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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标记的金丝雀(近代现代)——chord

时间:2021-02-13 07:53:40  作者:chord
  “莫小姐新年快乐。”
  女孩踮脚凑近他,“只口头祝我快乐啊?”
  白鹿便偏头凑她耳边多说两句。女孩被逗笑,推他一把,“不正经!算了,今年就放过你,明年你再考虑吧!”
  不止一次见着,某个老板的千金吧,秦冕心想。他正站在会所二楼的走廊,目光如炬,看着他的公关目送客人离开。白鹿今天又穿来那件精致的燕尾,该是订制,完美衬合出漂亮的腰身,不多一寸,不少一分。
  白鹿摸出手机,只看了两眼忽而转头,朝秦冕所在的方向准确望来。他抬头冲他一笑,唇红齿白,嫣然桃李。见四周没人注意,又大胆以手指贴嘴唇,飞了个轻浮的吻。
  白鹿顺着旋转楼梯上到三楼,绕过外围一大圈,确定无人看见才贴门溜进洗手间里。
  秦冕乘电梯也到三楼。此时人少,一路走来都见不到两个黑服。男人站在洗手间外将手机塞进兜里,下意识朝周围多看两眼,也推门进去。
  白鹿装模作样洗手,听见身后门开的声音才关水转身。秦冕三两步走到他面前,用胸口将人死死抵在洗手池边。白鹿不得不后倾身体,双手反向斜撑在冰凉的大理石面上。
  秦冕一低头,白鹿就伸手勾上他脖子,脖颈交缠间用力***对方身体的气味。
  好一番亲昵,白鹿才不舍将人放开。他盯着男人双唇,以指尖来回描摹,“秦先生的信息可真是及时,你若再晚两分钟我就看不见了。”
  秦冕逮住他调皮的手指别到身后,“今晚还有客人?”
  白鹿又伸出另一只手挠他下巴,“最后一个。”
  男人不满地以下身顶他,“拒绝掉。”
  白鹿不表态,只管笑。笑够了才‘兴师问罪’,“秦先生两天没有音讯,一来就这么霸道啊?我还以为年前见不到你了呢。”
  秦冕伸手摸进他西装,捏住白鹿精瘦的腰杆,颔首时鼻尖正好顶到对方的,“要不是明天过年,可能今天你也见不到我。”
  白鹿‘哼’了一声,打趣他,更打趣自己,“昔为娼家女,今为荡子妇。”这诗是句闺怨,此刻用来调侃自己刚跟人认了炮友转头就被冷落。
  秦冕自然也听懂,作势在他腰上揉了一把,“刚才最后,你跟那女孩说什么了?”
  白鹿被他挠笑,眼角弯成漂亮的芽,“我跟她说啊……”他照着方才跟女孩亲近的动作凑到男人耳边,每个字都是清脆蹦出来的,“我不谈恋爱,不如今晚直接去我家……嗯啊。”意料之中,话音刚落就被男人狠狠顶了两下,“你敢。”
  短暂的亲热并不令人满足,男人下腹的欲望鲜活又热烈。白鹿没着急出去,反而倒退着往洗手间深处走。秦冕看穿他意图,回头望了眼门口方向,笃定一时不会有人进来,才迈开脚步跟上去。
  两人靠的极近,脸贴着脸。进退间他们默契偏头,四片嘴唇恰好就碰在一起,若不小心滑开,又轻轻再咬上。
  像暖昧的小把戏,却玩不够。
  直到退无可退,白鹿背着手,紧贴墙壁舔着被男人吻湿的晶莹嘴唇。
  秦冕视线滑过自己饱满的裤裆,又看他,“打算怎么负责?”
  白鹿也盯着他明显的腹下,“这么快啊?这可怎么好。”他猝然一笑,冲人勾了勾手指,滑溜地侧身钻进厕所隔间。
  “……”秦冕皱眉,显然这个遨请并不合他心意。可眼下的确没有更好的选择,他微有犹豫,才勉力抬脚跟着进去将门落锁。
  白鹿得逞,立马贴上来单手攀住男人肩膀,另一只手正一颗颗解自己外套的纽扣。他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昵喃,“秦先生在这种地方做过么?”
