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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推理悬疑)——机智的熊熊

时间:2021-02-22 12:22:47  作者:机智的熊熊
  小梅一口水差点没喷到阮慕阳脸上:“什,什么?”
  阮慕阳乖乖重复了一遍,小梅偏头思索了片刻,认为这傻孩子可能是记反了,应该是温初月让她带阮慕阳去二月湖看看,腹诽道:“我也没去过二月湖啊,朗公子真会给我找事儿,朗公子还真是疼慕阳,出了门还记挂着他,说起来我来别院这么久也没享受过这等福利……”
  “小梅姐姐,可以吗?”小梅两道细眉拧来拧去,目光若有所思,阮慕阳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这一晃总算把小梅逐渐飘远的神魂晃回来了,她豪迈地一笑,决定看在阮慕阳呆得可爱的份上,不和温初月计较,小手一挥,道:“走,小梅姐姐带你去二月湖看莲花!”
  谁带谁去好像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阮慕阳没有在意,乖乖跟在小梅屁股后头,谁知没走两步小梅脚步就停了,语气很怂地说道:“慕阳啊,我好像不知道怎么走……”
  阮慕阳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纸递过去:“主人给我画了地图。”
  小梅打开地图,一边看一边皱眉,阮慕阳忙凑上前问:“小梅姐姐,这地图有什么问题吗?”
  温初月平日里喜欢写写画画,她虽然对字画一窍不通,但常听自家见多识广的主子温烨夸赞他的画,也见识过温初月作画时认真细致的样子,便知道温初月的画功是极好的,但她不知道温初月画地图也会这么细致。
  那地图摊开有四方桌那么大,名楼新街、河流山川皆包含其中,大半个渝州城跃然纸上,一些有名的盛景都用小字标出来了,还附带一段简要的说明——小梅从来没见过这么精细的地图,这绝非是一时半会儿能画出来的,看来温初月预谋已久。
  小梅看了眼阮慕阳那一成不变的脸,仰天长叹一声:“问题大了,你说朗公子怎么这么疼你?”
  说完这话之后,她注意到阮慕阳稍稍移低了视线,嘴角像是微微上扬了一下,才惊觉自己第一次看到了阮慕阳不一样的表情。
 
 
第15章 伊人如莲(6)
  二月湖是渝州城东边的一处景致,是江南一带颇有名气的盛景,几代帝王都在此留下墨宝,来来往往的名门贵胄更是数不数胜,年年花开时节游人如织。
  二月湖乃是一座经由人工改造的湖泊,湖边围着一圈造型奇特的观景台,中央有一个圆形的人造小岛,三座跨湖的石桥连接着小岛和湖的边缘,把偌大的湖分割成面积相近的三大片,每一片都盛开着色调不同的莲花。一为素心,主色为白,二为澹雅,主色为紫,三为镜泊,主色为蓝。
  湖面上飘着许多装点着绫罗绸缎的红船,多是以高价租给一些达官贵人,好让他们近距离赏莲,囊中羞涩的普通百姓只能围在湖边,或是花上十个铜板到观景台观赏,饶是如此,湖中红船与卧莲相映成趣,湖畔红男绿女络绎不绝,还有诸多商贩摆出各种精美新奇的小物件,也足够让人流连忘返了,尤其是小梅这种没怎么见过世面的。
  说起来她在温府算是混得比较惨的,别的丫鬟都多多少少跟着自家主人出去游玩过,尤其是二月湖这种不容错过的名景,就她那主子一年上头见不到人影,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又一门心思扑在家业和温初月身上,根本就没有带她出去的机会,而她另外半个主子温初月,又是个待在家里能长蘑菇的主,自己都懒得出门,更何况是带她。因此,她空有一颗爱玩的心,却常年无处发挥,一直听身边的小姐妹描述外边的美景,自己却从没亲眼见识过。
  这回托了阮慕阳的福,府中寿宴又没她什么事了,总算有机会见识这一直活在姐妹们口中的景色,所以她一路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把从小姐妹那里听来的信息一股脑灌给阮慕阳,一个糖葫芦也堵不上她的嘴。
  阮慕阳拿出温初月留给他的银子付了钱,领着小梅上了一个人少的观景台,一边眺望湖中景色,一边无奈地忍受着一旁麻雀般聒噪的小梅。不知道是不是和喜静的温初月待一起久了,他总觉得小梅的声音好吵,躁得他鼓膜生疼。
  不多时,观景台周围突然鼓声四起,阮慕阳定睛一看,发现石桥上多了一排排膀大腰圆的击鼓汉子,一个个动作齐整地敲击着腰间绑的大鼓,鼓声震天,将那平静的湖面震出一圈圈涟漪,小梅手中的半个糖葫芦差点落地,惊呼道:“时间到了!”
