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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诺曹(近代现代)——孟还

时间:2021-02-19 08:15:39  作者:孟还
  “哥哥。”
  他开口冲孙姝予叫唤。
  孙姝予霎时间手足无措,他没被人这样亲近地喊过哥哥。
  他虽有个弟弟,但他亲生弟弟却把他看作洪水猛兽,好像孙姝予下面长得不一样,心也格外的黑,多沾一沾也会跟他变成一样的怪胎,因此对他亲哥避之不及,实在不行了,才勉为其难地开口叫声“喂”、“那谁”。
  “你,你坐我家门口干什么?怎么不回你自己家。”
  “……没家,不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
  “……阿遇。”
  孙姝予抓紧门框,看出他好像智力有些问题,内心极为纠结,然而此时手机闹铃响起,是他设置的出门上班死线,最终把心一横,关了门去上班。
  那个叫阿遇的傻子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孙姝予就当没看见,闷着头往前走,等到下班时傻子却不见了身影,孙姝予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却有股怅然若失的担忧。
  一个身体残缺身背债务的穷光蛋居然动了恻隐之心。
  孙姝予觉得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傻子一连消失了三天,第四天时终于出现,捧着一叠毛票领钱邀功似的塞给孙姝予,孙姝予不要,他就硬往孙姝予手里塞,固执的很。
  “你钱哪里来的。”
  “卖废品,捡瓶子。”
  “给我钱干嘛。”
  “……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
  孙姝予霎时间愣在原地。
  今年他三十岁,是他变成老赖的第二年,居然会因为傻子的一句话而鼻头酸涩,抬头间那傻子正专注地看着他,四目相对间嘴角一牵,冲着孙姝予笑了。
  阿遇花几块钱骗到了一个哥哥,被孙姝予带回了家。
 
 
第三章 
  “他们想抢我的钱,我就护着包,被推倒在地上,脸好疼!”
  “我很生气,想还手,但是你说过不可以,我就跑了!”
  阿遇生气地控诉,向孙姝予描述他今天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差点被其他流浪汉抢了钱,还险些挨了打。
  一边说一边手脚并用地搂着孙姝予,把头往他怀里埋,委屈地抱怨,“都是你,不让我还手。”
  他还记着刚才没摸到小缝缝的事情,说话都带着一股子哀怨,手不老实地向下伸。
  孙姝予一把拽住,不吃这套,“那你骗我干什么。”
  阿遇不说话。
  “我是怎么教你的,不能说谎骗人,不让你还手是因为你下手没轻没重,上次一拳把人鼻子打流血赔钱的事情忘记了?”
  “他欺负你!我就要打他!”
  阿遇突然重重翻身,脚蹬了下床,背对着孙姝予,也不愿意继续抱着他了,留给他一个怒气冲冲的背影,“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孙姝予抿嘴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喊他名字。
  “阿遇……”
  可这傻子却突然来了脾气,拿被子蒙住头,不肯再说一句话。