  “没有。”秦冕表情不深,他并不满意这里。可半个月没发泄的身体与这人短暂厮磨后,还是轻易动了想法。他狠狠将人圈在怀里,惩罚似的以下身顶他在隔板上磨蹭,“你之前跟人干过?”
  白鹿见男人表情认真,笑得停不下来。他凑脸上去咬他喉结,音色缱绻娓靡,“现在干一次不就干过了?”
  空间逼仄,难以施展,久闻擅香也使人晕胀。在这种地方亲密完全不符合秦冕愿想,可白鹿走不了,不解决一次他就得自己硬着离开。
  堂堂秦老板可不接受这种待遇。
  趁男人走神,白鹿熟练摸到他腿间那团被束缚的硬肉,草草讨好就替他滑下拉链,“不用脱衣服,很快的。秦先生真的不想陪我试一试么?”
  明知故问。
  欲望已被这妖精完全撩起,秦冕再懒顾身份,掰过他的脸,狠命亲吻。
  怕弄皱的燕尾服外套早已脱下来挂在勾上,解开皮带的外裤顺着长腿滑下,盖住鞋背。内裤被拧成一团牢牢卡在膝盖窝里,白鹿岔开双腿,撑在马桶盖上,朝身后的男人羞耻地翘高屁股。雪白的臀瓣正对秦冕视线,后穴的小洞恰好是他下身容易进入的高度。
  白鹿转头时正好撞见男人以牙齿撕开一个崭新的套。他咬着嘴唇眼波潋滟,喉咙中浅浅呻吟催促对方快一点动作。
  秦冕除了拉开的裤链再没凌乱一点,眼底汹涌,面色微红,几乎还是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他以手指探进幽深冗长的热壁,不疾不徐,深浅开阔。另一只手向前绕下,精准捏住。白鹿的囊袋和性器。
  白鹿绵长地瞋唤一声,扭了扭腰,将自己毫无保留地送进男人手里。
  秦冕下腹早已精神的巨物在白鹿细嫩腿根处来回摩擦。时间仓促,前戏不得不连续打折。他突然抽出手指,掰开白鹿屁股,趁人沉浸走神时将坚硬一举挤进温热的包裹。与夕补全。
  “啊呀。”白鹿全程抿嘴,被顶到深处还是没忍住叫出来一声。身子一颤,腿间逐渐胀大的性器随着身上男人撞击频率,在空中荡出一个又一个小巧的弧。秦冕被紧致后穴咬得及其舒服,不由自主加快动作,扣紧他腰快速抽插。
  这个动作很深却不能够亲嘴。比起‘做爱’,更贴近‘交媾’。秦冕已经箭在弦上,却舍不得就这样释放。他一把捞起白鹿贴在胸前,曲腿调整高度,继续抽插。灵活手指拨开白鹿胸口处两颗纽扣,顺势摸进去讨好他僵硬半天的乳头。
  白鹿后仰在男人怀里,一手反扣秦冕腰上,一手握住下身自慰。只几声绵长的轻哼就将情欲浓墨重彩。他扭头寻到男人嘴唇轻轻舔舐,男人被舔痒的唇瓣又覆上来吻他。
  耳机里突然传来黑服催促的声音,“白先生,您的客人已经在等您。”
  秦冕面色深红,连呼吸都粗重。他加重力道又顶他数十下才不情愿发泄出来。释放之后没着急退出自己,反而调整方向朝着白鹿的敏感点细细磨蹭。
  “啊!”白鹿被他顶得双腿颤抖,换口气的空隙,也跟着射出来。
  斑驳浊点零零碎碎,在马桶盖上溅成一排。
  秦冕摘了套,又扯纸替他擦去指间清浊。白鹿转身欣赏男人爱欲后性感的表情,看他棱骨分明的手指正仔细替自己扣回松开的钮扣。对方依然精神的性具威胁似的顶在小腹上,白鹿低头瞅了一眼,心想果然离尽兴还差点火候。
  当耳机里的催促来了第三回 ,伏在男人胸口微喘的白鹿才懒洋洋打开耳麦,声音比平时更妩媚一些,“我现在就过去。”说完还偏头在秦冕脖子上咬了一口。不重,是留不下痕迹的咬力。
