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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是我前男友(近代现代)——杰萨明

时间:2021-02-13 07:58:21  作者:杰萨明
  路且燃率先打破了这种凝滞的僵局。
  “嘶。”路且燃一阵抽疼,“拉链怎么卡住了?”
  路且燃松开了手,赫然是扯开条道。
  “这都能伤着。”蒋问识的声音淡薄,像听不出什么情绪,“您可真够行的啊。”
  路且燃依旧站着,蒋问识半蹲下来,低着头去松拉链。
  主要是里头的内衬别着拉链,蒋问识只仨俩下轻微拉扯,自然也就能将其再给分开了。
  估计是怕路且燃又搞砸,蒋问识索性自己上手,直接从下到上一溜气拉严实。
  拉到顶端的时候,蒋问识一抬头,路且燃冲他眨巴眼。
  嘴唇离他实在很近,估计有感冒,颜色是极为淡薄的。
  身上有股清冽气息,裹挟着幽微的寒意。
  蒋问识的指腹擦着路且燃面颊,绯红便从脸侧弥漫到了耳根处。
  然后蒋问识极其精确地,在够着了空调遥控器后,又去往上调了实内温度。
  “你太冷了。”蒋问识笃定道,“都冻红了。”
  路且燃受不了他那种看小可怜崽儿的神情。
  所以他顽强地转了个身,羽绒服裹了他一圈,整个人就像膨起来似的。
  落在蒋问识眼里就跟个笨拙的企鹅一般。
  圆滚滚,胖乎乎,扑扇着,向前走。
  至于着这件羽绒服,之后路且燃还,蒋问识也没再去收。
  购物软件选的那些,都是只一季过后,就到了学校捐物箱里。
  只有这件羽绒服,却不知怎么的,倒是大概率出现。
  这弦若是过紧了,有定点风吹草动,就能如石投水般。
  这年的初雪来得特别迟,像是被拖住了脚步,却依然能令人欢呼雀跃。
  风即大又急,天寒地冻的。
  同学们却都像是不知冷,就算课余时间有多紧,怎么着也得往雪地里踩上一脚。
  初雪却是很绵密,下了有好久,皑皑地堆起高度。
  蒋问识没太大的感觉,毕竟历年都能见到雪的,也或许他的情绪日渐麻木,以至于不认为多稀奇。
  被高三埋着的人很难有几个能不麻木的。
  或许是寻求一个宣泄出口,就像这次的狂欢,初雪顶多算是助兴而已。
  实则是学生们被禁锢够久了,需要找个由头放肆嬉闹一番。
  而蒋问识是做题到昏天黑地,起码现在很难去认知到快乐。
  学生们要么出去玩雪,要么依旧闷教室写题。
  路且燃的眼神飘忽在窗外,却丝毫没有要下去的意思。
  “看雪去吗?”路且燃胳膊肘碰了碰他,“站走廊上?”
  “走廊上不允许人逗留。”蒋问识眼神停了一会儿,“岳班前不久刚又强调,你可真的是当耳旁风。”
  这雪下地他有点困意,眼皮子倦怠地耸拉,蒋问识窝在课桌上,埋着头睡了一小会儿。
  醒来时候已经是下一节课了,蒋问识收腿坐直,发觉鞋好像怎么也收不回来。
  等他弯下腰去这才看明白,原是鞋带被系在了桌腿上。
  路且燃看向他,一脸无辜的表情。
  蒋问识剐了路且燃一眼。
  “先别急着生气的嘛。”路且燃尾音上扬,有点撒娇的意味,“看我送你什么好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rwkk
 
  ☆、除夕夜
 
  也不知路且燃打哪搞来的,是个透明的塑料盒子,估摸着可能是什么附赠的。
  里面的碎雪将要堆满,细密地像是盐颗粒,看着有种晶莹的纯粹。
  “怎么样?好看吧。”路且燃似乎有些得意,“我打下面掬了一捧。”
  “这难道不会化得很快的吗?”蒋问识只看了眼,落回路且燃身上。
  路且燃伸出了手,蒋问识以为,他是要去拿回去。
  可蒋问识突觉后颈一凉,有种钻骨似的寒意,整个人都好像被掌控了。
  在应激性的反应之下,蒋问识反手抵抗,扼住了路且燃的腕子。
  于是路且燃的手便被摁了下来。
  肤色白得和雪近似,有种冷玉般的触感,指尖像是被冻得泛红。
  蒋问识略微有些怔神。
  在蒋问识松了手后,路且燃反手握着,笑嘻嘻地想要去闹他。
  “帮我暖一会儿嘛。”路且燃不要脸地耍赖皮,“你好像个小火炉。”
  “哦,是吗?”蒋问识没抽出来,乜了路且燃一眼,“那就别把我当成暖手宝。”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蒋问识也没再挣脱,让路且燃蹭了有一节课。
  塑料盒子里的积的落雪,层层地瘫软了下去,四方边角皆沦陷入水。
  期末考来得猝不及防,或许是考试太满,反应过来时已经期末了。
  规模算是比较正式的,几个学校在一块,但是考试那么多次,蒋问识倒并不着急。
  无论是怎么样的考试,内里实质也都差不多。
  为着学生们能过上个好年,岳班压下来了期末成绩,等下学期开学时候再放。
  这年的寒假本就没几天,于6班便是更为紧张了。
  也就春节左右那几天能回家而已。
  蒋问识收拾行李,路且燃岿然不动。
  俯身埋头仍在进行着画稿。
  “怎么?”蒋问识随口问了一句,“不走?”
