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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缠秋,水存风(古代架空)——平沙万里尽是月

时间:2021-02-12 16:52:36  作者:平沙万里尽是月
  开始二人也不熟,也是花了些时日才慢慢好起来的。礼吉秉性孤僻,有段时间不知道什么原因不爱吃饭,谁劝也不好,旁人看到他那副冷冰冰的样子都害怕,完成不了王妃的吩咐又会被责怪,所以下人们就打发力疱去给礼吉送饭菜。
  力疱站在一旁等礼吉吃两口不吃了,他就默默端走碗蹲在廊下把剩饭吃干净了再把碗带走,从来不多说一句话。后来力疱每日除了饭菜还会准备些或买或做的小点心给礼吉,他观察礼吉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饭菜和点心都会调整着来。
  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到了饭点礼吉躲在被子里睡觉,旁人不敢去叫,力疱第一次开口叫他起来吃饭,他二人才有了交流,自此两人关系越来越好,直到礼吉被宣入京城。
  力疱进屋的时候,礼吉含着泪笑出一个梨涡,他二人都没开口说话,礼吉像从前一样抬手摸了摸他滚圆的肚子,他二人才笑出了声。
  时节到了谷雨,姑娘媳妇儿有走谷雨的习俗,容巾们约着出门到郊外踏青,再到香螺寺烧香品茶求姻缘,好不热闹。
  倾国社,玄都社,晴雪社几家诗社的容巾都赶在今儿来香螺寺进香,几家女眷的车马在庙门口相遇。着了身淡胭脂色衣衫的女子走下马车,丫鬟拿了小凳扶着她下来,还有几个姐妹也一同下来。她们瞧见几家马车停在庙前,她向边上女眷打趣道:“说着她们便来了。”
  胭脂衫的女子向前头几群姑娘福了福道:“姐姐们来得早啊,妹妹光顾着赏后山一树好梨花就来迟了。”
  “哟,是晴雪社的罗女君,见过姐姐了。”那戴了碧色面巾绣桃花的姑娘也回了礼道。
  “原来是妹妹来了,我与姚女君才说起你要来这就来了。只是今儿是谷雨节气,还是赏一赏牡丹才好。”一位戴了蓝色面巾绣牡丹的女子略福了福道。
  罗女君扶了扶绯红色绣梨花的面巾道:“钟女君说得极是,都说香螺寺的牡丹还含苞待放,咱们姐妹也该去瞧瞧到底开了没。”又道:“姚妹妹,玄都社的桃花水制得了吗?眼瞧着一场谷雨花就要落了。”
  姚女君笑道:“早制得了,过些时日就派人给倾国社,晴雪社送些,美容养颜,香口去骚,姐姐们别嫌粗陋才好。”
  钟女君也略掸了掸袖子道:“瞧今儿早一场雨下的,沾了几片花瓣,细细碎碎的,倒是没注意,但仔细想想,既然要赏真国色,沾了些碎花也不足道。”
  罗女君抬手掩面笑道:“确实是人间富贵花,谁人敢嫌俗?”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一群女眷说着笑着,便进了庙中。
  香螺寺最负盛名的就是求姻缘,几家女子心照不宣,都想赶着头一个进香,好为自个求个好姻缘。
  那罗女君抢先一步对司管进香的僧侣施礼道:“大师有礼,信女罗氏敬慕贵寺圣灵,特来进奉。”说罢取出珠宝金玉献给僧侣,晴雪社的容巾们也跟着施礼。
  钟女君与姚女君见此也不甘示弱,纷纷拿出金玉宝物要进献给寺院。
  那僧人施了个佛礼道:“阿弥陀佛,各位女施主善心,只不知诸位要为哪位神祇上香?”
  众人都愣了,这间寺庙几个月前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有了名气,说求姻缘极准。此庙之前因为偏僻香客不算多,众人也从未来过,都不知是怎么个章程。
  那僧人见众人不说话就道:“天王殿,迦蓝殿,大雄宝殿,观音殿,诸位先要上哪柱香?”