  她话音刚落,观景台和湖畔周围挂的红灯笼一齐亮了起来,把整个湖面渡上一层暗红,中央小岛上凭空飞出无数纸莲花,伴随着低低的轰鸣声,小岛上一个缀满莲花的高台缓慢旋转而上,紧接着,一个衣袂飘飘的红衣舞姬自湖畔腾空而起,竟踩着空中飞舞的纸莲花绕湖一周,最后稳稳落在中央的高台上,四周掌声雷动。
  纸莲花纷纷扬扬落下,鼓声和掌声逐渐淡去,悠扬婉转的乐声响起,那舞姬便在高台上翩跹起舞,广袖挥洒,灵动优雅,摇曳生姿,在那一池婀娜多姿的莲花中央丝毫不逊色,像是个误入凡间的花仙子。
  此时,湖畔观景台上都围满了人,从阮慕阳的角度望下去只能看到一片片黑压压的脑袋,人头攒动,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男女老少都望着高台上的舞姬,连红船上难见真面目的达官贵人们也纷纷站上船头,小梅保持着嘴唇微张的动作痴痴望着舞台。等她一曲舞毕,人群中才又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欢呼声。
  ——二月湖吸引游人的不只有满池莲花,还有这一支名为《倾国倾城》的舞。
  二月湖的典故已流传百年之久,据说百年前有位富可敌国的富商,娶了一位的番邦女子,那女子国色天香,有倾国倾城之貌,比天上仙子还有美上几分。女子的名字翻译成汉话便是二月,富商极宠二月,吃穿用度比王侯将相还要奢华几分,珠宝首饰连宫中贵妃见了也要惊羡,可二月却终日郁郁寡欢,甚至还病了一场。二月病愈之后,富商便带着她四处游历,行至江南渝州时,二月被一座湖中肆意盛开的莲花所吸引,当即舞了一曲,富商为她那绝世舞姿所倾倒,将那舞命名为《倾国倾城》,湖命名为“二月湖”,并在湖中修筑一座高台供二月起舞,收罗各种名贵莲花养于湖中。每年莲花开得最盛的三日,二月会在戌时登上高台起舞,人们便不远千里聚集到二月湖,只为看一眼那传说中胜过天仙的绝色美人。
  百年已过,斯人已逝,佳人虽不复,舞步却流传了下来,花开时起舞的传统便也保留了下来。
  为了不让那精妙绝伦的舞蹈断绝,二月湖畔设有一处专门培训舞姬的姿丽堂,每年只有舞姿最优美且最貌美的女子才能打扮成百年前二月的模样,站上高台舞上一曲。前两任帝王来二月湖游览的时候,都把当时的舞姬收入宫中做了贵妃,一些富家公子也会在姿丽堂的学员中挑选看得顺眼的姑娘带回家,不管有没有正式名分,都算是入了富贵人家了。据说舞姬的训练相当严苛,堪比军营中训练将士,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饶是如此,还有许多老百姓削尖了脑袋把自家闺女送进姿丽堂——反正学费比私塾还便宜,期望她们能一朝学成,一跃枝头变成凤凰。遗憾的是,许多姑娘从总角之时一直练到徐娘半老,都没有资格登一次台,更多的,则是在训练中不堪忍受,投湖自尽的。
  所以,传闻二月湖的莲花会在夜里变为血红,有些不适于渝州水土的莲花也开得很盛,都是因为吸收了坠湖而亡的女孩尸体上的养分。
  前半段是小梅讲的,后半段是温初月讲的。
  温初月的故事无凭无据,二月湖并没有姑娘投湖自尽的记录,莲花会变为血红在专门记载志怪杂谈的书上也寻不到踪迹,只在小范围内口口相传,阮慕阳本觉得那是人随口杜撰的,不愿多信,却无端从那一袭红衣的舞姬脸上品出一丝带着血腥的艳丽。
  乐声渐淡,舞姬向众人献礼,随着升起的高台逐渐落下,几个花童提着篮子驾着小舟自湖畔划一圈,接受游人的赏钱,红船上有人在向花童打听舞姬的姓名身世,小梅探出半个身子,梗着脖子听着,阮慕阳无奈,只得耐着性子站在一边等候——莲花和舞蹈都没在他心中激起涟漪,他只知道天已经黑了,主人嘱咐过要早点回家。
