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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列传之萤光(刺客列传同人)——云镜

时间:2021-01-29 09:39:45  作者:云镜
  这分明就是调戏了。
  慕容离转过头,嘴唇几乎擦过执明的脸颊。恶作剧得逞的执明爽朗大笑,躲到慕容离背后,避开了庚辰气急败坏的举剑一刺。
  天权死士无动于衷,放任他们的王被刺客中的高手一路追砍。
  于是下山的一路上,热闹无比。执明不停地扯了花瓣去砸庚辰,然后拿慕容离作盾牌。庚辰不停地拔剑、收剑,气得俊脸要变了形。慕容离就这样无意中踏着一路鲜红的花瓣到了山下马车旁。
  “阿离像出嫁的小娘子。”执明忽然笑了,满目深情。
  “你闭嘴!”庚辰忍不下去了。
  慕容离本要踩在花瓣上的脚停在了半空。愣神之际,被执明拦腰抱起,送上了马车,未等他发怒,执明扯开了车厢帘子。马车车厢内,满满当当几十盆鲜红的羽琼花,恍若朝霞,自天空碎裂倾地,劈头盖脸砸过来。
  “你看,还有这么多。它们还在枝头,定能开得长长久久。”执明柔声道,“就像我的阿离,还有阿离的瑶光,千秋万代,生生不息。”
  慕容离终于正视他。
  第一次,在他面前湿了眼眶。
  晚饭是在府衙里吃的。王宫尚在重建中,最华丽气派的府衙便被慕容离征用,充作休憩之所,也用来接待前来投奔昔日少主的瑶光旧臣。
  席间本来只有慕容与庚辰,执明趁着送菜的时机来蹭饭,挑挑剔剔让兼任掌勺人的死士之首气得发抖。
  慕容大人看起来那么难伺候,太荤不吃,多油不吃,无素不吃,米不净不吃,面不鲜不吃,饼不热不吃,这不吃那不吃,也比这天权王吃下的多!
  不是来吃饭的就明说,何必装模作样惹慕容大人不开心呢!果然世上一物降一物,慕容大人只需瞟一眼,耍威风的天权王就安分了。
  “阿离,我是怕他们平时怠慢了你,所以特意提点他们。”
  “少主颠沛流离之时,粗粮野菜也吃过,自然比养尊处优的天权王好伺候。”庚辰没好气地讽刺他。
  执明装作听不懂,殷勤地倒水给慕容离:“所以阿离要跟我回天权啊!天权锦衣玉食,必无粗粮野菜!”
  “你有完没完!”庚辰一筷子戳烂了桌子,怒道,“瑶光复国在即,去那千里之外的天权做什么?看太傅大人的脸色吗?”
  执明盯着慕容离,可怜巴巴:“我一日见不到阿离,心里就难受……”
  “喂!”庚辰差点儿掀桌子了。
  慕容离也有些受用不住,拿水杯堵住了执明的话头。
  “王上明日便启程回去吧。瑶光繁杂事多,请恕招待不周。再说,国不可一日无君。”
  “阿离当真不与我同归?”
  慕容离轻轻摇头,垂首敛目:“我的家在瑶光,心也在瑶光,不作他想。”
  执明唉声叹气,从怀里摸出一副极小的卷轴,有意无意地去偷瞄慕容离脸色,道:“我这次来,本是想给阿离引见一个人。阿离若是不愿去见,那我就……就让他消失,省得在天权王宫日日相见,睹人思人,心中苦闷。”
  “什么睹人思人?”庚辰一把抓住卷轴抖开,“这孩子……”
  他蓦地瞪大了眼睛,嗓音都变了——“这孩子是谁?!”
  执明将卷轴夺回,特意塞到慕容离眼皮子底下,得意炫耀道:“我儿子!”
  慕容离望着画卷上那孩童模样的小像,神色剧变,抬头怒视执明。
  执明收敛了笑容,讪讪道:“好了,不是我儿子——是阿离的儿子。”
  “天权王!”庚辰气愤之极,“少主才过及冠之年,怎么可能有七八岁的儿子!”
  “呃……我代阿离认下的,不行吗?!”执明呛回去,“孩子是我找到的,论辈分,阿离算是他的小叔叔,让他认阿离作父亲,我还不情愿呢!”
  执明与庚辰相互怒目而视。
  慕容离冲着画像中七八岁模样,与他有五分相似,粉雕玉琢的孩子笑了。这一笑,如春风过耳,如春水起波澜,把执明魂魄都勾去了。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慕容晗。是你一位远房堂兄的嫡子。你堂兄少年时曾因犯错被贬谪至偏远之地,但爵位仍在。王妃去世后,这孩子流落街头。我有一日在瑶光边境……咳,总之就是我捡到了他。晗儿聪慧坚忍,必成大器。阿离并无心继任王位,不如让晗儿来代劳,你也乐得清闲。”
  “他若堪得重任,自然是好。劳烦王上回天权之后,将他送回瑶光吧,或者让庚辰一道同去,将他接回。慕容离感激不尽,瑶光能付的酬劳自然不会少……”
  “阿离!”
