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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今天又蛊了谁(古代架空)——尔曹

时间:2024-04-21 08:46:43  作者:尔曹
  须得多加小心。
  正琢磨着,帐帘被掀开,崔亮又来了。
  裴度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裴将军,崔某按您吩咐洗净了。”崔亮进来前,在路上已经让自己笑了个够,这会儿一脸坦然。
  裴度浑身僵住如同一尊石像,只剩两个眼珠疯狂抖动。
  崔亮都快绷不住了,心想我看你能装到几时。
  他走到裴度榻边,在他腿边坐下,作势要解裴度衣袍。
  裴度果然抬手挡住,嘴上却还硬挺:“你脱你的,别管我。”
  崔亮眨眼笑笑,低头将袍服系带解开,扯下。
  裴度倒也见过些美人,大部分是胡姬。
  他不怎么中意温柔娇羞的汉家女子,生怕把人弄伤了。
  男人没试过,从前并没有这种兴趣。
  可崔亮长得太好看,好看到明知他是男子,却不想推开。
  崔亮的袍服只堪堪挂在肩上,探身用食指托起裴度下巴:“裴将军何时下令放人进城?崔某怕你事后再没力气上马,不如现在就传令下去吧?”
  裴度整个头脸、脖颈已红的不像话,额角渗出汗来,眼睛却被崔亮双目勾住,竟挪不开。
  崔亮眨巴着眼耐心等他。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蜷起双腿抱住膝盖,颓然认了输:“好了好了!别闹了!明早我随你去放行!”
  崔亮一边系好袍服,一边笑得前仰后合。
  走出帐门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见裴度正一下下用脑袋撞自己膝盖。
  这直愣货竟有几分可爱。
  裴度一夜没合眼。
  只被崔亮盯着看了片刻,他身上就起了变化。
  崔亮大笑着离去那一刻,他竟心里空落落的,失望莫名。
  但诚如崔亮所言,他不是个别扭的人。
  心动便心动,有什么大不了。
  更何况让裴某心动的,可是传说中的大炎之光崔秉烛,又不丢人。
  还好方才没有真的……
  否则要被他当成轻浮好色之徒了。
  可根据他得到的线报,崔亮并不是断袖之人。
  传说他喜爱歌喉动人的美貌女子,为此竟不顾礼法,纳了江上渔家女为妾。
  裴度心中泛起酸苦,好生失落。
  平生第一次为男子动心,就如此不幸,上天当真看我不顺眼?
  ……
  裴度乱七八糟想了一夜,竟完全忘了答应崔亮要放杨远进城。
  直到清晨崔亮在帐外轻声唤他,他才想起这出,顿时气得咬紧双唇捶胸顿足。
  他死也不愿在崔亮面前食言,可要向杨远低头,还不如让他去死。
  崔亮见裴度眼圈青黑,低头走路一语不发,不禁心生愧疚。
  昨晚拿那种事逗他、逼迫他,想想着实不大体面。
  “裴将军,”崔亮忽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裴度:“昨晚是崔某唐突了,还请裴将军海量汪涵。”
  裴度揣了别样的心思,不敢直视崔亮眼睛,只偏头皱着眉。
  “裴将军,你可信我?”崔亮压低声音,伸手握住他一边肩头:“你若信我,便放杨远进城。此事崔某自有计较,绝不负你。”
  想了一夜的人,郑重说“绝不负你”,裴度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哪还有心说不。
  他刚要点头,崔亮又说道:“若是不信,裴将军便不必随我去了。昨晚那出,崔某只当是句玩笑话,不作数……”
  “作数!我信你。”裴度胸口激荡,声音都颤抖了:“昨晚说的全都作数!你欠我的,要还!”
  裴度说完逃也似地转身跑了。
  到这会儿还嘴硬呢?
  可看他那副纠结模样,竟不像是作伪。
  难道传闻中“断袖”这一点竟是真的?
  崔亮一时竟有些慌乱。
  两军隔着二十丈的空地对峙,崔亮手持一旌节,骑马缓步踱至空地正中。
  少顷,对面军士闪出一条通道,杨远打马从后方上来。
  崔亮赶忙下马深深作揖,口里高呼“刺史大人安。下官尚书台执笔崔秉烛……”
  杨远一见是他,便只从鼻子里出气:“果然派了个绣花枕头来!能有何用?裴家竖子听劝吗?”
  崔亮早被这老头指着鼻子骂过“靠脸上位”,“绣花枕头”又算什么?
