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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今天又蛊了谁(古代架空)——尔曹

时间:2024-04-21 08:46:43  作者:尔曹
  檀儿倒先反应过来,蹭着明月腿,“唔唔”要说话。
  明月将他口中布团扯出,檀儿猛吸两口气,颤声说道:“药瓶!我家大人吃了药!吃多了药!”
  众人这才注意到,顾安身侧确有一白玉瓶,里面空空如也。
  明月是个明白人,朝廷命官命丧堂馆,他这生意,不可能再做下去,只能带着崔衍连夜跑路,日后再找崔家索赔。
  他深知眼下此地不可久留,于是揪起檀儿:“你回去,必死无疑。跟着我,才有生路!”
  檀儿点头如捣蒜。
  “给你家大人穿上衣服!”
  檀儿抖如筛糠,明月只好帮忙,两人把顾安衣衫理好,放在铺上盖好了被,又将那空药瓶放在他手边。
  一干人等各自动作,天亮时陆桓才得到消息。
  他赶到明月生馆,发现这里已人去楼空,只剩僵死的顾安,静躺在一间小室中。
  崔决睁开眼时只觉恍如隔世。
  他对运营小哥说的事情并不十分明白,却已然做出决定。
  姬越不知何时已回到他身边。
  “山坳里有一眼热泉。”姬越一双含情目眼巴巴望着他。
  崔决自然明白,起身将他打横抱起,脚不点地去那泉眼。
  地藏王诀练至第二层,可去病除邪,固本清源,眼下姬越身上药石的遗毒已清,原本纷乱的神智也恢复如常,身子从未如此硬朗过。
  以往他诸般情欲都是药石所催,索求无度却也身不由己,如今方知发自真情实感的交合,才是销魂蚀骨,过去只不过行尸走肉、肤皮潦草罢了。
  两人在温泉水中对抱而坐,额头相抵。
  姬越按着崔决肩头,呻吟着上下耸动,崔决黑漆漆的眸子像要看进他灵魂深处。
  “崔决,我好快活。”姬越几欲落泪。
  此时运营小哥却跳出来破坏气氛。
  “你哥真行!你哥又玩脱了!”
  崔决将姬越拉进怀中,不让他看见自己走神的眼睛。
  “你说咋办,决决子!顾安死了!”
  “嗯?死了怎样?”
  “局还没搅乱,顾安不能死!害,你不知道,陆桓只是个工具人,一直都是顾安在搞事情。顾安死了,这杖一时半会儿打不起来。而且,你哥跑路,芜丁没跟上!回头陆桓抓住你哥,非活剐了他不可!”
  崔决一时没了主意,一不留神,嘴里嘟囔了一句:“我哥……”
  姬越应声推开他,语气顿时冷下来:“你哥必须死!你休想抵赖!”
  “好。”崔决竟爽快应了:“我哥必须死。”
  姬越不可置信地审视他的神情,见他认真而笃定,不似敷衍伪诈。
  “我好恨……”姬越眼泪涌出:“若先遇到的是你……”
  崔决舍不得他哭,于是又与他唇舌交缠,温情抚慰。
  运营小哥尴尬道:“决决子,你看你……我这儿说正事儿呢……”
  “不能死,就让他复活。”崔决想尽快打发他:“我不是有这个权限吗?”
  “不行,顾安是真人玩家,好不容易成功下线,你让他回来,他家人能把公司告到破产!”
  “那还能如何?”
  崔决与姬越四目相对,忽然想起他曾为那金环流过的泪,不禁牙酸心痛,狠狠钳住姬越腰身。
  崔衍浑浑噩噩被拖上一辆马车,直到出了城,听着马蹄声在夜色中回荡,他才逐渐清醒过来。
  “阿芜?我那随行的……芜丁呢?!”他惊叫。
  同乘的人中,有一个正是门口礼宾的小倌,闻言也惊道:“哎呀!芜丁!那位哥哥……我带他……在我房中歇息……”
  崔衍腾地起身,头碰在车顶,摔倒在一旁,把同车几人撞得挤成一团乱。
  明月按住他:“崔大人休得胡闹!刺史大人恐怕已将那地儿掀了个底朝天!”
  顾安死了,陆桓必定誓把崔某抽筋扒皮,这一路没有芜丁护卫,崔某岂不凶多吉少?
  崔衍惊魂初定,想到此节,伏在膝上大哭起来。
  车上还有一位面生的年轻人,生得面如冠玉,发髻上戴一红缨,右手拇指套着一成色极好的白玉扳指,贵气逼人。
  崔衍“阿芜阿芜”叫唤着,哭得直打嗝。
  那人虚起一眼问明月:“死的不是顾安之吗?他又在哭谁?”