  那次他同一位买饮料的男客人发生口角,对方给了他一张百元大钞要求找零。
  孙姝予对钱最为敏感,一摸就知道钱是假的,争执间被推搡了几下,门外站着等他下班的阿遇便突然变了脸色,勃然大怒地冲进来,拽着这人的衣服兜头一拳砸了下去。
  孙姝予抱着他的腰往外扯,可阿遇却纹丝不动充耳不闻,双眼赤红盯着人往死里打的模样让他现在都心有余悸。
  这件事情最后是私了的,孙姝予有理变没理,道歉赔钱,央求着对方不要报警。
  他的名字还在失信黑名单上,只要一在警察局露面老家那边就会知道,届时债主上门,他和阿遇就又要东躲西藏,因此只得盯住他受了欺负也尽量不要还手,能躲就躲。
  事实上孙姝予三十年来为人处世的准则就是这样,优柔寡断、息事宁人,唯唯诺诺。
  儿时得不到偏心父母的善待与关爱,大了还要替弟弟还清债务,他都是能忍则忍的懦弱态度,像是一个没有脾气得过且过的泥人。
  他是缺爱讨好型人格,不自觉迁就包容着生命中每一个和他有所交集的人,用一而再再而三的退步忍让换取对方一丝青眼有加,总是自欺欺人地把人往好了想,又怎会不知道阿遇骗他,只是不想让他担心罢了。
  孙姝予叹口气,阿遇挡不住困顿睡意,已经一边生气一边睡过去。
  他却毫无睡意,看着阿遇脸上的痕迹,进退两难,怕阿遇在外受欺负,又恨自己无能为力,只得低头,动作轻柔地在阿遇脸上亲了亲。
  夏日闷热,老旧的吊扇在头顶吱呀呀的转,带起的一丝凉风显得无济于事,窗外蝉鸣蛙叫,楼下麻将馆里灯火通明,喧闹声顺着墙根传进耳朵。
  阿遇睡得浑身是汗口干舌燥,醒着的时候跟人怄气,宁愿贴着床边睡也不挨着孙姝予,睡着了却本性毕露,手脚并用地把人缠住,一手伸进孙姝予的背心里,指头夹着哥哥的小奶尖,大掌裹住鼓囊肉呼呼的小山包。
  所幸孙姝予的胸过了青春期就停止发育,才没有让他另类的彻底,若是只看上半身,只怕会被人当成营养不良的少女。
  少年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下意识把怀里的人当做所有物,霸道地笼纳进结实的臂膀里,半梦半醒间阴茎勃起,隔着裤子不满磨蹭。
  两人背贴着背,胳膊、胸口都是汗津津的一片,孙姝予被热醒,身下传来诡异的濡湿感,被风扇一吹,又凉飕飕地贴着他的阴户,阿遇滚烫的呼吸贴着他的脖子,孙姝予身上痒,心里也痒,从耳根红到胸口。
  没过一会儿,阿遇也醒了,没头苍蝇般抱着孙姝予,胯部耸动着顶撞孙姝予。
  他委屈又无助,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哥哥,我难受,我下面疼。”
  不等孙姝予有所回答,就主动脱下内裤,腥热粗大的阴茎弹跳出来,存在感十足地贴着孙姝予的腿根。
  阿遇抱着他缠着他,撒着娇往下面摸,粗大的骨节隔着湿透了的内裤往他凹进去的肉穴里顶。
  孙姝予惊喘一声,里头涌出一股黏水,隔着内裤溢出来,沾了阿遇满手。
  阿遇彻底醒了,懵懂间把手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低声道,“哥哥,你的小逼在吐水。”
  明明是个傻子,可这样专注看人时充满攻击性的五官就凸显出优势,眉骨高,鼻梁挺,偏的嘴唇又很薄,是个不好惹的矜贵长相,压低了嗓子说话的时候又英俊的让人无法直视。
  阿遇肩膀宽,肌肉块状分明,情欲又突如其来,烧灼着全身上下。
  他一只手撑着床虚虚压住孙姝予,另一只手隐匿在他又长又匀称的双腿间,握住阴茎急躁地在他胯间顶弄,隔着内裤往里进,嘴里不住央求,“哥哥,我就蹭蹭,你让我蹭蹭吧,想亲哥哥的小逼,我再也不撒谎骗人了。”
  他呜呜咽咽,一口一个哥哥,一口一个逼,不知打哪里学来的荤话,几乎是让孙姝予立刻生出一股道德羞耻感。
