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遇委屈地催促。
“快点啊哥,别看了,我下面好痛。”
他理直气壮地耍赖,把夺走孙姝予注意力的手机抽走,牵着对方的手按在自己青筋虬结充血勃起的阴茎上。
孙姝予不好意思低头看,只小声道,“白天买的东西呢,拿出来。”
阿遇都快急死了,又不敢在这个关头惹哥哥不高兴,只得憋屈地起身从桌边提起一个塑料袋。
他转身时粗大的阴茎耷拉在腿间,随着走路的动作甩动,阿遇随手摸了两下,正对着孙姝予的脸。
傻子毛躁地抓抓头发,把小盒子拆开掏出里面的东西,委屈叫嚷道,“你看,上次买的就是这个,你怎么又买,不能吃也不是烟,到底怎么用啊。”
孙姝予没理会他,低头只露个红红的耳尖。
他的手指在发抖,撕不开包装,就拿嘴去咬,一不小心尝到里面润滑剂的味道,带着股奇怪的塑料味。
孙姝予把滑腻的避孕套塞到阿遇手里,指着他的阴茎,瓮声瓮气道,“你自己戴上去。”
阿遇盯着这小小薄薄的一片,还有弹性,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试图讨价还价。
“能不能不戴啊!”
他抱着孙姝予撒娇卖痴,想去亲他,可他哥这次的态度十分坚决。
“你要是不戴,那就不给你抱了,亲亲也不行。”他看着阿遇的神色,又赶紧补充道,“蹭蹭也不可以,不戴就什么都不能做。”
阿遇欲哭无泪,只好又重新用挑剔的目光审视着手里的小套套,放在阴茎旁边比划,嘟囔道,“这么小,怎么戴啊。”
孙姝予才不理他,觉得阿遇就是无病呻吟,都已经买了最大号,还要挑三拣四。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阿遇是个没有财政自由权的穷光蛋,体会不到这种窘迫的尴尬,然而他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如今却被一个避孕套为难得全身出汗,从钱过渡到性,既然都是两样男人不可或缺的东西,那也算融会贯通。
他又急又气,像条被迫戴上止咬器的狗,让他戴这个东西就是违背本性,疼得龇牙咧嘴,满脸痛苦地捂着下体,“哥,怎么这么痛啊,这个东西好小,我戴着难受,疼……疼……”
孙姝予见他脸色的表情不似作伪,只好忍着羞赧,让阿遇手拿开,他看看。
只见阿遇的阴茎被尺寸有所偏差的避孕套箍得发红肿胀,竟是显得比刚才还要硬上几分,龟头可怜兮兮地被桎梏住,把避孕套撑得难以负荷,像被打满气的气球,感觉随时都会破掉。
阿遇都要被疼软了。
孙姝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明明都买了最大号,结果阿遇戴上还是不合适,只好先取下来。
阿遇都快哭了,受了好一番罪才折腾好,只想快点插到哥哥的身体里,他哥怎么还给摘下来了,不会还要他再受罪一次重新戴吧。
他哥怎么还要盯着他下面研究,孙姝予凑得越近,他下面就越痛。
刚才是被箍的,现在是情欲得不到纾解,急的。
傻子的哭腔里带着刻意的讨好,企图藏住在情事里的垂涎贪婪。
他压着孙姝予的脖子往发着腥热味的胯间凑,装模作样地哄诱。
“哥,你看我都听话了,可是下面好疼,你给我吹吹嘛,唔……要是吹吹不管用,亲亲好不好呀。”
第二十五章
孙姝予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生殖崇拜,又或者是根本无法拒绝阿遇的请求。
他跪在床上,伏在阿遇结实有力的大腿间,张口把正对着自己脸的粗壮阴茎含了进去。
他匮乏的性经验仅来自于大一时住校,室友围在一起看成人电影,他躲在上铺,听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肉体拍打声,下体泥泞不堪。
挂着床帘的一隅天地里尽是自己吐出的暧昧热气,孙姝予双腿发软,全身出汗,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去摸自己下面,可他不敢,怕室友上来掀他床帐,看见他异于常人的身体。
孙姝予口交的动作生涩笨拙,完全不得章法,只一个龟头就把他嘴巴全部塞满,他呜呜咽咽,紧窄湿热的口腔挤压收紧。
阿遇受不了地闷哼一声,他双眼紧闭,眉头皱起,英俊的五官上显出些欲壑难填的痴态。
他一手固定住哥哥的后脑,轻轻摆腰送胯,一切靠本能支配,孙姝予挣扎的动作又大了些,推着他的大腿,阿遇便不敢再往里进了,只这么浅浅地抽插着。
他低头看着孙姝予,呼吸粗重沉钝。
孙姝予跪在床上,阿遇站在床下,体位的关系使他这一眼有些居高临下的冷意,再加上他自身的长相关系,面无表情时会给人一种他不近人情,挑剔矜贵的错觉。
