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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列传之萤光(刺客列传同人)——云镜

时间:2021-01-29 09:39:45  作者:云镜
  是谁?这世上还有谁如此称呼他呢?父王与母后早已逝去,他贵为王上,便是最亲近的裘振,也不曾如此唤过他的名字。陵光只觉得舒适无比,恨不得伴着这温柔的声音长睡不醒。然而他又好奇那个人是谁,最终还是睁开眼。
  公孙钤的脸庞就在眼前。他双目紧闭,仍在昏睡中,可嘴唇微动,那一声声的“陵光”,分明出自他的口中!
  陵光被吓醒了,翻身坐起,下了床退开几步,静静地盯着公孙钤看了又看。没错,是公孙钤在沉睡中呼唤他的名字。
  一瞬间,陵光心里百感交集,有被冒犯的怒意,有难以言说的羞恼,也有不敢置信的震惊——这个云淡风轻,面对着自己时总是那般规规矩矩的副相,为何胆敢呼唤王上的名讳呢?
  难道他竟对自己……
  公孙钤喊了一阵,安静下来。朱雀宫偏殿的寝房内又是一派静谧。
  陵光心慌意乱地又后退了几步,不慎将挂在床头的长剑碰掉。他弯腰将那柄剑捡起来,重新挂好。这柄剑属于公孙钤,他不止一次看到公孙钤佩戴着它觐见,也曾将它拿在手里,可是就像对待公孙钤一样,从未仔细看过。他望着长剑剑鞘上的花纹,轻叹一声,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不曾了解过陪伴在身边许久的这位副相。
  看着看着,陵光在剑鞘上滑动的手指顿住了。
  他的手指触摸到了自己的名字,镂刻在剑鞘花纹之间的,小小的“陵光”二字。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他曾醉倒在地宫裘振的墓碑前,是如何回到自己寝宫的床榻上的。他以为梦到了裘振将自己抱回,却原来,是公孙钤寻到了地宫,小心翼翼将他抱起,一路避开宫中近侍,将他放在床榻上。他以为给自己擦脸,用温热的布巾为自己敷眼睛的那个人是宫中近侍,谁知道,都是公孙钤所为。他以为跪在床榻边凝视他良久的是裘振的魂魄,落在他额头的轻吻是错觉,却不料,那是公孙钤……
  那么,那么,他迷迷糊糊中抓住的,是公孙钤的手?他酒醉半醒之间闹腾着伸手抱住,继而吻上去,与之唇齿纠缠的,也不是……不是裘振了。
  陵光踉踉跄跄,跌坐在地上。看向依旧昏睡的公孙钤,一只手不由得按上了心口。
  心痛,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床上那个经历了生死劫难的痴人。
 
 
第6章 故国旧梦
  瑶光王宫旧地,城垣残破,荒草丛生,不复昔日盛景。
  这不是慕容离自故国亡破之后第一次回到这儿。他曾于此祭拜逝去的至亲好友,也曾于此会盟天璇、天枢、天玑三国才俊。这里是他复仇之路的起源,是他搅乱天下的根由所在。
  站在山坡上,轻轻抚摸手中长箫,那熟悉的旋律在耳边回荡不绝。可是这一次,却未能坚定他报复世人的意志。
  慕容离只觉得茫然无措。
  瑶光被灭了,王族除他之外尽数殉国。他恨天璇,恨这天下野心勃勃的人,恨不得世上所有人都为血亲挚友陪葬。
  一直以来,他从不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对。
  直到,直到他离开天权,前往遖宿。
  那一路上,他眼见繁华渐转衰败,富足之地到泛泛之乡,再到历经战火而荒无人烟的穷乡僻野。流浪的男女老少,无家可归的残疾士兵,痛哭亡夫的年轻少妇,面黄肌瘦的孩童……那些厌恶征战的百姓,纷纷诅咒挑起战祸之人,言语神情之间尽是对枉顾百姓生死的在位者的痛恨。
  为什么?是他瑶光王族无辜被害,是他痛失家人孤单零落,为什么他们恨他,骂他,诅咒他?
  慕容离并非不明白,百姓们根本不知是谁翻云覆雨搅弄是非,但是听到他们哭,他们诋毁,心里就变得沉重无比。自天权离开时所下定的决心,不知不觉中就这样一点点地消融。离天权越远,越接近遖宿,越发地心痛。自遖宿救回庚辰,暗中借道天璇,眼见天璇边境因战乱而民不聊生,本该觉得痛快,谁知竟是痛楚。
  我不曾负天下人,为何却似已负天下人?
  一笔笔的血债啊,从自己这双手算起,到底是天下欠我,还是我欠天下?
  越发地想不明白。
  身后有人轻轻咳嗽,却又极力压制,似不欲打扰他沉思。
  慕容离回头,看了看来人,点头,面容上多少带了些笑意。这是他于这世间唯一可信赖的人了吧?也算是亲友。
  “你醒了?”
