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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古代架空)——枯蚁蚀日

时间:2021-02-08 12:01:11  作者:枯蚁蚀日
  晏梓起得要晚些,出了屋子,露伊同他说胥之明与胥野岚出去了,还交代了让他好生休息,莫要出门。
  晏梓撇撇嘴,懒懒散散地在窗边坐下,在窗檐上撒了一把小米,看着燕子们啄着吃。
  就在此时,一只燕子直冲了下来,将抓着的一封信函丢到了他脸上,急急忙忙地落在窗檐上啄食小米。晏梓黑了脸,用手指弹了一下它的小脑袋,展开了信函。
  胥之明回来时是午后了,因着有些闷热便解了布带,刚进院子就见晏梓倚在窗框上睡着了,银色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杂乱,贴在他的脸上、眼上、唇上。
  他走过去看了眼窝在他手边窝成了一圈的一只只小燕子,心中不由地软了下来,满脸的疲惫尽数褪去。
  他伸手蹭了蹭晏梓的嘴唇,吻了一下。
  这一下把晏梓的清梦亲得一干二净。他睁开还看不大清楚的双眼,呜咽道:“你总算回来了……有什么消息么……?”
  “有,”胥之明还在蹭着他的嘴唇,含糊不清道,“刘家的孩子丢了有一阵子了,那刘叔名叫刘威,这些天是往琅琊谷去了。”
  “刘威?”晏梓皱眉道,别过脸从怀里抽出那卷书信来,“京城里的来信,替我查到了。今年预备上贡的青古茶的名册里确实有刘威的名字,还是排在前头的。”
  胥之明看了一眼那信:“嗯,你帮我送封信,叫人带噶努过来。”
  “噶努?噶努已经来了。”晏梓跳下窗檐来,摸了一把他的后颈,“噶努在琅琊谷里不吃不喝的,似乎是想要来见你,沽艾就带它过来了。”
  “关哪儿了?”
  “在后院。噶努块头挺大,都能趴墙上了,险些把人家吓死。”晏梓看了看他的脸,“你布带子呢?”
  于是胥之明乖乖将布带子从怀里取了出来。
  晏梓给他系上了后顺了顺他脸侧的头发,道:“回头叫束哥帮个忙,给你找个人看看能不能治好吧?”
  “算了,劳心费神的东西,天生就有的,也就别管了。”
  谈话间,两人已经行至后院,趴在树下的噶努一跃而起,眼瞅着要撞上胥之明,只见他迅速抽了放在一旁的竹竿子,作势要敲过去,吓得噶努赶紧一个千斤坠砸到了地上。
  “动什么动,”胥之明怒斥道,“你晓不晓得你有多重?!”
  “好了好了,它就是想你了……”
  “可它弄伤了你该怎么办?!从前在胥家时我一妹妹就差点被它砸死,和它念叨了几次了这混球都不听……”
  “嗯?混球?”晏梓笑道,句末尾音微微上挑,“怎么不骂畜生?”
  “……”
  “好啦,知道你疼它。这不还得让它跟去帮忙么?”说着,晏梓揉了揉噶努的脖子。
 
 
第42章 幼燕
  噶努格外听晏梓的话,见晏梓把他喊了出去便乐颠颠地甩着尾巴跟出去了,最多也只是在看见他俩腻歪时崴了一下脚。
  胥之明担心刘威起疑心会去将留下的东西处理了,先前便托了衙门将茶山团团围好了,替他俩拖延了些时间。
  噶努得了胥之明的令早已先赶往了茶山。这般庞大的一头似狗似狼的东西着实吓了庄上的住户一跳,再者上回来时噶努也并未现身,这一跑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晏梓拉着胥之明紧随其后,不多时便跑到了茶山,却见几个捕快身上负伤,皮肉外翻,似是被什么刀砍伤了。
  “两位公子!”叫住他俩的是先前在李滩家见过的那位捕快。他手背上有道伤口,几乎横劈了他的整只手,鲜血淋漓。
  “有个蓬头垢面的疯子,拿着把柴刀一把铁锹奔上山去了!”
  “别急,你带着大家先回衙门疗伤,此事我们定能解决。”胥之明安抚道。
  “可上山去了的还有一匹不知道是什么的……”
  “那是我家的狼,莫要担心。乡亲们也有些受惊了,还请大人多多安抚一下,有劳了。”
  “那是自然,两位公子多加小心。”语毕,他迅速转了身,带着其他同僚返回庄里去了。
  “柴刀……噶努不会有事么?”晏梓抬头望他。
  “这狼崽子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要是一把柴刀就能将它制服了,它也没什么脸面去见它祖宗了。”
  两人急急忙忙地赶上了山,绕过了一个山头方见一人一狼正于茶树间对峙着。那狼只受了些小伤,人却是几乎没了整条左臂。
  刘威见了胥之明面色一凛,咬牙道:“他娘的,刚见你来问孩子的事就晓得你们已经知道些什么了……动作还挺快。”
  “那是比不上刘兄。”胥之明笑道,“我这不是怕来得再晚了些,刘兄便能毁尸灭迹了么?”