  小梅小道消息接收完毕,才心满意足地拉着阮慕阳下观景台,一边走一边眉飞色舞地说道:“这舞姬可真是美,听说她是姿丽堂的老板捡回来的,无名无姓,便也叫她二月,我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女子,想来她也不输那位作古的二月姑娘,慕阳,你说呢?”
  “嗯。”阮慕阳口是心非地点了点头,早在他看清舞姬的第一眼就已经在心里做出了评价——不如我家主人好看。至于舞姿么,自家主人不能跳舞无法品评,不过他擅自想象了一下主人穿着大红舞衣的画面,坚持认为主人比她美上百倍——温初月若是知悉他此时的想法,一定连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入了夜之后,湖畔琳琅满目的小摊便成了主角,小梅一从观景台上下来,就把她心心念念的二月姑娘抛诸脑后,钻进人群中“寻宝”了,阮慕阳得格外注意看着她才不至于走散,
  等小梅逛得差不多了,游人散去了不少,阮慕阳才成功地挤到卖花船的小摊旁,照温初月的吩咐买了一只漂亮的花船送给小梅,这回他没说是温初月让送的,小梅只当是陪他来游玩的谢礼,便心安理得地收下了,心里还想着这孩子好像懂事了些。
  小梅抱着花船,和阮慕阳一前一后走着,老远看见前面围了一群人,不知道在看什么,隐隐传出争执声,她那强盛的好奇心便彻底被激发了,冲身后的阮慕阳一挥手,道:“走,过去看看。”
  说完,也不等阮慕阳跟上来,一路小跑,不多时就钻进人堆中没影了,阮慕阳无奈,只得硬着头皮钻进人堆中寻她。
  小梅仗着个子小,很快挤到了人堆中央,阮慕阳好不容易挤到她身边想拉她出去,小梅却拽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再看看。”阮慕阳从她闪亮的大眼睛中准确地读出了“不弄不清楚不准走”的讯号。
  人群中央围着四个人,一对青年男女,外加两个军官打扮的男人,那对男女好像正在争执,被两个军官从中间隔开,男人高大魁梧,面露厉色,女人娇小瘦弱,一直掩面啜泣。一个相对年轻军官抓着男人的手臂,另一个则在安慰哭泣的女子。
  小梅对阮慕阳咬耳朵道:“这个女人说男人非礼她,男人说女人偷他的钱袋,两人各执一词,又没有证人,两位军爷也正头疼着呢。”
 
 
第16章 伊人如莲(7)
  年长的军官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向人群连呼几声“肃静”,把躁动的人声压了下去,冷着脸对那二人道:“你二人速将详情说清,否则只能把你们一并带上公堂了。”
  一听说要上公堂,女人哭得更凶了,那男人倒是坦荡,立即说道:“方才我在二月湖赏莲,散场的时候游人太多,被这女子迎面撞了一下,当时我并未在意,走了几步却发现钱袋没了,我回头一看,发现她已经挤在人群中跑远了,便追着她到了这里,我刚刚抓到她的手腕,她却大喊‘非礼’,我没拿回钱袋,自然不能松手,就引来这么多人围观。”
  男人的声音铿锵有力,说话时气息稳重,条理清晰,配上一对剑眉怒目,几乎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人群中有人在低声议论“我瞧他不像是在说谎”,“二月湖的确有些趁人多偷人钱袋的蟊贼”。