  孙姝予被他的动作弄得双腿发软,股间一片泥泞,屋子里被一股暧昧腥臊的味道充斥着,阿遇又捧了他的脸过来亲嘴,两条舌头推来挤去,津液顺着嘴角流下,又被阿遇一一舔去,从下巴亲到胸口,嘬住小奶尖就不放。
  床上的人脊背一挺,以一个投怀送抱的姿势绷紧了背,胸口传来诡异的湿润吸咬感,内裤也被人脱下,孙姝予胯间一凉,总算是找回几分理智,抓着阿遇的头发不让他往下继续。
  他摸着阿遇后脑勺的疤,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那时阿遇全身脏污狼狈,说他对他好,可孙姝予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哪里对他好了,也只是给了他些店里要处理的面包而已。
  如今一年眨眼过去,阿遇干干净净,知了美丑,有了羞耻,头发半长不短地留着,倒是正好盖住那条不再生长毛发的丑陋疤痕,从背后看去也同常人没什么两样。
  他问过阿遇疤是怎么来的,阿遇却说忘了。
  孙姝予羞赧无比,还没做好准备,制止了阿遇的举动,徒劳无功地拖延,“你……你还没攒够一百个瓶子。”
 
 
第四章 
  阿遇动作一顿,像被人提溜住后脖颈的猫。
  然而也只是停顿了一秒,反应过来后要不管不顾地去亲他下面,像条发情的公狗,弯腰时背后的肩胛鼓起绷紧,硬邦邦的肌肉上贴着层薄汗,块状分明,轻易就能将孙姝予扛起。
  阿遇一身蛮劲儿,但凡是没良心,铁了心要按着他操,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他都拒绝不了。
  孙姝予直接坐起身,合了腿,阿遇又追过来亲他,握住孙姝予的手往胯间按,叫他摸自己勃起的阴茎,撒着娇转移话题,“不让我蹭,也不摸我,你都不疼我了。”
  这回孙姝予的手摸了上去,顺着茎身来回抚摸,手指灵活的拨弄着冠头。
  阿遇被他摸得意乱情迷,英俊的面容上显出红晕,手下意识朝着那个湿润温暖的地方摸了过去。
  孙姝予抓住他的手腕,交缠的唇瓣也分开。
  阿遇不解地看着他。
  他听见他哥这样问道。
  “逼来逼去,跟谁学的。”
  阿遇浑身都僵硬了,心虚地看着孙姝予,那对于情欲一知半解的隐秘肖想与不甚成熟的启蒙,还要从上一对同他们合租的小情侣说起。
  ……
  孙姝予周末休息时会专门抽出半天的时间备菜、做饭,把接下来一个礼拜的饭都准备好冻进冰箱,并教会了阿遇用微波炉和蒸锅。
  阿遇在附近的超市找了份搬货卸货的工作,一个礼拜去四天,见装货的纸箱也能卖钱,便受了启发,剩下的三天偶尔而找不到临时工,就去收卖废品。
  那对情侣大概没料到阿遇会突然回来,正抱在沙发上亲得浑然忘我。
  阿遇一开门,三人都吓了一大跳,那女人尖叫一声,捡起地上的内衣捂住胸冲回房间,男人咬着烟,抽了桌上的纸巾擦湿漉漉的阴茎,神情倦懒地提好裤子,追进屋前朝阿遇瞥了一眼,笑容间有种男人间心照不宣的暗示。
  他意有所指地瞄了眼阿遇的裤裆,十分好奇傻子看到别人做爱会不会勃起。
  实际上阿遇压根就没反应过来他们在干什么,只是好奇这个男的为什么要把尿尿的东西塞到别人屁股里。
  他像往常一样把冰箱里的饭盒拿出来,伴随着身后房间里嗯嗯啊啊肉体拍打的声音,化冻,热汤。
  孙姝予不让他刷碗,可阿遇却十分懂事,回忆着孙姝予做家务的步骤,小心翼翼地模仿学习。
  房间里暧昧的呻吟突然变成了叫骂。
  阿遇心无旁骛,满心满眼都是孙姝予做家务时温柔认真的表情。
  海绵上挤点洗洁精,洗一遍后还要把泡沫冲干净,不然下次吃会拉肚子。
  他最后一个碗还没刷碗,那女人就怒气冲冲地撞开门,一遍系围巾一边冲了出来。
