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封,你觉得这侍酒的小仆如何?”
邺封冷冰冰道:“不如何。”
慕容情笑道:“邺副使不近酒色,自然感觉不到这小仆的好。主上就不一样了,主上肯定看不上这小仆,既然如此,我也向主上求个人情,这小仆整日待在马厩里实在可怜,既然主上不喜欢他,那我将他赐给旁人可好?”
贺兰阙的脸色已经无法用冷漠来形容,男人执着酒杯,头低着,隐隐冒出了杀气。
邺封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吼道:“慕容,适可而止!”
慕容情却不为所动道:
“墨萤。”
墨萤跪在地上,惶恐地看着他,慕容情冷笑:
“主上不喜欢你,在座的各位大人和将军,你自己挑个喜欢的去伺候。”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整个营帐突然鸦雀无声,连席下的舞姬也不敢发出声音,人人都注意到了贺兰阙身上浓重的杀气。
慕容情也被身旁冷冽的寒气镇住,暗恼自己逼得太过,身旁的盛红衣更是颤抖地握紧了衣袖。
寒气笼罩了整个营帐,邺封恐惧地看到帐中的炭火突然熄灭,正待说话,贺兰阙突然起身道:
“你随我过来。”
男人冷漠地盯视地上的墨萤,转身走出了营帐。
墨萤也吓坏了,等贺兰阙离开,才后知后觉跟上。
身后邺封也极是担心,在墨萤离开后,也跟了过去。
第81章
江面上都是浓厚的血腥之气。
驻守在对岸的黎军突然发现了虞皇的身影,鸣响了战鼓。
等邺封赶到的时候,贺兰阙已经跃过了江面,对围攻的众人展开杀戮。敌军的营帐内火光冲天,江面上也结了冰,贺兰阙被数万大军围堵到了冰面上,身旁堆了一层厚厚的血尸。
邺封惊恐地瞪着这一幕,看到那个男人被数万人围攻,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刚才他跟出来时贺兰阙已经带着墨萤失踪了。
慕容情也赶至,震惊不已,身旁的邺封突然向他发难,拔刀砍向了他,怒吼:
“你到底要如何!”
慕容情及时避开,一边执剑格挡,一边怒吼:
“还不快救人!”
邺封只觉得怒气冲天,恨不得斩杀了此人,但主上危在旦夕,不敢再与他计较,当即飞身跃过了冰面,来到被敌军包围的战圈内。
贺兰阙已经身负数伤,他一人难敌上万人,箭矢将他包围,刚刚斩杀了一圈,又有层层叠叠的兵士向他扑来。敌军已经杀红了眼,对方的将领像发现了金屋,执着箭驽狂吼道:
“活捉虞皇!”
“砰——!!”
一记玄冰掌拍出,数百人倒成一片,贺兰阙手持陈皇剑,杀神般冷酷无情,剑气斩杀百人,冷厉道:
“尔等也配!!”
纵然如此,男人身上也负了几处箭伤,躲在后面的兵士又发动了驽机,砰砰砰!上万杆弩箭齐发,即使是神佛来了也要被射成筛子。
“砰!!”
一身巨响,陈皇剑斩断了数十丈宽的冰面,围堵在周围的兵士全部落入了冷冽刺骨的冰水中,一时之间,惨叫声无数。贺兰阙遁入了水中,躲过了弩箭的射杀,后方的兵士换好弩箭后还要射杀入巨大的冰坑,身后的冰面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道玄色人影破开冰面,魔神般从后突围,又在后方斩杀了数百人。
“主上!!!”
眼看贺兰阙又要被包围,邺封及时赶至,身后,慕容情也率着大军赶来救援,在开裂的冰面上与黎军杀作一团。
黎军损失惨重,贺兰阙一晚斩杀了数千人,战力恐怖。
但男人也受了重伤,尤其是脚踝中箭,根本无法走路,被抬回了军营。
————
第二日,慕容情终于从野外的雪地里抓回了逃跑的墨萤,审问了一番。墨萤吓得面无血色,脖子上都是可怖的青紫,哭着哀求慕容情放了他,贺兰阙要杀他。
慕容情皱眉道:“他为何要杀你?”
墨萤哭得无助,他也不知道,昨夜贺兰阙将他掳到了江岸边,掐着他的脖子突然像个恶鬼一样,墨萤惊恐挣扎,贺兰阙突然将他甩开,似是极痛苦地捂住了胸口,然后疯了一样冲到了江对面。
慕容情觉得心惊,那绝情蛊的毒性竟然如此之深。
贺兰阙昏迷,盛红衣检查了他的心脉,蛊虫还在活跃,不容乐观。
邺封不知道慕容情给贺兰阙下了什么蛊,只是主上自地宫内出来后就失忆,现在又差点丧命,极其愤怒。
邺封事后算账,在军营外与慕容情打作一团,愤怒吼道:
“你到底要怎样!你明知道那人像林青栎!”
