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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今天又蛊了谁(古代架空)——尔曹

时间:2024-04-21 08:46:43  作者:尔曹
  崔亮等他们走到十步开外,才压低声音冲裴度道:“当着人,你别胡闹!大炎有律,文臣武将不得私下结交。天子脚下,须得格外小心才是。”
  “那你快点办完事,我去尚书台等你……”
  “你别去!我不在尚书台了!别找我!”崔亮说完,不等他再做反应,就紧跑几步追赶那两名阉宦去了。
  裴度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呆站着半天才缓过气来。
  一路他都在想,他什么意思,可心乱如麻,越想越糊涂,心头那块大石越来越重,压得他透不过气。
  不知怎的,他还是来到了尚书台。
  裴度是个英俊小哥这事已不胫而走,他一进尚书台院门,便有人迎上来给他请安,问他有何贵干。
  崔亮不让他找他,他不敢提崔亮,犹豫半天,只好说要找陆大人。
  尚书台诸吏以为他才进京来,想拜拜山头,便引了他到陆谆官署门外,为他进去通报。
  陆谆刚处理完崔亮调令文书,一听裴度来了,捂着额发出一声喟叹:“请吧……”
  裴度行了礼,便单刀直入道:“请问陆大人,崔秉烛不在尚书台了?”
  陆谆“啧”了一声:“裴将军来,就是为问这事?崔秉烛怎么跟你说的?他为何不自己告诉你?”
  裴度咬着下唇低头不语。
  陆谆见他面上神情,便知传闻不虚。
  崔亮去往涼州之后,宫里三天两头来人问“可有崔秉烛的消息”。
  起初陆谆还没反应过来,忽然有一天,来人问“可有裴度的消息”,他这才恍然意会到,从前问的都是崔秉烛!
  又联想到此前圣上总宣崔秉烛进宫问话,一问就是一天,却也无甚大事,连崔秉烛自己都支支吾吾说不上来是去干什么。
  崔秉烛生得那副姿容,招人喜欢也是正常。
  圣上亦是凡人,也有七情六欲,此事旁人不便多问,只能假装不知。
  可崔秉烛是个极聪明又有大格局的后生,若被这种事耽误了名节,岂不可惜?
  陆谆这些年在朝中兢兢业业,带领文官集团同皇权周旋抗争,深知此中艰难,他想拉崔秉烛出这深渊,却无处施力,正头疼得紧。
  没想到裴度又卷了进来。
  涼州回来的消息,说崔秉烛与裴度公然在军营中合寝而眠,彻夜欢好。
  陆谆闻言痛心不已。
  他担心崔秉烛因被皇权胁迫失身,便自暴自弃,抛身自贱。
  如今见裴度并非传说中那般招人嫌恶,陆谆又多了一层担心,简直焦头烂额。
  “裴将军可知多少人为你安危出力?还不都看在你爹爹面上?如今尘埃落定……你便好生在京里娶妻生子,过安稳日子,万不可节外生枝!崔秉烛将你带进京来,既已交了差使,今后便与你再无瓜葛。你再胡乱问他的事,当心御史台找你麻烦!你可明白?”
  裴度似懂非懂,只听明白一点:陆谆也不让他找崔亮。
  陆谆怕他做出不理智的行为,牵连旁人,便放软了语气:“裴将军初入京城,想必有些不习惯。季充季大人与你年纪相仿,他从小生长在洛阳,为人也开朗豁达,若有甚需求,你可同他说。老夫已同他讲好,在你府邸落成前,你便暂住季府。”
  季充是洛阳城里出名的浪荡公子,真本事没有,最擅攒局交际、吃喝玩乐,才刚过而立之年,家里已有四房妻妾,六个子女,走到哪里都呼朋引伴,乌乌央央一大群人。
  裴度跟着他混,说不定能将崔秉烛抛诸脑后。
  “多谢陆伯伯安排,打扰了。”裴度用力拱手,深鞠一躬便退了出去。
  季充等到裴度,带他回府安顿,两人在车上闲聊起来。
  洛阳城与寻常山村无异,绯色轶闻如生了翅膀,传扬得飞快。
  “裴老弟,你与崔秉烛,果真……”季充诡秘一笑:“他可不是个容易拿捏的主儿。”
  裴度想起崔亮叫他对人“掏心挖肺”,刚好自己确实憋屈得要命,便把心一横,脱口而出:“好好的,怎的说变脸就变脸?进城前还……如今便不理人了?”
  季充险些没绷住笑出声来:“你可听过书生与狐妖的故事?”