  “夜深了,该歇息了。王上赶路数日,不累吗?”
  论三言两句打发人的手段,谁也比不上慕容离。手中画轴被夺走,门在眼前关上,随后庚辰堵在门口守着,晃了晃手中长剑。
  执明垂头丧气,只好返回给他安排好的院落。
  室内,慕容离洗漱完毕,披散着一头乌发,坐在了书桌旁,将那画卷铺展在桌子上,静静看着,嘴角不觉弯了起来。这孩子更像少年时候的他,慕容离越看越欢喜,满心都是期待。他本以为在这世上孑然一身,谁料还有亲人在世。虽是远亲,可同宗同脉,骨子里就透着亲近。他是有想着亲自把慕容晗接回,只要那孩子喜欢,这王位他拱手相让,且必定尽心辅佐,让瑶光与那孩子俱得太平安稳。
  可是他不能亲自去,他怕自己翻过了昱照山,就再也回不到瑶光了。
  执明却有痴心,可痴心之下,执念更深。
  到底还是中了招。
  慕容离醒来时,是在马车内。浑身发软,手脚不能动弹,就连转转头都艰难。马车车厢的木板上铺了厚厚的锦被,他身上还盖着薄毯子。一旁的执明正胳臂肘支地手撑着脑袋,侧身躺着,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把玩着慕容离额前的一缕头发,瞥见慕容离醒来,心虚无比,随后索性放下拘谨,冲慕容离痴笑。
  “庚辰呢?”
  “在后面马车里。”
  “他可不是那么容易被迷药弄晕的。”
  “我知道啊,所以多给他放了点儿。”
  “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儿——”
  “阿离你偏心!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你!”
  执明轻轻拍打慕容离的胸口,哄劝道:“阿离不要生气嘛!我也是怕那些天璇刺客找你麻烦,天璇王陵光心眼特别小,他自从知道是你下……什么公孙钤,不知道派出了多少刺客来报仇。瑶光复国也不需你事事亲力亲为,有我安排的人看着,阿离只要书信传递,告诉他们怎么做就行了。”
  “是我要复立瑶光,不是王上您……”
  “我收了报酬的啊!那座小金矿看着小,挖出的金子可不少呢!阿离非要计算的话,我还要为阿离做许多事才不算失信呢!”
  慕容离哑口无言,闭上眼睛不愿意理会这个胡搅蛮缠的家伙。偏偏这天权王爱逗弄他,见阿离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就拿慕容晗作诱饵。
  “其实宫中画师偷偷画了晗儿好多画像呢,我都藏在马车的暗格里了。阿离想看看吗?有晗儿斗蟋蟀的,爬树摘果子的,给马儿绑辫子的……”
  “荒唐!你怎么能教他这些!”
  “冤枉啊阿离!他自己从小就爱玩这些的。阿离不相信的话,亲自去问他啊!还好这孩子心性不坏,待人亲厚有礼,不怕比不过我。就是从小吃苦太多,身子骨不大好……”
  “王上!”
  “好好好,我让马车再快些,你也好早日亲眼见到他。”
  “你……你!”
  “阿离生气也好看。”
  暖风和煦,拂动窗纱,执明躺倒在厚被上,与慕容离肩抵肩,舒适无比地伸了个懒腰,顺势抬起慕容离的脑袋,让他枕着自己的肩膀,怕他不舒服,干脆把他半个身子都揽在怀里。执明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准备趁着时辰尚早,补个懒觉。
  慕容离神色微动,面露苦笑:“你何苦如此?不过是执念太深,若你肯——”
  “阿离,”执明并未睁开眼睛,可是言语之间,真真切切,“我执明所念,惟阿离而已,自然是不肯放弃的。眼下我离不得天权,可我发誓,总有一日,我会抛下束缚你我的一切,带着阿离你四处闯荡,潇潇洒洒,然后把这一生的痛苦过往都放下。你逝去的亲人总会得到安息,阿煦……也会体谅你。你对阿煦的心意,我不知道有多深,但我明白,若阿煦对阿离你也痴心一片,阿离断不会放任他替你而死。所以阿离的好,这世上只有我最清楚,阿离的归属……自然是我。”
 
 
第10章 情不知所起(上)
  神医是偷偷溜进衡安城求见天枢王的。起初,仲堃仪不大相信他的身份,毕竟他到处寻神医而不得,四国皆知,万一来了个假冒的,害了孟章性命,他万死也难辞其咎。多番盘问,神医才交代实情,说自己不久前因天璇王态度倨傲小小捉弄了对方一下,怕天璇王报复,故而低调行事。
  证实之后,仲堃仪立即请他为孟章诊治。那时孟章已不能起身,整日昏睡。朝中老臣暗中着手王嗣之事,仲堃仪心里窝火却也无可奈何。
