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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是我前男友(近代现代)——杰萨明

时间:2021-02-13 07:58:21  作者:杰萨明
  邻市有个叫灵山的,听老一辈人说过,那里的签是很准的。
  也不过辗转几辆大巴车,来回好几个小时而已。
  跟钱玉琳交代的时候,说是要去做实验,收集一些标本什么的。
  灵山或许为考验信徒诚意,峰体是即高耸又陡峭的了。
  车只能停泊在远处,山脚有人看守着,并不让去靠近的了。
  远处便有生意人围停车位,一车一位价格竟高到离谱。
  山峰各处,从下到上,错落着寺庙。
  也会有买吃食的小摊,都是从下面扛上的,故而要多去收份工钱。
  蒋问识不舍得,便随身背了包,装些压缩饼干,和矿泉水之类的。
  一天是回不去的,故而是两日分量。
  确实有点沉,不过也还好。
  夜里是在半山腰留宿的,实则这儿也有旅店,可蒋问识没预算,只在寺庙蒲团上窝着了。
  山间的夜里确实冷,次日醒来的时候,蒋问识果然着凉了。
  其实未必要去爬那么高,可蒋问识想去最顶峰,那里的寺庙求来的符,应该会比半山腰更好吧。
  有和尚敲这个木鱼,问蒋问识想求什么。
  “求学业可以吗?”蒋问识咳嗽着,“求我赠予之人,高考得偿所愿。”
  和尚递给个红布带子,上面印着符文,虽然看不太懂,蒋问识却还是,妥帖又珍视地,将其夹到书包内层里。
  回去的大巴车里很是拥挤,蒋问识的头还有些昏沉。
  他抬臂勾着倒挂的把手,却差点去一头栽倒在地。
  这恐怕是发烧的了。蒋问识艰难地挣扎,意识才略微地清醒。
  又阖眼缓了一会儿劲,耳边的声音很是吵囔,可他却一句也没听清。
  等蒋问识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大巴车里已经空地差不多了。
  司机正解着安全带,看车里还有个人。
  “哎!小兄弟!”司机冲蒋问识招呼道,“这车半路抛锚,真再走不动了。”
  “要是我没记错路线的话。”司机像是略有为难,“附近都没什么转车的地儿。”
  应该是在双重作用下,生理和心理都有,蒋问识越发地头疼了。
  蒋问识攥紧书包带子的指节用力到有些发白。
  “这儿的网也不好,电话都打不出去。”司机接着叹气道,“往前走吧有个小村庄,将就着过一夜再说吧。”
  蒋问识捯饬着手机,他没有下载离线,连地图都刷不出来。
  只能在这儿过一夜了,蒋问识算着时间,应该还能赶在高考前。
  次日接连好几天,暴雨都未曾停歇。
  好在小村庄淳朴热情,车里人也拿了积蓄,在这里有住有吃,倒也能待上个好几天。
  有要紧事的人也多,可毕竟着急没有用。
  只得不慌不忙地,过几天清闲日子。
  逐渐地大家都熟捻了起来。
  可蒋问识每一天,都只会在屋檐,沉默地去看着雨。
  面色苍白到仿佛一吹就倒,却偏生要在外迎着风了。
  即吃不下什么饭的,睡觉也算不得安稳。
  也不知盼了有多久,这雨终于可算停了。
  临走的时候,小山村的人,又送了些干粮。
  众人道谢之后,便去找转车地。
  几乎每走几步路,蒋问识就刷下手机,希望能出来地图,或者去打个电话。
  可无一例外地,全都是没网的了。
  就算蒋问识没怎么玩,可那么多天都过去了。
  就算是充电宝,也都快没电了。
  司机还是知道些路的,带着众人又跋涉半天,可算是找着转车的地。
  可算是能连上网的了。
  原来的司机打了电话,维修公司派遣人来,便又回到坏车的地方。
  众人又等了好一会儿,这才等到站点的大巴车。
  等他们都坐上车之后,已经是7号的傍晚了。
  蒋问识倚在靠窗的坐位,夜风徐徐地拂过来,微微掀了车帘一角。
  手机停顿在通讯录的页面,“路且燃”的名字躺在屏幕上,蒋问识却迟迟没有按下拨通键。
  蒋问识通过车帘的间隙,就向外面天去看了一眼。
  夏夜的星星繁多,笼着桔皮似的光。
  故而这一点微芒,点亮了黑黢黢天。
  蒋问识收回目光后,发觉车上安静下来。
  这几日的折腾奔波,让人都格外地劳累。
  车里头大半的人都阖上了眼了。
  蒋问识曲腿起身,将车窗给关严实。
  当蒋问识坐回来之后,手机屏幕已经自动灭了。
  他于是便再解了一次锁,给钱玉琳发了个短信,报了平安之后,也就环着臂靠墙去睡了。