  明月气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道:“急着跑路,忘了带上他那小狼狗!”
  “哦,”那人恍然笑了:“我倒忘了,这是崔博远!”
  崔衍这才抬起头,用手背抹了下泪:“阁下是……”
  明月没好气堵他一句:“崔大人少管闲事吧……”
  那贵人却道:“无妨。能卖崔博远一个人情,本王此行不虚。”
  明月与那人对视点头,这才对崔衍说:“崔大人,这位是齐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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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似乎有位太太点播了佛式双修?这个体式好像叫欢喜禅
 
 
第52章 未经允许不得碰我
  陆桓又叫又推,怎么也唤不醒顾安,最后扑在他身上,哭得昏天黑地。
  手下亲随把这两进院落的南风馆搜了个底朝天,只抓到一个全不知情的芜丁。
  陆桓泪眼迷离中一见芜丁,这才记起,前夜顾安是被派去伺候崔衍的檀儿接走的。
  “崔衍人呢?!”陆桓抽出刀横在芜丁颈边。
  芜丁早已瞥见铺上躺着面已泛青的顾安,心知他家大人应是惹了事落跑了。
  “我家大人……我……不知!”
  为何不带上我?
  说好同甘共苦,就这样走了?
  芜丁伤心得要命,一时也不想活了,闭着眼只等挨这一刀。
  此时,地上躺着的顾安,猛地吸一大口气,坐了起来。
  陆桓手中的刀“当啷”一声落地,众人也都吓得跳起来贴住墙壁。
  “团团!”陆桓最先缓过气来,扑上去查看顾安。
  顾安自己也惊恐万分,瞠目环视四周,大张着嘴,像见了鬼。
  片刻后,他感觉身下有异,伸手一摸,发现自己后庭中竟流出秽物,顿时胃里一阵翻滚,“哇”的一声呕了出来。
  陆桓顾不上脏污,抱住他嚎啕大哭,口中“团团,团团”叫个不停。
  芜丁愣是不敢上前。
  他初入军营时干的就是打扫战场、搬运死尸的活儿,见过不少死人。
  方才顾安躺在那里的模样,分明就是死透了。
  芜丁大着胆子打量还在不停呕吐的顾安,见他虽脸上青灰色已褪,可颈侧和手背,分明还有泛紫的尸斑!
  尸变!
  刚才押着芜丁进来的两个军士早已吓得夺门而出,芜丁只得颤声叫道:“陆将军……陆将军快放手……”
  陆桓根本没听见,只顾着轻拍顾安脊背,怕他被口鼻中的污物呛到。
  芜丁见叫不动他,翻身连滚带爬往外跑。
  这时顾安却叫道:“抓住他!别让芜丁跑了!”
  陆桓扭头冲着门外大声号令:“拿下!”
  于是芜丁刚跑到院门口,就被军士团团围住,脱身不得。
  “崔衍跑了?”顾安眼珠在眼眶里四下转动,伸手在自己身上又戳又捏,似在确认自己是否真的活过来了。
  陆桓终于撒开他,跪在地上咚咚磕头:“菩萨保佑!多谢菩萨!多谢地藏王老爷开恩!多谢地藏王老爷……”
  顾安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对着陆桓屁股踹了一脚:“谢他干嘛?!起来!”
  陆桓疯了一样“哈哈哈”狂笑起来,高抱着顾安转了一圈又一圈。
  顾安双拳雨点般落在他头上:“放我下来!你放尊重些!”
  外边的人听着里面不似闹鬼,这才又进来听陆桓吩咐。
  顾安知道崔衍与芜丁关系匪浅,扣下芜丁,说不定能以他为饵,诱崔衍现身。
  再不济送到军中做个苦力,也比个牲口好使。
  “把那个芜丁押回去。”顾安还是一样颐指气使:“陆桓,今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碰我!”
  知道他一向气消得慢,陆桓毫不在意,慌忙点头,答应了再说。
  齐王一行驾乘三辆马车,一路飞驰向北,日夜不停。
  崔衍此生从未流过这么多眼泪。
  一来受了莫大的惊吓,二来这几月一直颠簸在路上,眼看着到家门口了,却又不得不仓皇出逃,实在委屈。
  最难的是身边没有芜丁,他已颇不习惯。
  馆主明月向他交了底。
  原来这明月并非齐王的姘头,而是齐王表兄,真名谢铭,字镌英,也是一出身贵胄的世家公子。
  齐王司马镜是先帝的幼弟,小皇帝司马廉的亲叔叔。
  此人好男风,爱美人,可齐鲁之地礼法规矩颇多,甚是无趣,于是他便邀了与他兴味相投的表哥谢铭,暗地里在吴地开了家南风馆,由谢铭化名充任馆主。
  原本这事儿只是两人心血来潮的荒唐玩笑,可经营起来才发现,这可是门日进斗金的好买卖。
  齐王此番前来,实是为收敛上年的营收,与谢铭分账。
  这日崔衍又抱着双膝,兀自缩在车厢角落,一脸凄苦的模样。
  谢铭被他害得丢了买卖,心里窝火,看他这副窝囊样子实在心烦,便挖苦道:“你倒真像顾安之的未亡人!早知如此,当初摆弄人家的时候,怎么不小心点儿?”
