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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相(近代现代)——寅子南

时间:2024-04-21 08:54:40  作者:寅子南
  秦巷倒吸着气。
  下一瞬,他见着上帝疯了。
  辛宴庭疯了。
  他高傲不可一世的庭哥低头,吻他。
  亲他脸。
  辛宴庭鹰隼般的晦暗视线盯着秦巷面色,盯着他眼睛,辛宴庭眼里全是恨,惊人的恨意,让秦巷心慌。
  秦巷微微往后缩,揽住辛宴庭的双手却抱得更紧。
  辛宴庭沿着秦巷脸颊往下亲,亲到脖子间,扯开他衣领。
  被咬的发疼,秦巷松开手,抵到两人之间,轻轻往外拨开辛宴庭的脑袋。
  辛宴庭停了动作,双眼发红,停不住的架势。
  秦巷颔首,眼泪跟不要钱一般,嗖的流出,像开火箭,说话都在颤抖:“庭哥,我不敢信。”
  这话不知道怎么就触到了辛宴庭逆鳞,他接下来的动作让秦巷知道,他庭哥,真的,彻底疯了。
  辛宴庭低下身来,将秦巷两只手举起压在身后。
  后面的事便就顺理成章。
  “秦巷,你不该惹我。”
  和夕阳落入地平线之前的发疯不一样,辛宴庭此刻的疯劲显在了脸上。
  显在了行动上。
  “你赢了。”
  辛宴庭无声地宣告,这场战役,秦巷赢了。彻彻底底赢了。
  他辛宴庭败得一塌糊涂。
  “像大海一样磅礴的心思,秦巷,你活的真随意,”辛宴庭将秦巷衣服脱光,单个手掐住他的脖子,目光既是怜悯,又是瞧不起,“爱上没什么难度,爱,很容易,爱下去才叫真本事。”
  辛宴庭摸住秦巷的手,让他的手抚在辛宴庭脸上,鼻尖上:“你看中我这张脸,爱的死去活来,一年,两年,三年,十年,年老色衰,我又该拿什么拿捏你?”
  “我成全你,巷,今晚,今天,这几天,我给你一场极致的体验。”
  秦巷已经懵逼了。
  他懵得心脏出血,绽开,稍稍心脉回血,呼出一口重心,他便彻底活了,半起身,两只手牢牢抱住辛宴庭,将他抱紧,揉进自己骨血里。
  什么也顾不上了。
  “庭哥,弄死我吧,让我死在你身边。弄死我!”
  “好,”我会彻底,全身心,无与伦比,“狠狠地,我要你死在我身上。”
  准备工作很久。
  秦巷还在浴室准备。
  他懵了很长时间,现在又懵了。
  怎么也不明白他拿着润滑液和一些工具,自己就站到了辛宴庭的浴室。
  按理说,他应该拿着这些东西为辛宴庭准备,可为什么是他要准备。
  大抵是辛宴庭终于,久违地,用低声哄了他一句,让秦巷眼睛发酸,就什么都应下了。
  他哄秦巷:“你不愿意?”
  愿意。
  愿意的。
  只要能和辛宴庭好,怎样他都愿意。
  半个小时都快过去了,秦巷在浴室还没出来。
  而室内。
  辛宴庭望着浴室门缝。
  里头那一抹光好似消散。
  周身犹如脱水,双腿发软,辛宴庭撑着床垫慢慢坐下。
  沉静了好几分钟,辛宴庭呼气正常,室内他粗重沉闷的吐气声趋于平静,渐渐到听不出多大声响。
  辛宴庭的腿软好了一些。
  起身站起来时,也不知道想到什么,把头撇过去,垂着视线,手背擦着眼角,湿润润的泪珠打湿了睫毛,不怎么擦得干净。
  他哭了。
  他的情绪似烟雨朦胧裹在巨大的雪球里,终于,爆开。
  他长期压抑的心绪被刺开捅破,似洪水一般的泥石流倾泻,所有的压制不断外涌,没有停歇。
  这股劲好像松了。
  又好像没松。
  秦巷方才在他怀里的触感像是真的,又像不是。
  他分不清现实。
  默默看着落地窗前模糊的身影,迷离的脸色叠杂在窗外的碎珠中,他站得笔直,分辨出自己的神情。
  光影虚幻。
  辛宴庭研磨着指尖的湿润,睫毛又颤了颤。
  停住了哭。
  很快,他恢复了正常。
  他曾经说过,自己不会低头,可事实证明,他错了。
  他到底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心,自己对秦巷的心,对秦巷那份真诚的、就是沉溺水底,窒息而死也压制不住的爱,恐怕说给任何人听,都会觉得沉重,难以承接。
  山水可逆,浪子不会回头,但秦巷,你走不了了。
  *
  八点之后,雨又下了起来。
  跌跌宕宕,反复沉沦。
  秦巷受不住了,跟辛宴庭求饶:“庭哥,再吃一片吧,再给我吃一片止疼药,太疼了,要死了。”
  “要的就是你死。”
  辛宴庭心狠,到最后的最后,才给秦巷喂一颗止疼药。
  *
  秦巷的神智离天堂很近,辛宴庭将秦巷脸扳过来,秦巷脸颊绯红,眼神失焦,完全是辛宴庭没看过的模样。
  辛宴庭狠下心,将他的脸死死压进枕头里,不去看。
  *
  只一回就结束了。
  也没法once again。
  秦巷趴在床上,只有腰往下随意搭了一点被子,他疼的说不出话,肩膀轻轻抽。