孙姝予无端生出些惧意,好在阿遇还是那个阿遇,他不满足于只插哥哥的嘴,很快就把他提起来按在床上,整个人扑了上去,将羞赧瑟缩的孙姝予完全笼纳在怀里。
他强健的体魄与孙姝予细长匀称的四肢形成鲜明的对比,因为长期在超市仓库搬货的缘故,肤色也要稍微深上一些。傻子手臂肌肉鼓起,上面附着着一层薄汗,稍一用力,就沿着丝袜裆部撕开一个洞。
孙姝予小声惊呼,撒娇埋怨,不满阿遇在床上的粗鲁与迫切。
阿遇意乱情迷,掀开孙姝予的上衣吃他的奶,嘴里含糊解释道,“唔,哥哥自己说的呀,我们拍照用的衣服,都不能再卖给别人,你说女孩子要更加注意卫生,我们要保护尊重她们,那我把你的袜子撕开,怎么了嘛,反正都不能再穿了。”
他强词夺理,根本就不给孙姝予辩驳的机会,扑上去亲他的嘴,一手往下探,得寸进尺,嫌口子太小,竟是又撕开了点,把里面的内裤拨到一旁,龟头抵着湿软的穴口蹭了蹭,便一鼓作气插了进去。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动起来,粗长的阴茎在滑腻的股间飞快进出。
孙姝予受不了一开始就进得这么深,挣扎着推他肩膀,又被阿遇按着腰重重插了进去,他带着哭腔的呻吟随着这一个动作猛地戛然而止,五指掐进阿遇结实的肩膀。
阿遇双手撑住床,阴茎整个抽出,抵住孙姝予胀大的阴蒂,一手摸到下面揉他整个阴户。
他的阴茎被上面附着的粘液衬得水光淋漓,都是孙姝予阴道里分泌出的液体。
孙姝予哆哆嗦嗦夹紧腿,再难以为继,小腹又酸又涨,下意识拿腿蹬着床往一边躲,又被阿遇箍住腰拖了回来,牢牢固定在胯下,他并拢孙姝予的长腿,一只手就能轻松握住两个脚踝,朝上一举,以蛮力拖着孙姝予的腰,叫他露出整个滑腻泥泞的阴户。
他不明白阿遇为什么在床上总是这样野蛮,哭着求他,“你轻一点……”
阿遇声音喘息声粗重,只沉沉地“嗯”了一声,也不知听进去了没。
孙姝予的脚心是白的,腿窝也是白的,股间更白,肥嫩的阴户像个鼓鼓的馒头,但又娇嫩得很,没被阿遇插上两下,就有些红肿,两片阴唇缓缓合拢,体内分泌出的粘液被飞速抽插的动作拍打成白沫,暧昧地附着在不住张合的穴口上。
阿遇神情微妙地盯着肉色的小洞。
他握住阴茎又插了进去,于此同时身躯压下,只轻声说了声哥哥对不起。
孙姝予尚未明白阿遇这是为什么道歉,甚至是来不及琢磨他一丝愧疚语气下企图掩盖的浓烈欲望,就被提住腿,按住腰狠狠一插,整个人完全被阿遇一根肉棍顶死在床上。
他被直接肏开了宫口,又爽又痛,小腹酸胀不堪,抽搐着高潮,泄了一滩水,顺着阿遇抽插的动作流在床单上。
他穿着女士丝袜被一个小了自己十岁的人按在床上,本不该在他身上存在的宫口被人肏开填满,肏他的人喊他哥哥,趴在他身上亲他。
孙姝予想叫,又不敢,怕隔壁室友听到,呻吟声被阿遇尽数吞进嘴里,接吻的间隙求饶,让阿遇不要插他这里。
阿遇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知道这个地方更紧更热,夹得他很舒服。
还以为孙姝予赶他出去,身下凶的很,脸上乖的很,欲望稍微被满足,总算愿意让他哥喘口气,放慢抽插的动作,委屈道,“你欺负人,为什么不让我插。”
阿遇抱着他呜咽,下半身狠狠一撞,抵着孙姝予的胯骨磨圈,浓密黑亮的阴毛剐蹭着对方娇嫩的阴户,问孙姝予为什么不给他插。
孙姝予脸皮薄,说不出怕被男人肏到怀孕这种话,只能委婉地换了个说法。
他软软地搂住阿遇宽阔有力的肩膀,手指发着抖,是高潮后身体自然的反应,他的声音带着湿意,贴着阿遇的耳根,“那你,那你不要射进去好不好呀,你拔出来…”
他话音刚落,体内的阴茎瞬间更大更硬,他几乎是有了明显的感觉,被再次按在床上狠狠进入时欲哭无泪,想不通这句话怎么了,明明就是在和阿遇商量啊。
最后阿遇射出来已是二十多分钟以后,那时孙姝予被做到快要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却在感觉阿遇快射时拿脚瞪他胸口,哭着让他不要射在里面。
阿遇最见不得他哥的眼泪,这下再没办法装作没听到,只好不情不愿地拔出来,又凶又委屈地咬着他哥的脖子,射在孙姝予的肚子上。
孙姝予有气无力,带着一股暧昧的倦怠躺在阿遇怀里。
阿遇却鬼鬼祟祟,瞄见床脚的避孕套盒子,已经知道这邪恶的东西是干嘛用的了。
他长腿一蹬,不客气地把盒子踢到床下,不让孙姝予看见。
他蛮横地抱紧哥哥,心眼小的连个避孕套都装不下。
第二十六章
孙旭走后就再没联系过孙姝予,倒是他的父母,从老家打来一通电话,接通后对着孙姝予破口大骂。
他面无表情地听着,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孙旭恼怒的声音,同父母当着孙姝予的面直接在电话里争执。
“不是跟你们说了不要给他打电话?”