  裴度摇头,季充强忍着笑,同他讲了一遍,最后拍着他肩膀说:“你就是那纯情书生,叫人家当个物什用了一遭!”
  裴度根本听不懂他这隐晦的浑话,只当他是在说自己被崔亮操弄利用了。
  季充又说了什么,裴度已听不进耳。
  莫不是他接了旨要带我进京,怕我不肯放下兵权、起事反抗,便使这美人计,诓骗于我?
  他为我筹谋盘算、思虑深远,难道只是做做样子?
  如今他不辱使命、令我只身进京,一旦“交了差使”,自然没必要继续做戏……
  虽说“骗我我也认了”,可……
  裴度只觉胸口揪紧,心酸难忍,一拳捶在车厢壁上,把季充吓了一跳。
  “裴老弟若是喜欢那样的,季某说话间便替你寻两个,不是什么难事。好了好了,今晚五营校尉刘骋做局请你哩,咱们早些去,喝他个痛快!”
  裴度当真从天黑喝到天明,直醉到不省人事,被季充抬回府,昏睡了整整一日夜才醒转过来。
  果有两个长相清俊、文质彬彬的小厮在他榻前等候。
  这等庸常俗物哪替得了崔亮,裴度一见,心中更酸涩难受,连床都不愿起,直挺挺躺着干瞪床顶。
  裴度不肯让那两人近身动他,季充便又另找了两个来,比前两个还更漂亮些,结果裴度还是只看一眼,就挥手把人遣走了。
  “买都买了,将就一下吧?”季充笑了:“要不你自己去堂馆里挑?我选的总不合你意。”
  裴度撇撇嘴,语气凄然:“季兄可知崔秉烛家住何处?”
  季充叹了一声:“有人叫我看着你,不让你去找他哩!”
  “我就想问他一句,就说一句……”裴度此生还从未如此可怜巴巴过。
  季充是性情中人,也不觉得让他见见崔亮能有什么大不了,便伸手拉他起来:“走吧!离这儿不远。”
  两人步行朝东走了不久,季充便指指一方小院:“喏,他就住这儿。”
  裴度见里面灯火通明,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他踌躇不前,在心里默默组织语言。
  这一句该问什么呢?
  “你骗我?”明明说了骗也认了,再问何益?
  “你心里有我吗?”那不还是同一个意思?
  说到底,他想问的就这一件,只想得到个确凿的答复。
  你对我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告诉我实话,让我死心也行。
  季充看他到了门前却呆站着,不禁觉得他好生可怜。
  想要谁不好,怎么偏就看上崔亮这个妖精?
  这可是连圣上都……
  这时门内忽然传来人声,季充抬手正要推门,却被裴度一把拽住,推搡着躲到墙侧。
  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官服的人,崔亮紧随其后。
  “鸿胪寺少卿,王柬王束之。”季充在裴度耳畔轻声介绍:“他与崔秉烛同期应试,是为知己好友。”
  裴度再见崔亮,心中立时涌出酸甜的暖意,忽然觉得自己此前怀疑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烛烛怎么可能骗我?
  可此时,王柬下了一层台阶,崔亮伸手按住他双肩,然后王柬回头看向崔亮。
  从裴度的角度看去,竟像两人勾头吻了一下。
  一瞬之后,王柬满脸笑意,挥手走了。
  裴度如遭雷击,像见了鬼一样大张着嘴。
  “他们亲了?”等崔亮送完客回身关了门,裴度突然扭头问季充。
  “啊?”季充诧异万分:“亲了吗?没有吧!”
  “亲了,我看到了。”裴度说着,扭身便走。
  季充心想,你疯魔了,这两个人怎可能当街亲嘴?
  昭平公主可不是个善茬!
  当年她那样诋毁你,就是为了下嫁王柬,崔亮敢动她的男人,怕是得被她车裂了。
  裴度耳中蜂鸣不止,各种激烈的情绪在胸中涌动。
  他疾走到坊巷口,又停下脚步等季充。
  “王柬家住哪里?”裴度问。
  季充“扑哧”笑了,随即又想起这人才到京里,啥也不懂也不稀奇。
  “公主府。”季充抿嘴憋笑:“王束之乃昭平公主驸马。”
  “季兄带我去。”
  “我不去。就在西上坊北首,你要去自己去吧,我不去……”季充头摇得像拨浪鼓。
  昭平公主与你裴度本就有仇,季某可不敢淌这趟浑水。
  季充连拖带拽,把裴度拉回自己府上。
  裴度攥着拳头,指甲把掌心都抠破了。
  他翻来覆去,怎么想怎么憋屈。
  到底亲还是没亲?
