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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缠秋,水存风(古代架空)——平沙万里尽是月

时间:2021-02-12 16:52:36  作者:平沙万里尽是月
  彼薪便是这样想的,想答是,但又觉着这话暧昧纠葛,实在不好回答,只说:“你还要不要出宫,再说一句此事作罢。”
  庆阳忙起身谢恩,彼薪又道:“让绱舴,育桦带人跟着。”
  庆阳见此也无法,只好又福了福,噘了噘嘴,有些委屈的出了紫宸殿。
 
 
第59章 俏嫦娥降离蟾宫 智良士寻会花街
  京城街头火树银花,灯市如昼,来来往往的行人摩肩接踵,小贩吆喝声,街头艺人的叫嚣声,游人的欢笑声,一阵盖过一阵,一年中难得没有宵禁,无论男女老少,贫贱富贵竞相出游的盛况大概只有元宵灯会才能一见。
  庆阳从未在京城的大街上走过,她脚踩在石头上的感觉都与宫中不同,她新奇的看着四周的景物。从前父皇在时宫中也有仿民间的集市,但都是假扮的,情味不足,和真正的集市比差的多。
  庆阳说是微服出游,但明面上有绱舴育桦,清团云羔,暗地里有跟了十几个乔装的侍卫,这一大票人跟着,惹得庆阳好不自在。
  柳良带了两个小厮在宫角门附近的巷子里相见。近来二人在宫里私下见面不大讲礼数,但柳良见两个奶哥哥跟着,自然不敢造次,按礼数见过庆阳,又向两位问安。绱舴倒是笑呵呵的打了招呼,但育桦却板着个脸,皱着眉盯着柳良看。
  柳良身段小,又瘦弱,那育桦人高马大又是练家子,两人站在一处好像老鹰瞪着小鸡仔一样,清团云羔躲在一旁偷偷地笑。
  育桦道:“就你一人,旁家的哥儿姐儿都在哪?”
  柳良拱手道:“林兄问的正是,本来该是多约几人的,但殿下微服出宫不宜张扬,在下只得独自前来。”
  庆阳打圆场道:“哎呀,林哥哥,妹妹这会子出来本不想和旁人说的,偏正好让他听见了,就说京城里哪里好吃好玩他都晓得才约了他。没想到奶哥哥们还能出宫陪同,不然就不约他了,既然答应人家了总不好出尔反尔。”
  绱舴搂住育桦和柳良道:“咱们今儿就是出来玩的,人多了反而累赘,这些个哥哥在还能丢了妹妹吗?”说着给了育桦一个眼神。
  育桦也道:“在宫外就不要殿下殿下的叫,少惹麻烦。”
  柳良恭敬的答了是。几个人围着庆阳一路往城中走去。
  “你瞧这灯多好看呀,咱们府里从没有这个样式。”
  “这荷包不错,挂小姐帐子上正好。”
  “是你想买给自个,说什么小姐。”
  “死丫头,看你轻狂的样,撕了你的嘴。”
  清团云羔两个丫头自打进宫就没有像今日这么轻松过,互相小声调笑着,跟着庆阳的步子,东看看,西瞅瞅。
  庆阳和柳良隔着半步的前后,再后头就是清团云羔两个丫头,再后面就是绱舴育桦,柳良的两个小厮在最后头小碎步跟着,战战兢兢不敢上前。
  “这还有纸鸢呢,你们都瞧瞧,等天再暖些可以放风筝。”庆阳笑着,拿起一个燕子衔泥的风筝仔细看着,民间的纸鸢不如宫中的精巧细腻,但样式灵动,别有风味。
  柳良借此上前,也随意拿起个风筝摆弄,他偷眼瞥了后头两个神将,绱舴拿了个钟馗的面具在脸上摆弄,育桦直勾勾盯着庆阳和他的方向,眼中的警惕一丝没有放松。
  柳良那风筝挡住自己的脸,对庆阳嘀咕道:“阿姊,你这尉迟恭好厉害呀。”
  庆阳先是迟疑一下,又看了眼后头那两位,噗嗤笑道:“你这嘴就会拐着弯编排人,林哥哥不护着我,大哥可要怪罪的,你也不必理会,又不是来盯着你的。”
  “你瞧我像不像李元吉?”柳良鼓了鼓嘴,皱着眉,做出年画里的人物的样子。
  “你呀。”庆阳虽然戴着面巾,但还是忍不住遮了嘴笑道。
  “咳咳”不知道后面谁发出的声音,两个人收了玩笑,各自看着摊子上的物件,庆阳挑了几样让人包上。
  “这玉兔仙桃的走马灯别致,要不是玉兔折桂,要不是神猴偷桃,玉兔配仙桃还真没见过,你瞧,这兔儿还蹦得欢呢。”
  “兔儿神掌管姻缘,大概是祈求好姻缘。”柳良认真的说。
  “兔儿神?”庆阳憋住笑,心说那可不是掌管的普通姻缘。又看柳良说的认真,好像并不知道兔儿神的典故。
  “怎么?”