  等大巴车回到X市之后,已经到8号的中午头了。
  钱玉琳回了消息,蒋问识看见之后,便不急着往家去。
  只赶紧又上了公交,中间还转了几趟车,终于到了学校门口。
  这时候已经是13:00了。
  恰逢烈日艳阳天中最热的时候。
  考场被安置在本校,门口有保安把守。
  蒋问识没有准考证,他是没法子进里面的。
  15:00的时候,还有外语考试,那是最后一场。
  蒋问识打开了书包拉链,将红布带子拿出来,攥在手心就在这儿站着。
  学校门口其实是有很多人的,有些家长甚至每一场都在等着。
  有些学生会出来吃饭,家长再领着,回家去睡个午觉休息。
  有些就直接在学校附近订房,这样子以免路上意外赶不及。
  蒋问识怕打扰路且燃休息,犹豫了半天只发了个短信。
  删减增补了不知多少次,从“题难吗”到“高考加油”,又变成“发挥地怎么样”。
  最后还想改的时候,手一抖就发送过去了。
  “?”
  这个问号的钩子,蒋问识觉得,简直是在往他刺。
  短信哪里会能撤回?
  蒋问识试图补救,却仍不知道发什么。
  于是便只在校门口站着,每一个进校的人,蒋问识都要去看上一眼。
  生怕自己错过路且燃了。
  蒋问识本来就有点发烧,小山村里也没有正经诊所,只吃了点家常备用退烧药。
  这般又在大太阳底下晒久,难免又觉得眩晕,竟是摇晃着有些站不稳了。
  门口把守的保安见了,招呼着蒋问识,让他先进门卫室坐着。
  “这是等人的吧。”保安给蒋问识递水,“家里谁高考了?”
  蒋问识沉默了会,捧着水先嘬了口。
  本来已经以为蒋问识不会回答的了。
  “哥哥。”音量小到几乎听不清。
  门卫室里面的墙上,悬着个大挂钟,蒋问识便一直盯着。
  终于还是转到了15:00。
  没来得及,蒋问识想。
  手心的汗浸湿了红布带子。
  “麻烦大爷了。”蒋问识起身,“我家就在附近,先回去吃点药。”
  “那行。”保安正在打扫卫生,“好嘞。”
  或许是蒋问识现下/体虚,分明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却觉得这太阳依旧很毒辣。
  又坐了公交车回棚户区,车上人挨着人,挤地蒋问识几欲干呕。
  好不容易算是挨到了家,刚走到了床梯处,就直接往下铺栽了过去。
  钱玉琳从隔壁邻居家,借了点调料回来时,映入眼帘的就这副场景。
  赶紧将调料放案板上,快步走到蒋问识跟前,伸手探额头是一片滚烫了。
  等蒋问识再睁开眼时候,就是在家附近诊所的病床。
  他似乎缓了好一阵子神,看向手心已空无一物。
  另只手背上却扎着针头,顺着往上就是瓶点滴。
  好像确实找不到红布带子了。
  算了,就是在,也没有用。
  医生看见蒋问识转醒,便去向他走了过来了。
  “带你来的人有事走了。”医生对蒋问识说,“把你背的书包给了我,我这儿就给你拿过来,你接着躺下来休息会儿。”
  红布带子被弄成一团,随便地就塞进了书包。
  还好,蒋问识想着,没丢。
  蒋问识从书包里拿出手机,打开一看已经是18:00了。
  已经考完,尘埃落定。
  就算没丢却也没赶上的。
  还有三个未接来电,是路且燃打来的。
  估计可能是去回复那则短信的。
  蒋问识不知道怎么说,故而也不想去回电话。
  何况他现在意识也算不得多清醒,也害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在诊所里躺了有几天,最后结账的时候,向蒋问识要了五百整。
  回去后便被钱玉琳嘟囔半天。
  “你瞎胡乱跑什么?”钱玉琳指责着,“平白让人担心,还多花那么些钱。”
  蒋问识浑身乏力,只躺在床上,小声地回了一句:“别说了。”
  嚷地头疼,想静一下。
  他也在问自己在瞎胡乱跑些什么。
  挂在床头晾的红布带子,蒋问识看着它,眼神都快要失焦,他在问着它“图什么”。
  图我自愿。
  因为是自愿,得自食其果。
  电话铃声有一次响起来,蒋问识伸手去够,竟然是路且燃打过来的。
  蒋问识突地不想去接,却也不能直接去挂断,任由它就这般地响。
  钱玉琳终于听得不耐烦,便过去接通了这个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一口刀子。
 
  ☆、问分数
 
  “喂?”钱玉琳出声道,“有什么事情吗?”
