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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特工驯养记(近代现代)——一只小兽

时间:2021-02-04 13:27:23  作者:一只小兽
肖枭:可我明明听见……
路浔:闭嘴,我掏枪了!
肖枭:(警惕)你掏什么?
 
  ☆、谎言
 
  号码一拨出去,路浔的心就紧张起来,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情绪,在等待电话接通的短暂的十几秒里,所有感受突然像爆发了似的在他身上迸裂四射,把他包裹了个严严实实。
  紧张,紧张得手指都开始抖,等到电话接通,手机里传来一个清淡温和的女声说着“Hello”的时候,所有情绪到达最高点,又仿佛退潮一般落下去,只剩孤零零的冷静。
  “你好,”路浔说,“我是中国人。”
  对方有一瞬的犹豫和停顿,路浔差点以为是断线了。
  “你好。”处女,呸,初遇出狱出于厨余出浴说道,语气非常温柔和善,路浔听了都树不起敌意,看样子白深眼光不错,很会挑媳妇儿。
  “我想和你见一面,”路浔说,“有些事想问问你,希望你能同意。”
  “有什么问题吗?”出浴问道。
  路浔没有立即回答,他听着对方的声音,突然觉得冷静得有些......可怕。
  他们的语气都是那么像,温和的、自然的、清淡的却十分具有说服力的语气。
  “我是国际警察,白深的事情,我要查一查,”他说道,这会儿只能假公济私用用那个让自己和地痞流氓划出界限的证儿了,“我很快把证件照片发给你,地址你定吧。”
  对方这次竟然一丢丢的沉默都没有,不假思索说道:“好。”
  等挂了电话,路浔把证件照片发给了她,出浴也发了个定位过来,是在一家餐厅,不远,从酒店过去打车不到二十分钟。
  他其实不知道应该问些什么,都已经离婚了,找白深的前妻又能证明什么呢?证明白深有他妈一路开了挂的感情历程么?
  不过比起这些,他更想知道的是真相,关于白深,他到底了解什么,又有多少是他未曾接触到的。
  他在约定时间到达了出浴定位的地点,一个女人背对着他站在餐馆门口,路浔走过去,轻声问:“你好,是出浴小姐吗?”
  “出浴?”女人转过来,莞尔低笑,冲他伸出了手,“你好,我是白深的前妻,楚雨。”
  路浔也跟她握了下手,乱念人家名字第一反应不是尴尬,也不是抱歉,这些他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一个念头猛地盖住了思绪,“我们......见过?”
  楚雨没回答这个问题,看着他,“你说有事要谈,走吧。”
  “去哪儿?”路浔问,他以为她会在餐馆一边大口喝酒大碗吃肉一边说的。
  “我家里,走吧。”楚雨对他很有耐心,或者说是像白深一样,对所有人都很有耐心。
  路浔觉得好像不太好,站在原地没动,“我听说你现在已经结婚了......”
  “嗯,我丈夫不在家,”楚雨说,须臾过后又补充道,“现任丈夫。”
  她这么一说,路浔顿时感觉自己是在犯罪似的。
  楚雨看他这样没忍住笑了,“别太拘谨,我和白深虽然离了婚,但现在也还是好朋友。去我家坐坐吧,白深身份特殊,我不想别人听见我们的谈话。”
  路浔这才跟她一起走了一段路,距离很近,没用十分钟就走到了。
  楚雨拿出钥匙打开门,一个小小的身影跑过来叫着妈妈。
  路浔松了一口气,有小孩子在,不至于太尴尬。而等他看到小孩儿的时候,顿时愣住了。
  “路浔哥哥!”瑞瑞扑到他身上,“好久不见哦。”
  他心里一惊,条件反射地把瑞瑞抱了起来,伸手把帽檐抬高了些,应了一声,“嗯。”
  他早该想到的,以前他问起瑞瑞的时候,白深说是“朋友的孩子”,可这世上,又有几个小孩儿管妈妈的男性普通朋友叫爸爸呢?
  他看到瑞瑞的一瞬间,所有记忆都复苏了,他和楚雨见过面,不到一分钟。大半年将近一年前,他在白深家的小区门口看见过楚雨,白深介绍的是“我的朋友楚楚”。
  可他没有说过这个朋友是他的前妻,这个孩子还可能就他妈的是他亲儿子。
  路浔想了想,那时候白深在发高烧,可能身体不太舒服懒得多做解释了......不过,他们在一起之后他也没有跟他解释过,男朋友有前妻有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不管他到底在不在乎,白深都是应该向他解释一下的,哪怕顺口提一下也好。
  可他仔细回忆了一会儿,白深从来没有主动跟他讲过。
  路浔觉得胸口很闷,有些喘不上气,心肝脾脏肺都不太舒服。
  他弯腰轻轻把瑞瑞放下去,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楚雨在他不远处坐下,偏头看着他,眼神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
  “我和白深结过婚,也有了孩子,”楚雨说,“不过瑞瑞一岁多的时候我们就离婚了,当时两个人都不太成熟,有一些争执。”
  路浔低着头没说话,伸手把帽檐拉低了些。
  “不过白深是个很好的人,现在我们都已经释怀了,”楚雨轻笑,“他一直对我很好,离婚后也对我和瑞瑞很好。瑞瑞的抚养费他每年都会给,还会常常寄礼物过来。”
  路浔沉默地听着,依旧没说话,只觉得很冷。
  “我只是他的前妻,除了我们俩相处的琐碎日常,其他的信息我也不清楚,况且我和他分开已经有好几年了,”楚雨说道,“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可以给你看我们的聊天记录和他寄来的东西。”