“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他不给钱,你怎么结婚……”
“不要再说了!”
“——嘟嘟。”
占线声传来,电话被孙旭直接掐断。
孙姝予握住手机静坐了很久,直到阿遇打着滚从床上翻过来抱住他撒娇,说肚子饿,他刚才在旁边专心致志地吃葡萄,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小傻子又把坏葡萄挑出来吃掉,他留给哥哥的都是最甜最大的,孙姝予若无其事地笑笑,起身给阿遇做饭去了。
在这个家里,孙姝予去哪儿,阿遇就跟到哪儿,他一刻也离不得对方,哪怕是孙姝予要去洗手间,都想在外面等着。
孙姝予胆战心惊地等了一个月,去药房买了验孕棒,万幸的是没有怀孕,他又好不容易买到加大码的避孕套,说服阿遇在做爱的时候戴上。
起初阿遇不愿意,问为什么要戴这个,他总是觉得戴着这个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舒服,勒得痛倒是其次,主要是和哥哥隔着一层,他不想除了自己的以外,还有别的东西可以进到哥哥身体里。
孙姝予好声好气地同他商量,“可是不戴这个,就可能会怀孕,怀孕了就会生宝宝,我们现在没有钱,暂时还不能生宝宝啊。”
他有些害羞,主动给阿遇买避孕套已是极其大胆,是他过去三十年中过去从没有过的经验,更不要说把“要给别的男人”生孩子这种话挂在嘴边。
他在三十岁的这一年终于同自己和解,因为爱人的关系开始正视、接纳这具为他带来过痛苦的身体。
如果可以的话,他是愿意给阿遇生孩子的。
孙姝予实在生涩,不好意思看阿遇。
阿遇却听得一惊,占有欲发作,对这个不一定会到来的孩子充满警惕提防。
哥哥有他这一个宝宝就够了。
二人迅速达成共识,自此不需孙姝予提醒,阿遇戴套尤为积极。
有时做的急了,或是二人一起洗澡的时候来不及去拿套子,孙姝予下面的水淌了阿遇一手,说先进来蹭蹭也可以的,潜台词就是让阿遇快射的时候拔出去。
这傻子却义正言辞,正经严肃地要命,说不行,会有宝宝。
然后把他哥丢在浴室里,光着屁股去拿套,孙姝予都快哭了。
孙姝予的意思是以后条件好些了再考虑要宝宝的事情,阿遇心里却想,要什么宝宝,他就是哥哥的宝宝。
哥哥干什么他都支持,只要哥哥身心全部是他的,就一切好说。
孙姝予对阿遇这诡异霸道的占有欲一无所知,一心一意发展副业。
他薄利多销,绝不囤积,一次进的货卖完了才再去采购,渐渐从丝袜卖到女裤。
阿遇经常捡回来一些别人看完处理掉的当季时尚杂志。
孙姝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不追剧也不看娱乐新闻,唯一了解当下时尚趋势的机会就是从阿遇捡回家的这些杂志中,起初还有些头大,后来从店里小姑娘聊天中窥探些门道,专门卖明星同款的高仿。
唯一不便的是他白天要上班,有时买家的消息若是回复的不及时,买家就会去别家买。
孙姝予只好又给阿遇买了台二手智能机,教他怎样回复买家的问题。
他给阿遇列了一张表,上面涵盖了可能会碰到的问题,比如是否包邮,几天到达,有无售后,材料质量等等,阿遇只需照本宣科,按照他给出的答案回复就好。
谁知阿遇是个死心眼,包邮售后还好,然而碰上讨价还价的,简直是要了他的命,毫无商量余地,张口就是一个“不”字,把人堵得哑口无言。
阿遇委屈道,“给他打折,那我们还赚什么啊,你那么辛苦,不行不行,一块钱都不行!”
孙姝予又好气又好笑,不忍心责怪他,只要阿遇高兴就好。
倒是阿遇,从孙姝予这个态度中逐渐反应过来,他哥好像是真的很需要钱,他怎样才能帮哥哥赚钱呢?
第二天,阿遇趁着超市午休的时候,到了附近的高中去,学生来来往往出校门吃饭,阿遇看了很长时间,才等来之前那位经常去店里写作业的顾客。
他有时碰到不会的数学题会让阿遇帮他做。
阿遇只会写,不会讲,他只能按照阿遇给出的解题步骤自己琢磨。
见到阿遇来找他,还有些惊讶。
阿遇支支吾吾,“我,我帮你写作业,不要钱,还有没有人不想写作业,他们……他们要收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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