  罗女君向来不信神佛,若不是风传这里求姻缘灵验她可绝不会来,她怕被别人抢了先就道:“自然向佛祖上香。”她想着佛祖是最大的,自然什么都管,找他肯定没错。
  那僧人施礼道:“阿弥陀佛,小寺佛祖可保家宅安宁,身体康健。”
  众人边说边随着僧人到了大雄宝殿门口。
  罗女君想问保不保姻缘,当着众人又开不了口,只能硬着头皮先进殿上香。
  钟女君站在殿外问道:“大师寺中哪尊神佛最灵?”
  僧人道:“心诚则灵,众位女施主心意敬诚,求哪尊神佛都会灵验。若说起近日倒是拜观音大士的信众多些。”
  姚女君赶忙问道:“这是为何?”
  “阿弥陀佛,观音大士保姻缘,灵验非常。”
  罗女君和晴雪社众人在殿内刚点上的香差点给折在当场,殿外几人忍不住发出嗤笑,钟女君阴阳怪气道:“罗女君真真虔诚,我等比不得妹妹一半呢。”
  钟女君和姚女君嘲笑几句,就不再在门口停留,都直奔观音殿。
  罗女君匆匆上完香,带着姐妹们往上追,本来只是快步走,看追不上前面几个人,竟在寺庙中提着裙子跑了起来。前头二人快步往前,听到后面动静也不管什么礼仪道理,都提起裙子开始跑,三个人一人抢了一个蒲团,还没点香就噗通跪了上去,丫鬟们争着去点香给自己女君,殿内一时骚乱起来。
  僧人们并不去管,只要敬奉给佛祖的供奉有诚意,这些小节就不必在乎。
  三个人抢着磕头,后头女子也倒身就拜,本来只是默念,不知谁说出了声,所有人都念出了声。
  “求大士保佑信女一朝得选,入宫侍奉。”
  “求大士保佑信女与二爷天作姻缘。”
  “求大士保佑信女得三郎怜惜垂青。”
  “若得圣主恩泽,信女愿重塑金身。”
  “若得贤士青眼,信女愿终身斋戒。”
  “若得名卿垂怜,信女愿折寿十年。”
  一群女子越说越大声,越说越狠,就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虔诚,更听不得别人家主子的好。几个人都快红了眼,其他的香客都唬了一跳退出殿外,那僧人才进殿道:“各位女施主,若是拜完可到后院请红布。”
  众人一听,这才是要紧事,必须要请最好最长的红布挂到树枝上。都起身奔到后院,你挤我,我挤你,杀得分外眼红。她们匆匆忙忙掏出银子,一人请了一条红布,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还有不会写字的姐妹站在一旁等着会写字的人给自己写。
  那些不会写字的女子,围着一颗树挂满红布的树,这颗树上的红布远比其他树上的多许多,上面写得一条条好像都差不多。一个人道:“姐妹们看看,这写了什么呀,好像都差不多呢。”
  “那是还愿的树,大概都是些僧人代笔,所以差不多。”
  “不是,我也认得几个字,什么雨,什么相欢。”
  那女子“嘶”了一声又道:“莫不是,那家的吧。”
  所有人都停了笔,赶紧围上来看。
  “信女诚心感天地,梧桐秋雨宜相欢。”
  几个人都愣在原地,这满树都是一样的布条,难道是桐音斋的那些小贱蹄子聚众还愿了?看着这棵树和其他还愿树的巨大对比,大抵就是这些人请了愿又来还愿,算算二爷回京的日子,这香螺寺求姻缘厉害的传言大概就是那个时候起来的。
  “一群没脸没皮的贱人,也配在这腌臜人眼?”
  “什么感天地,他们家什么时候就成了?那日我还瞧着大爷三爷更亲近些呢,成日里胡言乱语!”
