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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古代架空)——失眠孤独症患者

时间:2024-04-21 08:47:36  作者:失眠孤独症患者
  宝相庄严,殿前的蒲团上跪坐着一个剃度的老妇人,正虔诚地念经祈福。
  那师太潜心贯注,祈福之后,根本没注意到身后无声无息地走来一个人。
  贺兰阙默默地看着那个妇人,一股隐秘的指使指引他来到这个地方,他看着那个妇人虔诚安静的模样,只觉得内心也受到佛法洗礼,安宁了许多。
  净音又为佛堂添了香火,转身之时看到身后的高大男子,骤然怔住。
  男人一身黑衣,样貌陌生,眉宇之间有浓浓的煞气,不似府内的守军,净音以前也没见过,且此人无声无息地闯入了佛堂,让她心生怀疑。
  男人冷漠地打量她,净音问道:
  “施主为何在此?”
  贺兰阙不答反问:“你是何人?”
  这位妇人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净音不愿招惹是非,念了一句佛号道:
  “贫尼只是一出家之人,法号净音。”
  贺兰阙默默地打量她的眉眼,在她身上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股气息极是淡薄,但却和峮虞山有关联,男人质问道:
  “你可知世上有一种长青之树,那树的果实有起死回生的奇效?”
  果然,净音神色大变,不安地看着他。贺兰阙确定了心中所想,疑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会知道此树?”
  净音掩下慌张,不愿牵扯是非道:
  “施主恕罪,贫尼一概不知,即使有所耳闻,也是前尘之事,如今贫尼已出家,只愿在青灯苦佛旁了此残生。”
  贺兰阙不放过她道:“既已知道,为何隐瞒?你可知我是何人?”
  净音摇头道:“贫尼不知,也不想知道,只求施主莫要再追问。”
  她说完就欲离开佛堂,贺兰阙也没有阻拦,只是等她走后,一个人坐在蒲团上,静静地打了会儿坐。
  静音也没有将这个奇怪的人告诉任何人,傍晚再来的时候,贺兰阙居然还在。
  净音默默关上门,看着那人寂然的背影,轻声问道:
  “施主可是有什么心事?”
  贺兰阙静静睁开眼睛,望着面前慈悲肃穆的法相,淡淡道:
  “我确实有一事不解。”
  “施主请讲。”
  “自我记事以来,一直有人叮嘱我做一件事,但我不知为何要做那件事。”
  净音与他谈心道:“何事?”
  贺兰阙看着佛像悲悯的眼睛,沉声道:“杀生。”
  净音心沉了沉,更加怀疑他的身份,不安道:
  “施主为何杀生?”
  贺兰阙淡淡地看向自己的双手,那里血腥无数,些微烦乱道:
  “不知。数年来,我从未有过任何怜悯之心。”
  净音可怜道:“罪过,罪过。”
  贺兰阙问:“师太认为这是罪过?”
  佛门倡导慈悲为怀,修行善果,杀生之事,自然有悖佛法。净音道:
  “我无法劝渡施主,施主还是请离去吧。”
  贺兰阙站起来,再次嗅到了她血液里残留的红果之味,双手在身后数次攥紧,到底还是没有杀了她,临走前问道:
  “师太当真不知道长青树?”
  净音捏紧了佛珠,诚恳道:“净音早已遁入空门,世上之事不再过问,还请施主成全。”
  贺兰阙最终还是离开了,净音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道:
  “施主杀业太重,未来或有损寿数。”
  贺兰阙冷笑一声,回头问道:“可有破解之法?”
  净音低头道:“我佛慈悲,望施主怜悯众生……”
  贺兰阙打断道:“我从未有怜悯之心,何来怜悯众生?”
  净音道:“若施主能怜悯一人,自然也能怜悯众生了。”
  贺兰阙静静地看着她,灯影下只觉得这尼姑的样貌格外亲切,此次来龚王府也算有趣,就没有和她计较,还是离开了。
 
 
第79章 
  邺封一直在皇城内等了两日,贺兰阙终于出来了。
  邺封一直担心他的安危,即使贺兰阙武功盖世,若是被皇宫守军发现,必将被围困在此。
  好在贺兰阙完好无缺出来了,没有留恋便与他离开了熠都。返回阳城的路上,邺封心事重重,忍不住问道:
  “主上,你为何冒险进入熠都?”
  若是为了刺杀奉愠天,大可不必如此冒险,且奉愠天有替身数人,外人难以分辨,刺杀反而打草惊蛇。
  贺兰阙眉头微蹙,此事他也说不清,他将龚王府与整个皇宫都查探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他想要之物。至于奉愠天,此人阴险狡诈,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阳城近在眼前,二人来回已耽误近十日,期间慕容情发现主帅和副使失踪,大发雷霆。
  进城后,贺兰阙才问邺封:
  “当初你为何前往熠都?”