  秦冕一拍他屁股,使劲儿抓了把手感极佳的翘臀。他低头,含住白鹿通红的耳垂,“赶紧结束,我等你。”
  今夜除夕。一过晚上八点,路上行人就像中年秃瓢的脑瓜顶,来来回回,就那么两三茬。
  秦蔚深情凝视手机发呆,盯着一小时前发给白鹿的信息石沉大海。他似乎早已习惯,又始终无法真正习惯。
  秦夫人戴着手套,将亲手烤的蛋糕从烤箱里抱出来。她转头看见身后杵着的秦蔚,“给你哥哥打个电话,问他到底几点钟回来。”
  秦蔚盯着她手中色泽极佳的金黄蛋糕,仍然呆滞,“打了,没人接。”他又嗅了嗅,眼睛倏地一亮,“蜂蜜的啊,鹿鸣估计会喜欢。”
  “什么喜欢?”
  “噢,没什么。”
  “最近没有跟芷若联系吗?”秦夫人看出他闷闷不乐,“这回婚礼,杜家办得很大,估计芷若忙着那边彩排,多理解她一下。”
  秦蔚知道母亲误会,也无意解释。见手机信号掉了一格,下意识就将其举过头顶,深怕错过某人来的消息,“理解理解。他们杜家有的是钱,包一艘船算什么,包一片海我都能理解。”
 
 
第五十三章 这味道不是你的
  电梯徐徐上升。
  静谧的封闭空间使得费洛蒙连呼吸一同,在极其有限的空气里粘稠变质,气味甘醇如轻焦的糖稀。
  白鹿盯着男人侧脸,像在走神又不像。他始终平静的眼底倏地滑过一尾波纹,如水面换气的鱼嘴吐出浮萍一点。
  他突然生出个大胆的念头。
  电梯中途停止,继而又复上行。多余的陌生人陆续走光,终于只剩下白鹿自己和他眼中死死咬住的高大背影。
  鬼使神差地,下一个瞬间他已伸手去抓秦冕的屁股。
  “干什么。”男人反应极快,面不露色逮住这只调皮的手,警告他,“有监控。”
  白鹿不以为然,反而故意恼他,“有监控还怕什么?我总不能站这里给人瞧着就吃了你吧。”
  秦冕力气不小,怕弄疼他,可刚一松手对方又要再来。
  “别动。”他瞪他一眼,“幼稚。”
  白鹿倒是享受这种程度的‘警告’。他抽回手,舔了舔被对方捏红的手指,“谁叫我好中意你呢。”
  桃木色的玄关比上回来时又添多鞋柜和衣架。
  两个男人等了一晚又憋一路,进门之后像发情的兽,连灯都顾不上开就结实扭抱在一起。秦冕将人推到墙上,锁住他喉骨,如扼蛇七寸,“以后不准。”他说的是方才电梯里那些动作。
  白鹿动不了脑袋,只能伸手碰他外露的皮肤,像妥协讨好,“不准什么?不准勾引你还是不准乘电梯啊?”说着一个转身就要将人反压在墙上。可动作太大,险些撞翻身边没固定稳当的衣帽架。
  “小心。”两人缠绵亲吻,秦冕还不忘以手护住白鹿脑袋。白鹿闭着眼睛,毫无章法撕扯男人衣服。
  他扒掉他的,又准备脱光自己。可一颗钮扣还没解好,就被男人强硬制止。秦冕手臂一用力,勾着他大腿根股骨轻易就将人抱起来。他让白鹿曲腿夹紧自己的腰,才又抬头去寻那双如何都吃不够的唇,“去卧室,我替你脱。”
  两小时过去,白鹿仍然没回消息。两人对话最后一条还滞留在秦蔚发送的新年快乐。
  他刚气馁倒在床上,脑袋里冷不伶仃就蹦出个念想。
  他想起白鹿被何亦送到医院那晚,自己扒开他衣服查看伤口的画面。
  白皙身体上突兀多了几处淤伤,像平整纸面渲开的青墨狷狂。乳头,肚脐,以及皮肤表面肉眼难辨的细小旧伤,每一处印象他都记得。
