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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鸣与浮萍之梦(玄幻灵异)——这个六月超现实

时间:2021-02-13 07:56:26  作者:这个六月超现实
  雪也是白的,密密地下,人走过树枝底下就会被扬了满头满肩膀,好像西式点心出场前,总被厨师撒一层糖霜。但杨雍的胃口很东方,经过微微泛白的街道,他只依稀记起从前学校附近有人卖雪花糕,装在塑料盒里,也是方块状,牛奶和椰蓉的味道特别浓。
  自从来了这边,他就没再见过类似的糕点,可能在哪里有,不特意去找是找不到了。况且他总待在家,要么独自享受平静,要么陪着虫胡天胡地,已经比往日活泼多了,只是无心摸索新事物。就连上班这条路,来来去去,他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有喋喋不休的人流。
  当早饭的包子冷得快,他三两口吃掉,很谨慎,没弄到围巾上。
  公司里开了暖气,大家不约而同脱掉了御寒的厚外衣,邻桌女人却披着一件针织的衣服,小心翼翼剪指甲,把突起的地方磨平。手边还放着指甲油,冬天冷,带进温暖的地方才有点融化,她时不时就摇晃瓶子,把十根手指涂成所谓的星空黑,被光一照就闪着很细很碎的光。
  另一个女人和她闲聊:“……哇,有点浓,上手之后倒是变淡了些。”
  “不会很怪吧?”
  “很有反差,挺好看的啦。”
  其实邻桌最初到岗的时候,表现得和杨雍的性子差不多,不多说话,可能这段时间熟悉起来了,才渐渐敢于表露自己,与同事谈得起劲。不一会,她就把指甲油借给对方,又拿来一管口红,边笑边涂抹开来。即便她打扮得不那么明艳,但仍透着一抹亮色,生气勃勃的样子。
  然而,杨雍衣着色重,性情也一直如此,转不过弯。旁人朝他看来,就像直面暗青色的天空,又像对着一汪不起波澜的潭水。他双手搭在桌上,专心致志,每枚指甲的边缘都修得非常平整。
  但谁都不知道,就在衣摆里,杨雍的腰尽是抓痕,青紫相间,都是晚上巨虫留给他的印记。虫不愿意将能作为武器使用的部位弄得柔和,所以爪子前端比较锋利,尤其射精的时候,它按捺不住激动,很用力抓住,就不可避免伤到身下承受的人。
  中午,雪略停了一会,天便放晴,杨雍帮忙下楼拿外卖,意外碰见同一栋楼上的人,撞衫了,对方不悦地瞪他一眼。这种事情常有发生,杨雍不爱去什么专卖店,衣服都是从普通卖场挑来的,合穿不丑,坏了就换掉,或者年节时候随大流添置几件新的、贵重的,外出处理公事也用来撑面子。
  “对了,老杨怎么不穿几件暖色系的衣服?”同事接过食物,顺嘴调侃,“你看我身上,都是女朋友搭的。”
  杨雍回道:“挺暖的。”
  同事露出一副“你羡慕不来”的神情,絮絮叨叨,最后因为手头的活没忙完,赶紧窜回了工位上吃午饭,怕拖延太长时间会被部长责骂。
  不过冬天谁都是懒洋洋的,放慢速度在大多时候能够得到宽容,天也很快阴暗下来,叫人提不起精神。
  傍晚时分,雪又开始飘散,邻桌的女人拎起包,和先前相谈甚欢的同事约了去逛街,有身影在门口等她,是瞪了杨雍一眼的那人。难怪,他收回眼神,明白了那无端的嫉妒来自何处,因此不放在心上了。他们说话声传得很远,哪怕杨雍故意落后了一阵,也还听见,内容很没营养,就是所有情侣或即将成为情侣的人会交谈的内容。
  杨雍顿了顿,选择拐入另一个更远些的电梯,不进去使气氛僵硬。