  “杨老将军勿怪。下官昨日抵达后未能前去拜见,是因着急与裴将军商议放行之事。此前裴将军误会您老带兵上任,是为赶他出涼州,故而义气抵抗。下官便擅自代为解释,说杨老将军带自家亲兵前来,只因涼州边境绵长,兵力虚空,这三千甲兵,是要补充城防,而非与裴军为敌。裴将军深感杨老将军高义,羞惭不可名状,今日一早便催促下官来阵前向您说和。如今城门已开,裴将军下马在城门口恭候杨老将军。还望您看在裴老将军薄面,万勿跟小辈计较置气,速速进城为盼。”
  杨远呆怔着,半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夫在这儿干耗了近四个月,你小子来,一晚上就解了这死结?
  怕是你们这些不肖后生,在跟老夫耍什么阴谋诡计吧。
  崔亮又拱手道:“下官生怕裴将军年少气盛、顽皮耍诈,故而向他提了要求:裴军先行后撤十五里,让杨家军进城驻防,而后杨老将军再移驾入城。下官愚鲁,不知这样是否合适?还请杨老将军定夺。”
  杨远暗自“嗯?”了一声,心想你这草包倒心眼不少,这样一来,便可防着裴度把老夫骗进城去关门打……不对,瓮中抓……
  “咳咳,”杨远清了清喉咙,朗声道:“既然裴将军先退一步,老夫自然不会同后生子计较。”
  他也是个要面子的,不愿显得自己怕了似的,又补了一句:“老夫随亲卫一同入城便可。”
  崔亮闻言又深深作了一揖,接着上马,用力挥舞那大红金穗的旌节。
  霎时间身后裴军齐齐呼吼一声,倒把崔亮吓得一激灵。
  杨远强作淡定咬紧后槽牙,只见裴军呼啦啦向两旁散开,给杨军让出一条十人宽的通道。
  裴军各部统帅口中呼喝,整军成一窄队,向城北退去。
  杨远率部来到城下,见一个英武青年横刀立马杵在城门边。
  见两人来到近前,裴度下马叩见刺史大人,自报家门。
  “崔大人,这是……裴度,裴将军?”杨远一脸错愕。
  崔亮笑道:“回杨老将军,正是。传闻总是虚夸,眼见为实。”
  杨远皱眉摇头:“这……也相差太大了吧!”
  三月前,裴度在阵前与杨远打了个照面,杨远只当他是裴度手下副将,恼怒裴度竟不亲自来迎,当时就火了,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通。
  裴度也不明就里,以为杨远故意找茬羞辱他。
  两人原本做好了长期明争暗斗的准备,谁承想一碰面连句囫囵话都没机会说,就杠上了。
  杨远暗骂自己糊涂,怎的不问清楚再说,不禁心生愧疚,竟没再给裴度脸色。
  崔亮还是那套话,说杨老将军带自家亲卫来填充城防,报国之心一片赤诚云云。
  杨远好不容易进得城来,又被戴了一顶老高的帽子,自然也不好说个不字。
  裴度豁然明白崔亮的计策。
  他是涼州司马,杨家军一旦布了城防,就该归他裴度差遣,否则即为叛军,人人得而诛之!
  杨远身为单车刺史,本就不该掌军,这三千铁甲一旦进了城,就不再是他杨家的了。
  裴度精神大振,摆了十里宴席大宴三军,令裴军与杨军同乐。
  崔亮舍下脸皮,一晚上都跟在杨远身旁舌灿莲花,把老爷子哄得飘飘然不知所以。
  一干人等喝到后半夜,崔亮亲自将杨远送至刺史官邸下榻。
  告辞出来后,却见裴度牵了匹马,涨红着脸,正在街口等他。
 
 
第157章 番外一 裴度X崔亮(三)
  “裴将军?”崔亮颇感意外,他不是在与杨家军那几个统领斗酒吗?
  裴度松开咬紧的下唇,呼着酒气说:“方才见你醉了,来接你回营。上马。”
  崔亮摇头:“走走,散散酒。”
  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再见,难得周围没其他人,崔亮有些要紧的话,想同他说。
  两人一马在夜色中并排缓行。
  崔亮偏头看着裴度,认真问他:“你可知有人忌惮你裴家势力,欲除之而后快?”
  裴度重重点头:“我爹临走前叫我无论如何守好西北门户,世人自有公论。”
  “是了。”崔亮郑重道:“恕崔某直言,裴将军若想平安度过此劫,只此‘守好西北门户’一条生路。”
  若旁人敢这样“指教”裴度,他早一巴掌呼上去了,可这话从崔亮口中说出,他只觉无奈。
  “裴某从小生在军营,长于沙场,对这些权谋算计,全无本事,只能听任你们摆布。”
  崔亮顿觉微微酸楚,于心不忍。
  “是崔某坏心,‘摆布’了裴将军……”崔亮勉力笑道:“崔某得趁杨老爷子没反应过来,赶紧告辞,否则还不知要被他骂成什么东西。”
  裴度骤然停下脚步:“你要走啊?”