  邺封看着他,想到慕容情的警告,半晌才道:
  “为了刺杀一个人。”
  “谁?”
  贺兰阙沉声质问,盯着邺封的表情,仿佛答案近在眼前,邺封注视着他身后的军营,大军数十万,都是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那些将士有原本玄天教的教众,也有怀揣霸业誓死追随的王朝之兵,个个都不顾生死,邺封最终沉声道:
  “奉愠天,主上。”
  贺兰阙了然,不再追问,转身走入了军营。
  慕容情得知贺兰阙终于返回,怒气冲冲地赶至他的营帐。营帐内传来慕容情愤怒的吼声,谁也不敢上前。
  贺兰阙只是冷冰冰脱下那身风尘仆仆的衣衫,检查了肩上的伤口,沉声对他道:
  “退下。”
  慕容情怒不可遏,质问道:“你可知大战在即,你却冒然失踪,若非我想方设法隐瞒,传出去整个军心都要溃散!”
  贺兰阙冷漠道:“我只是前去熠都查探军情。”
  慕容情更是气得头晕,怒吼:“你大可不必亲自前往!且你为何不与我商量,我早已派了一队人马前去熠都!”
  贺兰阙冷漠道:“我自有打算,你不必知晓。”
  慕容情狂怒道:“你有什么打算!”
  贺兰阙道:“我说了,你不必知晓。”
  半晌,慕容情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一句,自从他想方设法让他失忆,想方设法让他攻打黎国,贺兰阙的性情就让他越来越捉摸不透。男人好像对帝位丝毫不感兴趣,打仗只是为了杀戮,根本像一具冷冰冰的僵尸。
  慕容情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他更配合,熠都势必要拿下,黎国势必要吞并,天下势必要统一在他慕容一族的名下。
  贺兰阙见他始终不走,不耐烦皱眉道:
  “我让你退下。”
  此人心中的野心他如何不知,只是那点野心威胁不了他,男人过于自信,熠都攻破之后,是去是留,全凭他心意。
  慕容情也在揣摩他的心思,知他无法控制,突然道:
  “主上,此次熠都一行万险,属下也是担心主上。”
  突然说起了好话,贺兰阙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慕容情心里冷笑,面上却不露声色道:
  “请主上务必顾全大局,以后不可如此冒险,或者至少应该将行踪告诉属下。”
  贺兰阙皱眉道:“知道了,退下吧。”
  慕容情还是不走,又道:“主上,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贺兰阙嫌他啰嗦,自己背过身去换药道:
  “何事?”
  慕容情望着他红肿的伤口,冷笑道:
  “主上终日劳累辛苦,属下为主上寻了一位贴身伺候的仆人。”
  贺兰阙换好药,穿好衣服,冷嗖嗖道:“不必。”
  慕容情却道:“那仆人就在帐外,身份干净,从未伺候过别人,主上何不见一见?”
  贺兰阙厌恶至极:“我说了不必,退下!”
  慕容情却轻轻拍了拍手,恭候在外的仆人就小心翼翼走了进来。那少年样貌白皙干净,一双大眼楚楚可怜,似是极害怕贺兰阙,不安又羞怯地看着他。
  那双眼睛像水一样澄澈无暇,慕容情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一位与林青栎相似之人,猜测贺兰阙或许会喜欢。
  此时他看着贺兰阙眼中的犹豫,当即微微一笑道:
  “此人名墨萤,主上若是觉得顺眼,就留在身边吧。”
  直到慕容情离开,贺兰阙才微微回过神来,走到那个仆人的身边,冷道:
  “抬起头来。”
  墨萤恐惧地抬起头,他本来是一世族家里的书童,慕容情偶然见到,觉得他长得与某人颇为相似,就将他留了身边,还找人专门调教了一番。
  墨萤许是知道贺兰阙的身份,也明白慕容情给他安排的任务,惶恐又好奇地看着他。
  那双眼睛的确漂亮,仔细看还有些媚态,半晌,贺兰阙道:
  “家里几口人?”
