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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标记的金丝雀(近代现代)——chord

时间:2021-02-13 07:53:40  作者:chord
  白鹿看书,秦蔚就坐在边上看人。
  他盯着白鹿背影,连舌根都甜到发苦。这个男人纤细美丽,却一点不沾女性阴柔。棱挺的鼻梁灵气逼人,如模刻刀削。仰头的动作恰好突出喉结,像小巧花苞。由于角度变化,原本遮不住眼睛的刘海仿佛突然生长,落在上眼睑上。此时眉间和嘴角是全然放松的状态,似乎连那双淡漠的眼神都跟着柔软下来。
  他真恨不得用这个房间就这样温柔地把人锁起来,再不让更多人看见他。
  内心挣扎小刻,秦蔚突然开口,“鹿鸣,会所工作别做了吧,我很担心你。还欠多少钱,告诉我,我们一起来还好不好?”
  白鹿一怔,他转头看他。见秦蔚不是玩笑的表情,才舍了书籍,走到这人面前,好声商量,“我现在很需要这份工作。我答应师兄,等我挣够钱就不做了好不好?”他也有顾虑,但最后期限迫在眉睫,早就没得选择。
  有些东西见不得光,有些旧事见不得人。白鹿终究没能坚强到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尽管他始终是他最信任的人。
  短暂沉默,秦蔚突然掏出手机,摆出一张少见的不近人情的臭脸,“没关系,你下不了决心,我帮你辞职。”
  话出突然,白鹿脑袋一空。“不要……”他下意识伸手想夺手机,却未遂。
  秦蔚已经站起身来,“喂。是我,秦蔚。”这个想法于白鹿陌生,于秦蔚却是每天过脑一遍。他知道自己跟白鹿的关系,并不是外人看起来那般亲密和谐。尤其在告白失败以后,不安的情绪更是与日疯长。
  他十分害怕,却又理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怕什么。
  “有个公关不想做了,把他从名单上踢……”话没说完,手机就摔到地上。
  拼力气硬抢,白鹿当然不是秦蔚对手。见对方这回动了真格,他不多犹豫踮起脚尖,伸手按住秦蔚肩膀,眼睛一闭直接将人咬住,嘴对嘴。
  虽然这个亲咬并不舒服,但至少使他再不能开口说话。直到白鹿确定电话中断,才松了口气,推开面前的人。
  他不晓得秦蔚突然因何极端,但知对方一定是担心自己。白鹿怪罪不能,只表情淡淡,像在赌气,“我现在不会辞职,如果师兄执意让我离开会所。那么我就离开,然后再找一个。”
  “……”一番折腾,秦蔚也意识到自己唐突。一张老脸通红,小心脏光顾着扑通扑通,完全忘记自己刚才有多霸气。
  他满脑子都是白鹿的嘴唇真软,天呐,鹿鸣竟然主动亲他!那人连赌气的模样都这么可爱,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不待秦蔚又一回被他挠到痒处,开口妥协,书房的门已被人从外边打开。两人以缠抱的姿势同时回头,与秦冕毫无波澜的第三双眼睛对上。
  秦蔚呆住,白鹿皱眉,秦冕面无表情指着门外,“这里不是酒店,滚出来。”
 
 
第五十五章 我不做什么他都稀罕我
  秦蔚走在最前,白鹿和秦冕错肩时果然被男人抓住手臂。
  尽管只是瞬间,那人就放开他。
  白鹿扭头,一个眼神就读懂对方未曾开口的东西。男人有些生气,好像……还捎着一点醋意。
  他似是等他给一个解释。
  可白鹿非但没打算澄清,转身前甚至含情脉脉冲他咬了个欠揍的口型:老师。
  秦先生都把他可爱的学生带家里来,就差没抱着一起滚床上去。他一个连门槛都险些爬不进来的小炮友,哪儿来那么多解不解释的。
  白鹿心里酸得要命,脸上倒是绷得比秦冕自然。
  几分钟后。
  方书词帮衬着秦蔚将饭菜上桌,秦冕就坐在餐桌旁盯着不远处白鹿的背影。
  似乎是一通重要的电话,白鹿捂住话筒已经讲了好几分钟。秦蔚将最后一盘蒸蟹端上桌时,白鹿才终于说完电话过来。
  客厅的电视上面,正好播到某个医疗队伍去非洲对抗疟疾的纪录片。白鹿瞥了一眼,这段片子他曾在骆河的别墅里看过一次。
  标准尺寸的四人餐桌,方书词理所当然坐到秦冕身边。秦蔚从厨房出来,就近坐在方书词对面。于是白鹿没得挑选,心虚瞥了眼对面面瘫表情的男人,心一横,与他面对面坐下,小心翼翼地,始终不敢抬头。
  白鹿刚一坐好,秦蔚就将整只金红的肉蟹夹到他碗中,“方姨蒸的螃蟹吃过盐,很干净,味道也好。你尝一尝,肯定比上回带你去的那个五星酒店还要好吃!”