  楚雨把手机递给他,路浔有些恍惚地接过来看。
  那是白深和她的对话框,白深的朋友圈自从发生离开深海那件事之后就没有更新过,虽然平常更新的也并不频繁。
  最新的一条朋友圈是一张枫叶镇的湖面的照片,配文是一串乱序字母。路浔很早前就解密过,意思是“圣诞老人跑丢了一只驯鹿,他历经磨难,最后在我怀里睡着”。
  如今看来,这些文字,这张图片,都非常讽刺。
  他看了看白深和楚雨的聊天记录,话题大多关于自己的日常生活和瑞瑞的近况,偶尔也开开玩笑互损几句。两人语气并不暧昧,但也丝毫没有尴尬的客套疏离,就像两个相处多年情同手脚的好朋友才会有的谈话。
  路浔深吸了一口气,说出来的声音很轻,“我想......看看你们最近半年的聊天记录。”
  “往上翻吧,”楚雨说,“他的对话框我没删过,不过软件更新过,可能就只能加载最近几个月的。”
  路浔点点头,沉声说:“谢谢。”
  之前的他没有仔细看,只是往上一拉。很明显白深和楚雨一直都保持着联系,在他和白深交往的时间里,甚至在他们两人相拥而眠的那些夜晚,白深还给楚雨回过消息。
  他放下了手机还给她,愣了好久说不出话。
  半晌,他才艰难地开口,“白深说他有过一个初恋......是你吗?”
  “不是我,那个女生也是我们的大学同学,我们结婚后他说我和那个女生很像,”楚雨说,“他是个很专情的人,一直都只喜欢这个类型的。”
  “......从来都只喜欢你这种类型吗?”他不死心地问。
  “是啊,”楚雨说,“他说过,除了我和那个初恋,他没有喜欢过别人。”
  “......什么时候?”路浔问。
  “一两个月之前吧,他来美国找过我一趟,说要忙一段时间,就没再和我联系了。”楚雨回答道。
  路浔有些撑不住的难受,起身看向她,牵强地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谢谢你。”
  “那些他寄过来的东西你要看看吗?”楚雨问。
  “不用了。”路浔摇摇头后退一步,却觉得全身都发软,没忍住一个踉跄,差点儿栽进沙发里。
  楚雨赶紧伸手扶住他,“你还好吧?脸色看起来很差。”
  “......没事,”路浔答道,赶紧抽出了手臂,“我走了。”
  路浔说完立即转身,逃亡一般地迅速离开。
  他心里非常堵得慌,像是窒息一般的慌张,却又夹杂着一些完全死心的寂静。他迅速打车回到酒店,昏昏沉沉地打开门,回到一个人的空间,一瞬间所有情绪都把他淹没了个彻底。
  失望,寒冷,恶心,还有浸透到骨子里的难过,和胸口像被人用刀撕开一般的剧痛。
  路浔反手锁上门,冲进了洗手间。
  吐完之后他晕乎乎地走到镜子前,接了一杯水漱口,接着洗了把脸,然后撑着洗手台的边沿脱力似的坐在了地上,脑袋埋在膝间,双手抱住了头,很久都保持那个姿势坐着没有动。
  门一关上,楚雨就叹了口气。
  楚家和白家是世交,两家人都是深海内部的人。或许是因为家里还有其他的兄长承担一切,或许是因为已经有了稳定的家庭,楚雨逃出深海的纠缠要比白深容易。
  逃不掉的,现在的她还是若有似无地和深海保持着联系,偶尔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她坐下,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怎么样了?”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我照你说的那样做了,我看路浔应该是相信了。他刚刚脸色很差,我都担心他要倒在楼道里。”楚雨说道。
  “我现在答应了爷爷不能出去,”白深的声音有明显的低沉情绪,“不过放心,我有办法看着外面。现在路浔跑到美国,很多人都在偷偷看着,只能先让他不要为了我乱跑。”
  “嗯,”楚雨回答,“我看他那样子,魂不守舍的,害怕别人害他之前,他自己都出事情了。”
  那头沉默了良久,才挑了个别的话题,“你不要担心,你们家附近我协调了人保护。让路浔去你家也是不得已,我怕他......受伤。”
  “我知道,你不说我也会带他过来,”楚雨说,又有些担心,“不过我出去接他的时候看见两个可疑的人,亚洲面孔,路浔现在这样回去会不会有危险?”
  “我找了人盯着,都是我在深海里最信任又有经验的那几个,”白深说,“他在美国的时候,还麻烦你帮我照顾点儿。”
  “我知道,”楚雨想起刚刚路浔那个样子一阵心疼,隔了一会儿问道,“对了,你最近是不是太压抑了,我看婶婶发过来的照片,你瘦了好多。”
  白深无奈地一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说:“我在这儿挺好的,可能水土不服。”
  他交代了几句挂了电话,楚雨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没忍住再次轻叹一声。
  她和白深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她知道他受过哪些苦遭过哪些罪,也知道他真正对谁动过心。
  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白深会这样爱一个人,倾其所有付出一切。
  本来借这次机会,白深可以退出深海,过真正的自己想要的生活,他梦寐以求二十多年的东西就近在咫尺,此时为了一个人,偏偏缩回手不要了,依旧在协调深海的工作保护他。
  这一个决定,会改变白深的整个人生,偏偏他就这样毅然去做了,连回报也不要,还让路浔不知情,甚至......让他恨他。
 