  罗女君见另外两家脸都气红了,开始口不择言的谩骂。自己虽然也恨被人耍弄,但和这两家比起来,自己还不算难受,于是就冷言冷语的嘲讽道:“怎么不算是成了?如今二爷住回宫里,整日和大爷厮混在一起。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听说咱们大爷也不似从前勤勉,朝里若没有三爷撑着怕是不行的,还可怜人家刚刚丧母,孝期里还克己复礼。”
  钟女君冷嗤道:“‘复礼’还真是害人!不知道三爷府里有什么伤了二爷,引得二爷被弄得进宫修养,还要大爷日理万机之余费心照看。一个野心,一个累赘,你们还敢攀咬圣主?”
  姚女君也撕破脸,指着二人道:“一个在外地布局刺杀,一个在京城下蛊暗害,枉二爷真心把他们当兄弟就被这样中伤,你们这些贱人也没少摇旗呐喊。二爷府里放出消息要静养,你们诗社放鞭炮庆祝我都清楚的很!”
  “呸,不要脸的贱货,我家三爷丧母,就是你头一个放的鞭炮,还和倾国社的设宴庆祝,你当我没有耳报的,我告诉你们这群贱人,我罗家,我晴雪社不是好欺负的,你们一个个都别想在京城混下去!”
  众人谩骂着摔下红布,各自甩着脸离开了香螺寺。一声“咚”的清脆,一枚铜钱被抛进了许愿池。
 
 
第63章 闹床笫倾国疼玄都 躲宵禁永和引彻秋
  流复在宫中休养了两个月,开始的七八天流复身子十分不好,每日只是灌一些汤药,也不爱说话,彼薪帮不到他心里着急,于是每日抽空来和他说些趣事,看着他吃药进膳。彼薪常常问他哪里不舒服,有何忧虑之事,又开解他多放松心神,别逼着自己太紧,但这些话得不到什么回应,流复每每都说自己无事,大概就是累着了,彼薪也不能说什么,只好时常来陪他。
  过了大半个月流复身体好转许多,彼薪哄着逼着他吃点肉汤,又编出许多典故宽慰流复,流复胃口还是不太好,但是每天看着彼薪换着花样哄自个吃东西,也就忍着恶心去吃。
  一日流复端着碗细细吃了半碗鹌鹑山菌汤,彼薪边看着他吃边笑道:“朕瞧着这汤香甜,也想向二爷讨一碗吃。”
  流复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爱吃便吃,又没人拦你。
  彼薪见流复已经吃不太进的样子,便又说:“可朕刚刚废了力气,这会子手臂酸麻,盛不来那汤喝。”
  流复抿了抿嘴,想到刚刚的事脸就有些红。他自个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吃饭,彼薪上来闹他,他就钻进被子蒙着头不理彼薪。彼薪就把他从锦被里拖出来抱住,又扛到肩上。流复本就不是彼薪对手,现在更挣脱不得,任流复乱踢乱打彼薪就扛着他不放,还说再挣扎就把他拖到殿外去给众人瞧瞧。流复拧不过他只好坐到八仙桌前用膳。
  流复心里是高兴的,却不说,装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道:“你爱吃不吃,又不是备给你的午膳。”嘴上这么说着,但手却拿起长勺就要给彼薪盛一碗。
  彼薪看他不是真的恼,就憋着笑道:“不要那簋里的,就要你那碗。”说着手指着流复碗中的山菌道:“你那碗里的山菌朵大肥美,簋中的又小又柴,朕要那好的才行。”
  流复眼盯着他有是咬牙又是忍不住要笑,就把自己那碗端到彼薪面前。彼薪装着抬不起手,哼哼唧唧道:“好弟弟,我这手抬不动了。”他艰难的动了动手肘,又放了下去。
  流复看彼薪装得起劲,就忍住笑盯着他瞧,彼薪仗着殿内就他二人,死皮赖脸的哼唧起来,一副他才是身子不好的那个。
  流复被他那副样子闹得没法,端起碗舀了半勺汤喂到彼薪嘴边。彼薪尝了口汤赞道:“好汤,鲜甜味美。”说着又张嘴示意流复再喂一口。
  流复又舀了一勺递到彼薪嘴边,彼薪一口咬住那勺子不放,流复夺了几下没拿出来,干脆松了手,把碗一放,转过身不理他。
  彼薪笑着拿下勺子,对流复道:“这汤太香了,朕差点吞了这勺子。”
  彼薪端过碗来把汤一勺勺的都喝了,又去捞了一碗带肉的。彼薪拿筷子把肉夹到盘中,仔细剔掉了骨头,在把净肉赶到勺子里,递到流复嘴边。
  流复瞧他那自导自演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开口道:“皇兄这会子手又好了?”
