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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钟老师乡村历险记(近代现代)——再三斯

时间:2021-02-03 11:23:51  作者:再三斯
  秋季运动会每个年级分别比赛,学校根据自己的情况报项目,主要就是田径类和球类,趣味性的就是跳绳。
  但是广播体操是必须要参加的集体项目,需要重新学习最新的第七套广播体操。
  “你会吗,第七套?”钟意秋问。
  “不会,有录像带”肖鸣夜回答。
  “那你要快点学会,月底就比赛了!”钟意秋给他敲警钟,说完自己又在脑子里想象肖鸣夜这种大个子做广播体操的样子,不由的笑起来。
  肖鸣夜只要一看他左右转着眼睛,再哈哈大笑,就知道他肯定是没憋什么好屁。
  “广播体□□负责,抓紧学”肖鸣夜给他下命令。
  钟意秋:“……为什么?你才是体育老师,而且是全校唯一的体育老师!”
  “校长说了让你协助我,都由我安排”肖鸣夜嘴角带笑不为所动。
  “不行……我不接受……”
  钟意秋还没说完,肖鸣夜脑袋凑到他耳边,“小心我说出去。”
  钟意秋脑袋转了一圈才想起来,他说的是那天晚上和他说自己是被大学开除的事,他威胁自己要听他话,不然就说出去。
  但是因为听了老高他们的议论情绪低落时,他又问这个问题,肖鸣夜郑重的答应过不会说出去,他就完全放心。
  现在又拿这个糊弄他!
  钟意秋一摆头想狠狠地嘲笑他,结果因为转的幅度太大,肖鸣夜说完话脑袋又只收回去一半。
  “砰”的一声撞上了!
  钟意秋转头时张着嘴正准备说话,撞上后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牙嗑在了肖鸣夜脸上!
  他顾不上疼,赶紧抬头看肖鸣夜的脸。
  肖鸣夜拧眉咬牙,脸黑的跟锅底似的,额头上一大片红印,湿漉漉的还沾着他的口水!甚至还咬破了,一小块皮肤外翻着,可想而知力气有多大。
  钟意秋赶紧在自己身上翻,想找个东西帮他擦擦,翻遍了啥也没找着,只能抬起胳膊,拿袖子给擦了。
  “那个……二哥……”钟意秋感觉肖鸣夜脸上的怒火简直要窜出来点燃他了。
  “广播体操的录像带在哪里,我现在就去学……”
  “你看行不?”
 
 
第19章 无奈
  “现在开始做第七套广播体操,第一组,伸展运动,预备——起,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秋天的黄昏,夕阳为乡村染上一层温暖绚丽的色彩,黄澄澄的玉米挂满了院子,角落的两颗柿子树被小灯笼一样的柿子压弯了腰。
  义叔在厨房做饭,袅袅炊烟缓缓飘起,饭菜的香味引得旺旺在门口又是挠门又是打滚。
  一切都是这样安详美好。
  除了钟意秋。
  肖鸣夜把学校的录像机搬回来,连着电视机,限钟意秋三天的时间学会并熟练广播体操。
  钟意秋本来以为广播体操不会太难,跟着学就是了。
  真到学的时候才发现,太难了!伸左手迈右腿,伸右手迈左腿……一会就把他折腾的分不清左右了。
  心里把肖鸣夜诅咒了无数遍。
  “你做的挺好的呢!”
  钟意秋正发愁,听见身后说话的声音,不用看他就知道是谁。
  “找你哥吗?他不在”钟意秋按了暂停。
  袁玉兰隔三差五的就会来一趟,不是送吃的,就是帮她妈传话,或者是叫肖鸣夜回去。
  虽然肖鸣夜每次都是冷着一张脸,爱答不理的,她都没有脾气,说话温声笑语的。
  钟意秋劝了两次肖鸣夜,让他对他妹妹好点,肖鸣夜都当没听见。
  “他回家去了啊?”钟意秋疑惑,怎么回家了还来找人。
  袁玉兰穿了件红色的外套,她和钟意秋见过的其他农村女孩儿不一样,她打扮时尚,皮肤白皙,身材柔美,不像是干活的人。
  “他去帮我大哥种麦子了,收工了他就回来,我直接在这儿等他”她解释到。
  钟意秋提了个椅子给她坐下,“他要先回家吧,干活晚了他都是回家里吃饭。”
  “不会的,我妈今天专门做了饭等他,有事跟他说,他肯定不回”袁玉烂拢了拢头发。
  钟意秋没接话,虽然他也猜不透为什么肖鸣夜和他妈这么不对付,但是不想背后议论别人的家事。
  袁玉兰却又突然说起来,“我哥恨我妈,所以不和我妈说话。”
  钟意秋愣住,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和自己说起来了。
  “去年我哥从部队复员,本来在省城托人安排了工作,是在铁路局,我妈知道后不愿意,想让他回来,我哥不听,我妈急了就喝农药,虽然最后救回来了,也把我哥逼回来了,但是就不怎么和她说话了。”袁玉兰轻声说。
  钟意秋震惊,他实在想不明白,“省城铁路局这么好的工作,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回来?”