  阿遇偷偷瞥她,被发现后挨了眼瞪,不等她迁怒,便赶紧把头扭了回来,装作没听见女人骂他,去冰箱里翻找水果。
  防盗门被人狠狠摔上,吓得阿遇一抖。
  他又洗了串葡萄,一颗颗摘下来分成两碗,好的留给孙姝予,长得歪瓜裂枣的等下就吃掉,他捧着碗回房,发现女人走时没把他们房间的屋门顺手摔上。
  男的做到一半被打断,情欲无处发泄,开电脑放了个片子,光着下半身坐在椅子上,拿来了床头的纸巾,一回头见阿遇站在房门口,眼睛盯住屏幕上女优的下体,正好奇地往里看。
  他起了捉弄人的心思,穿好裤子后把阿遇叫了进来,问他跟人弄过没有。
  阿遇摇摇头,意思是听不懂。
  室友却误会了他的意思,嘲弄地笑了笑,好像只有弄过女人的男人才叫真男人,住的屋镶金,睡的床带钻,连吐出口气都带着血性,在阿遇这样的人面前自觉高人一等。
  他在某种意义上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看着阿遇颇为颐指气使。
  特意把画面暂停到AV里插入的画面,指着被撑开的穴口对他解释,说这个东西是女人的逼,问阿遇见过没有。
  阿遇没有说话。
  室友却以为阿遇没有什么见识,笑得更加嘲弄。
  阿遇面无表情,心说这有什么好得意的,他哥也有。
  他不说,只是潜意识里不愿和人分享孙姝予的一切私密罢了。
  他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囫囵一吞就咽下,咂摸两下嘴,都是甜滋滋的味道,又觉得有些无趣,不是活塞运动无趣,而是听到室友这样描述女孩子尿尿的地方,心中有些不舒服。
  他虽是个傻子,可每天跟着五十多岁,在社会上浸淫依旧的中年大叔们一起搬货卸货,多多少少也知道这个字是用来骂人的,哥哥告诉他不能骂人,更不能不尊重女孩子。
  孙姝予在他心里就是标杆,是一把尺,他不喜欢的事情阿遇不做,不喜欢的话阿遇也不会说,用一种近乎顽固死板的执念把孙姝予的喜好当成自我约束的标准。
  只是跟着看了一会儿就奇怪起来,原来女孩子才长这个器官。
  哥哥是男孩子为什么也会有?
  他第一次知道孙姝予下面跟他的不一样,还是某天早起,看到对方内裤中间有块不甚明显的暗渍,阿遇不知道那是什么,还以为孙姝予尿床,朝他屁股下面一摸,身下的床单却是干的。
  阿遇伸出手指,轻轻朝那块被濡湿的布料上按了按,指间隔着内裤触到一片软肉,往里微微凹陷,四周却很鼓胀饱满,他联想到水产市场里白嫩细腻的蚌肉,手指无师自通般沿着细缝上下滑动,动作轻柔地搓弄。
  孙姝予被快感惊扰,呻吟一声,眼睛也随之睁开。
  阿遇倏的缩回手,躺回床上。
  半梦半醒间,孙姝予以为刚才在做梦,并没有人在触摸抚慰他的下体。
  他怀疑犹豫地看着不自在的阿遇,迟疑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阿遇背对着他,含糊地否认,“刚才去尿尿。”
  孙姝予没吭声,意识到自己下体的尴尬情况,默不作声地翻出条新内裤。
  洗手间里传来水声,孙姝予在洗内裤,阿遇躺在床上满脸通红,懊恼羞赧。
  他盯着自己刚才摸过哥哥下面的手指,触感黏腻冰凉,鬼使神差地放进嘴里,尝着孙姝予下面腥咸的味道,带着股怪异的甜味,叫阿遇意犹未尽,辗转反侧,赶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还好,依然是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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