  “忙。”路且燃敷衍地很明显,顿了顿又接着续声道,“也没意思,不想回去。”
  再去问就多了。
  蒋问识惦记着钱玉琳,还是迈出了515的门。
  临走的时候又回了头,对着路且燃说了一句:“祝你快乐。”
  祝你快乐,每一年都是。
  路且燃停了笔,望过去的时候,蒋问识已走了。
  宿舍寝室零散地,也有那么几个人,春节的假期太短了,回家一趟不太方便,也就在学校过了。
  除夕夜算不上热闹,但几个人组了联谊,也到底没那么孤寂。
  找到路且燃头上时候,路且燃只婉拒了,他便自己在515里面。
  路且燃旋着笔,窗外天黑黢黢的。
  他昂着头看了眼,就莫名其妙地,想起来了蒋问识。
  那还是在上一年的除夕夜。
  也是没再去路家过年的。
  那时候路且燃还在省会。
  李其郊来这里,在楼上天台上,喝了一点小酒。
  不仅只是迫在眉睫的高考,李其郊与路且燃诉苦的,还有他不久才看中的一个人。
  路且燃还记得,李其郊仰身望星,伸出手什么也握不住。
  那股子野痞劲敛了大半,剩下的只有无可奈何。
  “且燃,你说。”李其郊看上去有些怅惘,“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喜欢人,还怕会吓着她,我该做些什么好?”
  “你也不过18呢。”路且燃只顾着笑他,“就活了没几个年头。”
  “你懂个什么?”李其郊反驳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路且燃想起了一个身影。
  “从小到大,你说你,周围也没见缺人,就没碰着个如意的?”李其郊看向路且燃,“别到老了真孤家寡人,出个事还得我千里迢迢,跑去给你再收个尸之类的。”
  “那倒也不一定。”路且燃笑了笑,月光下很浅淡,却是真的开心,“说不定最后是你孤寡。”
  路且燃不顾李其郊在后面闹,走到了远一点的地方,拿出手机拨通了蒋问识电话。
  他对蒋问识说新年快乐。可他这一年一点都不快乐。
  他的喜欢才冒了个头,就被硬生给摁了回去。
  那时候准备的新年礼物,早在进6班的那一天,就被他自己藏到角落里。
  过年一点都没意思。路家不想回去,蒋问识也……
  路且燃正想着,寝室门被推开,灌进一阵寒风。
  于是路且燃回了头,和蒋问识撞上了眼。
  蒋问识手揣在衣兜里,看上去有点局促,还带着点奔跑之后微喘。
  “怎么了?”路且燃佯装冷静,“这么晚了,还跑一趟。”
  只要,路且燃想。
  只要蒋问识是来见他,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不如从新又能怎么样。
  “忘带东西了。”蒋问识双颊带红,撑着膝缓了一会儿,“过来拿一趟。”
  路且燃有些失了兴致。
  “什么东西这么费劲。”路且燃也不再追问,“那你可是真辛苦了。”
  路且燃接着整没完成的画稿。
  蒋问识临走的时候,回过头看了路且燃。
  “再见。”蒋问识说得很顺口,“新年快乐,岁岁欢愉。”
  “天太晚了,你看这夜,都多黑了。”路且燃好像就随便一扯,“留下来吧,就一晚上,不碍事的。”
  蒋问识立刻就反关上了宿舍门,好像根本都没有丝毫的犹豫。
  路且燃有点觉得其实反而是自己上套了。
  屋里的暖气本就已经够足,路且燃又开了空调供热。
  因此他们的床铺都算不上厚重。
  或许之前路且燃对换季的不敏感,也有部分实内太过暖和的缘故。
  蒋问识曾问过路且燃,可路且燃的一句话,就堵上了蒋问识的嘴。
  当时回答的是:“懒得穿衣服。”
  在这几天里面,估摸着路且燃,难下过几回楼。
  只穿了个白背心,肩膊处线条流畅,红榴花若隐若现。
  蒋问识没一会儿便闷热了。
  便换成了轻巧点的衣服来。
  也不知道做些什么,没说上个什么话,还是各做各的事情。
  可路且燃就是觉得好受了很多。