  脚步还不甚稳当的庚辰持剑跪倒,眸中有愧意:“庚辰大意,未能完满成事,还累及主人亲自相救,请主人责罚。”
  慕容离摇了摇头,将他扶起来:“罚了你,我身边就无人可用了。”
  “那十个天权高手……”庚辰迟疑,“他们还要回去吗?”
  慕容离怔了片刻:“自然是要遣回去的。顺便,告诉他们瑶光西北处的那个小金矿所在,以作酬谢。”
  这却是大手笔了。庚辰不认为自己值得一座金矿。然天权王为慕容离所做的一切,倒是十座金矿也能胜过的。那个天权王,明知插手瑶光与遖宿之事只会沾得两手腥,却还是留下帮手,费劲周章把自己救出。庚辰面有惭色,暗中怪自己轻敌大意,虽按照计划刺伤遖宿王毓埥,却失手被擒,连累了主人。
  “我说过,不会怪你。”慕容离转过身去,望着瑶光王宫旧址,轻声道,“刺伤遖宿王的计划是我定的,考虑不周全,责任在我。”
  “那……接下来,要等着遖宿发兵天权?”
  “只怕不会了。”
  庚辰诧异:“主人曾依仗天权,如今机缘之下天权死士也相助瑶光一族,难道他们不会迁怒于天权?”
  慕容离道:“我本来也没想让毓埥死,所以只派你刺伤他,拖一拖遖宿的战机,好让天璇与天枢反攻。遖宿曾隐忍多年,如今就算毓埥重伤,也不会为泄愤而轻举妄动。更何况……天枢那边,到底仲堃仪颇有本事,竟然撑住了摇摇欲坠的天枢。”
  沉默良久,慕容离垂下目光,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天权……我从前只以为天权富庶,却不想它还强盛。天权王,到底不是个昏庸的君王。我既已知,其他各国,很快也会明白。”
  庚辰听懂了,也清楚天权王迈出昱照山的那一步,彻底打乱了天下布局。这本该在慕容离的计划之中,可是即便聪慧如慕容离也预料不到,天权王入了乱世,遵照慕容离的心愿,奈何却不会听从慕容离的摆布。
  便是慕容离,似乎也收敛了摆布天权王的心思。只因为,他自己的心也乱了。
  庚辰自遖宿大牢中被救出,因重刑之伤一直在马车里昏昏欲睡。遖宿到瑶光的一路上,他偶尔醒来的时间,所见都是那十个死士一路上忠心相互,精心安排,而慕容离的目光,则从凌厉疏离变得迷惑茫然。
  复仇之心犹在,然而心中狠厉渐消。
  庚辰本想提醒前任主人阿煦少爷的遗愿,思虑百转之后又觉得,若是阿煦少爷还在世,看到王子茫然之下的两难,王子手染血腥之后的种种伤痛,怕也不忍心逼他的。
  黄昏已至,晚风微凉。庚辰解了披风,系在慕容离身上。慕容离默然而立,毫无反应。庚辰心中轻叹——也罢,就等他想明白了再说吧。他要天下陷于水火也好,他徐徐图之,抑或弃了复国大业,身为死士,总会陪伴在他身边的。
  许是二人在山坡上站得久了,天权的十名死士寻了来。为首的人请示是否该用晚餐了,听不到慕容离发话也不傻等,吩咐几人备餐,几人安排夜宿,自己则安安静静地站在附近,尽忠职守地保护他们二人。
  庚辰心中又是一番叹息。这天权王,还真是痴心呐!就算是留下帮手,留的也都是体贴入微的,衣食住行样样照顾周全,即便他们一路上被遖宿的人追杀,后来又被为公孙副相报仇的天璇人追杀,算是匆匆逃命,也不曾让慕容离有丝毫片刻的狼狈。
  慕容离自然不会忽略身边的动静。庚辰想什么他也猜得到。
  他看着天权死士手脚麻利地煮水,做饭,从马车里搬出小桌子小凳子,把精致的碗筷洗了好几遍再摆放好,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不久前在天权的那段时光。那时候,天权王每日来看他,喝茶也看,吃饭也看,读书也看,写字也看,生怕宫中近侍有怠慢之处。
  然后,又想起了林中空地上的那场离别。
  天权王第一次没有跟他说话就走了。慕容离甚至不知道他离开的时候是什么表情。怕是,不止生气吧……
  饶是如此,慕容离也不想再让天权王固执下去。他们二人,疏远再疏远些,对彼此才是最好。
  思及此,慕容离有意将目光移向天权死士那边,轻声说道:“再过几日,就是阿煦的生辰了。”
  可是阿煦少爷的生辰分明是春初,早已过了啊。庚辰有些不解,瞥见天权死士抬眸看过来,分明是在暗中偷听,顿时也就明白了。主人,这是说给天权死士听呢!