  更要命的是。
  白鹿下身只穿了条秀气的白色内裤,那人就这样毫无防备睡在自己面前。
  如医院那一晚相同,碰不到的东西,光是依凭回忆,身体就燥热不堪。
  他不是圣人,他对他从来都有欲望。与夕补全。
  秦蔚将房间门反锁后倒回床上,胸口大起大伏几个回合,才驾轻就熟从手机里调出一段收藏多年的视频。
  卧室只亮了盏微弱的精油灯,光线暖昧,勉强能看清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轮廓。
  床是两米来宽的正方形,定制床垫软得不可方物。高潮时候直接给人身在云上的错觉。
  白鹿骑在男人身上,卖力扭动身体。秦冕背靠床头将手指伸进他口中,搅合那根腥热滑腻的舌头。白鹿被折腾半天,嘴合不上,只能赌气似的又舔又咬。吞不下的津液一股一股,顺着口角溢出来。
  男人时不时打开双腿多顶他一下,他喜欢听他被顶到深处时无法克制的叫喊。见白鹿叫得焉了,才终于舍得拔出沾满津液的手指,转而向下,揉捻对方软在腹丛里仍然战栗的性器。
  秦冕盯着白鹿秀气的柱体在自己手中一点点丰满圆润,明明是一张寡淡的脸色,瞳孔中却烧着某些不可形容的凶狠。
  像是恨不得将人彻底吃干抹净。
  兴许是心态变了,白鹿今晚尤其投入。射过两次的身体仍然不知满足,像在疯狂补偿二人错过的半年时间。
  直到被秦冕咬痛乳头才开口瞋他,“轻一点,不要留下痕迹。”
  秦冕本来是这样打算,可瞥见白鹿认真的表情,胸口腾起一丝不快,“怎么?怕别人看见?”他知道他现在住着秦蔚的房子,泄愤似的以指甲端扣了扣对方龟头上的小孔。
  “啊嗯。”白鹿倒吸口气,呻吟间歇还抽空笑了一声,“对啊,我现在住在师兄的房子里,万一哪天不小心发情……啊!”话没说完就被秦冕狠狠顶到深处,剩下来不及说的东西也都一并被顶回肚子。
  秦冕手指插入白鹿柔软的头发,按着后脑勺压下他脑袋与自己亲吻,“欠咬,你这张嘴。”
  白鹿被他亲得咯咯直笑,温顺伏在男人胸口,“不公平。为什么你连生气的样子都这么好看?”
  一段不到二十分钟的视频,秦蔚没看一百也有九十来遍。这是他两年前随意在网上下载的一部GV。画面很老,像是几十年前录像机摄影的古董。
  应该是一段剪切又粘合过的自拍,全程只有bottom—个人露脸。
  露脸的这人清瘦肤白,高鼻大眼,不论身形还是情态,都与白鹿神似几分。此外再没见过比他更像,秦蔚便一直把这段并不完整的视频当宝贝存着。
  视频中的‘白鹿’身处下位,夹着男人腰杆睡在沙发里。
  上位的人像是个混血,一头卷发,小麦色皮肤。他俯身亲吻身下人同时,跟朝圣似的,一层层剥开他的衣裤。
  他们一直抚摸,变换姿势做爱。从沙发到床上,熟练的口活,默契的换位。‘白鹿’的身体极度柔软,仿佛经得起任何蹂躏。从背影上看,秦蔚简直分不出两人真假。每一次回看他都忍不住把心坎上的男人代入,不争气地把自己看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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