  “无事,只觉得就是只寻常兔子,没有什么说法。我瞧着这个有趣,二哥最喜欢奇巧的东西,我带回去给大哥。”
  柳良更加疑惑,庆阳又说些奇怪的话,他也见怪不怪了。
  庆阳挑挑拣拣买了灯还配了几个挂饰,看着时辰不早了,想赶紧去看看鳌山,再等着祈福天灯。
  那花灯堆出的鳌山高大壮观,许多人围着观赏品评,还有抛铜钱进去祈福的,里三层外三层好不热闹。
  庆阳从未被这么挤过,但看那鳌山形态奇特,造型宏伟,就想着一定要到最前头去看才不枉走这一遭。于是她仗着自己个子小见了缝就去钻,和在宫里的假山缝里钻也差不了多少。柳良比庆阳还灵活,一点也不费力就跟了上去,但后头丫鬟们拎着花灯纸鸢没法上前。绱舴仗着自个个子高眼神又好,站在外层也看得清庆阳一举一动,于是就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戴上面具站在外圈看着庆阳他们。
  育桦紧跟在柳良身后,只是他也人高马大在人群中行走不便,又不好拼命去挤旁人,尤其是女眷众多,他也十分注意礼数。于是他隔着三四步注视着前面二人。
  “哎哟,小郎君仔细。”一个女子被人挤得歪到育桦身上。
  “姑娘小心。”育桦赶紧用手臂撑住那女子。
  那女子披了件绯红夹竹桃的斗篷,覆了面纱,身材纤细,大概是个小门户的小姐。育桦极重礼数分寸,见女子能站稳了,忙撤了手,拱手道:“失礼了。”
  那女子笑道:“谢过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姓林。”
  “林公子心地仁善,奴家芝娥罗氏谢过公子。”她行了个万福礼道。
  “罗姑娘不必挂心。”育桦见她自报名讳,脸竟红了几分,只能回这一句。
  再说庆阳与柳良废了好些功夫才挤进最前头,庆阳赶紧从袖子里摸出几颗金瓜子抛进鳌山里,然后闭眼祈福。柳良在她身侧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目光也不禁温柔了起来。
  他看到人群挤来挤去,一个汉子就是在庆阳身后蹭来蹭去,也不看鳌山,眼神偷瞟这庆阳的背影,手也不安分的来回试探,想靠上去又不大敢下手。
  柳良见不是什么好人,立马挤到那汉子边上,用身体去顶那人,想把他挤的远一点。那汉子被人一挤心中就是一慌,但一看是个半大的小子,就冷哼一声,压根不把他当回事,只是稍稍用力一撞,柳良就站不住差点倒在一边。
  柳良见侍从都没跟上来,自己体格压根也不是他的对手,他一下就钻到庆阳身前。
  庆阳正在祈福,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握住,她吓得睁开眼,惊恐得看向四周,正看到柳良一脸无辜的表情,和紧紧抓住自己的手。
  还没等庆阳开口说话,柳良就道:“阿姊!哥哥们都跟丢了,一会子他们找上来又要凶我了,沙包大的拳头,非得打的人皮开肉绽。”
  庆阳还没从震惊里回过味来,柳良手一用力把庆阳拽进怀里,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肩,把她护在身前,但他却做出一副受惊的样子道:“阿姊要护着我呀。”
  这番动作引人侧目,有人笑道:“这么大还黏着哥哥姐姐。”剩下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顺带打趣两句。那汉子见周围人看着也不敢动手动脚,只能假装无事挤到别的地方去了。
  庆阳的心砰砰直跳,她几乎还没缓过神来,话在嘴边说不出口,就在柳良手松开,准备离开她的时候,庆阳伸手紧紧抱住他,一只手还抚摸着他的背道:“阿姊在,弟弟莫慌,乖。”