  刘威打量着他俩。除去旁边的大狼,这一个瞎子一个看着就只剩半条命的也不能将他怎样了。
  他掂了掂手上的柴刀,突然发狠砍向噶努,立时将它逼出去老远。
  胥之明听到噶努的吼声顿知这刘威是要玩命了,一手将晏梓拦到身后。
  “一个瞎子还想同我玩!你这少爷是不是傻了些!”刘威一边喊道一边挥刀冲上来。
  晏梓正要上前扯住胥之明,却见胥之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他那把极薄的长刀,且这刀竟是拦下了刘威厚重的柴刀!
  “刘兄还是嫩了些,在下随身佩刀怎可能是不入流的刀?”胥之明嗤笑道,手上一发力,挥开了刘威。
  他退回晏梓身前,抚摸了一下光洁的刀身,继续道:“来认识一下,此刀名为流月,乃赤鹿磐名匠所锻。看着脆,实则坚硬无比,就你那砍柴用的刀,根本不配与之为敌。”
  “呵,这小家子气的刀也敢说是赤鹿磐名匠之作,可笑至极!”
  他说的定是流月刀身刀柄衔接处的那一大群的蝴蝶装饰。流月除了刀身上隐隐泛着赤色的刀纹外,还在衔接处装饰了一大群的银蝶。虽说看着柔美无用,实则能够保护持刀者的手,只因这些银蝶的蝶翼尖端能在刀者快速的身法下化作锋利的刀片。
  “不过是闲暇之作,确实不足挂齿,可终归是鲁堪巴的刀。虽说赤鹿磐人不喜欢,我用起来却是相当顺手。”话音刚落,胥之明便复又飞身出去,刀尖直指刘威咽喉要害。
  刘威竖起柴刀相对,谁知听得胥之明轻笑一声,他竟是手贴刀身,抽出流月,打右侧直穿而上,将他胸腹捅了个对穿。
  噶努从山上一跃而起,张开了血盆大口直冲其脑门,却是被他一躲又啃在了手臂上。
  刘威抓着柴刀不敢松手,又用另一只手抓起铁锹,一用力拍向噶努,不偏不倚正好敲在它太阳穴上。这一下不比胥之明先前开玩笑的那些下,几乎将它敲得两眼冒星。
  “可以啊……他娘的老子的狼也是你能碰的吗?!”
  胥之明难得有这般怒火冲天的模样,手上发狠又将刀捅进去了些,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喷出,溅在了刀面上。
  可刘威却是抱了必死之心,反手将那铁锹举起,眼看着要落在胥之明后脑上将他铲个后脑开花,站在远处一直插不了手的晏梓顿起杀心,怀中的扇子被他带出,“啪”的一声展开了。
  他一挥扇子,几片闪着夺命寒光的锋利白玉刀片自扇骨顶端飞出,准确无误地嵌进他的喉咙里。
  温热的血喷到胥之明脸上叫他不禁愣了一下。
  刘威张了张嘴,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咬牙道:“李老三……他害死了我儿子……让我儿子成了毒药……官府无能……我凭什么不能杀他报仇!!!”
  他大喝一声,猛地将柴刀侧转,接着便倒了下去。那柴刀坠下来,胥之明闪避不及,叫那柴刀砍进了左肩,鲜血直流。
  “之明!”晏梓咽喉一紧,边收了扇子边冲上前抱住了胥之明。
  “先、先叫噶努……把李滩的尸骨挖出来……一码归一码,不能、不能因为李滩拐了孩子就放过刘威……”
  “你他娘的给我闭嘴!”晏梓的牙龈几乎被他咬出血。他面目狰狞地捂住了胥之明的左肩,眼眶已经红了。
  “我……我没……”
  谁知这话还未说完,胥之明便脑袋一空,头一歪,昏了过去。
  -
  胥之明肩上的刀伤刚给缝上,人正靠着大迎枕,喝着沽艾喂给他的汤药。
  晏梓把他送回了琅琊谷,人还在醉翁庄处理这档案子的后事。
  这案子其实只要寻出了那破庙便好解多了,只是破庙距庄子有些路,又是荒郊野岭的,甚少有人会注意到,官府便也一直将这事儿搁着了。
  人前人后划道线,活人难管死人事。这人都死了,孩子也不会丢了,官府便将那李滩已经烂得只余了骨头的尸首交还给了李家。听说李家不愿收这混账,深更半夜时叫人扔了喂野狗了。
  刘威的尸首被官府收了去,虽说确是杀了人,可也终结了这丢孩子的难解之案,便也只是埋了也就罢了。
  那刀片被人偷偷取了出来,晏梓也不晓得去哪儿了。官府道,胥之明与刘威间是刘威先动的手,与胥之明没什么关系,还要感谢他破了此案,道是要上门送他些补品,好养伤,直接叫晏梓给回绝了。
  开玩笑,这官府脑子没病么?再说这案子胥之明也没怎么动过脑筋吧?!