  “嗯。崔某明日先行上书汇报,不日便启程返京。裴将军万勿留在涼州城中与他纠缠。尽快拆散他的兵,率部去守两关。崔某回京后便奏请陛下,着你今后在边境镇守。涼州,就让给他吧。”
  崔亮已想好说辞。
  为防姓裴的一家独大,就将姓杨的养肥,又岂知姓杨的不会欺君盖主?
  让两家一个执掌涼州,一个镇守边关,两相制衡,互为掣肘,方为长久之计。
  想必圣上亦能接受这个局面,不会再对裴度起杀心。
  裴度心知别无他法。
  崔亮敞开天窗,同他直说,乃是极其逾越冒险之举。
  “崔秉烛,”裴度语气认真:“你我萍水相逢,得你舍身相助,裴某无以为报……”
  “那你以身相许吧!”崔亮说着,自己笑得摇摇晃晃:“正好我也欠你一夜。这就两相抵消,互不相欠了。”
  裴度脸上表情甚是精彩。
  听到“以身相许”,脸都红了,后面却是一句“两相抵消”,他又失望得太过明显。
  “我……都随你。”裴度为人敞亮,藏不住心思,也不屑藏:“你若不嫌弃裴某粗蠢……裴某自然求之不得。若你看不上我……能与你成为知己好友,裴某亦觉不亏。”
  崔亮酒都惊醒了一半。
  从没见过谈风月如此单刀直入的人。
  这意思,你进退皆可,选择在我?
  “太史公有言,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崔某一见裴将军,便心生钦佩亲近之意,故而逾越擅动,令裴将军……误会了。”崔亮说完,自己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失落,再笑不出来。
  裴度“哦”了一声,头不自觉垂了下去。
  “崔某走不动了。”许久之后,崔亮才又出声。
  裴度闻言扶他上马,见他在马上晃悠,生怕他落下来,便也翻身上去,将他护在身前。
  马一步一步踏得极慢,裴度却连马肚子都不夹一下。
  崔亮笑了:“这怕是得走到天亮。”
  裴度脸都烫了,只得时不时轻轻甩下鞭。
  到了五里营,崔亮已靠在他怀里,晃睡着了。
  次日崔亮忙得团团转,都没顾上再跟裴度说什么。
  隔了一日,他便如约告辞返京。
  裴度像被剜了心似的,从此失魂落魄,天天对着戈壁发呆。
  手下亲随都看出他这是为谁,从此传言又起,说崔亮一夕“睡服”裴度,使涼州百姓免受战火荼毒。
  崔亮一路辛苦颠簸,好不容易到了雍州,却接到八百里加急的圣旨,要他掉头去向裴度传旨。
  圣上封裴度为移山将军,令他回京待命。
  崔亮骨头都要颠散架了,下车走几步,便觉得腿有千斤重。
  传旨的阉宦是个体贴人,见个美人累成这样,于心不忍,便说可歇几天再走,崔亮却不知哪来的劲头,第二天便换了马,掉头启程。
  一月后,崔亮又一次抵达涼州城外裴营大帐。
  裴度冲出帐来,见崔亮笑眼弯弯瞅着他,人都傻了。
  “涼州司马裴度接旨。河西裴氏世代忠良,一门忠烈……”
  崔亮手持圣旨正念得高兴,裴度竟忘乎所以扑了上来。
  “诶,诶!裴度!宣旨呢!放下……”崔亮抓着黄澄澄的卷轴,没手打他,只得任他高高抱起,原地转圈。
  崔亮以袖掩面,怕被旁人看见他笑得多甜。
  在涼州时,他一心只顾着揣摩圣意、替裴度筹谋打算,糊里糊涂就把人当了“知己好友”。
  行了十几日,到了秦州他才回过味来,不禁满心酸涩,心头思念疯长。
  等崔亮终于宣完了旨,裴度冲他胡乱磕了几个头,起身又扑了上来:“崔秉烛,崔秉烛啊!我以为下辈子才能再见你哩!”
  “圣上要你回京,你可愿随我回去?”
  崔亮来时便想明白,圣上此举是要令裴家兵将分离。
  往重里说,裴度离开他这十万铁骑,就变成废人一个,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裴度却不假思索答道:“你叫我去,便是刀山火海,我也绝无二话。”
  随崔亮来的一干仪仗仆从,见这裴将军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在崔大人身上,纷纷假装赏看风景,四下张望。
  崔亮见状赶忙把裴度拉进帐中。
  两人屏退旁人,凑在一起谈了一整日,将回京后裴度要见的人、要说的话、要装的样子,大致商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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