  ☆、缘分
 
  藏历新年快到了,和农历新年的时间差了十几天,并不算太久。在这边也有一些汉族人过农历新年,本来人口稀少的小县城日渐热闹起来。
  白深最近两个月一直没什么胃口,吃不下这边的饭,可能不太习惯。他到县城人多的地方走了几圈,看见过全国各地的口味,不过还是没食欲。这才恍然觉得似乎不是水土不服的问题了,他就是什么也不想吃,连动都懒得动。
  虽然人到这里来了,手上的工作还是没闲着。
  路浔也让人不省心,东跑西跑不爱在家待着,最近圈子里风浪大,外面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他却满不在乎地这里跑那里跑,甚至跑到美国去待了几天。
  楚楚联系他的时候他正在雪地里漫无目的地乱走,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该怎么处理掉。
  他接起电话,“怎么样?”
  “路浔还没有回国,”楚楚说,“在酒店待两三天了,闷在房里不出门。”
  白深心里猛地一紧,“他怎么了?”
  “不知道,”楚楚回答,“我托酒店工作人员去送早餐和打扫清洁进去过两次,大白天的,他都在房间里昏睡。”
  白深沉默了一会儿,犹豫地问道:“是不是病了?”
  “我看他那天的样子,可能差不多,”楚楚说,“没病也该给气病了。”
  白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说:“你帮我让人看看他怎么样了吧。”
  “好,”楚楚说完沉默了一会儿,转而又补充道,“你差不多得了吧,趁早解释清楚,不要老让他误会你,我看他真挺难受的。”
  白深也想啊,可是他们的感情中间总有太多“可是”,掺杂工作,掺杂安危,掺杂上一代甚至上上代的境况,他们两个人都身份特殊,就算要澄清,也不是现在。
  “知道了,”白深说,“你顺便看看他情绪怎么样,需要的话有几盒药得吃,名字待会儿发给你,你跑一趟医院。”
  “行,”楚楚答应着,没忍住抱怨,“小时候听你的话,长大了我都结婚有孩子了还得听你的话,当年就该背着爷爷掩护你跑远点儿。”
  白深低笑,“谢了。”
  挂了电话之后,他把几个药名发给了楚楚。发完消息,整个人只剩下不安和茫然。
  路浔能明白吗?这只是他此时迫不得已的计策。现在路浔的样子,证实了他和白深没有私下交易,只是曾经被利用过,起码其它组织的不会变着法子地找他麻烦。
  白深在雪地里无力地蹲下来,想着此时的路浔,应该恨透他了。
  也好,不如把恨当作饮鸩止渴的爱吧,总好过转眼就把他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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