  刚刚还有人侧目,现在看到确实就是两个姐弟的对话,都笑着摇摇头去看旁的景物。
  “快看,祈福万岁的天灯。”
  “忒气派了,还是宫里出来的东西有面儿。”
  庆阳和柳良抬头看到鳌山背后缓缓升起天灯,人群中的欢呼声,祝福声达到了顶峰,大人举着孩子,妇人搀着老人,人人都兴致高昂,指着漫天如星辰的天灯称奇。
  庆阳的手划过柳良的背脊,两个手松松的环在他的脖子上,一只手轻轻摘下了面巾,嘴唇凑近他的耳边,含着一分温热的气息小声道:“今儿我很欢喜,谢谢你。”
  柳良的身子有些僵硬,手绷在两侧,那温热的感觉还没缓过味来,庆阳早就送了手,自然地戴回面巾。柳良贴着庆阳,踟蹰了半天才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庆阳道:“送你,元宵喜乐。”
  庆阳接过一看是一个嫦娥捻玉簪的檀木书签,庆阳噗嗤笑道:“哪有元宵送姑娘书签的?”
  “勉励读书的,又不是,哎,又不是别的什么意思。”柳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元宵佳节是男女互赠什么大概都会被说成定情信物,柳良也纠结着送个什么就算被人知道也不会误传的礼物。
  “这是我自己刻的,你若嫌弃就再也没有了。”柳良有些忐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半玩笑半威胁的试探,
  “没有啊,我很喜欢。”庆阳眼中闪着光,笑道。
  “我也没给你准备贺礼,就给你一个向我提要求的机会吧。”庆阳没想到这个日子他竟送了自个礼,所以也没有备回礼,若是随便拿什么东西送他就生分了,想着平时都是自己拿着长公主的身份吩咐他这吩咐他那,如今不如给他个机会,听听他想要什么。
  “那一会陪我吃碗桂花圆子羹。”
  “好。”
  这场盛大的仪式,从黑暗里涌出漫天的光点在闪烁,好似无言的诉说了一切,藏不住的情义从无数个角落蔓延到心中的高地,翻涌的思绪灼烧着每一分深暗的理智,黑夜的肃杀在光影闪动间化作乌有,越是压抑那光显得越发明亮珍贵。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第60章 献贵女犬戎称臣 赐妃妾兰陵犯上
  殿宇巍峨,楼台林立,旌旗之间本朝气度尽显。犬戎正史延李铸拓从边境一路入京,终于赶在二月入了宫中。
  宫人宦官一声声“宣”传出,延李氏在门前整理了一下左衽,提步穿过汉白玉的雕石栏杆,入了太和门内。
  太监呼了几声礼,延李氏按礼一一行过,三跪九拜,一个不落。他行叉手礼道了祝福敬意。龙座之上,小皇帝神貌俊朗,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帝王风范尽显。皇帝并无故拿腔调,而是亲和有礼,先问了些舟车劳顿之苦,又问了些风物人情,并未急着说起战事,仿佛犬戎大败与他并不相干。
  延李氏对答如流,但心越发慌了,毕竟此番入京求和,兹事体大,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他献上国书与礼单,宦官接过放入案中,托到陛下面前。
  皇帝翻开国书和礼单,之前就献过一份和谈书,内容也差不多。他搁回案中,道:“给熠王瞧瞧,朕倒是头回听说这个典故。”说罢微微转动手中扳指。
  延李氏行礼道:“回陛下,犬戎与本朝确为一母同胞的兄弟,年代传承皆有可考。吾主血脉传之高阳氏,原是楚地若水之臣,后经征战变迁一路向北,才成如今之族。今手足相残,吾主不忍,特遣外臣入京祈求和谈,我族愿让出原边境五城,不求封赏,只盼和睦。”
  皇帝只微微笑了,抬手对赤袍金带的熠王道:“爱卿瞧了可是如此?”