  到底骗还是没骗?
  到底是不是真心待我?
  他想去崔府问个明白,却又怕听到答案便更加无法挽回。
  他舍不得。
  即算是骗我,就不能再接着骗吗?
  快急疯了,裴度不知哪根筋搭错,竟换上一身夜行衣,带了佩刀,夤夜奔西上坊公主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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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没看错,裴度是有点子憨憨
 
 
第160章 番外一 裴度X崔亮(六)
  王柬这人有个毛病,凡事总亲历亲为,是个操心的命。
  鸿胪寺总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西域某胡部来使吃不惯汉食、来朝见天子的番邦王子在勾栏院丢了印信、粟特族通译官是个滥竽充数的骗子、根本不懂汉话……
  这些破事王柬总不放心让手下那些倨傲文士去办,回回都亲自处理,搞得自己整日疲于奔命。
  昭平公主司马龄为此不知说了他多少遍,他却一直改不了。
  这日又因一件小事夫妇俩红了脸,王柬被赶出堂屋,抱着铺盖在书房下榻。
  裴度误打误撞摸进唯一还点着灯的房间,王柬正对着火光看信。
  “你同崔秉烛是何关系?”裴度手脚利落,王柬还没来得及回头,刀已架到脖子上。
  王柬抖抖索索反问:“敢问阁下是谁?”
  “你管我是谁!说,你与崔秉烛,究竟有何瓜葛?”
  王柬怔了片刻,试探着问:“阁下可是……裴……”
  “少啰嗦!问你什么答什么!”
  王柬心说不是你裴度还会有谁,便稍稍放下点心,客气答道:“那时为参加殿试,我等学子在官驿下榻,王某与崔大人临室而居,时常一起饮酒深谈,是为至交好友。”
  裴度想了想,又凶道:“谁问你如何结识他了?我问的是现在!你们究竟……可曾……你亲他?”
  王柬“啊?”的一声:“裴将军从哪听来这缺德话?王某身为驸马,怎可……荒唐,简直无稽之谈!”
  “你还装!我亲眼所见!今日傍晚,你……”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昭平公主提着柄剑冲了进来:“大胆刁民,竟敢夜闯我公主府!来人!有刺客……”
  王柬赶忙冲司马龄连连摆手:“殿下殿下,一场误会!这是……裴度,裴将军!”
  司马龄一听,眼一瞪:“裴度!诋毁你的事,都是我一人所为,与我郎君全无关系!你放了他,冲我来!”
  裴度顿时糊涂了:“诋毁裴某?为何?”
  “圣上要赐婚你我,我不这么做,怎能逃脱?抱歉了裴将军!”司马龄一拱手,收了剑道:“害你声名受损,说不上亲事……”
  裴度皱眉苦笑:“谁说我要说亲事了?”
  司马龄也纳闷了:“你不是来……找我寻仇的?”
  “找你寻仇?我都不知你诋毁我!”裴度也收了刀,放王柬与司马龄抱在一起。
  “郎君你没事吧?”司马龄摩挲着王柬肩上被刀背压出的红印。
  王柬这才明白过来,忙解释道:“一场误会,误会!裴将军误以为我与秉烛有私,特来询问。”
  司马龄“噗”的笑了:“原来传闻竟是真的!裴将军与崔秉烛……哈哈哈哈……我竟阴差阳错做了件好事吗?”
  裴度还揪着“亲嘴”一事不放:“王束之,裴某明明看到你在台阶上……”
  “绝无此事!王某敢对天发誓!台阶上?哦!” 王柬一脸诧异,随即又恍然大悟:“那是……哈哈哈哈……王某告辞前问秉烛‘你冒这风险同裴度相好,究竟图什么呀?’他贴耳回我:‘图他貌美体健,眼中有星辰。’我便笑了他。就是这样,绝无其他动作!天地良心,我二人这些年清清白白,有目共睹……”
  裴度从未听过崔亮当面对他剖白心意,这当头一句,简直令他头晕目眩,立时涨红了脸。
  司马龄 “哎呦”了一声,笑弯了腰。
  “裴将军怎的不去问崔秉烛?”司马龄看起热闹来:“怕他看轻你不成?”
  裴度黯然说了实话:“他不让我再去找他。旁人也不许我……”
  王柬点头:“是了。裴将军可知,已有人将你二人的事上达天听,圣上叫秉烛进宫,当面敲打他。此事可大可小,如今裴将军才受了封,众目睽睽之下,万不可任性妄为,给你二人平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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