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来找他。”当时的傅颜说。
母亲的肩膀收到极致,好像断裂的翅膀,最终她无力地点了点头。她明白人类无法对抗一个强大的妖物,更何况,是她哀求对方做成交易。
谢岂发出喟叹似的呻吟,身子后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傅颜确实不给他继续思考的机会,一边吻过皮肤,一边解开碍事的衣物,从意识源源不断传来欲望的话语,如贪食的蜂钻入花蕊。
“抱歉。”
“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更粗暴一些,也可以吧?”
“亲爱的。”
“放松。”
被转移了注意力,身后的钝痛似乎也弱了一些,谢岂咬着手背,不由自主回想对方有没有故意想象过这样的场景:昏暗的夜晚,沙发,两人交叠的身躯……他光裸着全身,对方却还衣冠楚楚,甚至连西服裤都好好的,只是因粗鲁的插入动作多了皱褶。谢岂哽咽几声,所有感官都被欲望淹没,随对方滑入无边的深渊。
第55章 第十一卷 读心术 05 心音
所有都仿若透明,意识、秘密或者久远的记忆,通通敞开,谢岂眯起眼,感觉自己像在浩荡无边的海洋遨游,顺畅而自在。傅颜的心音变得直接,如雷贯耳,撞击着他的胸腔,整个人都要沦陷。
“我们是一体的。”对方说道。
谢岂狠狠一颤,似乎是被操到了敏感点,手臂也一瞬间收紧,即使沾了彼此身上的汗水也不觉得滑腻。他知道了傅颜身为妖物的能力,也得到对方的馈赠,就此毫无阻碍地读懂这个男人。其实个人思想无处遁形是一种恐怖的状况,但谢岂只觉得安定,好像之前的纠结都烟消云散,傅颜带给他的无穷爱意和占有欲望填满了空虚。
而傅颜吻过他凌乱的头发,掐住腰身,迫使他乖顺承受用力的挺动,每一下都深入到内里,抽出时又被穴口艳红的软肉卷缠,留恋不舍。
即使双方都是头一回,但傅颜显然熟悉得快,了解这具身躯的奥妙,也懂得谢岂的脾气,不动摇地在穴里反复抽插,龟头重重撞击在敏感的地方,激起谢岂含糊不清的呻吟。他愈发满意,游刃有余地挺胯,还不忘继续撩拨,一时拨弄对方的嘴唇,一时捻揉高高挺立的乳头,一时又贴着腰侧慢慢抚摸……谢岂被折腾得够呛,同时意识仿佛与对方的重叠,融为一体,更是不自觉流露淫荡的本性。
做爱时会有什么样的心音?无非是爱欲、念念叨叨的名字和发了疯的侵犯。
“全部接受?”
“可以吗?”
“亲爱的?”
傅颜噙住他嘴唇,却通过心声不断询问,谢岂羞窘难当,又觉得怕,逃避一般偏了偏头。对方将他的行为当做默认,脱下衣服,身子伏下逐渐化为原形——像虎,又像威风凛凛的狮,皮毛蓬松,四蹄却覆盖鳞片。这只古怪样貌的生物紧紧压住谢岂,不允许他受惊挣扎,比人类更狰狞、硕大的性器还带有软刺,埋在肉穴里一跳一跳。
“轻一点……啊……”谢岂无奈,任由野兽狂乱地操干,在对方粗重的鼻息里小声求饶。
傅颜以心音回应:“轻不来,你后头勾着我,瞧,一动就紧了,咬着不放。”他故意抽出少许,软刺刮擦着肉壁,刺激得被操到烂熟的软肉继续缠上来,已然沉迷在肉欲中,舒服极了。于是他低喘了几声,再次深深地顶进去,龟头照顾到每一寸禁不住折磨的地方,把本就眼尾含泪的人弄得连连呻吟,声音也支离破碎了。
“别走神,用后面取悦我,亲爱的。”对方煽动道。
仿佛有丝线提拉起他的身躯,不受控制,谢岂哽咽一声,把兽类的长舌吮到嘴里,半含着它。彼此交换津液,口腔因舌头的缠绕变得滚烫,像锅中熬煮了糖浆,粘稠又甜得头脑发闷。
与此同时,鳞片摩擦过谢岂的皮肤,留下一道道红痕,他顺从地抱紧对方,亲吻的间隙,看向那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眸,战栗不止。变为兽形的傅颜无比专注,眼瞳像染上墨色,如他自身的气息一般浓郁厚重,每次目光交错,都仿佛在叩问谢岂是否感到激动,是否从中体验到无上的乐趣。傅颜放弃了伪装人类的思维方式,而是依靠本能,将自己的肉刃插了进去,随即拔出来,带出点粘稠的汁液,又重新捅入。
性器一旦顶开穴肉,立刻被紧致地裹住,邀请一般往里吮吸、吞吐。偏偏这根非人的器官上有许多软刺,当主人忍不住一用力,粗暴地全根没入,把肉壁完全操开,软刺也就陷进穴肉中,如无数根带电流的针,刺在每处令对方放浪形骸的点上。