  “是。”庚辰叹息,“可惜阿煦少爷永远不能过他二十二岁的生辰了。”
  “我会为他庆祝的,以后的每一年,只要我还活着,都会为他庆祝,送他礼物。”慕容离抚摸手中长箫,目中含情,嘴角含笑,“他啊,永远活在我心里。”
  庚辰点了点头,也颇有触动:“我与兄长,也会记着昔日阿煦少爷的救命之恩。”
  “有时候我也曾想,若阿煦不是自幼多病,无论习文还是学武,以他的天资,这世上定然无人能出其右。天璇的公孙钤,天枢的仲堃仪,都比不过他的。”
  “天妒英才,总有不公。”
  “他不曾怨过。不……他怨过一件事。他给我当伴读,初次见面的那天,偷偷埋怨说,为什么阿黎不是小公主,这样等我们长大后,就能……我皇兄当时还笑他,说阿黎若是公主,就不会召他做伴读,我们二人只怕不能朝夕相伴了……”
  庚辰没再接话。
  再说下去,真真假假,这原本要编出来骗人的话,只怕主人自己也难辨其中之情意了。
  阿煦少爷与主人相伴长大,庚辰与庚寅兄弟自然清楚他们二人究竟有无定情。一个自幼便知命不长久,如何敢袒露心意?一个贵为王子,又怎可随意托付终身?纵使有情,也不过是装作不知情。更何况,这其中情意,不过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主人,竟已心志动摇如此,想尽了法子也要与那天权王一刀两断吗?
  作者有话要说:  抽风小段子——
  #恕我直言,在座各位耳朵都有问题#
  国师:为增进感情,我建议诸位用“我的xx”来称呼你们的另一半。
  蹇宾:我的齐,你想不想……
  执明:啥?你的棋?原来齐将军只不过是你的棋子啊!
  蹇宾:哼!我的棋是可以被我把玩的,你的梨,是会坏的。
  (众人:不要脸!被把玩的到底是谁呀!)
  执明:我的梨,已经被我吃干抹净,不会坏了!
  慕容离:你滚!
  (众人:你俩都滚!)
  齐之侃:天璇王怎么不说话啊?
  陵光:……
  公孙钤:……
  齐之侃:哦~对,你的“钤”,你的“钱”,是俗了一点儿,哈哈!
  陵光:你滚!
  国师:哎哎哎天枢王您这是要去哪儿?仲大人您也要……
  执明:别忘了带上“你的姨”!
  孟章/仲堃仪:你去死!
 
 
第7章 释怀
  钧天历三百三十一年,五月二十七日,遖宿国国君毓埥遇刺重伤;六月三日,消息走漏;六月十八日,天璇反击遖宿守军,天权陈兵国之南方;六月二十日,天枢反击国内遖宿守军,逼其退至南方边境,拥立前天枢王孟章复国,改国都于衡安城,并昭告天下,谕令昔日文武百官咸聚于王都议事。
  六月二十九日,久病卧床的天枢王孟章挣扎起身,上朝接受百官跪拜。衡安王城大殿上,孟章下旨册封仲堃仪为副相,前太傅周同英为丞相。两相分列左右,位极人臣。群臣议事,争辩不休,仲副相置身事外,只待周丞相指点过后再表赞同。朝中诸事,接二连三处置妥当。孟章于下朝之后再请周丞相私下议事,谁知仲副相不请自来。孟章倒也不究责,与周丞相在密室内圆桌旁自顾说话,仲副相在一旁稳立如青松,不言不语,着实诡异。
  孟章咳疾略有好转,然气虚乏力,脸色灰白似末路穷期,惹得周丞相几番叹气。
  “丞相也看到了,孤王毒入肺腑,病入膏肓,只怕熬不过冬日。”孟章苦笑道,“孤王年纪尚轻,未及留嗣,要劳烦周丞相在孟氏一族远亲中留意,若可为储君,接入宫中,悉心教导,将来也好……”
  不待周丞相接话,仲堃仪倒了茶水递过去,正色道:“王上洪福齐天,无需多虑。只要找到神医,定能让王上长享安康。”
  孟章接过茶杯,却没看他,摇头:“孤王已不奢望其他。”
  周丞相咳了一声,暗中冲仲堃仪翻了个白眼:“仲副相不去管边防军务了?”
  “此事大将军职责所在。”
  “安置流民之事呢?”
  “户部尚书已着手。”
  “祭祀宗庙之事呢?”
  “已交予礼部。”
  “王宫修缮之事?”
  “工部人才济济。”
  “百官安顿在何处啊?”
  “王宫临近宅院,大小一百五十六位官员及其家眷俱有落脚之处。”
  “城中粮草呢?”
  “十日前已备齐。”
  “哼……那神医究竟何时到啊?”
  周丞相怒目以视,仲副相冷脸相看。二人似水火不容,然几句话下来,天枢政务悉数安排完毕。
  孟章垂首不语,暗中却弯起了嘴角。
  周丞相人老牙口尚好,难怪每每将苏翰等人气得跳脚的仲堃仪在周丞相面前也讨不到好处。
  仲堃仪好像猜出了孟章心中所想,微笑道:“王上肯展笑颜,臣纵是被丞相骂得哑口无言,也是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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