  辛宴庭挤干净了毛巾,扯开被子,给秦巷轻轻擦着后背,肩膀。
  咬的一塌糊涂。
  好在没流血。
  “水放好了,去泡个澡。”辛宴庭声音是哑的,哄着秦巷。
  秦巷肩膀动了两下,脸闷在枕头里出声。
  辛宴庭听不清:“说什么。”
  秦巷脸埋在柔软里,只留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在外,撑着胳膊微微动了上半身,这一动,全身连着筋骨,整个人犹如散了架。
  痛的他连抽两口凉气,闷在枕头里像哼哼唧唧。
  辛宴庭喉咙涌动,看着秦巷翻露在外的后背,这上头,全是他留的痕迹,秦巷的哼声像催化剂,柔和了他坚硬的心思。
  他压下身,压着秦巷后背,趴到他身上,毛巾丢在一边,凑过来,掀开秦巷压在枕头里不挪窝的脑袋,推开他一头沾着细密汗渍的额发,将他脸露出。
  秦巷生得俊逸,五官硬朗,别看总是爱笑,可这双柔和的眼一旦认定什么事,那绝对是坚定无比,万死不回头的,谁也不能从他稳重厚物的视线里逃脱。
  可这会儿不是了。
  秦巷的眼神变了。
  眼尾连着眼下都沾着红。
  这让辛宴庭想起他痛得呼声时回过头来望他的眼神。
  是那会儿撞散的。
  情不自禁,辛宴庭冰冷冷的唇吻上秦巷的眼睛,亲了两下,又继续嘬他脸颊。
  漫不经心,又没什么感情似的,辛宴庭哄:“去泡澡。”
 
 
第67章 黏腻,甜蜜?
  秦巷的心尖都在收缩,全程睁着两只眼,盯着辛宴庭的脸颊不松气,不敢懈怠,意识到辛宴庭的动作,他心里是慌的,发麻,出神唤:“庭哥。”
  辛宴庭不想听他说话,用力将秦巷脑袋又按回了枕头里,秦巷挣扎,辛宴庭按着他的脑袋不松手,似乎想将秦巷弄死,让他窒息。
  秦巷撑着上半身想起身,辛宴庭牢牢按住他,不让他动。
  最终是因为疼痛和心里的难堪,秦巷又趴回枕头上,脸向下埋着始终没透气。
  认命了。
  秦巷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疼得厉害。
  身子微微发抽,一颤一颤的。
  辛宴庭松了手,又趴了回来,将秦巷快要溺毙的脑袋再度扒开。
  秦巷哭了。
  发红的眼尾疼出眼泪,似点缀的星星一般,挂在那里,要掉不掉,眼更红了。
  辛宴庭眸色变暗,再度凑过身,这回动作轻柔,吻了吻秦巷眼睛,又吻他额头,将秦巷抱进怀中,给秦巷一种被珍惜被爱的错觉,可很快,辛宴庭又抽身了,一把掀开他身上盖着的单薄丝绒被。
  声线冷淡,不留感情。
  “起来,去泡澡。”
  秦巷忍不住,掉出的眼泪从脸颊往下落,撑着手肘半坐起身,疼得五官扭曲,盯着辛宴庭毫不留情的背影看,嘴唇深深抿成了一条线。
  泡完澡,辛宴庭又将秦巷捞回来,抱到客房给他上药。
  秦巷趴在床上,想说话。
  辛宴庭不让他说,很冷淡:“到天亮前,不要跟我说话。”
  “好。”秦巷怯懦地回声。
  这声听着很委屈,辛宴庭手没注意,碰到伤口,秦巷还是忍不住抖,压着声倒吸气。
  上好药,辛宴庭离开了房间,秦巷双手压在下巴上,抵着枕头,沉着眸子在冥想。
  片晌,辛宴庭重新回了屋,拿来睡袍,给秦巷穿上。
  秦巷半跪着,系好腰带,小心翼翼地,往辛宴庭身边爬,继续爬到他怀里,抱住他,全身似乎都在疼。
  辛宴庭推开秦巷,翻身去拿桌上的打火机,给熏香点燃。
  秦巷又爬回来,不敢大动作,脑袋枕在辛宴庭大腿上,掀起一旁的被子,给自己盖上。
  刚盖上,被子又被辛宴庭掀开。
  辛宴庭推开秦巷的脑袋,笔直躺好。
  秦巷不说话,夜里寂静无声,他再度拉高被子,自己发癫似的又往辛宴庭身边爬,将被子给两人盖好。
  他翻过身,挨着辛宴庭,手里动作不敢碰,柔柔地,小声说话:“庭哥,好受吗,在上头的滋味,你是不是还不习惯。”
  辛宴庭浑身的戾气燃起,幽黑的眼眸在寂静的夜里发酵。
  就这么静静躺了十多分钟,秦巷往上拉了拉被子,营造出两人都在沉静入睡的假象。
  被子底下,秦巷却伸手抱着辛宴庭的腰身,脑袋得寸进尺,压在辛宴庭肩上,他率先打破沉静。
  “关灯吧,睡了。”
  辛宴庭不作声。
  秦巷微微抬起头看辛宴庭,辛宴庭垂下视线,撇过脸来,这回秦巷看清他面色。
  辛宴庭沉着一双眼,盯着秦巷脸颊的某处,眸光幽深却又沉寂,如一汪幽潭,深不见底,漆黑摸不着方向,又像失了焦。
  “庭哥。”
  辛宴庭还是不理他。
  秦巷被这眼神骇得往后退,手也从辛宴庭腰上松开了。
  辛宴庭眸色加深,那股视线更暗了,幽深到秦巷摸不准辛宴庭在想什么。
  秦巷被这视线看的无处遁形,不自在:“你要是不习惯两人睡,我回楼下客房——”
  “再来一次。”
  秦巷发愣。
  “再一次。”辛宴庭抱着秦巷坐起身,语气听上去像在哄人,实则不容拒绝,“不容得你拒绝,不要怕,很简单的事,不是吗?”