有时候操得厉害,性器和肉穴似乎嵌成没有缝隙、贴合的形状,谢岂大口大口喘气,腹部也仿佛微微凸起,隐约显出傅颜埋在他体内的样子。
没多久,谢岂嗓子嘶哑了,叫不出声,被粗硕坚硬的兽类性器填得满满当当,在丝毫疼痛之余,更多的是被完全占有的欢愉和满足。还没等他缓过气,深埋体内的硕大开始加快速度抽插起来,太过强烈的快感像潮水冲刷身体。他整个人都随着欲望的波浪被顶得一晃一晃,快感在大脑横冲直撞,也把肌肤染成诱惑的潮红:“呜呜……我要射了……不……”
傅颜没有刻意为难,由着人四肢痉挛,恍惚失神,身前一根不断吐出浊液,弄脏了两人紧挨的小腹和始终相连的地方。等谢岂稍稍平静下来,他才趁机凶狠地臀缝间进出,每一下都撞在敏感点上。
酥麻感一层层积累在体内,冲进血管,最后与低沉的调笑一同钻入谢岂的大脑,尽情吞噬仅存的一点的理性。他浑身湿透,眼皮也因泪水浸润也沉重,迷糊地将手指掐进对方的皮毛里,触感粗糙。傅颜探出长舌舔舐他喉结,抽插的力度更大,速度也快到极致,应该是到了最后的阶段。
“啊——”
如谢岂所料,对方射出来的时候,大股大股精液冲进肉穴深处,性器不肯停下,依然在里面搅动,一阵阵迅猛的抽插后,白浊被打成黏在穴口的泡沫。谢岂瘫软成水,再也提不起力气,连手指都不由自主松开,像供对方肆意玩弄的人偶。等傅颜尽兴,无论是他还是沙发,都被糟蹋得不成样了,除了液体,不少地方还有情热之际弄上的抓痕。
傅颜摇晃脑袋,身躯朝人形缓缓变化,两人额头轻碰,谢岂便猛地失去了意识……
凌晨,谢岂懒洋洋醒来,整个人像跑进了温水,毛孔全部舒展开来。他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回到卧室,傅颜睡在一旁,手臂正绕过腰肢,将他禁锢在怀里。谢岂愣了片刻,随即小心翼翼换了个姿势,抬眼盯着男人的面孔。真是奇妙啊,他竟然是对方救回来的,不必混混沌沌在世上被嘲笑、侮辱,而是清醒地活着,哪怕要付出自身为代价。
“怎么了?”傅颜突然睁开眼。
被抓包了,谢岂尴尬一笑,手腕很快被对方握住,不得已靠得更近。他有些害羞,但贪恋肉体接触的感觉,因此放任自己把脸埋进对方胸口,听不同于人类的和缓心跳声。傅颜似乎从意识中读到他的情绪,一下子愉悦起来:“童养媳?嗯?”
“你听错了。”谢岂厚脸皮地反驳,“我什么也没想。”
傅颜的语气里略带戏谑:“好,我错了。不是童养媳,是我的小猎物,可惜我之前在沉睡,没赶上你刚刚成年的时候。”
闻言,谢岂被挑起了一点兴趣,窸窸窣窣仰起头:“你好变态。”
“这可不算什么。”傅颜从善如流,吻了吻他还很红肿的嘴唇,“我还会把你变成和我一样的妖物。人类的时间太少,稍瞬即逝,下一辈子的你就不是你了,所以我宁愿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谢岂费了些时间理解,继而恍然,发觉自己并不抗拒:“啧。”
傅颜笑了笑,胸口微微震动:“别怕,无聊的时候我们可以找地方冬眠,等下一次醒来,就可以开始另一段生活。”
……
“最好把这里修改一下再拿进去。”谢岂提醒道,“经理更喜欢这种样式的。”
同事点点头,又调侃他:“怎么,现在不装陌生人?果然是老相识吧。”
谢岂耳根微热:“你也可以和他变熟人啊,大胆点,反正工作之余大家脾气都很好。”
“我可不敢哈哈。”
当然,部门的人大多认可了先前的猜测,觉得他和傅颜早已相熟,现在才明明白白表现出来。随着时间推移,两人越发默契,不用开口就能清楚对方的意图,众人回过味来,忽然意识到不对劲,抓着谢岂逼问了一通,终于知道他们是男性恋人的关系。
谢岂没有过多解释,被问急了,就硬着头皮说是傅颜暗恋他。而傅颜放任了这些编造的故事,也不在意对方一口答应了要请客,等晚上众人吃饱喝足,陆续离开后,他把醉醺醺的家伙送回同居的家,翻来覆去折腾,直到谢岂哭哭啼啼求饶:“我错了……老公……是我暗恋你……是我……想着你自慰……”
“说实话,你嘴硬的时候,心里反而慌慌张张的,很可爱。”傅颜把他摆成跪趴的姿势,从背后进入,因为先前射了好几回在穴里,湿润温软,毫不费力就插到深处,“下次继续,我都记在心里。”
谢岂在心底发出哀鸣,强忍了一会,终究还是可怜兮兮地服软:“真的不行了……我要死了……你好大……”
第56章 第十二卷 赏玩植物 01 获救
“你要好好活下去……”