  比起常人,他不擅长处理感情方面的问题,或者更确切描述,是从未学会应对旁人没有来由的示好。邻桌女人也许并未那么喜欢他,但那种试探已经让他下意识退避,除了工作和绿植,几乎不过分靠近。对方便默默退回去了,自以为看透了这个男人,实际上,杨雍不情愿也厌恶对无关人等露出内里,因此自然地拒绝,不肯让任何力量侵犯到他的底线。
  虫是例外。
  他们相互暴露不堪。
  走到楼下,女人正抱着胳膊探头看,等待男人开车从停车场出来,目光殷切且温柔。这时候,杨雍觉得她变成了不认识的另一个人,非常疑惑又微妙地多瞥了几眼,才走上反方向的路。
  超市在搞活动,杨雍再次看到他喜欢的冰棍,被摆在柜子最边角,大概冬天里它真的不受欢迎。天气还热的那会,他买了一箱,晚上慢慢地舔、慢慢地咬,底下融化得快,偏透明的黄桃味液体流到手上。虫似乎有些喜欢,故意伸着口器蹭他,碰他舌头,入睡前还向他要来了一次口交,射出的精液太多,淌了满手微凉。
  自此,再看到类似的食物,杨雍经常想起那些艳丽画面,心底情绪颇为复杂。
  他买了几包面条和真空装的卤味,便宜,结账口不知怎么关了几个,剩下靠边的,一个年轻员工垂着头在摆货架,不小心碰掉了。杨雍蹲下帮忙,得了好几声感谢,这样微小的好意接受起来没有难度,浑身轻松。
  他一向认为人和人的关系,止步于此便好。
  照样从市场买活禽,因为天冷了,出来做生意的人回去得早,拉高衣领,随他便宜买了笼子里剩下的几只鸭,一袋子嘎嘎叫着。近路口的位置还有一摊卖蔬菜的,老太太包着头,耳边漏出几丝银发,说话细细柔柔,不像农家人,一介绍起来果然这样:“……自家种的,退休之后没什么事做,就拿出来卖了,好吃呢,没放药也不上催熟。”
  “这个,和这个,各来一斤吧。”杨雍折了一根,还挺新鲜,没料到这个点还会碰上不错的菜,心动了。
  老太太不仅语气平缓,收拾东西也讲究,袋子耳朵系得不长不短,不会勒手。她说卖完今天就没了,挺有缘的,朝杨雍笑了笑。
  回到小区是晚上八点左右,他抬头看,发现屋里灯亮着,心里顿时一个咯噔。等快步赶回屋里,原来是虫中途醒来,左碰右碰,将房间的开关摁下了,这会正窝在角落迷迷糊糊抖翅膀,丝毫没有察觉自己不经意的举动令人不安了一瞬。
  杨雍松了口气,不再管犯糊涂的家伙,先料理好乱叫的鸭子和自己的晚餐。虫却不肯独自待在房里,非要跟着,最后变成了他坐在桌前吃饭,虫趴在一边,口器深入活鸭的身体,直到猎物停止挣扎,才淡定吸食血肉。虽然进食的方式很野蛮,但不弄脏太多地方,甚至一些体型小的禽鸟被毒液迅速吞没神智,愣怔怔死去,仅剩一张皱巴巴的皮,打扫起来很方便。而虫的口器只需用水冲洗,那股难闻的气味就会消失殆尽,血污之类的也顺着下水道流走。
  值得庆幸的是,虫对人类没有食欲,或者由于杨雍的存在,令它有了摄取其他猎物养分的想法,而不是对最容易接近的对象下手。
  冰箱里存的水果都搬出来,今晚他煮了拌面,没吃多少,所以这些绿叶菜和瓜必须拿保鲜袋装好放入保鲜格子。刚才整理东西的时候,他还看到了放在不起眼位置的榨汁机,似乎是许久前趁打折买的,挺好用,干脆也摆在外头,切碎水果丢进去搅拌至汁液浓稠。
  最近虫的好奇心旺盛,热衷接触一切杨雍感兴趣的事物,果汁也不例外,倒入高玻璃杯后,它就一直围着飞。只是不敢碰,知道这东西脆,当杨雍有空捧起杯子,才大大方方用口器挨着,示意想要尝尝。对方不介意,稍微挪开,让它吸吮了大半杯,毕竟是鲜甜的,对虫来说味道不错,所以剩下的小半杯也是彼此分了分。
  “行了,整天吃了睡、醒了做……”杨雍蹙了蹙眉头。
  虫听不懂,但感觉得到他话中的些许嫌弃,装作懵懂继续粘过来。
