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闻声欲往外窜,却被陆桓一把抓住手腕。
“放开!”顾安恶狠狠瞪着他,手却怎么也挣不开。
门外“哐当”一声,果然上了把大锁。
顾安发疯似的挣扎,陆桓却深情款款看着他。
“陆桓你疯了?!放我出去!给我落锁!”
“先吃饭。”陆桓递给他一双筷子。
顾安梗着脖子,一双狐眼杀气腾腾盯着陆桓。
瞪了好久,陆桓还定定举着筷子。
顾安只好夺下筷子,捧起碗风卷残云般把饭扒完。
碗“当啷”一声被他甩在桌上。
“行了吗?我吃饱了。满意了吗?陆将军!求你放了我吧!”
陆桓嘴角抽动一下,猛地起身,拎起顾安抗在肩上。
“陆桓!你想干嘛?放我下来!放下!”
任他怎么挣扎踢打,陆桓丝毫不受影响,径直把人扔在榻上,欺身上去死死压住四肢。
“嫌我对你太好?你喜欢这样?想被人作践?嗯?我也会呀!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陆桓身高体壮,从前甘心被顾安欺负,从没机会施展,如今发起狂来,十个顾安也打不过他。
压倒性的力量悬殊,带来排山倒海般的恐惧与无助,顾安蜷成一团,抖如筛糠。
事毕陆桓起身,平生第一次,连句好话也没有,头也不回走了。
陆桓这一出大变脸,若是放在从前的顾安身上,那可谓正中下怀、想啥来啥的好事。
可如今住在顾安身体里的,并不是顾安,而是金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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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模作样避个雷吧,这章有路人攻被强
第56章 断无生离只能死别
金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在榻上趴了一个多时辰,身上才缓过劲来。
忍着身后剧痛走到门口,却发现门推不开,还锁着呢。
他气得发狂,把桌子椅子、案上的摆件、榻上的枕席被褥、屋里一应物品,挨个砸在门上,又累得精疲力竭,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门外传来小竹的声音:“大人?大人!”
金环四肢着地爬到门口:“小竹!想办法开锁,救我出去!”
“啊……诶?大人!大人……”小竹惊叫着被人越拖越远,金环绝望地顺着门滑到地上。
夜黑风高,朔风呼啸。
芜丁在黑暗中昏昏欲睡,脑子里闪过各种恐怖画面。
忽然门外似有响动,他正侧耳分辨,门吱扭一声开了。
“走!”竹叶青身影一闪,芜丁立刻爬起来跟上。
毒蛇中人都练过轻功,可芜丁单单这一样不行,只能靠两条腿飞跑。
他在府中待过几日,很快看出这不是出去的路。
“竹叶青!”芜丁压低声音喊前面那个轻飘飘的人影:“去哪儿?”
竹叶青转眼跳回他面前:“救人!金环被陆桓锁了!”
芜丁心中踏实了些。
他猜对了。
芜丁没见到金环万箭穿心的惨状,只听崔衍说他死了。
他看出复活的顾安并不是原来的顾安,举手投足更像是原先那个神出鬼没、阴险恶劣的小毒物。
他猜想金环在淮南只是假死,那晚顾安死后,毒蛇将金环易容成顾安,掉包了顾安的尸体,使了一出“借尸还魂”之计。
行至顾安门前,芜丁这才明白小竹叫他来干嘛。
陆桓早料到顾安会叫人开锁,门口堵着两方半人高的大石。
小竹从头上拔出一支钗,两下便捅开了铜锁。
芜丁深吸一口气,将一方大石抱起挪到一边。
他被关了这几日,身上筋肉松懈,一时用力过猛,抻到了腰,顿时疼得直冒冷汗。
另一方石再抱不起来,他只得招呼小竹,两人一起用力推。
小竹忽的惊恐扭头:“来人了!”
芜丁仔细一听,带甲军士行走发出的金属声由远及近,已在几十步之外。
两人使出蛮力,那石却纹丝不动。
小竹咬牙道:“你走吧!你家大人在徐州齐王府!快走!”
金环急眼了,在里面把门拍得砰砰响:“芜丁别走!放我出去!芜丁!”
这动静必定招来更多军士,小竹无奈对着门缝说了声“下回吧”,旋即拉着芜丁闪进黑暗中。
芜丁由小竹带着七拐八绕,终于从一矮墙翻出院外。
“等到午夜,府军换防,再试一次!”芜丁弯着腰,双手撑膝喘着粗气。
小竹却白他一眼:“你还真以为要救他?”
