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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债肉偿(近代现代)——宴惟

时间:2021-01-25 08:54:06  作者:宴惟
  二人四目相对,都有些愣。着急明晃晃写在贺云脸上,方成看着,不知怎么就这么气,开口却是心平气和,“回来了。”气也只能在心,他有什么资格。
  “嗯。”贺云喘匀气,打量他,“我还没吃晚饭。”
  他抬头,眼神不信,腿却往客厅走,终是忍不住,“真的没吃啊。”
  “吃过,但还想吃你做的。”
  一句话,把方成的气消个干干净净,心甘情愿给他热菜,自己不吃,倒陪着他吃。
  贺云很捧场,风卷残云似的吃了大半。
  吃饱后,贺云去洗澡,方成躺在床,听浴室水声,脑子却是那句,“阿云,你的电话。”亲昵自然,他听过就忘不了。
  贺云光着上身出来,头发半湿,上床搂他。
  不得不从乱杂思绪抽身,方成扭头躲他的吻,轻轻推他。
  “怎么。”贺云不解,往常时候,他吻方成,方成只会张嘴放他的舌头进去,慢慢抱紧他,趴到他身上去。
  方成扯了个最容易拆穿的谎,“不舒服,不想做。”贺云心思转念飞快,把他抱到身上,“是我回来晚,你不高兴。”
  “不是。”
  虽然有那么点,但它才不是主要原因。
  贺云想不到别的,揉他头发,“那是为什么?”
  方成发现他在套话,“没为什么,也没不高兴,就是,身体不舒服。”
  心念一动,贺云倏忽想到什么,心暗自涌动发热,却作漫不经心,“嗯,不舒服,那就不做。”
  方成从他身上慢吞吞下来,翻身给贺云个背。
  “过两天,我打算请些朋友到家里玩。”
  他不觉他的圈套,语气平平,“嗯,到时我跟圆圆回去住。”
  “不行。”贺云靠过去,贴他的背,“你也得在,怕什么,他们只会以为你也是我朋友。”方成怔怔,觉出点不对劲,却一下想不明白,“我跟他们,又不熟……”
  “反正我要你在。”
  一语定生死,贺云不给他不答应的机会,装生气翻身,也拿背对方成。
  变成这样,贺云生气他就不安,翻身后的方成看着贺云的背,没了办法,挪近摇撼他的肩,“弟弟。”他要哄他,就会这样叫,语气都不一样,格外藏娇。
  贺云翻身躺平,只看他不说话。方成低下头,半只脚踏入未知圈套,“我会在。”他拗不过他,永远。
  唇角不自觉抿起,贺云把他拉到身上,绽出个雨过天晴的笑。
  【作家想说的话:】
  我们方成在暗戳戳吃醋耶
 
 
第20章 
  没过两天,贺云的朋友们应约过来。男男女女,都是生面孔,方成把女儿送过给陈阿婆带,回来见他们熙熙攘攘坐满客厅。
  正犹豫该怎么办,是直接穿过他们进卧室,还是去打个招呼,说什么呢……贺云眼尖看见他,走了过来。
  不用费心介绍,光是贺云对他的亲近,足够让他们对方成笑脸相亲。你来我往,方成都不知自己答的什么,一颗心扑通扑通,窘得像儿时迟到,在讲台受罚,抬头是数道好奇、探寻的目光。
  “阿云。”一道声音把他拉回人世,他扭头看向庭院进客厅的入口。他认得这个声音。
  她直接向贺云走来,大咧咧挤进贺云和个男生中间,“你的庭院什么都没有。”
  贺云往左让她,笑笑,“你嫌空,你来帮我种。”话语一出,四下皆笑,打趣这对男女,目光或嫉妒,或艳羡。
  庭院太空,正缺像她一样的鲜妍花朵。
  方成低下头,在接下来的时间安静做个倾听者,听着大部分他不懂的话,茫然的点头,淡笑。
  不麻烦两个阿姨,晚餐在餐厅订,送到家里还精致温热,香槟美酒,应有尽有。
  一直闹到晚上十点多才散,方成晚饭吃得味同嚼蜡,倒喝下不少酒,站在客厅看贺云把他们一一送上车,晕乎乎的站不住,扶墙回屋,往床上这么一趟,昏昏欲睡。
  脚步声由远及近,推开卧室门,来到床边。方成费力睁眼,眼前是个模模糊糊影子,“哥。”影子的轮廓开始清晰,堆出墨眉笑眼的贺云。
  “嗯。”他迟疑的应,伸手触摸,“贺云。”
  他全然痴迷,指腹蹭过贺云暖热的脸,来回不舍,软绵绵的又叫了声,“贺云……”
  没忍住,贺云吃他的手,把个指头吃得软热发黏,紧接着睡上来,挨住他,“哥,你喝醉了。”
  “没有。”醉鬼永远不会承认自己醉,脸颊绯红,方成闭上眼,“胡说,没醉。”
  累极倦极,酒意熏熏,贺云的声音吊住他懒懒的魂儿,不让他睡,耳边叫个不停,“哥,哥……”
  方成不得不睁眼,恼他,瞪他,变成个虚张声势醉鬼,“别叫我。”眼前晃着个什么,他伸手去抓,怎么也抓不到,起了好奇心,“是什么……”
  贺云忍住笑,把手机拿开,叫他永远抓不到,开始套话,“你不高兴,为什么?”
