然睡不着了,虽然宋文禹现下可能人还没出上京,我却已经开始想他了。在下汤城与他相处的点滴开始不受控制地在我脑中翻涌。
  诸多场景,仿若历历在目。
  记得宋文禹说了喜欢我的当晚,我一边忍着剧烈腹痛,一边心口砰砰地跳,一会儿咬牙一会儿傻笑,又将玄影招了过来,他抱着剑,很是鄙夷地看着我,“养伤就要有个养伤的样子,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么?”
  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朝他嘿嘿一笑,又龇牙咧嘴地疼了一阵,然后,开口说:“玄影,玄大侠,你听到了吗?宋文禹文禹他说,嘿嘿,他说他喜欢我。”
  玄影的眼神更加鄙夷,“那又如何?”
  我说:“那可是宋文禹嗳!我偷偷摸摸喜欢了两年的人。怎么说呢,感觉……啊,跟做梦一样。”
  玄影似乎有些无语,转身想要走。
  我连忙叫住他,“对了!难道,玄影没有心上人?或是,曾经有过喜欢的人?”
  玄影抱着剑,将身体转了回来,说:“儿女私情,我不感兴趣。”
  我一副恍然神情:“也是,像玄大侠这样的人,自然有更高远的志向。不像我,今生唯一所求,便是与两情相悦之人,长厢厮守罢了。”
  玄影终于彻底满目鄙夷地出去了。我将棉被往上拉了拉,只觉得窗外的月色,都格外明亮。
  第二日,半梦半醒的我感觉一股热气在我面上铺开,我睁开了一条小缝,看到一块湿布蒙在我的脸上,我吓得大叫一声,“谁要捂死我?!!”
  随后,湿布被慢慢拿开,露出了宋文禹专注的脸,他轻轻地说了句:“别动。”用热湿布搓我的脸。
  宋文禹在给我擦脸。
  我羞愧又羞涩地红了红脸,“刚才没睡醒……说得胡话,宋文禹兄不要介意哈。”
  宋文禹清浅地笑了笑,说:“能时刻保持警惕,挺好。”
  我有些忸怩,不知道刚刚睡觉的样子丑不丑,有没有打鼾,想着想着连忙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擦了擦嘴角,又摸了摸枕头,摸到一片湿润,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方才睡觉的时候正在流口水,全被宋文禹看去了。
  我抓住被沿,悄悄往上拽,盖住自己一半的脸,宋文禹突然抓住我的手,盯着我说:“不是说了么,不要动。”
  我剩一双眼珠子露在外面,看着他居高临下凝视我的面庞,乖巧地点了点头。他忽然动了,俊美的脸开始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口开始狂跳,死死地闭上了双眼。
  眉间传来柔软的触感,像羽毛拂过。
  这是宋文禹第一次亲我。准确的说,是在我有意识的时候,带着感情的地,亲吻了我的眉心。
  脑中重现起这一幕,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重新翻涌了一遍,将头钻进被中,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免得又召来鄙夷我的玄影。
  其实在下汤城,宋文禹大多时间也是坐在书房里办公,每隔个四五日,他府上的小厮就会背来一捆厚厚的公文,再将书桌上那一叠宋文禹批阅好的公文带回去。
  我能下床走动了以后,就常溜到他屋外的小院里赏花。其实,也就是在看认真办公的宋文禹的时候,抽空瞟两眼花丛,即便是这样,他院子里那几簇红的牡丹和黄的菊花,每一朵有几片花瓣我都也数得清清楚楚了。
  宋文禹笔挺地坐在窗旁,手中的笔不停,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办公也是令人开心的事么?还是……因为我在看他,所以他才会笑?我忍不住臭美地这样想。
  一日,我走到的窗边,咳了一声,宋文禹将笔搁下,偏头看着我,嘴角还是带着我熟悉的笑意。
  我懒洋洋地望着院子里的花丛,状作不经意地说:“宋兄,你有没有发现,近期的花儿,开得甚是艳丽呵。”
  他一只手撑着腮,问我:“日日都来看,好看么?”
  我连忙点头。
  他又问:“那你觉得是花好看些,还是我好看?”