林青栎已死,当初邺封在悬崖底下找了三天三夜,只找到一截带血的衣衫,悬崖那么高,水流又那么湍急,两个人跌下去绝无生还可能。
正是因为林青栎死了,尸骨无存,事后邺封才不敢告诉贺兰阙真相,只是如今慕容情越来越过火,不仅欺瞒主上,还拿与林青栎相似之人戏弄他。
慕容情也觉得窝火,贺兰阙私自前往熠都,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如今战事紧迫,一点失误就可能导致全军溃败,贺兰阙却还有心思瞒着他干其他事!
两个人在雪地里打了半天,谁也无法分出胜负,军营内战鼓突然擂响,敌军趁着贺兰阙重伤厮杀了过来。
半个月内,黎军偷袭了无数次,皆是仗着贺兰阙重伤不断挑衅,慕容情不想在大战前白白折损兵力,防御为主,但深更半夜的偷袭让人烦不胜烦。
将士们睡不好觉,时时都要紧张敌军的来犯,天气越来越冷,北上的物资粮草陷在暴雪中,多日没有按时到达,更加剧了营内的紧张。
邺封亲自守在贺兰阙身边,不信任盛红衣的照顾,事事亲力亲为。三日后,贺兰阙从昏迷中醒来,又过了十日,终于能下地。
脚踝上的箭伤实在麻烦,一时半会儿不能痊愈,影响了贺兰阙的行动。邺封为贺兰阙打造了一副拐杖,贺兰阙不屑于使用,忍着剧痛来到马厩,翻身上马。
邺封惨白了脸,望着贺兰阙道:
“主上,你要去哪儿!”
贺兰阙面无血色,嘴唇都疼得发白,冷漠地看着他,喝道:
“让开!”
邺封急道:“主上,你伤未愈,不宜出行!”
贺兰阙还是道:“让开。”
邺封急得无可奈何,向身后的一个属下使了个眼色,示意找来慕容情,又命人将贺兰阙团团围住,跪地恳求道:
“主上息怒,属下不能不顾及主上的安危,主上若想去哪儿,直接告诉属下,属下代替主上去一趟!”
贺兰阙拔出了剑,指着他道:“我意已决,你最好让开。”
别逼他大开杀戒,邺封急出了冷汗,身后,慕容情越过众人赶来,上前怒道:
“你又要去熠都!”
贺兰阙冷漠地看着他,身上杀气更重,慕容情猜对了他的心事。贺兰阙清醒后只觉得胸口剧痛,那种痛苦折磨着他还要去趟熠都,那里有他要找的东西!
慕容情冷笑地看着他,果然不出他所料,他不知道贺兰阙是可怜还是可恨,将计就计道:
“主上想要的东西,只有熠都才有。只不过主上贸然前往,恐白白丢了性命,什么也得不到。”
贺兰阙凝重地看着他,慕容情跪地道:
“请主上三思,等雪一化,慕容就随主上杀进熠都。”
第82章
越城。
这是林青栎随哥哥来到这里的第四年,又快过年了,即使受战争影响,城里面也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米铺里生意好,林琢玉为了今后的打算,不得不操心忙碌,等存够了钱,就能多陪陪妻儿了。熠都的探子还是没有传回消息,如今整个熠都草木皆兵,到处都是谣言,一会儿是虞皇战败受伤,一会儿是黎军要反攻南下,一会儿又是天降暴雪,多灾多难……
林琢玉忧心不已,外面霜冷天寒,母亲却困在熠都,城门一旦攻破,后果他不敢想象。奉愠天已经自顾不暇,还能护着他的母亲吗?
等来年春天,他必须亲自北上,将母亲接回来……
林青栎得了哥哥的允许,带着孩子出门上街,他的身边跟了一位衣着朴素的妇人,还有两位武功不凡的随从。那两个随从是林琢玉花重金请来的,专门护他妻儿的安全,至于那个妇人,则是雇来的仆人。
那个妇人名月娘,丈夫姓郭,年前随军北上战死,月娘年纪轻轻便守了寡,还带了一个不足周岁的女儿。林青栎可怜她,当初看她还没出月子就来城里做浆洗补贴家用,央求哥哥收留了她。
此时,林青栎牵着自己的孩儿,与月娘一行走进了一家绸缎庄。快过年了,林青栎出门采买年货,还准备给哥哥做几件新衣。哥哥每日那么忙碌,衣服旧了也没时间换,林青栎专门买了几匹上好的绸布,又给月娘和两个随从也买了些。
出门的时候,又来到旁边的花店和果脯店,买了几束腊梅和小孩子爱吃的零嘴。
林卿水已经三岁多了,长得玉雪可爱,眉眼像林琢玉,性格却又像林青栎,软软糯糯的。林琢玉没有时间教导孩子,大部分时间都是林青栎带,导致林卿水三岁多了还不会基本的天水剑法心诀,林琢玉常常很苦恼。
林琢玉从小就被父亲寄予厚望,三岁习武,五岁就能把一柄长长的竹剑舞得虎虎生风了,八岁更是资质卓绝,天水剑法练至了五重,导致林楚煌心情一乐就给他打造了把流云剑,那剑是用南疆罕见的玄铁打造的,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淬炼锻造成钢,又铸成了剑。