  茫然眨眼,方成不懂他的意思,不高兴,他没有不高兴。弟弟好吵,他闭上眼睛,决意不搭理贺云。
  摇撼他的手,贺云不让他睡,“是因为那天晚上,雨晴接了我的电话,对不对?”
  雨晴,脑子混混沌沌,方成费力的想这个名字,忽的,一句话蹿入脑海,“阿云,你的电话。”是,是这句话,让他心神不宁。
  “雨晴,你叫她雨晴。”方成嘟囔,翻身不搭理,贺云还叫她雨晴,怎么能。
  酒意灌满的心摇晃起来,跟他诉苦,跟他叫嚣,看吧,贺云叫她雨晴,亲昵死了。你生气,跟贺云说,让他知道。
  拉高被子盖脸,扣𝟙𝟠𝟚𝟟𝟚𝟝𝟛𝟟𝟙𝟘海唐文包方成按住他不安分的心,不理它的诉苦,它的叫嚣。
  偏贺云来拉被子,把他要哭不哭的样子尽收眼底。四目相对,一双灼热一双逃避,贺云喉结滚滚,“是不是因为雨晴?”
  他还那样叫她,方成咬住下唇,“不许你这么叫她。”按不住,不安分的心终究占据上风,他瞪贺云,“不许你叫她雨晴。”
  “为什么?”
  “因为我……”方成呢喃,心里委屈找到个出口,怕贺云不信,说得温温柔柔,要人回应似的殷切,“我喜欢弟弟。”
  倏地给什么大而软的东西砸中,贺云屏住呼吸,心跳飞快,“你说什么。”
  “我喜欢弟弟。”他真的不信,方成心慌,他要是不信自己的委屈谁来知道,“我喜欢弟弟。”
  不够,不满意,贺云脱口而出,“弟弟是谁。”
  “是贺云。”方成看着他,目光从没有这么大胆,直勾勾,笑盈盈,点贺云的鼻,“是你。”贺云的脸在灯下慢慢红起来,他鲜少这样,因此方成也看见,转去摸他的脸,“弟弟,你的脸,为什么红,你也喝醉了。”他笑,笑话贺云的脸红。
  没有任何别的,对他的笑话,贺云只想吻。封住他让人心神摇曳的嘴,把他囫囵吞进肚。
  方成被他突然的急切吓了一跳,却很快适应,打开牙关,放任自己和贺云的舌纠缠。是弟弟,弟弟不会吃了他的。
  手机早在方成笑的时候被贺云扔在枕旁,画面变为无边黑暗,只剩下声音。
  被阴茎填满的时候,方成的喘声很软很腻,“啊,进来了……”没多久,他呜呜哭,“弟弟,慢点。”
  皮肉相撞的闷声、水声、啪声,男人被干到情动情热的呻吟,乱七八糟混在一块。
  【作家想说的话:】
  哦豁
 
 
第21章 
  晨光熹微,方成完全在头痛中醒来。醉酒、情事,哪一样都是头痛的罪魁祸首。他身旁是睡得沉沉的贺云,手臂横胸,梦里也不让他逃。
  闭眼躺了会儿,头痛稍微缓解,方成轻轻拿起贺云的手,想下床洗漱穿衣。只是,刚拿起,贺云睁开眼,睡眼朦胧看他,“你醒了。”
  既把他吵醒,方成索性躺下,哑声说,“对不起,把你吵醒。”揉着太阳穴,他闭眼忍受痛楚。
  听出他话里的淡淡疏离,昨晚醉酒的方成浮现脑海,贺云转头够着手机,递过去,“给你看个视频。”
  “什么视频——”话出口,方成想起之前贺云给他看的那些,以为贺云心血来潮,大清早让他看视频学习,脸微微发烫,“昨晚……”折腾了大半晚。
  贺云看他扭捏,以为他记起昨晚的事,脸上笑深深,“让你看你就看,看就知道了。”
  方成拗不过,点开看起来。只是,越看,脸上热意越消退,直到消退完,剩下空虚的苍白和冷。
  “我喜欢弟弟。”
  犹如一记重锤,锤碎方成费心建筑,自我保护的壳。壳碎,血肉心脏展露人前,无人捡拾,虚弱颤抖的死去。
  他的脸倏地惨白,犹如张迎风白纸,不停颤抖。
  慌乱中,他把手机扔开。
  视频在播,传出声音,“弟弟是谁。”
  “是贺云。”
  “是你。”
  忙不迭颤手抓起,方成胡乱的点着屏幕,把视频关掉,转头对上贺云的笑眼。他胜利,他在嘲笑自己。
  不等他说话,方成咽了口唾沫,着急惊惶的解释,“我昨晚,喝、喝醉,胡乱言语,你别信,你别信。”后一句,他近乎可怜的哀求,“我喝醉了。”话音落,眼眶红,“贺云,我喝醉了,说的胡话。”
  贺云的笑,中止在他的话音里。
  “什么意思,你不承认?”