  墨萤如实道:“回主上,墨萤从小父母就去世,被叔伯卖进了王府当仆人,会识几个字,后来遇到了慕容将军,将军觉得我可怜,就为我赎了身。”
  贺兰阙一直盯着他的眼睛,那眼睛看起来没有说谎,里面藏着对他的仰慕,半晌,贺兰阙觉得心悸,捂住胸口,对他道:
  “退下吧,此处不用你伺候。”
  墨萤惊讶:“可是主上……”
  贺兰阙已经恢复了冷漠,打断道:“退下。”
  墨萤不敢多呆,害怕地走了。
 
 
第80章 
  贺兰阙不明白为什么见到墨萤会感到莫名的心悸,因此对他愈发冷漠厌恶。
  墨萤根本无法近贺兰阙的身,他被打发到马棚喂马,每天干些脏活累活,还不如以前当书童的日子。他干了两天就受不了了,大晚上也没有地方安身,睡在臭烘烘的马棚里。
  近日无战事,邺封又坐在屋顶上喝酒,看到那个新塞给主上的仆人在马棚里哭。邺封也说不清自己的感受,只觉得此人与曾经的某一位确实有太多相似的地方。
  邺封远远看到贺兰阙的营帐帘子撩开了,正要回过头去,贺兰阙却注意到了他,直直向他走来。
  贺兰阙依然一身玄色衣衫,头束金冠,远远就听到了马棚里的哭声。男人向马棚那边侧目了一瞬,突然就来到了屋顶上,坐在了邺封的身边。
  邺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也和他没什么话聊,只能尴尬道:
  “主上也睡不着?”
  贺兰阙点头:“嗯。”
  贺兰阙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马棚那边,那哭声隐隐约约,确实惹人怜爱,邺封更尴尬了,望着清冷的夜空,只能闷闷喝酒。
  有些话他也不敢说,贺兰阙却问道:
  “谁在那里哭?”
  邺封心想他明知故问,他耳力那么敏锐,十里外的动静都能察觉出来,还能听不出是那个仆人在哭?但他只能配合道:
  “好像是那个叫墨萤的仆人。”
  “呵。”贺兰阙冷笑一声,似是不屑,随即抢过邺封的酒囊,灌了一大口。
  邺封注意到,贺兰阙虽然不再过问,眼睛却一直瞟着马棚那个方向,他更难受了。
  另一边,慕容情以为贺兰阙不喜欢墨萤,看到那个小书童被打发到马棚也无可奈何,竟然又给贺兰阙塞了几个美人。那些美人各有千秋,有男有女,姿色均是上等,有一两个比林青栎还漂亮。那些美人又被分配到角落里吃灰,白费了慕容情的一番心意。
  慕容情根本搞不懂贺兰阙到底想要什么,难道真非林青栎不可?他想不通王权霸业还比不上儿女情长,拥有整个天下还比不上拥有一人?
  他妒忌贺兰阙的资质,此人天生就是习武的奇才,以他的能力用来守护一人实在可惜,还不如做他慕容族图王霸业的基石。
  只是这块石头太过冷漠,不近人情。
  这日,慕容情在军中设宴,一是犒赏将士辛劳,二是想要揣摩贺兰阙的心意。
  宴至中旬,酒酣兴浓,慕容情叫来美人陪酒,唤来舞姬助兴。营帐内笙歌燕舞,鼓乐喧天。美酒佳人作伴,再冷淡的男人也不由得心猿意马,偏偏贺兰阙是个意外,冷冰冰饮着酒,目光轻慢。
  当晚盛红衣难得打扮得艳丽,黏人地缠在慕容情身边,慕容情心不在焉地搂着她,时不时瞟向贺兰阙。
  盛红衣知他心中所想,公子想要让主上为自己所用,只是主上哪有那么好控制,主上若是想起一切,她和公子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盛红衣心思细腻,悄悄向慕容情耳语几句,慕容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愉悦道:
  “他不是不感兴趣?”
  盛红衣道:“公子不妨试试。”
  慕容情就听了她的话,命人将马棚里的墨萤叫过来,让人为他梳洗打扮一番,也过来陪酒。
  等墨萤怯生生地走进营帐的时候,所有人都为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少年感到好奇,墨萤一身白衣,修长清俊,目光胆怯干净,的确有几分吸引人。墨萤根本不会陪酒,也不会跳舞,不知所措地看着主座旁的慕容情,又瞟到上方冷冰冰的贺兰阙,立刻惊恐地收回目光。
  贺兰阙只戴了半张玄铁面具,眸子冷冰冰地打量他,自然看出了慕容情的把戏。
  慕容情心里暗笑,高兴地拍掌打断众人:
  “各位,我们今晚不醉不归!墨萤,为在座的各位大人和将军斟酒。”
  墨萤不敢不从,当即颤巍巍地端起酒壶,挨个挨个为那些大人物斟酒,其中有好男色的,看他长得清俊漂亮,在他走近时好色地摸了几把。墨萤吓得酒都端不稳,又不敢推拒,硬着头皮继续斟酒,在一个粗鲁的将军将手搂到他的腰上时,忍不住红了眼睛。
  要哭不哭的样子更惹人怜爱,轮到邺封时,邺封瞟了瞟旁边愈发冷漠的贺兰阙,忍不住瞪了慕容情一眼。慕容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故意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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