  次日路且燃醒过来时候,蒋问识就已经见不着人。
  假期短到令人发指,根本没得着闲,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又开学了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下学期的紧张氛围较之上学期更甚。
  这般又过了没几个月,打眼望过去,整个班学生都蔫唧唧的。
  每星期的班会上面,岳班几乎也不讲什么,将时间去留给学生自己。  
  可这一次他却缓慢地开口了。
  “老师也知道,这段日子,包括以后,你们很辛苦。”岳班执教好些年了,可他面对这些孩子,还是会有一种担忧在,毕竟是三年来看着的,“这是场持久战,一丝一毫,都不敢去松懈。可也得自己注意,心理健康更为重要。”
  “就算是最糟糕的情况,无非是复读,或者上一个,并没有那么满意的大学。”岳班看着他们,俩仨人搁了笔,陆陆续续地,大半个班的人,也仰着头看岳班,“人生的路还有很长,高考只是一程,你们不能被定义,也不该被代表,有些知识是会忘记,有些东西却深入灵魂,成为你们做人的基本。”
  路且燃小声问:“岳班这是什么了?”
  蒋问识算了算日期:“快一模了。”
  “哦。”路且燃闭上了嘴。
  一模一旦打响的话,离高考是真的不远。
  “大家想必都听了点风声,确实是快到该一模的了。”岳班肯定了这个消息,“可我不是要施加压力,作为6班的学生,你们已经是很争气的了。我想在这个周末,组织大家,去野外放松一下。”
  一时激起万层浪。
  大多数学生都提起了兴趣,即便有少数的几个,想节省时间再学会儿习,也本着少数服从多数,这声音也湮没在兴奋之中了。
  经过众人的商议之后决定,决定在野外烧烤聚会,晚上直接住在附近民宿里头。
  有几个管事的学生,去租烧烤用具,做了个征求表,按上面的去买菜。
  也算不上多费劲的,几个人围一块,就在小树林里头,最简单的娱乐活动。
  经过了这许久,班里人对路且燃,算是也了解不少。
  即便谈不上多融合,却也已经没有了敌意。
  其实是路且燃不愿意跟人亲近。
  也只能偶尔去搭上几句话而已。
  见路且燃自己坐毛毯上,前面是个单独烧烤架。长腿交叠地往外伸,手肘搁在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视线落在手机上。
  蒋问识离得不远不近,燕南安看见他,轻咬唇还是过来,后面杨知数也跟着了。
  “我跟杨知数一组架。”燕南安说道,“你要没跟我们一块吧。”
  “我怕我吃得一多。”蒋问识笑得很客气,“你们就该不够了。”
  拒绝的意味很是明显。
  燕南安转过了身。
  像是又想到什么,回头看过去,蒋问识早走了。
  到了路且燃的旁边。
  “别玩手机了。”蒋问识站在路且燃面前,“都快烤糊了。”
  说着就给羊肉串翻了个面。
  “谢了。”路且燃掀了眼皮子,轻飘地看了一下,接着回到了手机上,“劳烦。”
  将腌制过的羊肉,依次串到竹签上,边翻烤边撒孜然。
  蒋问识的一系列动作熟练极了。
  肉质鲜香,薄厚适中,外酥里嫩,香飘十里。
  羊腿肉被烤得嗞啦响,外身逼出来一层油。肥瘦的比例也很合适,再加上香料的气味,很容易就让人食欲大开。
  路且燃被勾起来了,冲蒋问识示意了下,蒋问识递给他了一个。
  “不错,好吃。”接过来蒋问识烤的串,路且燃很由衷地称赞,“挺上道的嘛。”
  “之前在蔡姐那儿干过点活。”蒋问识回答道,“永平路的酒吧就是她介绍的。”
  蒋问识答得随意,话音刚落,两个人皆是一愣神。
作者有话要说:  呆滞.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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