芜丁纳闷了。
“他说他是金环大人,呵,”小竹轻蔑一笑:“绝无可能。金环都被射成筛子,死透了。”
“可顾安……也死透了!”
小竹又翻一白眼:“那尸身呢?顾安尸身何在?我们到处找遍了,方圆百里内都没这样的死人。你不知道,姓顾的早疯了,他恐怕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谁。你赶紧走吧!”
芜丁跑出去几步,又硬着头皮回来:“你要不……跟我一起走吧?”
“你不会真看上姐姐了吧?呵呵呵……”幽暗窄巷内,小竹的笑声格外瘆人:“这边事还未了,你走你的,少管闲事!”
陆桓再来时,金环已万念俱灰,倚在榻边直愣愣望着空里。
“团团,还疼吗?”陆桓把人拉起来抱在腿上:“是我不好。今后不会了。”
他说不会,金环可不敢信,一想起昨晚的恐惧,金环身体不由自主微微发颤。
陆桓在他颈上落下一串热吻,情欲奔涌,却又极尽克制。
“陆某此生别无所求,一呼一吸,全只为你。我与安之,断无生离,只能死别。”
金环不敢反抗,生怕又激怒他。
陆桓手臂收紧,将头埋在他颈弯里:“芜丁那小子跑了,是你那婢子将他放出……”
金环赶忙圆道:“我让她去的。跟着芜丁,就能找到姓崔的。”
“团团不必操心,此事我自有计较。睡吧。”
“崔衍在齐王府”这个消息,金环是从小竹口中得知,显然毒蛇已派了其他毒首与竹叶青接应。
毒蛇并不信他是金环,他便不再是金环,如今只能演好顾安这个角色,抱紧陆桓这条大腿。
陆桓还是不踏实。
门锁虽然落了,他却又用一对银脚镣扣住顾安,只许他在府内走动,还派了两个面生的军汉贴身“护卫”。
此后金环都在顾安书房里翻阅信件笔记,很快便看懂从前顾安在谋划什么。
金环在顾安的尸体中醒来之时,有个声音在他耳边说:“从现在起你是顾安,你必须替顾安走完他划好的路,完成他未竟的事业。”
顾安“未竟的事业”,宏大而疯狂,金环虽足智多谋,却从未做过这么大的局。
如今这危险的权柄交到他手上,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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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决:给你一个新剧本:重生之强制爱
金环:我敲里妈小淫僧!
第57章 头一次被捉奸在床
崔衍像变了个人,意气风发的快活劲儿荡然无存,仿佛整个人被抽走了主心骨。
这日午前他坐在书桌前抱头苦思,眼前却总浮现芜丁的身影。
他连着三个晚上挂出那条死蛇,却至今毫无回音。
蛇已开始腐败生味,再留不住,他只好半夜溜到花园里,挖了个坑给埋了。
齐国太靠北,不是毒蛇的势力范围,如今真可谓无依无靠、孤独寂寥了。
崔衍正沮丧难过,一抬头,谢铭跨过门槛走进屋来。
“殿下不在,你这副天可怜见的模样,做给谁看?”
他知道谢铭是故意激怒他,想看他笑话,便强打精神摆出一副无所谓似的笑脸:“呵呵,知道你看不惯,偏要做给你看!”
谢铭伸手托起他下巴,公然调戏他:“我还想看点儿别的,你给不给?”
崔衍在这种人面前哪能认怂:“谢大公子看得起崔某,崔某自然毫无保留。”
说着站了起来,不退反进,凑近逼视谢铭。
“殿下说,博远近来力有不逮,让我来……帮你想想办法。”
只改动几个字,司马镜的话就被谢铭传得全变了味。
崔衍登时脸红成个灯笼,抽出手臂欲将他推远。
谢铭身量极高,肩宽腿长,轻易便将崔衍抱到桌案上坐着,站在他两腿之间淫笑道:“不举之症并非绝症。谢某执业多年,专擅此道。”
崔衍又羞又怕,奋力挣扎,却被谢铭硬捏开嘴,倒进一股辛香凉辣的液体。
谢铭将崔衍扛在肩上抱进里间,朝榻上一扔。
“谢镌英!你这没廉耻的……齐王殿下……”
崔衍骂到一半,突然脑袋里嗡的一声,小腹内陡然生起一团无名烈火,烧得他浑身酸软,那蠢物却兀地僵挺。
丹田处涌出一阵阵浪潮般的冲动,将崔衍逼得静不下来,在床上蹬着腿蠕动。
“崔大人身子好生敏感,药效来得好快!”谢镌英伸手在崔衍烧烫的脸颊上刮了一下。
这触碰令崔衍周身一阵酥麻,忍不住哼哼了一声。
“崔大人可要等殿下回府?谢某派人到营里叫他?不远,也就二十几里。”谢镌英转身作势要走。
崔衍朝前一扑,伸长手臂拽住谢镌英袍服下摆:“谢镌英!你……给我回来!”