  “好。”白鹿仍然心不在焉,该是还在为方才的电话分神。
  “谁的电话啊,年都没完就来扫兴?”秦蔚又将一套吃蟹工具递过去。
  白鹿下意识抿了抿唇,“好像对方打错电话了,不过他口气着急,我就多跟他说了两句。”
  白鹿说这话时,秦冕没忍住看他一眼,这人明显在扯谎,但他没有揭穿。
  “这样啊……我们鹿鸣就是人好心软。”秦蔚突然伸手,刮了刮他鼻根,“不过看你这脸色,跟吃了谁的委屈似的。”
  白鹿不自觉往后一躲,勉强牵出个笑,“没有的事。”
  方书词视线淡淡,悄悄打量两人。若不是那晚会所听见白鹿和秦冕对话,他根本不会相信这种刻意卖乖的男人竟然也能入得了秦冕的眼。
  他的确漂亮,但这种漂亮过于轻薄,再搭配公关的身份,绝不是秦冕喜欢的类型。
  白鹿用签子没挑出蟹肉,反而一不留神勾破手指,豆大的血珠立马从坏皮的地方冒出脑袋。他似乎没觉得疼,一眨不眨盯着蟹壳,任由血珠越滚越大。
  “你在干什么!”秦冕第一个注意到异常,他低声吓他。
  白鹿这才回神,“诶?”他慌忙用另只手擦去血迹,却在掌心抹开一滩水红。
  “怎么这么不小心?”秦蔚扔下自己的螃蟹,捉住他手指,含在嘴里,“你别碰了,我帮你剥。”说着,就收走白鹿手中的凶器,又将一双筷子放在他碗边。
  白鹿眼皮一跳,羞着脸道歉,“头天晚上看书看晚了,第二天好像总容易走神。”末了,又轻轻补上一句,“师兄你知道的。”
  一句暗昧的‘你知道的’,就是他给他一个人的解释。
  不顾对面有人,秦蔚直接凑过去以额头贴上白鹿,良久,“还好,这回熬夜没有发烧。”
  “……”白鹿矫情做作,秦蔚又保护过度。这两人一来一往,如若无人,连方书词都觉着脸红。他飞快瞥秦冕一眼,却发现对方埋头吃菜,细嚼慢咽,跟没听见似的,仿佛不多半点情绪。
  见白鹿不主动夹菜,秦蔚就一样样夹好放他盘里。见方书词给秦冕剥虾,也没忍住殷勤地给白鹿剥了几只。
  一顿饭吃得四人各揣心思,不过总体还算和谐。
  “你是南方人吗?”方书词突然问白鹿。
  “你听得出来他口音?”秦蔚替他抢答。
  “就是因为他没有口音,才不是北方人啊。”方书词剥虾同时又瞭白鹿一眼,那副淡漠得像对一切都不在乎的表情真是让人火大。
  秦蔚竟觉得有几分道理,也偏头看白鹿,“可是我记得大学时候鹿鸣有口音的,对吧?”
  白鹿苦笑,“有口音容易被打趣,这两年自己纠正过。”
  方书词也笑,“毕竟公关嘛,有口音的确不好,会给人一种土里土气的感觉。”
  秦蔚没留意到此刻气氛倏地剑拔弩张,还好心替白鹿正名,“鹿鸣口音很可爱的,一点都不土,可讨人喜欢了。”
  白鹿蹙眉,方书词倒是接着说,“这个我信。他有这张脸,即便是个哑巴也讨人喜欢吧。”
  秦蔚总算后知后觉,“你什么意思啊?”
  方书词皮笑肉不笑,“我有说错吗?”他似乎还要继续再说,可一直沉默的秦冕突然转头,瞪他一眼,“吃饭。”
  两人这才纷纷息了鼓。
  由于对坐,秦冕腿长,稍一抻直,小腿就能碰到白鹿。碰到了也不收回,使得两人腿肚子隔着布料紧贴,连体温都隐隐绰绰。
  白鹿一抬眼就察觉对方正盯着自己,便又埋下脑袋,装作无事发生。
  “老师,我去给您盛饭好不好?”方书词将剥好的虾尾有序摆在秦冕盘里,乖巧问道。他知道男人的注意落在哪处,这只是并不高明的挽回手段。
  秦冕倒是真把碗给他,“半碗就好。”这个举动使得两人关系看起来的确不只是方书词单向有意。
  白鹿轻皱的眉头未舒,他终于抬起眼皮看他。腹诽这个男人今天的举止和他先前撇清的口气简直名不副实。
  心口衔着的妒火熄不了,便一直烧着。白鹿突然将受伤的手指放进嘴里,自然地舔了舔。这本是一个正常动作,可这只手指不久前才被秦蔚抿过一次。
  白鹿舔手指的动作很轻,却极其撩人。秦冕就一直面无表情看他,眼底似有东西,却如何都看不透彻。
  兴许是觉着自己举动幼稚,对方反应也无趣。他不再看秦冕,只转头跟秦蔚说,“师兄,我吃好了。”
  “就吃这么点儿啊。”秦蔚盯着白鹿盘子,里面还有一半的东西没有被吃。
  “晚上吃不了多少。”白鹿轻声细语。
  “厨房里还有汤,多一碗汤总能喝下吧?”秦蔚起身走出两步突然又折回,毫不在意对面人目光,俯身偏头就凑白鹿脸上,看上去跟要亲他似的。可快要亲到时又停住,咧嘴一笑,“汤里有黄皮,不忌口吧?”