  “回陛下,确实不假,臣从前考证古籍,故地有世族迁徙北方之事,经过原委大抵可以契合。”熠王端正严方,玉树临风,一字一句不卑不亢。
  皇帝起身,微微皱眉道:“这事闹的,原来都是一家人,威夷王险些灭了自家骨血,若不是延李卿家殿前陈情恐怕还有误会。”
  “回皇兄,臣弟以为延李大人之请大不可为。边境五城本就是我朝领土,如今完璧归赵合情合理,但作为和谈筹码就不大有诚意了。”
  延李氏抬眼瞧见右首之位的权臣音容兼美,嗔怒间亦有多情,不用猜测必然是皇帝宠爱的玄亲王。
  “回陛下,吾主和谈只为两军休战,勿伤亲缘,今献美人珍宝以慰兄族。”
  “只是些小巧大可不必,若真有和谈之心,不如退兵三十里不可越界,再献出质子尚有可谈。”玄亲王背过手对延李氏道,字字掷地有声,刚毅果决。
  “回陛下,我族只是小族,游牧于北方诸地,依附本朝已久,只有大开商贸我族才有生存之机。”
  皇帝神情变换,深不可测,只道:“犬戎有心开边境商贾,可边境百姓饱受战乱之苦,又怎么愿意与你们交易?况且征战一事还有许多可谈,这些后话先不必着急。”
  “陛下所言极是,外臣只是表一表吾主和谈之心。刚刚亲王所言,交换质子也无不可,只要本朝退兵,万事都可详谈。”
  玄亲王道:“交换质子?延李大人恐怕理解有误。”
  “回陛下,回亲王,吾主年轻只有帝姬一名,又是年幼病弱,又无手足兄弟,若论质子不知该遣何人。但吾主之心赤诚,今遣煌幽帝姬之女安氏入京献与陛下。”
  皇帝点头道:“此等贵女确可见犬戎之诚意,朕也不好推辞。朕只要犬戎称臣,日后永不相犯,具体事宜便可细谈。”
  “回陛下,吾主一向以臣自居,以本朝为尊,只是边境上稍有误会,如今遣外臣入京就是化解误会,永结为好。”
  “朕瞧着人家都这样恳切,咱们也该有些气度,不知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众人纷纷附和,皇帝赏了延李氏等人,又安排鸿胪寺负责接洽后续事宜。延李氏携副史告退。
  彼薪带流复礼吉回宫商谈。流复道:“犬戎归顺是好事,只是蛮夷小族出尔反尔,怕他缓过劲来再起战事。”
  彼薪点头道:“朕也是这样想,边境大军支撑到现在已经是穷弩之末,国库也空了,边境百姓更是苦不堪言,必须要休养生息,只是咱们还要防着小人作祟。”
  流复说:“京城细作已经摸出了头绪,只是黄鹄一事到如今还有颇多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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