  晏梓回到琅琊谷后径直进了胥之明屋里,挥退了那些姑娘。
  “……辛苦你了。”晏梓有些别扭地说道。
  “哪里哪里。”胥之明道,“刘威那车茶叶给扣下了么?”
  “扣了,给京城也递了书信了,左右还没呈上去,不碍事。”
  “扣了就好,”胥之明松了口气,躺回床上,“叫皇帝那家伙尝了鲜儿得了趣就不好了。”
  闻言,晏梓抬头看了眼他。
  “你先好好养伤,等伤好得差不多了,咱们去西域一趟就回姑苏阁去,将兄长的毒解了再去浊水,接着咱们就去赤鹿磐,好不好?”
  “依你。”
  晏梓点了点头,起身亲了下他的额前的碎发。
 
 
第43章 若来
  于明翰的东南近海之处,有一条江,江面宽广,水波平缓,小鱼小虾在此间嬉戏,周边镇子富庶。
  此江名为一苇渡江,上有数不清的江中岛,于江心的,便是有名的姑苏阁。
  姑苏阁乃是明翰一民间探子的组织,上到破案下到找猫都可以登阁求人,只要出得起银两。姑苏阁还以机关闻名,整座姑苏阁便是一座机关城,内部齿轮层层叠叠不计其数,阁中机关师不下二十,大大小小的机关遍布了整座姑苏阁。
  姑苏阁阁主有三子,均为一妻所生。其中三子名为叶參,生他时阁主夫人出了点意外,至今躺在床上。
  叶參打小就野,不像他的大哥二哥在阁中安心学习,他时常跑出阁去抓鱼摸虾,去镇上抱些零嘴淡酒回来,再是被他爹叶瞒骂一顿。
  叶小公子聪明伶俐却是这副德性,叶瞒为他愁白了两鬓,直到将这不孝子拎到自己夫人床前这才叫他安稳了不少。
  第二日,年满十六的叶參便毫不客气地离开了姑苏阁,从此杳无音信。他只说,要去为娘寻药来。因他是姑苏阁的少爷,这姑苏阁的探子竟是一个也没能将他从险恶江湖里找出来,更别说挖出来了。
  -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桑麻郊外,云起山的一株通天古木上摔下一个青衣公子来,微卷的头发上横七竖八地被迫装饰着些绿叶树枝。
  料是谁见了这么个小公子都会道他是个温文儒雅之人。哪想他毫无形象地揉了揉自己摔疼了的屁股,骂道:“他娘的……疼死我了……”
  抱怨完了,他便站了起来,拍拍衣袍整理了一番,这才安心往回走。
  山中多野禽走兽。他走了没多久便碰上了一只在路边蹲着梳理皮毛的红毛狐狸。他蹲下来挠了挠狐狸的下巴,挠够了后嘟囔道:“你家主人呢?”
  “你又从上面掉下来了?”
  闻言,他一下子红了脸,手一紧猝不及防地抓了把红毛狐狸的毛,疼得红毛狐狸“嗷呜”叫了一声,一口咬在他手上。
  “嘶——你做什么?!”
  站在他背后的那人听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差点摔了一跤,赶忙走上前抓过他的手。
  来的是个黑衣青年,如鸦的长发束在脑后,一身带有暗纹的黑衣裹在身上,领子高得挡住了他半张脸。
  “娘的……你个死狐狸,回头不宰了你。”他骂了声狐狸,从怀里掏出一瓶东西来,从中倒出了些液体,涂在他手上。
  狐狸委屈地叫了声,在这小公子手上蹭了蹭。
  “别他娘的勾他。”青年白了它一眼,说道。
  “好久不见了啊,”公子轻声道,“齐宿简。”
  齐宿简噎了一下,默不作声地从他的腰包里翻出了一卷绷带来,给他缠在手上。
  “怎么这么巧呢,你怎么又跟我撞上了呢?”公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叶公子,你是对我生了什么猜忌了吗?”
  叶參伸出另一只手,道:“你看看,咱俩头回见面是在一苇渡江外的寒梅镇,之后呢?”
  “……广岭,胡海,匝丛。”
  “是吧?”叶參笑眯眯地看着他,“只有珊岛你没碰上我。干嘛去了?”
  “……我当时被人跟着,所以……”
  “所以不好跟着我,是不是?”
  齐宿简低头不语,默默替他把手包好了,起身揣了狐狸。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我也不想惹你们这些江湖人,我只想替我娘找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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