  我有些震惊地扭过头去,看着宋文禹。也是怪了,怎的这样的话,自他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觉得恶心肉麻,反而带着一股正义凌然之气,好似在堂上发问一般。
  我老实地说:“宋兄好看。”
  他的嘴角,肉眼可见地笑意更浓了。
  “那宋兄每次都好似心情不错,也是因为我在看你了?”我又问。
  他说:“嗯,自然是了。”
  我当即一阵暗爽:灭哈哈,我就知道!面上却是矜持地咳了一声,“既如此,看来,得常来看宋兄才是。”
  宋文禹思忖片刻,忽然似笑非笑地说:“赵王爷能常来关照,宋某实在觉得荣幸至极。不如,赵王爷干脆赏脸,在寒舍住下好了,还能省去一番走动劳顿。”
  我脑中有片刻的发懵,随后耳根便烧了起来,我张了张嘴,却是发出一阵自己也听不明白的结巴声。
  忽然从窗内伸出一只手来,在我鼻头上轻轻碰了碰。我茫然看去,宋文禹将指尖上沾的墨水对着我晃了晃,我摸了摸鼻尖,湿漉漉的,指腹一层浅浅的墨水印。
  他说:“跟你说笑的,小花猫。快回去吧,这几日天有些冷了,下次多穿些衣裳再出来走动。”
  记得当时我唔了一声便走了。回去的路上,我忽然懊悔万分:我为何不立刻应了他方才那句话???跟宋文禹同榻而眠,这这这……这难道不是我日思夜想之事,不是时常出现在我梦里的内心期盼?!
  现在想起来,我都还不免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唉!我真是个十足的怂包!
  不得不说下汤城真的是个适合小居的好地方。尤其我住的那座小宅,宋文禹选得极好,环境清幽,出门便是鸟语花香,还有一条清澈的溪涧徐徐淌过。小刘陪着我在宅子外面散步的时候,看到溪水里几尾鲫鱼争相游过,我心头一跳,叫小刘快马加鞭去买来鱼竿和饵,在岸边铺上一块布,坐在上面,和小刘一人一根竿钓起鱼来。
  暮色四合,我望着我的木桶里两条小小的银飘鱼,叹了口气,将它们丢回溪水里,又去看小刘的桶——两尾大鲫鱼正在热闹地扑腾。
  我让小刘刨了其中一条鲫鱼,另外一条放在池子里暂时养着。晚上吃饭的时候,煲了一锅浓浓的鲫鱼豆腐汤。
  宋文禹的面容有些疲惫,想是今天的公文格外多些。他坐到饭桌旁,闻了闻砂锅里的鱼汤,看着我说:“好香。”
  我给他盛了一大碗汤,给小刘舀了一碗,自己舀了半碗,也不急着喝,偷偷抬起双眼,见宋文禹拿着汤匙喝了一小口,忽然眉头一抬,扭头看向我:“这味道……是……你做的么?”
  我羞赧地点了点头,“如何?”
  宋文禹清朗一笑,“难怪这么清甜,这样一比,平时吃得厨子的饭菜,但是黯然失色了。”
  “咦?是吗?我怎么觉得鱼汤都差不多是这个味道呀,哪里有什……”小刘那不合时宜响起的说话声被我逐渐变得阴沉的脸硬生生地打断,他吐了吐舌头,继续埋头喝汤。
  宋文禹又是朗声一笑,他说:“小刘,等哪一天,你吃到自己心爱之人为你亲手做的饭菜,你就会知道这其中的别样滋味了。”
  听到这话,我这张老脸,又立刻回春了。
  我眉开眼笑地看着宋文禹把一大碗鱼汤几口喝光,连忙接过他的碗,舀了满满一大碗鱼肉混着豆腐,宋文禹果然很给面子,不仅很快吃完了,还十分主动地继续去砂锅里盛汤,直到喝了个底朝天,才放下碗筷,对我微微一笑,“辛苦你了,今日是吃得最好吃的一顿。”
  我摆了摆手,正要说话,一张嘴却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小刘连忙说:“少爷,今天溪边的风有些大,你定是得了风寒了。”
  宋文禹看向我,说:“这鱼也是你亲自钓的?”
  我连忙否认:“不是,这是小刘钓的。”
  宋文禹说:“不是说了天冷了让你注意饱暖,你穿这么点衣裳,在外面吹风做什么。”
  小刘附和道:“就是,少爷你肚子上还有个洞呢。我劝你也不听,这下宋大人发话了,你总该听了吧。”
  我正努力瞪着小刘,示意他不要多嘴,肩头忽然一暖,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涌满了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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