  “朕是天子,有真气相护,自然好的快。”
  流复笑得撇过脸去,彼薪还是不饶,又开始伸手哄他。流复只得转过身,他的嘴轻轻张开,舌尖触碰到酥烂的肉,余光看到彼薪刚喝完热汤的唇,晶莹剔透,红润微涨,流复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几乎贪婪的咀嚼着肉,几个月来的恶心感第一次消失,那肉的香味在嘴里弥漫。
  彼薪看流复痴痴地盯着自个,他又舀了一勺山菌喂了过去,流复只是张开嘴细细的咀嚼,眼神中带着一些说不清的味道。
  彼薪笑道:“好吃吧。”
  流复吞了吞喉咙,答了声“嗯。”
  彼薪见流复愿意再吃点,他就笑呵呵地舔了舔嘴,一勺一勺的喂了过去。
  日子很快进了五月份,流复身体好了许多,饭也吃地进了,彼薪呕他笑笑,渐渐的话也多了起来,流复心里记挂着农时该青黄不接就想去看看地方上的奏报,但彼薪不许他参与朝政之事只许待在彻秋阁读书修琴,流复便非说自己好了,要出宫去,彼薪和他纠缠了好几回才定下彼薪给他看些要紧的折子,他在一旁给些建议,并不需流复亲自去处理。
  流复在彻秋阁收到平舒的回信,外祖母慕容令人回了康健,又说起焘妃性子敏感忧思,清高自傲,宫中难免腌臜,人人有一百个九曲回肠,嫉妒焘妃出身微贱却得宠就使许多手段来挤兑她,先帝虽宠着她却到底不会费心安抚一个妾室,于是焘妃性子就越发孤僻起来,又不肯见人,患了郁怔,最后忧思过度耗尽心神而亡,心口疼的说辞只是敷衍外头的话。
  流复合上信,心中大概明白了七八分,外祖母没有明说,但大概知道母亲是厌世已久,所以最后离世是自我了断还是心神耗尽都已经不要紧了,而那份愁苦流复心中亦是有感。
  彻秋阁里收拾去行宫的东西,流复便去紫宸殿看看彼薪。彼薪还在忙政务,嘴唇都干得裂开,连口茶也不知道喝。流复从牵羽那接过一盏新茶端到彼薪面前,换了那杯旧的,然后接过李和的手替彼薪研墨。
  彼薪抬眼看见流复,他一只手挽起袖子,一只手缓缓研着墨,也不说话,就安安静静站着,神色平和。
  彼薪放下朱批狼毫,松了松肩膀,伸手撑着头,眼瞅着流复笑。流复瞥了他一眼,就把眼神收了回来。彼薪舔了舔嘴,端起茶盏喝了一大半,才说:“本来想再批几本折子就去找你,不想你自个就来了。”
  “乱糟糟的,出来走走。”流复放下手中的流金朱砂墨。
  “你也不必管他们,朕这里都给你备好了。”
  “我知道,他们却不信,非赶着收拾。”
  彼薪牵住流复的手把他往怀里拉,然后把龙椅让出个空让他一道坐,流复一把被拉进龙椅里,他身子刚挨上龙椅,就推着彼薪的手站到一边嗔怪道:“又犯哪门子的病,龙椅也随便让人坐的?”
  彼薪道:“朕折子还没批完,你正好坐过来一起瞧瞧,你不是嚷着要忙政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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