星罗在母亲过去的呓语中醒来,眼尾已经湿润,此时他孤身一人,仍旧躺在狭小的地下室里。他的母亲早在多年前去世,继父把他赶出家门,因而他不得不隐瞒年龄,在矿山里干活谋生。多年的劳作使他皮肤龟裂粗糙,原本漂亮的眉眼被黑灰遮掩,还有一些狰狞的疤痕,哪怕可以去除,他也不愿意在这个混乱的星球上暴露自己的长相,这太危险了。
还没到清晨,主管粗鲁地踹响每一扇门,呼唤仿佛在牢狱中的工人们起来做事,星罗沉默地混入人群,来到自己的岗位上。有同伴性子油滑,总让他多干活,星罗也不反对,专心致志控制机器开采坚硬岩石中埋藏的矿物。
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低等星球,却意外有着极丰富的矿物蕴藏,或许是被某个家族暗地收为己有,上头的人并不知情,否则像他们身处的违法开采组织肯定不能存在。
突然,机器外传来了惊呼,星罗本没在意,但那些混乱的动静越发大了,他只好疑惑地转过头。下一刻,本来紧锁的门被强行打开,一个身着制服的人把他扯下去,示意他和同伴们乖乖蹲在一旁。星罗愣了许久,终于在旁人的窃窃私语里意识到,他们安身立命的地方没了。
“不要害怕,我们只是想采集你的个人信息。”被迷迷糊糊转移到了另一个星球,星罗还未在新奇的景象里回过神,又被领进全白的房间,坐在桌子对面的人这么问道。
他抿抿唇,有些笨拙地喝了一口温水,心情舒缓不少:“好……我今年十七岁,在矿场里工作了很久……”他猜到事情并不简单,或许对方想要的信息至关重要,因此他全盘托出,把日常觉得可疑的地方着重强调了。
工作人员很认真地记录,又感谢他的配合,然后把他送到医疗室进行身体修复,毕竟矿工们大多在先前的逮捕活动里受了伤。星罗外表看起来只有十三、十四岁,分外瘦小,几个女工作人员都有些可怜他,特意放轻了动作。
“谢谢。”星罗小声说,“请问之后我会被送到哪里?”
对方解释道:“虽然你超过十四岁了,不太符合安置要求,但还差一点时间才成年,我们应该会替你在收容院找点杂活做。等你的正式身份落下来,就可以在外面找工作了。”
星罗这才露出有些害羞的笑容:“那,那太好了。”
抵达收容院后,星罗不多话,动作也轻柔,经常帮忙干活,因此孩子们对他逐渐熟悉起来,不再害怕他几乎毁容的脸和不太灵巧的腿脚。不久,身份卡被寄来了,星罗犹豫地提出要外出找工作:“我,我也没怎么出力……如果能赚到更多钱,这样就不用大家操心了。”
“你就是太懂事。”老师摸摸他的脑袋,倒是没阻止,叮嘱他要小心。
想得容易,真正实施却很困难,一方面星罗年龄没到,很多地方不敢请,另一方面他学历很低,联系到的大多是体力活,还没开口就被老师们不满地回绝。星罗知道大家关心他,越发紧张,恨不得马上获得一份足以谋生的工作。
这天收容院里忽然非常忙碌,星罗不明所以,经过询问才知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资助人联系他们,说要过来查看情况。尽管官方对收容院有一定的补贴,但离中心圈太远,像他们这种边缘星球的基本上没得到什么。幸好有个好心的资助人,据说是有名的画家,年复一年提供善款,让他们得以经营下去。
“不,不需要让大家打扮得好一点吗?”星罗从前看矿场里有人过来检查,每个矿工都必须尽量收拾齐整,免得脏了那些养尊处优的人的眼。
老师摇摇头:“这个资助人说要真实,他不觉得孩子们的苦难是丑陋的,好像他的很多作品也与这些相关。”
星罗打心底感叹:“那他真是个大好人呀!”
傍晚时分,对方乘车来到收容院,与星罗想象中不太相同,他看起来过分年轻,五官美丽,有一头近似银色的长发。气质自然也很贴近所谓的艺术家,在当今社会,无论是绘画还是音乐,都不是担忧生计的人能碰的玩意。可惜他懒洋洋的,说话时音调拉长,眼睛也没什么精神地垂着,让这份优雅打了折扣。
星罗倒没觉得如何,对他来说,这个男人生得太好了,就像矿场里偶尔能发现的稀有矿物,散发着幽幽蓝光,特别夺人眼球。他看得入迷,差点忘记躲开,反应过来了才连忙钻进无人的角落。他知道自己不太好看,疤痕、伤病还有肢体的残缺着实令他在这么漂亮的人面前自卑。
只是星罗没察觉,男人在他躲闪的同时,已经结实捕捉到了他的目光,脚步一顿,像是漫不经心询问身旁陪同的院长:“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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