“崔大人这是何意?殿下若是知道你这般不讲究,岂不……”
崔衍语带哭腔:“谢大公子饶了我罢!快些让我肏!”
谢铭似早有准备,竟从怀中摸出一盒羊脂。
听崔衍叫出这般露骨的浑话,他也不再推拉,甩袍解下衬裤,抠了块羊脂,朝崔衍分身和自己后庭涂抹些许,便径直坐了下去。
其实司马镜并未外出。
他给娘亲请了早安出来,在园中迎面遇上了玉山儿。
他认得这是谢铭从扬州带回的礼宾小倌。
玉山儿低头向齐王行礼,面露尴尬。
“怎么了,玉山儿?”
“啊,殿下……嗯,崔大人……又哭呢,要回扬州说是……”
司马镜闻言转身就往崔衍小院儿赶,玉山儿在他身后坏笑着跑开了。
谢铭挟着崔衍予取予求,直把他弄得头晕眼花,躺在榻上动弹不得。
司马镜闯进来时,谢铭正伏在崔衍光裸的胸膛上靡足烂笑。
“镌英!你……”
谢铭理直气壮回道:“殿下不是让我想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你又不肯自己上……”
崔衍不愿让人看出他是被迫,还硬装出一副与谢铭两情相悦的模样,抖抖索索伸手揉捏谢铭耳垂。
司马镜从地上捡起谢铭的衣袍,大力甩在他身上。
谢铭慢悠悠批袍理带,司马镜气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博远不是……你好不知羞……姓谢的!你给我滚!”
司马镜都快哭了,谢铭却还一味嬉皮笑脸,惹得司马镜对他拳打脚踢、又哭又骂,生拉硬拽把他拖出门去。
崔衍行走风月场多年,从未被人“捉奸在床”,还闹得如此难看,一时羞愤难当,一头扎进被子,像要把自己闷死。
不知更深几许,没有芜丁在旁守候,崔衍睡了醒,醒了睡,总不踏实。
又一次从梦中惊醒时,他发觉身侧坐了一人。
“殿下?”
“他拿什么要挟你?”司马镜鼻音很重,嗓子微哑。
崔衍缓缓直起上身,极轻地叹了一声。
他已想明白,齐王正好撞破谢铭与他办事,着实太巧了,应是谢铭故意为之,为的是令齐王“清醒”,不再心许崔衍。
“殿下误会了,崔某并非受人胁迫。”
司马镜摇头干笑几声:“他们说你薄情寡义,我偏不信。你有苦衷。”
“我没有。”崔衍无奈极了:“殿下亲眼所见,为何不信?”
“本王从未对别人动过真心,只你一个。你信吗?”
“你多大了?”崔衍懒得理会他这幼稚情愫,忍不住出言讽刺:“你是才及笄的小姑娘吗?逆谋造反的心都有了,还在崔某面前舞什么情窦初开?”
司马镜脸色大变,却并未被激怒,反而扑上来抱住他,郁郁道:“他们扯本王作旗,早晚害死本王。”
“他们?”崔衍问:“他们是谁?”
司马镜不答,颓然起身走了。
此后谢铭竟派人守住小院四周,将崔衍软禁于此。
崔衍于是沦为谢大公子的笼中雀,每日被他当成药奴亵用,竟无人敢来过问。
这日司马镜竟来探他。
崔衍心中有气,堵在门口不让进。
司马镜说了些“一见博远再无他念”之类的蠢话。
崔衍态度冷漠:“殿下若真倾心于崔某,岂会眼见着崔某被人当作玩物?”
“博远所知甚多,一旦离开此处,本王便无力保你平安。兹事体大,本王也身不由己……”
崔衍转身进房,将门大力关上,门险些打到司马镜鼻尖。
“博远!博远……”司马镜拍门哀求:“你要什么都行,只是不能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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