  这些议论自然落入了中间几人的耳中,女人一听就憋不住了,也不哭了,拽着那年长军官的衣袖,愤然道:“军爷,人家都说捉贼拿赃,刚才你也托人替我搜过身了,我身上哪有他的钱袋?他欲非礼于我,还凭空污我清白,还有天理吗?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这是自然,你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一说,若真如你所说,我一定会替你做主的。”军官任由她拽着衣袖,放柔声音道。
  女人似有顾虑,环顾了一圈,仍然没有开口,围观的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不耐烦了,只听有人高喊“快说啊”,“是啊,不说清楚军爷怎么替你做主”,“老不说话是不是心虚啊”。
  女人见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犹豫了一会儿,慢吞吞地开了口:“方才我正行至那边的小巷,一个男人突然从背后抱住我,拽住我的手臂,欲行不轨之事,我情急之下便挣开他,跑到大街上呼救,没跑多远又被他追上了,我只能大声哭喊,幸好大街上行人多,还把二位军爷引来了,不然还不知道他会对我做什么……”
  男人听完,对那女人冷哼一声,作出简短的评价:“放你娘的狗屁。”
  女人无意间对上他那双怒目,像是被吓到了,躲到军官身后,又低低啜泣起来。两名军官皆是眉头紧锁,拿不定主意,年长的军官接着问了几个问题,围观人群短暂地分为了两派,有人说那男人长相凶悍,看着不像好人,有人说那女人支支吾吾,像是心里有鬼。
  阮慕阳听完了军官的问话,拉了拉小梅的衣袖,轻声道:“小梅姐姐,这姑娘说谎,我们走吧。”
  小梅惊讶地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阮慕阳示意她附耳过来,小声向她解释了一遍,他本以为小梅弄清情况之后就愿意早点回府,谁知小梅听完之后非但没有走的意思,反而把花船往他怀里一塞,上前两大步,对两位军官道:“两位军爷,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年长的军官一诧,沉声问道:“小姑娘,你可是认真的?”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齐刷刷落在小梅身上,阮慕阳看着她那胸有成竹的笑容,万分无奈地抹了一把脸——从小梅动不动就做温初月和温烨的和事佬这件事,明显能看出来她是个爱管闲事的主,他怎么就忘了呢?
  小梅冲军官点了点头,环顾一周,享受完人群中投来的或询问或质疑的目光,倏然伸手指向那个女人,大声喝道:“你说谎!”
  “你……你凭什么说我说谎?”女子被她突如其来的指控吓到了,愣了一下才辩解,依旧躲在军官身后,秀眉紧拧,声音微颤,眼里含着泪光,倒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要不是阮慕阳的推断有理有据,小梅或许真会被那女子逼真的演技骗了去,她深吸了一口气,朗声道:“这位姑娘,你方才说这位大哥企图在那边的暗巷非礼你,可那暗巷到此地最多半里地,一个小孩子都能不费力气地跑下来,为何你的额头鬓角全汗湿了呢?”
  军官仔细一看,女子脸上的汗水虽然已经擦干了,但头发上还能看见汗水沾湿的痕迹。小梅接着道:“二月湖离这儿少说也有二里地,路上行人又多,若是从那儿被人追逐到此,便也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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