  崔衍撇嘴道:“不是我……安之兄他吃多了药……我并不知……”
  司马镜见他相貌俊美,心生怜惜,于是出言回护他:“崔大人并非有意害人,镌英何必又惹他难过?”
  谢铭冲司马镜邪邪笑了:“怎么,殿下看上这货了?”又伸手推搡崔衍:“这是什么好人?夺人心头所爱不说,竟活活把人弄……”
  崔衍顿时火了:“你这是何意?!他是药吃多了!你明知如此!”
  谢铭斜他一眼:“谁让他吃那些药的?陆桓的人你也敢招惹?你当真是色中饿鬼?”
  “谢镌英!你……”
  说话间两人就要撕扯起来。
  “够了!停车!”司马镜拽住谢铭:“镌英,你换辆车乘,让本王清净会儿!”
  谢铭翻着白眼冷笑两声,拽着迎宾小倌下了车:“行,殿下好生陪着这可人儿!告辞!”
  崔衍胸中憋闷,怄得直掉眼泪。
  司马镜从怀中掏出丝帕递到他面前:“崔大人节哀。镌英素来嘴坏,你别往心里去。死生有命,旦夕祸福,横竖不由人……”
  崔衍习惯了人围着他,两天没人搭理,这会儿正空虚难熬,司马镜软语宽慰几句,他便蹬鼻子上脸,一头扑进司马镜怀里,嚎啕失声。
  司马镜被他抱住先是一愣,却又舍不得推开,干脆伸臂回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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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来的两位哥哥不是一对,撞号了hhh
 
 
第53章 睁眼闭眼都是博远
  好一会儿崔衍才撒开手:“齐王恕罪,崔某……失敬。”
  司马镜竟有些脸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无妨。博远性情中人……”
  气氛一时有些暧昧。
  两人尴尬对坐片刻,崔衍终于打破僵局,开口询问司马镜年纪家事。
  说来也巧,司马镜与崔衍,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出生时刻相左不过一两个时辰。
  两人很快熟络起来,从人生境遇谈到诗词歌赋,聊到兴起,司马镜还叫来谢铭手下一个小倌,上车来伺候他二人吃茶饮酒。
  谢铭闻讯恨得牙痒痒,揪过同乘的檀儿暴打了一顿泄愤。
  不多时到了齐地,司马镜吩咐车夫挂起螭纹旗,在前边驿站换马歇息。
  崔衍颠了两天,骨头都要散架了,好不容易踩到踏实土地上,腿一软,险些跪倒。
  司马镜伸手在他腰间一扶,两人相视笑笑,携手往里面走。
  谢铭紧走几步来到崔衍身边,恶意满满讥道:“崔博远你是人吗?顾安之头七可还未过。”
  崔衍才刚心情松快一点,懒得理他,司马镜倒不干了。
  “镌英!这没你的事了,你回你谢家去吧!”
  “我回不回去,你说了算吗?你问问你娘,让我走不?”
  谢铭对这王爷表弟不恭不敬,原来是有长辈背后撑腰。
  谢铭的娘死在产榻上,他出生后除了奶娘,就跟着小姨,后来这小姨入宫当了娘娘,又生了司马镜。
  因此这两人虽说是姨表兄弟,但谢铭一直被司马镜的娘亲当大儿养活,齐王府上下都称他为“大公子”,地位非比寻常。
  司马镜与谢铭从小掐到大,两人明明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却一见面就鸡飞狗跳,身边人早已习惯。
  崔衍不习惯,只觉得他俩吵闹烦人,于是逮个空溜了。
  他想尽快找到芜丁。
  眼下芜丁八成已被陆桓抓住,生死未卜。
  这事儿只有交给毒蛇,才能尽快探到消息。
  他踱到驿馆后院,见花圃里有个半大小子在侍弄花草。
  崔衍从身上掏出一角银锭,要那小子替他捕一条蛇。
  歇了半日,车马再次启程,司马镜又与崔衍同乘,一路与他攀谈闲话,欣赏沿途风景。
  两日后终于到达齐王府邸。
  说是府邸,其实是一片宫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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