  袁玉兰叹了口气,“想让我哥在身边,将来给他养老送终。”
  钟意秋本来想问,“不是还有俩儿子嘛?”脑袋转了一下想起来,她只有肖鸣夜一个亲儿子,袁玉兰虽然也是亲生的,但是女儿。
  他心里生出愁闷,无法想象肖鸣夜妥协时,又是怎么样的黯然和无力。
  袁玉兰看他的愁眉不展的表情,想着他跟肖鸣夜的关系还挺好,为了他的事儿这样操心,跟着安慰到,“农村就是这样,愚昧!”
  钟意秋不欲多谈下去,这些事情在别人嘴里一两句就说完了,或是唏嘘或是感叹,可是谁又能真正的体会到身在其中的肖鸣夜,心里是怎样的翻江倒海,无可奈何。
  肖鸣夜近低头进了月亮门,看见钟意秋穿着套运动服,垂手站着,眼睛不知道盯在哪里出神。
  袁玉兰静静的坐着,微微仰起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他。
  “有事?”肖鸣夜问她。
  袁玉兰忙低下头,左右撇了两眼才说,“你们是不是明天要去县里?妈说让你去县医院给爹买药。”
  说着从口袋儿里拿出一张叠在一起的纸递给肖鸣夜,“单子在这儿。”
  肖鸣夜不接,他刚干活回来,身上还冒着热腾腾的汗气,口气却是冷硬的,“钱呢?”
  袁玉兰咬着嘴唇,脸色渐渐变了,眉梢眼角拉拢下来,眼睛里是强忍的不耐烦和怒气。
  肖鸣夜却微微提起嘴角冷笑了一下,这才是他这个妹妹本来的样子。
  钟意秋尴尬的都站不住了,挪了两步想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意秋,你去张医生那儿给我拿点膏药,我腰疼的不行了”义叔及时的救了他的场。
  “好,我现在就去”钟意秋迫不及待的回答。
  “你跟他说我用的就行,他知道是哪个”义叔又交代他。
  “好——”钟意秋这几秒钟的功夫已经奔到后院了。
  肖鸣夜对他的家人隐隐的有敌意,听了刚才袁玉兰说的原委,对他后爹和他妈有敌意还算正常,为什么对他妹妹也这样,袁玉兰是他亲妹妹,而且长的漂亮,性格又温顺。
  钟意秋边走边想,心里感叹,哎!真复杂啊!
  从后院转到前面,医务室半开着门,不知道有没有人,钟意秋往里瞅了一眼,天快黑了,屋里不开灯,啥也看不清。
  钟意秋敲了敲门。
  “来了——”张医生的声音传出来。
  钟意秋退后半步,听脚步声到了门口。
  “钟老师啊,进来——”张医生开门招呼。
  “张医生好”钟意秋进去,跟着他说,“义叔说腰疼,要……刘老师?”
  蓝色的帘子后走出个女人,是三年级的数学老师刘青红,钟意秋听过她的课。
  “钟老师,拿药啊……”刘青红打招呼,却低着头不看他。
  钟意秋说:“是,义叔腰疼来拿膏药”,他看刘青红神色不太好,又接着问,“身体不舒服?”
  张医生为了拿药,开了柜子上方的电灯,昏黄的光洒满了屋子。
  刘青红从后面走过来,捂着左边的脸,笑了下说,“牙疼,来看看。”
  她说话声音小又没有起伏,钟意秋第一次听她的课时就差点睡着。
  “我看完先走了”,刘青红留着一头长头发,平时都编成一根粗黑的大辫子,今天低低的扎了个马尾,她捋了一下头发和钟意秋说。
  “好,天黑了,小心”钟意秋在她错身出门时抬头嘱咐,却看到她捂在手掌下的脸是乌青的。
  不知道是不是天黑没看清。
  晚上吃了饭,钟意秋在房间帮义叔贴膏药,闲聊时和他说了在医务室遇见的事儿。
  义叔听了,脸闷在枕头里骂了一句,“肯定是她狗日的男人又她打了!”
  第一次听见义叔骂脏话,钟意秋惊讶,“谁打她?”
  “她男人”义叔回答,长出了一口大气接着跟钟意秋交代,“这个事儿吧,方圆周近的人都知道,和你说了你也留个心眼,以后见到了别冒失的去问她。”
  钟意秋不服气,“谁冒失了!”