  “啊。”
  不是秦巷不想,他痛的起生理反应,想到那股痛意,叠加着辛宴庭抱他手的那处,肌肤似乎在起鸡皮疙瘩。
  ——到底还是排斥的。
  瑟瑟了两瞬,秦巷尽量压低自己的反应,却不想这档口的他,无论什么反应都收在辛宴庭眼里,秦巷躲避的眼神,秦巷不自在后怕的神情,还有他微微发抖的手臂。
  辛宴庭径直压了下去,眸色黑的更深。
  秦巷今晚终于展开了眉,好笑道:“庭哥,真不行——”
  “你行,你什么不行。”辛宴庭脱他睡衣,亲上去,“你一定行。”
  ……
  又弄了两次。
  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痛的,秦巷碎碎骂了两句,瑟缩着肩膀趴在床上睡着了。
  辛宴庭不舍得抽身,亲吻着秦巷的眼睛和他发皱的眉头,又抵了抵。
  良久。
  秦巷睡着了,没有一点反应,辛宴庭将他翻过来,小心翼翼亲他鼻梁,亲到嘴唇,伸进去。
  研磨了十多分钟,辛宴庭下了床。
  ……
  大概是早上六点钟,秦巷醒了,手机闹钟催醒的,不大醒的来,闹钟连着震动,再不好的精神也有了精神,秦巷睁着两只眼,瞧见不熟悉的天花板底色,抹过头,听着闹钟铃声,无声的,神情忧郁,出神,清醒。
  身边空荡荡的,没人。
  秦巷眼眸上翻,睫毛一垂,又一抬,撑着手肘起了身,下床。
  低低咳嗽着,秦巷摸着额头,低烧了,怪不得浑身烫的厉害。
  楼下管家阿姨在花园里搬花,餐厅有动静,秦巷遇着了管家。
  挺尴尬的。
  管家却当没事人似的,问候秦巷早上好。
  秦巷更尴尬了,红着脸问辛宴庭是不是在顶楼泳池。
  管家摇头:“先生在楼上还没下来。”
  秦巷脸红了两度,不是不好意思,烧的,烧的全身发烫。
  顾不上那么多,秦巷只好找管家要退烧药,喝了不少水,再去的楼上主卧。
  这时候天也亮了不少,秦巷推门进,屋里的窗帘紧闭,床头的灯亮着,不显昏暗。
  秦巷瘸着腿跛着脚步轻轻走进屋,在床那头的地上看见露出半个脑袋,是辛宴庭的脑袋。
  等走到正面一看,辛宴庭两只长腿随意地摊在地上,靠着床垫,他歪着头睡着了。
  地上有瓶歪倒的酒,酒水没有流出,酒杯从他手上跌落,他一只手搭在地上,酒杯里的酒水摊开一团印记,湿了他的睡袍。
  这只垂在地上的手,中指上有一圈痕迹。
  指环的痕迹。
  那枚银戒不见了。
  秦巷将酒杯扶正,拿起地上那瓶还剩零星一点的酒离开了卧室。
  *
  Barolos,这款威士忌的名字,秦巷忍着这股烟草味混合着焦橙和烤杏仁的熏味,把杯子中酒喝尽。
  他也算是个懂点酒的人。
  喝不惯。
  这款威士忌的味。
  凛冽,刺鼻,浊心。
  身后有响动,食物的芳香,管家走了过来,把秦巷要的退烧药拿给他,看着桌上的酒杯,管家正经道:“喝了酒,药就不能吃了,小秦先生,你脸色烧的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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