那剑对小小的林琢玉而言沉重不已,不过他不负父亲厚望,十岁就已经能将流云使得得心应手,让小他三岁的弟弟羡慕不已。林青栎无比羡慕哥哥的流云剑,他的小木剑在哥哥的流云面前不堪一击,哥哥一个剑风就将他的小木剑斩断了,明里暗里欺负他。他就抱着哥哥的流云哭闹不已,也要父亲为他铸剑。
林楚煌怜他爱他,疼惜小儿子体弱,用当初剩下的玄铁专门为他打造了一把青玉剑,青玉与流云用的同样的锻造工艺,都是极品的好剑,只不过剑身轻盈了许多,让林青栎用来耍威风足够了。
如今青玉和流云都已经遗失,但兄弟二人终于和好如初了。林卿水三岁半了,比当初的林琢玉资质差了一大截,木剑用来过家家,心法口诀也不会背,常常气得林琢玉头疼。
林琢玉有心想严厉栽培他,每日晨鸡破晓就要求儿子起床练剑,但半上午赶回家一看,林卿水还撅着屁股躺在母亲怀里补觉。林青栎嫌哥哥太严厉,哪有这么早就让孩子起床的,他都起不来,对儿子溺爱不已。
二人在教子方式上产生分歧,林琢玉拗不过弟弟,退而求其次让林卿水先把剑法心诀背熟了,但背了小半年了,短短的心诀还背不会。
打不能打,骂不能骂,一打骂弟弟也要跟着哭,林琢玉真是无奈。
儿子资质平庸,像他的弟弟,林琢玉有苦不能说,说出来弟弟又要委屈了。
好在妻儿常在身边,即使他的孩儿将来注定平庸,但林琢玉也心满意足了,只要弟弟和孩子都在他每天看得到的地方,再多的平庸他也能够忍受。
第83章
林琢玉与弟弟过了一个好年。隐姓埋名四年,男人对弟弟的爱意有增无减,两人已经有了一个孩儿,林琢玉还想与弟弟再要一个,但林青栎都以林卿水还小为由拒绝了。
林青栎不想再生,奈何哥哥总是哀求他,床上也从来没有节制和避讳,他身体特殊,大夫也说他很难有孕,当初在一起那么快就有了孩子,想必是红果的功效。
林琢玉不过问前事,只是让大夫为他开了调理身体的药,每日监督他喝。那药苦巴巴的,林青栎常常偷偷倒了,想必那药确实有些奇效,倒药的地方,一株濒死的兰花竟然活过来了,还茂盛地开出了花。
兰草长在一株桃树下面,不注意看的话,以为只是一颗杂草,等花开了,馥郁的花香溢满整个后院。
那是极罕见的幽冥兰,当初林青栎也是偶然从迷雾岛外的沼泽地里发现了它,只不过移栽进越城的院子里后,就快死了。
林青栎费了很多心思想把它救活,都没有用,叶子凋零了,根也腐烂了,为此他偷偷伤心了几日,没想到春天一到,那株经常倒药的桃树下面,竟然抽出了几根细细绿绿的叶子,还开出了花。
林琢玉也不识此花,那花香对他而言极淡,凑近了才能闻到,远不如红霞般盛开的桃花,只有他弟弟,觉得那花香浓郁无比,敏感到一闻到就要缠着他欢好。
天气日渐转暖,北原上的冰雪也开始解冻,林琢玉准备动身前往熠都,林青栎却无比黏人地缠着他,每日都要。
林琢玉不知道弟弟怎么了,以为他舍不得自己,每日抱在怀里哄了又哄,弟弟还是无比黏人。林青栎一闻到那股花香就浑身出汗,到了晚上让哥哥打开窗,院子里的桃花开得正浓,桃树底下的兰花香也浓郁地飘了进来。
他就缠着哥哥在床上交欢,怎么也要不够,像条淫蛇一般。他不敢告诉哥哥他对那股兰花香味有瘾,只是脱光衣服,一遍又一遍地哀求哥哥进来。
林琢玉哪里舍得他,抱着他不断啄吻,揉着他涨满的乳房,沙哑道:
“是不是那药起作用了,这么想要?”
林青栎羞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痒得都哭了,哥哥狠狠入他还是不满足,紧紧夹着哀求:
“不要走……”
林琢玉只觉得难以抉择。弟弟缠着他,怀里的人娇媚不已,林青栎赤裸的臀部紧紧坐在他的腿上,哥哥插到最里面才让他舒服,一边扭动一边哭,林琢玉情热地抚摸他的肚子,不断舔吻他的耳朵,哑声道:
“还想给哥哥再生一个吗?”
林青栎夹着那根,迷迷糊糊不断点头。他饥渴地叫着夫君,硕大的阳物塞满了最里面,专门解他的淫痒,他缠着林琢玉的腿,绞干净那些阳精,淫乱哀求道:
“夫君,栎儿还想要。”
林琢玉就将他扑在床上,狠狠疼爱。
等花谢了,林青栎的症状才好一些,林琢玉却很舍不得他,离开越城前几日,日日都要与他交欢,林青栎感觉都腻了,哥哥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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