  义叔笑着嗤他,“别打岔!”
  “青红啊,性格弱,胆子小,谁知道命更不好,嫁了这么个男人,狗脾气爆起来就打老婆”义叔语带愤慨的说。
  “没有人管吗?家里人也不阻止他?”钟意秋诧异。
  “夫妻打架,男人打老婆,这算是人家家里的事儿,别人没办法管”义叔回答,贴好了膏药坐起来穿衣服,“而且在农村,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拉架也就只是那一时,过后该打还是打。”
  “经常打,刘老师为什么不离开他?”话说出口,钟意秋就觉得自己可能又幼稚了,但是在义叔面前,他没有顾忌,义叔也不会笑话他。
  义叔回答,“怎么离开,离婚吗?这个词在农村是不存在的,至少现在是行不通的,以后这些妇女们可能会看开吧。”
  钟意秋哑口无言。
  第二天早起去县里买体育器材,钟意秋起来先在前后院都转了一圈,没看到自己想找的。
  他以为肖鸣夜会再去借摩托车,骑摩托车带他去县里,昨晚梦里都是风驰电挚的,结果竟然没找到。
  钟意秋失望的端着脸盆去后院洗漱,刚穿过小门就听见旺旺在院墙边“汪汪汪”凶狠的狂吠。
  有人!
  钟意秋赶紧跑过去,见到挨着院墙的桔子树旁,一个男人正伸长身体一边摘树上的桔子,一边伸腿努力甩开咬着他裤腿的旺旺。
  “你干嘛!”钟意秋大声喊。
  这人转过头看钟意秋,手里不停继续摘桔子,特别理所当然的回答,“摘桔子啊!”
  钟意秋瞪着眼睛,他的绝杀技就是瞪眼睛,从小他就知道自己眼睛长得凶,眼尾上挑,不带情绪时还算正常,一旦瞪起来,眼神上就能压倒人。
  此时此刻却不管用了,对面没看见一样。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钟意秋冲上去质问,眼睛瞪的更大了。
  “你是钟意秋?”对方终于停下手,边扯桔子边带下来的叶子边问。
  他也像肖鸣夜一样剃了个寸头,脸没有肖鸣夜那样硬朗,一双深深的眼窝,清晰利落的双眼皮,看起来英俊深情。
  “我是,你是谁?”钟意秋听他说起自己的名字,应该是附近的人,声音温和了些。
  “二哥说你楞,我还以为是长得楞呢,没想到长的还挺好!”他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
  钟意秋:“……”
  钟意秋想骂人,酝酿了半天也没骂出口,心里默默的告诫自己,先留着,骂也是应该骂肖鸣夜!
  “咋这么早就来了”罪魁祸首带着早起的情绪懒懒的问。
  “昨晚没睡,散场就过来了”对面答。
  “你咋了?”肖鸣夜终于发现了钟意秋的不对劲儿。
  钟意秋扭头笑着说,“我练功呢!早上运气可以练脑子,我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楞!”
  肖鸣夜:“……”
  “高小包,就你嘴贱!”
 
 
第20章 少年
  肖鸣夜介绍说,高小包是他的高中同学,本名叫高包,因为他爹姓高,他妈姓包,不负责任的起了这么个名字。
  因为名字,他从小被人嘲笑,也因此练就一身打架的武艺,又因为打架,在高中时和肖鸣夜俩人臭味相投,成了朋友。
  钟意秋理解不了这种感情,打架还能打成朋友?但是嘴损这一特征,两个人倒是很一致。
  “桔子还没熟,很酸,现在摘了可惜了”钟意秋木着脸说。
  “你咋知道很酸?”
  钟意秋:“……”
  一直到出门,无论高小包说什么,钟意秋都不搭理他了。
  直到他看见门口大路上停着的一辆白色的小皮卡。
  “你的吗?”钟意秋眼睛都看直了。
  他最爱的就是皮卡车,上大学时,宿舍的男孩子们没事的时候就蹲路边看小轿车,梦想着将来毕业挣钱也能买一辆。
  钟意秋却一辆也看不上,小轿车有什么好?皮卡才是最潇洒的啊!
  现在,皮卡就停在他旁边,他简直有些崇拜高小包了。
  “他没这个本事,他们邮局的”肖鸣夜看他对着高小包两眼放光,不咸不淡的说。
  “邮局不应该是绿色吗?”钟意秋摸着车身问。
  高小包见他终于肯说话了,殷勤的解惑,“是邮局的,也是我二叔的。”
  钟意秋一脸懵。
  “他二叔是镇上邮局营业主任”肖鸣夜开车门进了驾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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