  还有一个多小时空暇,杨雍看了点综艺节目,受不了咋呼咋呼的节奏,回卧室抽出一本书,靠在床头看。巨虫盯着他一板一眼阅读的模样,旋了几圈,落在腰侧的地方,爪子揉揉被子。他在看心血来潮买的散文,名字很美,叫荒野低吟,作者生活在大洋彼岸的荒野边,会在冬日点篝火,抬起一艘细长的单人木船下水,然后横跨整个平滑如镜的大湖,从滩涂捡起十余块卵石做收藏。
  “……我喜欢石头沉甸甸的重量,以及青苔、地衣缓慢生长的模样,当我抚摸它们的时候,内心那点小小的郁闷荡然无存,获取的却是安宁。若是调皮的孩子跟来,就会将卵石当成可投掷的小东西,在水面碰起一圈圈涟漪。”
  杨雍忽地一怔。
  他鲜少旅行,儿时无人陪伴,后来是发生那场意外,再也没有欲望了。他以为自己不记得了,但其实想象家人在开心地玩乐之后,那天亲戚急匆匆把他带到医院,现实是父母和弟弟躺在病床上被急救,最终医生抱歉地说道:“我们尽力了。”
  如今看来,杨雍不稀罕这些不曾得到也无法再失去的东西了,无论是亲缘,还是恋爱,或者乘上明确目的地的长途交通工具……当孩子把卵石扔进水中,它们慢慢沉下去,不见天日,被丢弃的东西同理。
  虫的爪子偷偷扒拉上他的袖口,杨雍放下书,顺势把这个不安分的家伙搂紧,躺入被子中。好吧,这也是一个重要理由——他不可能留下虫,秘密的保留需要代价,而这些恰好是他能给予并且不感到后悔的。巨虫贴住杨雍胸膛,完全看不出进食时那股浑然而生的狠劲,口器轻轻吮了吮,然后蜷缩着睡去。
  这是他们无数次同床共枕中的一次。
 
 
第九章 暗夜嚣张
  晴天居多,下雪的日子隔一段时间才有两三个,倒是一直维持湿湿冷冷的氛围。夏季也差不太多,整座城市其实跟着水平线走,不出众,不算低下,好像没什么值得被人记住的。
  往北遥远的地方正落着大雪,还有集中的供暖,老家是那边的同事分外怀念,聊天时,总说起穿着薄衣在屋内观雪的浪漫。
  街头开始出现炒栗子,堆着一锅锅,有机器也有人工炒的,后者便宜一些。栗子划了一道,开着口,露出黄润的肉。有人买了一大袋在公司里分,得空就剥开,壳快成了小山。杨雍发送完资料,才发觉手边被放下几颗栗子,慢慢吃了,这东西有点粘牙,甜,也绵软,一抿就化。
  最近大家都很忙,这点小东西特别能抚平烦闷的心情。
  杨雍比较不在意活多活少,只是靠近年末,现在勤快些,之后假期就能长,懒懒待在家里不必早起晚归。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俗人,自然懂得取舍,这段时间能忙则忙。同事们或许会有几句怨言,他默不作声,仔细收拢了剥掉的栗子壳扫进垃圾桶里,然后打开新的一份文件。
  因为加班,晚上迟了一个小时到家,所幸入冬后虫有些像冬眠的模样,吃得少了,不需要经常买鲜活的食物。杨雍走过市场旁的道路,路灯闪了闪,几只飞蛾扑上去又掉下来,一条狗慢腾腾从拐角经过。他对这里太熟悉了,所以没怎么停步,也忽略了平常竖在某处的告示栏上有新贴的纸张。
  直到进了小区,他突然顿了顿,原来刚才察觉的寂静黑暗不是错觉,面前的五六栋居民楼,窗口几乎都没有亮起来,有些散发很淡的光,也不像正常的白炽灯。杨雍皱着眉头,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了一路,电梯也停止,物业在旁边弄了通知,表示这片区域不知因什么事故停电了,正在紧急抢修,希望大家稍安勿躁。