  钱玉琳直接按下了免提,故而蒋问识也能听见声。
  “阿姨您好。我是路且燃,蒋问识的朋友。”路且燃辨认了音色,便根据估计称呼着,很是礼貌的样子,“如果方便的话,我能和他私聊吗?”
  钱玉琳将手机往前一摊,单手指向手机,用动作征求蒋问识意思。
  蒋问识还是接过来手机了。
  钱玉琳对这些也不感兴趣,转头就去忙活自己的了。
  听见对面在呼唤名字,蒋问识应了一声,或许是才刚病愈,声音依旧是沙哑着的。
  “你怎么回事?”路且燃担心地问道,有些略显急迫样子,“发生什么了?”
  蒋问识推测他可能是在说那个“?”的短信。
  “那个……”蒋问识回答道,“不小心发错了。”
  幸亏路且燃没再追问发短信的用意。
  要不然蒋问识一时半会儿也编不来。
  “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去接,你是出什么事情了吗?”路且燃的语气很柔和,全然没有指责的意思。
  这番便更让蒋问识鼻塞起来。
  心里像有些酸胀,并非不好的情绪。
  好像就算白往灵山跑一趟也是值得的。
  “没事。”蒋问识先回复道,“就是发烧,睡地久了,现在好了。还没来得及回你。”
  “好好躺着,多喝点水,按时吃药。”路且燃叮嘱着,“乖儿,听医生的话。”
  我不想听医生的话,蒋问识想着,我只想听你说的话。
  或许是生病前后的人,都会比平时脆弱一点。
  蒋问识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我药已经吃完了,我都快要好全了。”蒋问识说道,“我都已经这么听话了,你是不是应该表扬我?”
  “好,宝儿,夸夸你。”路且燃难免有些失笑。
  只这一句话的功夫,蒋问识心里便熨帖了。
  “你们高考完了?”蒋问识道,“题还算顺手吗?”
  话音刚落蒋问识便后悔,现在这都几号了,这不全都是废话了的吗?
  “前些天高考完了,不知道顺不顺手,说不来什么感觉。”路且燃没有笑话他,反而很正经地回答,“不管题会不会,连蒙带猜的,反正空填完了。”
  刚高考完没过多久,网上就有流传真题。
  蒋问识因为生病,耽搁了学校课程,跟岳班请假时候,便主动去请缨着,练了这年高考题。
  这届出题人颇有名声,角度出得刁钻古怪,题目以偏难险而著称。
  尤其是数学大题,计算量超标很多,更不用提压轴题,就连前面基础题,也得算好长时候。蒋问识自己卡时间做,最后竟险些没做完。
  理综卷子没沿用前几年的题型。
  物理多选出了好几道计算,每个题起码算两个选项。大题直接是翻了个顺序,原先一直练习的,反而出得很简单容易的。后面是一道综合性极强的题目,连着好几小问占去了很多分值。
  化学的知识点出得很碎,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也并不在总结的常考点里。实验题的延展性太过了,几乎才刚卡到所学范围,极其考验思考力创新性。
  生物是最好上手的,只有遗传题费劲,蒋问识直接没去做,理综的时间也不够。前面的大多都是记忆性,就是出得实在太细致了,总有些专业术语记不清。
  蒋问识的英语一向不是很好,大概算是个比较拖分的学科。这恐怕得从小时候讲起,在蒋问识上初中之前,根本就没接触过英语。
  当时划分片区的时候,蒋问识被分到的小学,条件欠缺到人手不够,英语是体育老师教的。说实在的也算不上教,只给他们放些原版动画片,然后抄写个几遍单词课文。
  燕南安的家长给她报了班,撺掇着蒋问识也一块上课。钱玉琳像是有些犹豫,说先去考虑个几天来。
  夜里蒋问识便发现,钱玉琳翻出梳妆盒。那里面躺着戒指项链,是外婆当初给的陪嫁。钱玉琳想拿去变卖。
  蒋问识耸拉着眉眼,身杆却站得笔直,他去拦住了钱玉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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