  话里冷冽不加掩饰,贺云抬头看他,眼中笑结作冰,随话碎裂,扎进方成的脸。
  “我昨晚喝醉了。”
  见他冷脸,方成更加惊惶失措,把一切推给醉酒,只能这样,只好这样。他,可怜的看向贺云,目光哀求。
  心陡然下沉,贺云不可置信,“你的意思,你说的醉话,喜欢我,也是醉话,做不得数!”他忍不住拔声,借此掩饰愤怒,掩饰昨夜那个为得到真心而高兴的傻瓜。
  方成在他的吼声里低下头,“我和你,是还债的关系……怎么能,说什么喜欢不喜欢……”
  他也迟疑,他也动摇,舍不得出口伤人。伤人伤己。
  久久,呼出一口长气,像是冷笑,贺云看向垂头的他,想怒骂,想逼迫,最后还是不甘,“方成,你确定,你的醉话里没有一点真心。”
  质问咄咄逼来,方成的心跟着发颤,把头垂得更低,“没有。”
  贺云的心沉了,沉入寒冷无边的地界,不知用多久,才会被人拾起,重拥暖意,他冷笑,“好。”掀被下床,走进浴室,他把门摔得震天响。
  方成听见摔门声,抬头,失神干涸的眼发痛。心是它们的根,它在痛,它们怎么能不痛。
  走进浴室的贺云在刷牙,刷得重而急,直到感到疼痛,镜中那个怒目的人才如梦初醒,吐出泡沫,撑住台沿。
  方成昨晚的都是醉话,他能让酒担情的责,而自己,只能让真心担责。
  他疯了,昨晚真的为此高兴,是活该。
  不知过去多久,他推开门,卧室空无一人。
  贺云的目光落在枕旁手机,拿起它,他重新打开视频。绵绵软语,醉后笑声,都提醒,他用真心担责的蠢。
  颤手,他把进度条拉到最后,清晰沙哑的声音,是他。
  “哥,我也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他笑,以为方成答应他,是板上钉钉,万无一失。
  方成没听见。恋爱的开场幕布,变成布满折痕的遮羞布,他的心在布里被狠狠碾过。
  【作家想说的话:】
  开始了开始了
 
 
第22章 
  二人的冷战就此开始,方成不愿意给他缠,愿意给他缠的人多了去,贺云的夜不归宿,开始变为常态。
  方成依旧和从前一样待他,只是贺云不再领受,没有冷言冷语,没有冷嘲热讽,他只是不接受,甚至连方成做的饭也不愿意吃。
  他对贺云,在性上,也忽的失去吸引力。两人睡在一张床,楚河汉界,泾渭分明,贺云不过界一分一毫。
  方成不明白怎么事情会忽然变成这样,惴惴不安的惶恐,比当初看到视频时,超过百倍千倍。他的目光总不由自主落在贺云脸上,可贺云看也不看他,恍若无他,只做自己的事。
  他可以跟圆圆说话,都不跟方成说话。
  方成的心在惶惑里熬坏了,慢慢变成死冷一滩,掰着指头数离半年之期还有多久。
  贺云在忍耐,他像头蛰伏凶物,敛齿收爪,看着方成慌乱,他要他尝点苦头。
  之后,只要方成跟他好好解释,他可以翻篇,一切从头。
  可是,方成从来接受惯了,接受命运给他的不公,接受运气对他的刻薄,同样,他也接受贺云对他的冷淡。
  时间不像心软,可以早一点来,也可以晚一点来。它无情无义,到了时候,就是时候。该是半年,就是半年。
  寒潮不断南下,城市一夜之间降温。方成为自己煮了壶水,一口口的喝,一杯杯的倒,他在等贺云。
  临近十二点,贺云带着一身寒气走进客厅,似没看见他,径直往卧室去。
  “贺云。”他叫住他,小心翼翼。
  脚步停顿,贺云松开拧动门把的手,没回头,“什么事?”他的心在跳动,越来越快,方成终于主动跟他说话,似乎是个和好契机。
  “过了年,我和圆圆就搬回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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