  无奈之下,杨雍只能走楼梯,气息渐渐急促,汗水把打底的长袖衫弄湿了,黏在后背。从窗口望出去,小区里的树全成了一团团浓影,混在黑夜中,好像打翻了墨水沾染到的痕迹。杨雍从不知道它们这么高,印象中,新栽的几株还只是刚到人胸前,这时候已经差不多够着孩子们玩的滑梯顶端。
  变化时时刻刻发生,他没注意,其实也包括了自己。
  好不容易爬上去,家里一只虫借着无光无亮,胡闹地飞来飞去,有些不高兴。杨雍明白对方怪自己回得晚,不辩解,摸索着换了衣服鞋袜,又从橱里翻出久不用的蜡烛和打火机。他不抽烟,也没有伴侣一同烛光晚餐,因此这些东西仅仅备着以防今天这种情况,点燃起来,屋里就融融黄黄明丽了几分。
  “别动了,到时候打翻……”杨雍压制住蠢蠢欲动的家伙。
  刚换下的衣服要用水泡着,否则很容易起霉斑,可惜洗衣机用不了,他走去小阳台,用盆泡着,打算拧拧就晾起来。平日虫被拘着,乖觉地躲开这块地方,怕被周围人发现,或许这阵子感觉到处都是黑的,看不清它,壮起胆子飞出来,伏在杨雍后背。
  他颤了颤,继续揉搓领口,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主动松了松家居裤的腰带,让对方往下挪一挪。果然,虫蹭着蹭着就起了反应,性器探出体外,趁对方稍张开两腿,挤进了股间。这姿势不知道用过几遍,巨虫欢欣地抖抖翅膀,见他不拒绝,又将东西塞进去一点,再一点,顶端就没入了穴口。
  先前忙碌,好几天没做到最后,杨雍也心痒,轻轻咬着下唇随后方逐渐猛烈的抽插摇摆臀部,手上紧了又松,费劲地把上衣扭干。架子在旁边,之间隔着三四步,他压着声音,一边呻吟一边凑近,摊开夹好,明早起来还要熨一下才能平整。虫觉得他不够专心,忽然发狠地重重一撞,恰好碾着敏感点了,杨雍一个哆嗦扶住架子,险些摔倒。
  虫把他抵在这里猛操。
  他们站在阳台靠外的一侧,换作白天或者有电的夜晚,左右人家能一览无余,是个很不安全的地点。然而今夜谁也顾不得谁,阴影深沉,杨雍胸前直接压在了前方架子上,乳头隔着衣服来回摩擦不锈钢的管子,不多久就红了,又冷,把他激得一直战栗。等身体里的性器抽插过一阵,缓和了些,他才粗喘几口,断断续续呻吟道:“慢点……在外头……你是要弄死我了……”
  虽然停电了,但底下告示说相关人员紧张地维修,可能明天才来电,也可能下个瞬间周围就都明亮,把他们淫糜的模样交代得清清楚楚。杨雍想到这个可能,紧张,却少有地亢奋,穴口紧缩,瞳孔慢慢涣散,连眼前的事物也有些看不见了。
  巨虫感到那处柔软的甬道把自己裹得死死,爪子不自觉用力,越操越起劲,仿佛要陷在对方身体里,不分彼此。相连的地方渗出些液体,顺着杨雍的皮肤滑落,便弄脏了他的裤腿,幸而还没洗澡,所以他没太生气,面颊泛着潮红,颇为诱人。口中吐出的热气一碰着空气,就化白雾,袅袅娜娜飘开。
  毕竟在半室外,做了没多久,杨雍就感觉冷,要虫放缓动作,好让他回去。虫听话地慢下来,轻轻挺动,倒是耍了小聪明,一下下正中最敏感的软肉,磨得人浑身发软发酥,不靠着墙几乎挪不动脚步。它只温柔了片刻,似乎很快就嫌杨雍拖延时间,怎么也走不进去,干脆抓着腰狠狠抽插,解决自己躁动的欲望。
  杨雍全无反抗地承受,煎熬,心底倒是快活,花了好久才进了客厅,不敢太靠近沙发和摆了蜡烛的茶几,便搀着稍远些的立柜,两只脚颤抖。原先为了遮掩和保暖的家居裤,意外变成束缚,任凭虫怎么乱动乱干,始终紧紧贴着他身子,连成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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