  神医不愧是神医,又是针灸又是药浴,折腾了两天,孟章所中之毒尽解。本以为神医会离开,谁料他赖上了天枢,扬言要长留衡安城。仲堃仪求之不得,安排他每日为孟章配药调养,短短十日过后,孟章能跑能跳,跟寻常少年并无两样。
  “娇生惯养可不行,得多多舒展手脚,练练剑啊,骑骑马啊,身子骨强健些,也不至于只有这么高。”神医啧啧。
  孟章脸色有点儿难看。
  相较于他人,孟章并不算低,只是跟仲堃仪站在一块儿,略矮他几指宽罢了。
  “身为一国之君,怎么屈居他人之下呢!”神医继续解释。
  孟章不解其意,仲堃仪明白却不能直言辩解,于是装作没听见。
  练剑颇难,孟章并不着急。每日早起拿着木剑跟在仲堃仪身边比划一番,倒也有模有样。有时热了累了,也不叫苦,默默忍着。周丞相对此十分满意,仲堃仪也愈发佩服自家王上。
  仲堃仪觉得孟章就像一粒火星,一滴水足以浇灭,可若给他些许希望,他便能燃起熊熊大火,成燎原之势。
  这一日,仲堃仪忙着跟群臣商议开垦荒田之事,没有带孟章练剑。等事情忙完已是午后,他前去拜见王上,近侍们纷纷对他说起王上拿真剑与侍卫比武,是如何如何潇洒厉害。仲堃仪听了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几日光景,能厉害到哪里去?
  “王上眼下在何处?”
  平日神医也好,周丞相也好,仲堃仪也好,并不拘着孟章去哪儿,随他在王城内四处散心。只是正午日头略毒,他大病初愈,怕是吃不消,往往不到个把时辰,就遣人将他接回。
  仲堃仪一想到孟章在王城大街上闲逛时双眼亮晶晶的模样,脑海里所有劝阻的话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想由着他去。总算孟章这几日肯开口叫他一句“仲卿”,他断不舍得让孟章难堪。为此,他们往往要拖延些时辰才回去,然后被等得焦虑的周丞相训斥。
  王上不会怕我被周丞相骂而觉得委屈,故意一个人跑出去闲逛吧?
  “王上今早练剑困乏了,用过午膳想歇个午觉,因屋里闷热,就去了密室。”
  仲堃仪松了口气。
  自天枢复国,孟章的寝居之地就从地下挪到了地上,原本属于仲堃仪的房间,仲堃仪则搬去了邻院。只是向近侍们问起王上起居时才知,孟章像是住惯了密室,十日有八日都在密室里就寝。
  其实不过是多费些火烛,倒没什么打紧的。
  唯孟章惧黑暗这点不曾变过,让仲堃仪甚是内疚。他并不知当初以假死之计,将孟章放入石棺中匆匆下葬又偷偷挖出,不到一日光景竟会给孟章留下如此噩梦。一想起那日密室里灯火俱灭,孟章靠着石壁哀泣的模样,仲堃仪便心痛万分。
  打开石门时,响动声并不大,孟章还是被惊醒了。
  往日他病着时,声响再大他也不会这般警觉。
  “谁?”孟章坐起来,探出头看过去,“是仲卿吗?”
  “臣失礼,惊扰王上了。”
  仲堃仪来到床前,施了一礼,抬头时,有些呆愣——他从未见过孟章如此轻松愉悦的表情,几分激动几分雀跃,面颊红润,双目炯炯有神,便是嗓音也清亮许多。
  病势一去,孟章整个人都透着鲜活。
  仲堃仪心中蓦然柔软,不觉跟着露出了灿烂笑容。
  君臣二人相视而笑,半晌之后,仿佛察觉到有些不自在,仲堃仪略略收了笑容,孟章耳朵红了。
  “仲卿找本王有事要议?”
  “无事。臣怕密室烛火不够……王上无事便好。”
  大概睡足了,孟章利落下床,拿湿帕子擦了擦脸和手,几步迈到书案前,等着仲堃仪落座。
  仲堃仪不由得失声笑出来。王上这病一好,步伐都快了几分。孟章似乎明白他在笑什么,有些不好意思。
  “本王是不是不够稳重?”
  “王上少年心性,活泼些没什么不好。”
  “朝中有你与周丞相,本王无需费心,轻松自在,比之往前,是任性了一些。”
  “而今朝中无紧要事,王上任性些也无妨。”
  “这可是仲卿说的!本王想……想学骑马!”
  仲堃仪立即收起了笑容:“这不行!”
  “怎么不行?”孟章有些急了,起身抓住仲堃仪手腕,“本王听闻,昔日天玑王还曾上马与毓埥一战,就连天璇王,也是自幼骑马射箭样样出色,唯独本王……不曾骑过马,也拉不开弓,再这么下去,岂不跟天权王一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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