  “……”除了白鹿当场愣怔,坐在对面的秦冕恰巧抬眼,方书词也正好从厨房出来。
  秦蔚与方书词擦身而过,冲人咧嘴一笑,“今晚的汤也是你老师爱喝的,等会儿还有机会再献一次殷勤。”这人心大得似乎忘了几分钟前那场小小的,不值一提的争执。
  吃过晚饭,秦蔚拉着白鹿坐到沙发上,“你等一等我,我跟我哥上去说两句话咱们就走。”
  白鹿乖巧应他,“好。”
  秦蔚跟秦冕上楼以后,敞亮的客厅顿时只剩两人。
  方书词见白鹿盯着电视在播的纪录片,突然拿起遥控器将屏幕静音。
  这逼得白鹿转头看他,“吵到你了?”
  方书词随意将遥控器扔沙发里,“有一点。”他大方在白鹿身边坐下,“趁这个时间,我们聊聊吧?”
  白鹿没有拒绝,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聊什么?”
  对方有备而问,“什么都可以啊。比如你跟老师的事情,秦蔚他知道吗?”
  “不知道。”白鹿语气淡淡,似乎并不在意这人接下来要说的内容。
  而方书词以为这副镇静是他装出来的,不觉语气里多了分威胁,“你就不怕我会告诉他吗?”
  白鹿微一思忖,依然脸无惧色,“不怕。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这间屋子里究竟是谁不想让师兄知道。”
  “你什么意思?”方书词瞪他一眼。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茶几上的杯子是秦冕喝的,白鹿端起来就尝了一口,“等你说完可别后悔,若是你的老师以后不疼你了,不要怨人。”
  “你!”方书词并不信他,可他的确吃不准秦冕那头的态度,“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桌上那么听话,你可真能装。”眼前的白鹿冷漠乖张,跟方才桌上的那人完全不同。
  白鹿也不否认,“在师兄面前,我是他纯良懂事的小学弟。可在你面前,我是我自己。”嘴角勾出个恼人的弧度,“装?讨好别人是为了能更好地活着,这是生物进化的表现。就像在你老师面前,你不也装得挺好的么?”
  方书词在讨嫌方面,确实比不上社会人白鹿。他的心思难藏,都写在脸上,“不过是个炮友而已,老师又不是没有过。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白鹿见他这般容易动气,腹侃这人果然还是学生,心思好猜得像张透明的纸,“我没那么自恋,太把我当回事的人,恐怕是方先生你吧。”
  方书词一怔,“你真的跟老师做了?”方才说的‘炮友’不过气话,只是心中一个猜测。因为他比谁都清楚秦冕的喜恶,他就是不相信这人能被对方看进眼里。
  “你想听我怎么回答?做了,还做了好多次。你的秦老师欲望上头时可一点都不晓得温柔,总弄疼人。每一回我受不了了,他都还想要。”明明没有喝酒,却像上头,像被某种情绪蒙了眼,“你是想听见我说这些吗?或者更隐私一点的?”
  “你说谎!”方书词气得抓住他前襟,将人从沙发上揪起来,“我认识他五年了!”
  白鹿从容扯回自己的衣服,连眉头都懒得皱,“我还睡他半个月了呢。”
  “你是利用秦蔚接近他的吧?”方书词气极了,若不是偏了斯文那挂,估计已经动手。
  白鹿却别开视线,似乎觉得这个话题实在没趣,“你说是就是咯。”敷衍的口气,如是让人一拳头砸在棉花上边。
  他捡起面前桌上那本书来,随手翻开几页,想看看秦冕先前到底在跟他心爱的学生讲什么东西。
  原来是一本金融方面的书,是白鹿不了解的领域。
  “我学这个专业就是为了老师,为了有一天能成为他的肩膀,而你呢?你能为他做什么?”方书词狠狠瞪着他,和他手里那本自己珍爱多年的书。
  “我不做什么他都稀罕我。这不就是你现在嫉妒不来的东西吗?”
  男孩冷笑,“老师最看不起你这种人,一定是我离开太久,他只是寂寞了。我很快就能拿到成绩提前毕业,等我明年回来的时候,这里不可能还有你的位置。你也就只能捡个便宜,趁虚而入。”
  白鹿不置可否,突然上嘴,在书页戳着‘秦冕’名字的印章处,吧唧亲了一口,“也有可能你回来的时候,他正抱着我睡在他床上呢。”
  “你!”方书词又出手揪住他,“你不要侮辱老师!这书是我的东西,他早就送给我了!”他下手力度也没保留,拉扯间,直接拽开白鹿两颗钮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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